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跛子看见了，忍不住说：“有了毛驴不骑，要毛驴干什么呢！”
老人想这话不错，毛驴本来应该骑的，就教儿子骑着毛驴，自己跟在后边走。
走了一会儿，一个拄着拐杖的老人看见了他们，忍不住说：“年轻的骑着毛驴，年老的倒跟在后边走，太不像话了！”
老人想这话也不错，年纪大了该享点儿福，就教儿子下来走，自己骑上了毛驴。
又走了一会儿，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看见了他们，忍不住说：“做父亲的自己舒舒服服地骑着毛驴，倒教儿子跌跌撞撞跟在后边走，心里怎么过得去！”
老人想这话也不错，父亲应该爱惜儿子，就教儿子和自己一同骑着毛驴走。
又走了一会儿，一个老太太看见了他们，忍不住说：“小小的一头毛驴，哪儿能经得住两个人压呢？”
老人想这话也不错，可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怎么办才好呢？他和儿子下了毛驴，买了一根棒一条绳，两个人抬着毛驴走。
毛驴倒挂在棒上，难受极了，拼命挣扎。走到桥上，毛驴挣扎得越厉害，两个人抬不稳，一同跌到河里去了。
1932年6月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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