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自是坐在旁边观棋,其中最认真的莫过于云非了,他想看下北堂静能否赢了柳姐姐,如果今天他输在了这里怕是要发飙了,而其它人则是各怀着心事,虽说是在看人下棋,不过心思却全没在这。
东方汐浪的目光一直留恋在云非身上,若说他是那个人现在怎么会狠心不认自己,可是若说不是,为什么他的一举一动和他又那么相似?他真的搞不懂了,等哪天他一定要和云非单独谈上一下。
“北堂王爷,你输了!”柳若香甜美的笑容中带着些许骄傲,看你还狂妄不,每日里端着自己王爷的架子,在这里蹭吃蹭喝也就罢了,还总是满脸色相的看着无忧,现在可是出了口气了。
北堂静满脸通红的看着洋洋自得的柳若香,心里懊恼极了,今天他的人算是丢大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被一个女人杀得连连败退,而且是不到半个时辰就输了,“柳姑娘好棋艺,呵呵,我们再来一局!”北堂静虽说心里不痛快,可是毕竟不能表现出来,那就太没有风度了。
“今天是来游湖的,总不能净看你们俩下棋吧?来来来,我们找个大家都能参与的事情玩玩如何?”叶唯心直口快的道。
云非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人,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看来如果再只是观棋怕是不行了,“也好啊,不如我们都各自讲下自己听过的最好的江湖趣事吧,好长时间没有出去走走了,最近发生什么事都不清楚了!”
“这个好,就由我先来好了!”东方汐浪大力赞同,他正想趁此机会好好的试探下云非。
“那就听东方王爷的故事吧。”云非淡然的看了一眼东方汐浪,看他眼神中藏着些许的期待,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
东方汐浪目光直直的盯着云非,浅酌了一口清茶,才开口道:“我要讲的是我一个朋友的故事,呵呵,可能有些无趣,不过大家听听也就罢了,不必放在心上。”
“东方兄但讲无妨,大家本就是寻个开心。”云非看他一脸郑重的样子,心下几分喟叹,看来他是真的想把当年的事情提起来了。
东方汐浪看了众人一眼,除了面无表情的展逸之外,所有人都满眼的期待,再次浅酌了口清茶,才缓缓开口道:“我这个朋友的身世很是复杂,他的母亲是一位达官贵人在外面抢来的一个女人,可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不能娶这个女人,只能将她养在外面,这位贵人和这个女人只能偶尔见上一面,这个女人总是很期待着这位贵人的到来,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在一起五年时间,那个女人为这位贵人生下了一儿一女,当然男的就是我这个朋友了,而女儿就是我朋友的妹妹了,因为那位贵人的夫人只生育了一个女儿就再没有生下一子半女,所以在九年后那位贵人就将那个女人的一子一女接回了府里,那个女人因为无法承受一日之间失去丈夫子女的痛便选择了自杀,那位贵人因为感觉对不起这个女人所以对这对儿女很好,可是很不幸,那个女孩儿因为患了心疾不久就过世了,只留下了我的朋友,我那位朋友因为日夜思念着自己的亲人也是终日不得开怀,几年前他的父亲去世了,便将家业全部交给了我的朋友,他现在有着显贵的身份和地位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过,他好想他那个已经过世的妹妹,而今他只能对着他妹妹的那座孤坟来缅怀着过去,虽然现在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对他也很好,可是却终究不像他的妹妹那样贴心,我看着他每日郁郁寡欢,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道众位可有办法使我那位朋友能开心起来?”
云非心里冷冷的笑了起来,贵人?那个女人?夫人?妹妹?东方汐浪啊东方汐浪,你当真被现在的地位和权势冲昏了头脑了,自己的母亲你能叫做那个女人,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你能称为夫人,心狠手辣不负责任的老东方王你竟也能称为贵人,面柔心狠的云梦初也成了而今你口中的好妹妹,这世上还有什么是你不能颠倒的?归隐桥见云非脸色难看,面上再也没有了笑容,心下揪了起来,从来不曾见过不笑的无忧,此刻恍如不认识一般,看他听完这个故事似乎有好多触动,难不成这里面和他有什么关系?
云非忽然心中一阵绞痛,面色如纸一般变得惨白,他强压下胸口的不适,一把抓住听雪低声道:“雪儿,药!”
听雪等几位女侠全看见了云非的反常,全都一下子拥了过来,听雪迅速的从怀中拿出了小玉瓶倒出了几粒药丸放倒了云非的嘴里,肖紫依早将水放到了云非的唇边,云非吞下了药丸又喝了几口水,才慢慢缓了过来,嗓子眼依然犯着甜,这口血怕是忍不住了,看了看船上的几个人,强提一口真气硬是压下了欲喷出的鲜血,才淡淡的道:“东方王爷,要我说你这位朋友是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我看你不帮他也罢。”
东方汐浪见他面色惨白,脸上惯有的笑容也消失殆尽,知他定是犯了旧疾,心下很是慌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是见不得他受半点伤害,听他如是言,一阵发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道:“贤弟如何说他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对待自己的亲人尚有怀疑是为不忠,对自己的母亲无尊重是为不孝,亲仇不分是为不仁,不为自己亲人报仇且为仇人辨白是为不义,你说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还有必要去管他的死活吗?”云非神情讽刺的道,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情绪激烈的一面,可是今天他真的无法以平和的心态去看待这件事情。
落雪宫里的人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言词激烈的云非,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一面,无论何时何地,他都是满眼笑意的和人说话,更不曾出现这样冷的话,他究竟怎么了,所有人全部犯了嘀咕。
东方汐浪见云非头上冒着冷汗,眼神突然一下凌厉了起来,而且言辞之间句句是刺,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他,心里很是委屈,“贤弟,你怎么知道他对亲人有怀疑?又怎么知道他对自己的母亲不尊重?而且何来仇人一说啊?”
云非冷冷一笑,他还真能装糊涂啊?他真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吗?十年前的事情谁也别想当个局外人,今天既然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就干脆提醒下他好了,“东方兄,我大胆猜测你说的这个故事不是别人,就是你自己,如果我猜得没有错,你就点下头。”
东方汐浪看着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的云非心里好不难过,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他,虽说自己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可是对这个云非自己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可能是因为他太像自己的亲人了,所以他总是特别怕他生自己的气,有时自己都搞不懂是怎么回事,看到这个无忧就好像矮了半截,说话总是没有底气,看他如此问也便轻轻的点了下头,这个秘密他也早抗累了,现下说出来倒也轻松不少。
云非心下发冷,看着他虽然还是当年的那个他,可是却有如陌生人一样,“你称呼自己的母亲是那个女人请问你哪里有尊重?听你言下之词对你的生母反倒有不满,这些怀疑难道不足以证明你的不忠吗?健健康康的妹妹怎么就会突发心疾过世?如果真有心疾为何在没有去王府之前没有发过,去了王府才些许时日便撒手人寰了?你不辨是非便将仇人当亲人难道我说得有错吗?”
东方汐浪被云非说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确,当年母亲自杀他很怨恨她,到了王府之后听到所有人都说她是破坏王爷夫妻感情的坏女人他更是对母亲产生了憎恶,可是妹妹的死他的确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小时候他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妹,可惜夭折了,这也是无奈之事,为何云非会如此说自己?难道妹妹的死真的不简单?可是母亲已经对不起大娘和梦初了,他对她们好一些不是在替母亲犯下的错在做补偿吗?难道非要让她们为母亲和妹妹的死背上什么责任吗?“我做得难道不对吗?是母亲对不起大娘在先,我替她做些补偿对大娘和梦初好,这有什么不对吗?妹妹的死的确对我的打击很大,可是这是命,难道非要让人来替她偿命吗?”
云非听了东方汐浪的话气得险些将那口血吐了出来,如此是非不分的人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吗?身上一阵一阵发冷,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认错了人了,停顿了好久,他才再度开口,“东方王爷,你可知你妹妹当年并没有死?”
东方汐浪听了这句话险些摔倒在地上,妃儿没有死?那她为什么不回来找他?她又去了哪里?“她在哪?你怎么知道她没死的?快说!”东方汐浪情绪激动的冲到了云非面前,刚要伸手提起云非,让归隐桥和展逸双双挡在了面前,归隐桥脸色难看的道:“东方王爷,你最好收手,如果无忧因为你的冲动而受了半点伤害我不管你是什么王爷也好,王孙贵族也罢,我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旁边几位女侠早就剑拔弩张了,敢向无忧伸手,他是找死,虽说他的身份异常尊贵,不过落雪宫如果真的想毁灭一个人的话就算是皇帝也无所谓。
“她被我师父救了,不过还是没有活过十二岁,在十二岁那年她还是香消玉殒了,你想知道这么多年你错了多少吗?”云非分开几个挡在他面前的人,眼神冷冷的道。
东方汐浪本来血红的眼睛在听到妹妹最终还是死了的时候一下暗淡了下来,虎目中含着泪水,哽咽的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么多年来我被人骗了吧?”
云非看着他不知悔改的样子心里无限的恼恨,脸上早就挂了一层冰霜,声音冷然的道:“舍妹恰是我的好友,我们两个无话不谈,她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一直抓着我的手,不住的叫着哥哥,娘亲,等到她清醒过来以后便将我当成了她的哥哥,所以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
东方汐浪眼中闪着泪光,声音发颤的问道:“她都和你说什么了?”
云非站起身来走到了东方汐浪身前,目光直直的盯着他道:“你知道她是怎么被埋进坟墓的吗?其实不是什么心疾,是一种毒药要了她的性命,那种药叫做醉梦仙花,而你又知道你的母亲是怎么过世的吗?她不是自杀,她是为了救她的儿女才自己服毒自杀的,因为如果她不死,你那位所谓的大娘和妹妹就要对你和你的妹妹下手,结果她选择了自杀,可是她的过世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罪恶的黑手还是伸向了你和你的妹妹,只不过你是家中的独子,所以被那个东方御庭保护的很好,没有遭到毒手,而你那失去了母亲的妹妹就可怜了,没有了保护伞,她就成了最容易下手的对象,每天吃着云梦初和王凤琳给她精心准备的毒药补品,怎么能不一命归西?你竟然还能当她们两个人是亲人,哈哈哈,你还真是个以德报怨的好人啊!”云非说话间眼中闪着无限的仇恨,那种感觉是落雪宫里的人所没体会过的,看到他有些失神的站在东方汐浪面前,众人心中都有些沉重,看来云非和这个女孩子有着深厚的感情,不然也不会如此情绪失控,眼中都泛起了晶莹的泪光了。
东方汐浪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手再次伸向了云非,不过这次却惹恼了归隐桥,两人转眼间便动起手来,归隐桥大声道:“东方汐浪,你别欺人太甚,你自己保护不好自己的亲人,致使她们遭人毒手,不去反省自己,现在却来找我们无忧的麻烦,我已经忍你好久了,想打架我和你来。”
东方汐浪也摆好了架式准备大打出手了,“什么事情都是云非一个人说的,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想挑拨离间我和王府人的关系,就是找死。”
云非伸手一把拉过归隐桥,声音发颤的道:“隐桥兄,让我来,我倒要看看东方王爷想把我怎么样,是非不分的人是该打。”言罢已经和东方汐浪交上了手,一式秋风送落红便格开了东方汐浪的金戈铁马,两人身形旋转,斗在了一起。
归隐桥万分焦急的看着两个人的身影,刚云非旧疾已经复发,现在又和人缠斗在一起,不知道会不会有事,不过看他的样子是断不会让别人来插手这件事了,无奈中只能看着他们两个人打斗,却干着急帮不上忙。
展逸眉头现在皱得更紧了,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看着云非单薄的身形他着实有些替他担心,虽然和他相识的那天他便已经知道他会武功,可是从来没想过他的武功如此之高,看得出来,他还在对东方汐浪手下留情,否则以他的功夫在几招之内想要放倒他是很轻松的事情。
东方汐浪越打越凶,仿佛云非是他几世的宿仇一般,招招狠厉,下手毫不留情,云非神态悠然的和他缠斗,边打还在边说道:“你真是个是非不分的混蛋,想知道为什么我知道这么多吗?因为我发誓要为汐儿和汐儿的母亲报仇,之所以一直没有去王府,是因为你的存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我真应该一刀劈了你,将你的心掏出来祭汐儿和汐儿的母亲,你不配有那样为你付出的母亲和妹妹!”
东方汐浪眼见近不了云非的身,情急之下从腰间抽出了软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砍了过去,云非倒是看见了,只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对自己下死手,一个闪神,剑尖已经划破了自己的手臂,血瞬间染红了雪白的羽衣,再无瑕分心,回身一个月下美人独憔悴直取东方汐浪的咽喉,本来这一势过去东方汐浪必死无疑,可是当手挨上他的咽喉的刹那,云非硬生生又将手抽了回来,他下不去手,可是这一收招的瞬间东方汐浪又抓住了破绽,一剑直直的刺进了云非的左肩胛,还未等云非有反应,回环一剑直直向自己的咽喉挑了过来,旁边的归隐桥和展逸早就看不下去了,纷纷出手相救,归隐桥单手握住了直刺而来的剑身,另一只手将云非护在了自己身侧,展逸则直取东方汐浪的胸前大穴,这种疯子如果不好好教训下他真当自己是无敌了。
听雪等几人早就围在了云非身旁,听雪心痛的直掉眼泪,她家公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伤啊,大家都宝贝着他呢,哪怕手上扎了一根小刺都让宫里人手忙脚乱的,现在身上就这么愣愣的让人划出了两道大伤口,血流了好多,看公子惨白的脸色好像随时会晕倒,柳若香和肖紫依手忙脚乱的为云非包扎着伤口,一边处理着一边问道:“痛不痛?”
云非恍如未闻,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还在打斗中的展逸和东方汐浪,他知道展逸的功夫,如果真的要打的话东方汐浪绝不是他的对手,就看他是不是会手下留情了,真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拿着剑冲自己来,心里无限的痛楚,让他整个人都一直呆呆的看着还在缠斗不休的两个人,身上那点痛根本就不算什么,心上的大伤口才是难以愈合的。
归隐桥擦掉手上的血迹,见云非一直呆呆的看着还在打斗的东方汐浪和展逸,心里好不难受,大吼一声道:“东方汐浪,你当真以为我落雪宫好欺负是不是,我刚才就警告过你了,伤了无忧一根汗毛我要你拿命来赔。”说罢便攻了过来,展逸一个人本来已经让东方汐浪难以对付了,现在又加了一个高手进来,变得好不狼狈,北堂静早就被刚才的情形给震得丢了魂一般呆呆的坐在那,直到两个人围攻东方汐浪才醒了过来,如果他再不出手帮忙怕是东方今天难有命在,想到此慌忙加入了战团,一边打还一边叫道:“无忧,你难道不管上一管吗?东方怎么说也是四方王之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真在你这里出了差错,你担待得起吗?”
叶唯提起手中宝剑怒道:“我管他什么四方王,东方王八蛋,你敢伤了无忧,看我今天不要了你的命。”说罢剑已经出手,直取东方汐浪的死穴。
北堂静和东方汐浪虽然武功不错,可是和展逸与归隐桥相比就差得太远了,两个人对付两个人本来已经轻松,现在叶唯又疯了一样冲了过去,如果云非再发呆下去怕是真的就要出人命了,云非也没管身上还在淌着血的伤口,加入了战团,一手牵制住归隐桥,一手牵制住叶唯,道:“叶姐姐,隐桥兄,你们不要冲动,不要再打了,小弟求你们了。”说话间眼神中充满了恳切。
叶唯和归隐桥本来不想听他的话,可是看着他还在淌血的肩膀和手臂,如果再让他使力怕是流的血就更多了,气得一甩袍袖退到了一旁,云非看了看两个人打一个的北堂静和东方汐浪道:“北堂王爷,你还不劝东方王爷收手吗?”
北堂静见云非发话连忙将东方汐浪拉到一旁,而这边云非也早已经劝下了展逸,就这样一场打斗在云非的劝说下分了开来,不过此次游湖就让人扫兴至极了。
北堂静拉过东方汐浪问道:“东方,你怎么回事,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云非和你有仇吗?你招招至人于死地,看你之前还好像对他特别好,怎么翻脸像翻书一样?”言语中很是责怪。
东方汐浪撤出战团之后脑子也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是啊,他怎么就动起手来了,而且刚才的自己仿佛是自己无法控制的,看到身上血迹般般的云非心里一时不知道什么滋味,如果刚归隐桥晚了一步他岂不是要死在自己手里了?难道他真的想看到他死在自己剑下吗?面对北堂静的质问他只能无语,眼中充满了愧意的看着云非,淡淡的说了句:“对不起,刚我的情绪太过激动了,伤了贤弟。”
归隐桥怒发冲冠的看着东方汐浪,冷嘲热讽道:“翻脸如翻书一般?你刚可是要直取无忧的性命,现在又装什么好人?”他实在没有好脾气去面对眼前这个疯子,刚还恶狠狠的要杀了云非,此刻又仿佛后悔万分的来道歉,杀了人再说声抱歉有用吗?死人还会复生吗?
“我……”东方汐浪为之语塞,的确,刚自己疯了一般要杀要砍的,现在又说这些话怎么不让人怀疑。
“你什么?你还有理了不成?难道你看不出来无忧处处让着你吗?不然你以为你能在他的手下走过十招?”归隐桥眼中的寒冰仿佛能冻死一船的人,“就此送客,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还是不见得好,请便。”说话间听雪早吩咐人将船划到了岸边,看着东方汐浪和北堂静,满脸的厌恶之色。
“我……”东方汐浪还想解释些什么,可是看了看云非身边的几个人个个表情厌恶的看着自己,自知理亏,只能下船,回头又看了看北堂静,意思是让他也下来,可不想北堂静根本就没有要同他一起走的意思。
归隐桥看着不动如山的北堂静冷冷的下了逐客令道:“北堂王爷,落雪宫自此以后不欢迎朝堂上的人,你也尽快离开吧,免得大家撕破了脸不好收场。”
北堂静脸色一沉,怒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对本王来下逐客令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想来便来想走便走,岂是你这等人能赶的?”
归隐桥唇边露出了一丝冷笑,“北堂静,你别以为你什么京中四方王就拿自己当个人物,我告诉你惹恼了落雪宫我叫你们个个不好过,今天的事情过去也就罢了,看在无忧的面子上我不再追究,不过回到宫中如果有人问起无忧的伤,会不会有人找你们的麻烦我也不知道,你如果想自己下船便现在和东方汐浪一起离开,如果不想下船那我就把你扔下船!”
北堂静看着一言未发的云非心下也是惭愧至及,东方是他带来的,如今惹得所有人都不快,他心里的确有些过意不去,左右衡量了一番,想到自己武功不及人,虽说被人赶走不好看,不过如果是被人直接打败了再丢下来就更丢脸了,权衡左右,最终只能无限留恋的看了一眼云非,走下了花船。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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