当秘书将鉴定结果递给裴宴,裴宴翻了下就猛地合上,接着飞快的驱车前往医院。
“顾惜,我刚刚做了亲子鉴定,这是结果。”裴宴黑眸里满是笑意,不管不顾地冲进病房,温柔地将顾惜揽入怀中,语气满是偏爱,“对不起,我错怪你了,我上了裴秉承的当,当年我听到他和你——不,应该不是你的,但声音和你很像的一个女人,他和那人商量说怀上孩子就故意嫁给我,然后谋夺裴家的财产。”
“呵呵。”顾惜沉默良久,忽然发出讽刺的笑声。
怪异的笑让裴宴的眉头猛地皱紧,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放开她问道:“你别这么笑。”
顾惜用一种你说的笑话好好笑的眼神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拉起被子躺了回去,表示自己要睡觉。
裴宴的眼底满是焦急,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他走过去将顾惜拉起来,扶着她的肩膀,认真看着顾惜的眼睛道:“我是说真的,我们都被骗了,是裴秉承,是他设计的毒计,故意挑拨我们。”
啪!!
回答的是顾惜狠狠的一巴掌,裴宴被打得头猛地一片,俊脸一片红色。
打完,顾惜连看都不想看他,倒在床上,翻身背对。
竟然打他?!
裴宴的眼底满是风暴欲来,他来向她解释一切,可她连听都不想听,就这么拒绝和他交流。
他抿着唇,死死盯着顾惜,但顾惜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浑身充满抗拒和厌恶。
就在此时,贺兰欢天喜地地走进来,挽着裴宴的是手臂撒娇道:“阿宴,我怀孕了,刚刚医生帮我检查都三个月了,阿宴,我们要有孩子了。”
顾惜闻言,惊讶地坐起身看着一脸幸福的贺兰,然后似笑非笑地看了看裴宴。
她忽然想到那天,贺兰生日那天,自己以为是送给自己的bra,还兴冲冲地跑过去,却看到贺兰在裴宴的办公室洗澡,就是那天怀上的吧?
她笑了,讽刺地看着裴宴。
这是来道歉的?是来告诉她一切真相的?
是来示威的吧?!好让她喜极而泣后再狠狠打一巴掌?!
幸好自己没有上当,不然,可是会被二次羞辱。
“你怀孕了?”裴宴眉头拧了起来,脸色冰冷警告道,“贺兰,我最讨厌人撒谎。”
“我没有。”贺兰瞪大眼睛看着裴宴,“孩子是你的,三个月了,我生日那天——”
怎么可能!
那天他是喝醉了,但根本不记得碰过贺兰。
而之前和之后,他虽然和贺兰行为暧昧,但从未越矩。
不过,那天确实醒来身上没有衣服,还似乎才泄过。
可他好不容易发现真相,决定永远和顾惜在一起,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这——
太巧了,巧得不真实。
这件事,犹如一枚惊雷在裴宴的脑子里炸响,炸得他心脏猛烈的一痛。
“顾惜,我,我不知道——”他有些艰难地看着顾惜开口。
顾惜却冷笑,在写字板上写了一大段:没关系,我早料到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发生过多少次,裴先生,我习惯了。你已经辜负了我,希望不要再辜负另外一个爱你的人。
顾惜面无表情地写完,就不再理裴宴和贺兰,而是请护士将她扶到轮椅上。
该去看小阳阳了。
只是当离开了病房,顾惜忽然靠在轮椅上,仿佛浑身的力气被抽空。
难过的情绪姗姗来迟,犹如令人窒息的海水涌入心头,顾惜大口喘气,但还是感觉窒息。
夜晚,顾惜刚刚准备睡觉,却收到了裴宴的微信。
“贺兰的事情我会解决,等我。”
努力压抑内心的愤怒和痛楚,顾惜盯着那自以为是的一段话,苦笑着回复:裴宴,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现在再说一次,我退出,我成全你们,祝幸福,再见。
还嫌弃伤人不够深吗?
还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至少她敬佩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
“听起来真是伟大而感人。”裴宴嘲讽回复道,“是你自己想和裴秉承一起吧?三年的夫妻感情,敌不过他一个月的糖衣炮弹?我不会善罢甘休的,裴秉承欺骗了我们,我会追责到底。”
不可理喻。
顾惜看完直接拔了手机电池。
只是心里闪过一丝疑虑,那天裴宴忽然跑来说他知道阳阳是他亲生的,还提到裴秉承和一个声音很像她的女人一起骗了他。
当时她太生气,以为他找借口。
现在想来——
难道是真的?
于是,第二天,裴秉承过来看她的时候,伸手想抱她,顾惜没有拒绝。
她窝在裴秉承的怀里,用手写板写道:“对了,我昨天在医院里看到一个女人,好奇怪啊,长相和声音和我太像了,如果不是我自己就是顾惜,差点以为那是我,而我是假冒的。”
闻言,裴秉承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他松开搂着顾惜的手臂,扶着顾惜问道:“什么意思?世界上怎么可能出现一样的人?!顾惜,你没看错?”
顾惜闻言,认真看着裴秉承的眼睛,又低头写道:“你真的从来没看到过和我很像的女人吗?那女人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裴秉承神情冷冽地道:“没有见过,她提到我了?不会是裴宴又在耍什么花招吧?我看裴宴似乎知道孩子是他亲生的了,他可能会用什么花招来骗你,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回去的话,我——我可以放你走。”
说完,他似乎难过无比地垂下眼眸。
心里却泛起冷笑,和顾惜很像的女人?
当然有啊。
曾经有个傻女人,深深爱上他,为了他特地去整容成顾惜的样子,甚至连声音都一样。
于是他就让那个傻女人和自己演了场戏。
裴宴以为将自己逼出国,他就能和顾惜幸福地生活?
呵呵,却不知道在自己走前,就给他埋下了一棵毒草,而这棵毒草经过几年的生根发芽,已经将曾经的爱腐蚀殆尽。
裴秉承看着窗玻璃上倒影出的自己的面容,凉薄而阴狠,眼底是疯狂的占有欲,顾惜是他的,无论用什么手段,花多少时间,他一定要得到她。
不仅身体,她身心都应属于他一个人。
而顾惜看到裴秉承背过身,立刻良心不安起来,她慢慢走到裴秉承的面前,举起手写板:“抱歉,我不该怀疑你,只是裴宴过来和我说,听到你和一个很像我的女人说阳阳是你的,还说要夺裴家的家产。”
裴秉承眼底都是怒气:“所以你信了他的话?顾惜,你现在应该清醒了,裴宴是曾经喜欢过你,但他性格太多疑,做事又喜怒无常,这才是你这么多年经历磨难的原因。如今,他知道阳阳是自己的孩子,不想着弥补,却找借口给自己开罪,你真的要原谅这样的男人吗?就算你肯原谅,你问问阳阳,他肯不肯?”
“可阳阳还是被判给了他。”顾惜眼神满含着痛苦。
“我已经找到你可以脱罪的证据,验尸的时候,算错了尸体死亡的时间,所以你有不在场证明,很快你就能出去了。等出去,我们联手对付裴宴,如果他失去了裴氏,你觉得他还能得到阳阳的抚养权吗?”
顾惜眼睛一亮,举起手写板:“真的吗?可为什么警方会算错尸体死亡时间?”
“这个——”
顾惜忽然想到什么,飞快地在手写板上写道:“监视我和阳阳的那个小女警有问题,我觉得她之前误导我被车撞,而且贺兰过来找我麻烦,她也故意假装没看到。”
裴秉承看到这段文字,瞳仁蓦然紧缩,声音有些发紧:“你说得对,我看那女警很快就会被逮捕。”
而第二天,新闻里就出现小女警的照片,她被歹徒袭击,因公殉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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