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是这样成长的-模糊的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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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意识开始模糊,眼前总是显出一幅幅从未经历但却异常鲜活的画面,他将我带进了我童年时代就拥有的梦想,我是多么希望能够读一所象个样点的大学,过一过真正象牙塔的生活,碧水草地,莘莘学子!可是我不能,因为我是个痞子,一文不值的痞子!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被这样的幻境所折磨,或者说总是被它强奸!我想我还是没有堕落的彻底,就这样悬着,能不憋屈?妈的,不装了,做个流氓挺好!

    秋天在我眼里就象个婊子,请原谅我侮辱了收获的季节!女人善变,婊子也是女人!而且通常都是极品女人,当然都是在床上!秋天的变化在于它硬是把色彩缤纷的夏季变成颓废的一片金黄,尽管这金黄蕴涵着收获,但这又和我有任何关系?我只是个痞子!

    我特不喜欢秋天的气候,本来热的你浑身是汗,但赤裸起来就让你马上一身鸡皮疙瘩!

    我赤裸着爬在床上,身上面只覆了条毛巾!我喜欢这样赤裸的幻想着我的幻想!哪怕是瞬间的满足也是满足!

    宿舍门被以极大力道撞开的声音让我厌恶甚至愤怒,但我没有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个痞子也开始学会做作,学会伪装,有的时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从良或者痞子升级了!

    我没有转头去看,只听见身后进屋的人装的有点过!其实这些以大欺小以熟欺生的事早就是我经历过也玩腻的!见惯不惯,学校就是个缩小了的社会,也有他阴暗的一面!我继续听着这个龌龊的有点沙哑的声音刺激着屋子里所有人的耳膜!我知道此时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大概都在盯着我,因为我太醒目了,屁股对着来者的同时还恰倒好处的放了一个屁!

    果然在没有人回应之后这些人走到我的身后,我估计大概有四五个人,其实我极其反对以多欺少,所有的人都在利用着他们身边的人,全他妈是藏在老虎后面作威作福的狐狸,熟不知一群孙子就没一个象老虎那么有种的!

    我没等他们开口就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没有睁眼看他们,我的一口吐沫顺着来者方向飞了出去!我已经有了打算,谁先开口我冲谁开火,这样的情况下就不能兼顾,只能专一点来!实在寡不敌众就只能呼吁身边几乎被吓呆的这些孩子们给我点支援,哪怕关起门来放狗也成,再不行那就只能拿败的正大光明安慰自己了!

    当我正视所谓的带头大哥的时候,我乐了,乐的如此开心,乐的前仰后合,直到把所有人都看傻为止,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还是没有制止住在别人眼里我的疯狂行为!

    带头大哥也笑了,笑的挺不自然!这家伙坐了下来,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半天才说了句!强哥我还以为谁还敢和你叫一样的名字呢?

    去吧!你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和火山哥叙叙旧!带头大哥对身后仍然长着嘴巴看着我们的几个傻忽忽的哥们示意!

    我接过带头大哥递过来的烟没有抽,而是扔给让给我睡他床铺自己却坐在对面和别人挤在一起的兄弟!带头大哥看了一眼那边,又继续递给我一支,这次我吊在嘴里,微笑的看着他,他乖巧的拿出火机帮我点上!

    王鹏就是被我称做带头大哥的家伙,他自己也清楚这称呼从我的嘴里说出来完全是带有他无法拒绝的贬义!

    要不是在这见到他,我甚至遗忘了那次在高中的时候就是这个面带忠厚但笑起来却让任何人做呕的家伙是怎么用下流的语言欺辱着那个年轻漂亮又让人倍加怜爱的女物理教师的情形!我想当时我是良心发现又或者是英雄救美的冲动让我忘形,其实说白了是这家伙太过分打搅了我的午睡和美梦!我于是暴起,几乎在没有让任何人反映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踩着桌子从最前排飞到最后排,用了一个外脚背狠狠的抽向这家伙仍在不知道象谁媚笑的脸,从桌子跳下来后我顺势抱住了他的头,我真恨自己的功力不够,我怎么就不能给他来个街头霸王里头上扎个白步条子的哥们的必杀嚎友跟呢!?

    物理老师的脸色由刚才的气愤而又发泄不出来的难看变成了无法阻止这一切发生后手足无措的更加难看!我想一个刚从学校里毕业的小女生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尴尬的确有些免为其难!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几个兄弟在料理这哥们的后事,我看见鹏哥的脸上正占放着美丽的血花,突然想现在他再去勾引人家女老师会是什么样一种情形?滑稽的让我发笑,于是我发出了一阵狂笑!这哥们的眼神立时充满着无比的恐惧,我又开始鄙视他,鄙视这样的男人,同时也鄙视和怀疑自己,我是校长吗?不是!我是物理老师的男朋友吗?也不是?我是耶苏?还不是!我他妈就是一个连自己的厌恶的爱管闲事的痞子!所以我鄙视自己,我无地自容,我转身对花容失色的物理老师道了个歉,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事实上我的思维仿佛还没有完全清醒,冲动仿佛仍然留在梦中一样!

    我当然不会提起这段往事来说给大家听!此时的鹏哥到好象和我一样回忆起往事,有些尴尬,但毕竟有一年多没见!而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仿佛也多了些默契,他也很清楚我这个人很情绪化,没事别招惹我对谁都有好处,大不了我就是爱说点,一张贫嘴而已!

    我微笑着问他好象换个环境后混的不错,终于当大哥了,什么时候有机会也带兄弟耍耍!

    这家伙脸上又浮现出了那让人真的有些做呕的笑容,不过里面夹杂着一些满意后的骄傲在里面,样子就象刚刚……过!

    别这么说,你这不骂我吗?这里不比咱们高中那会,这人少,都傻了吧唧的,你兄弟也有了个立足之所,你不做大哥好多年了!就当给新人机会了!再说了,就凭你火山哥的名头谁敢不给面子啊?我都不乐意!

    看见这哥们说的满嘴直冒沫,还有旁边刚才被惊呆的哥们们敬佩的眼神,我没想到我这个曾经视名利如粪土的过来人竟也他妈的快要……了!

    我和这厮无聊的扯了会皮,眼皮还是有点打颤!我毫不留情的示意他该走了,以后这间屋子还是少来骚扰,言外之意就是少让这群驴马烂子在这作威作福,我看不惯!当着众人的面我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象在深情的朗诵着一封情书般抑扬顿挫!鹏哥面色有些发灰,刚要说点什么,被我一个翻身凉在一边,片刻的沉默后,我听见这哥们告诉我明天中午找我吃饭给我接个风,顺便认识认识这里有头有脸的人物!我打了个哈欠懒懒的回答他不用了,我讨厌饭局,谁愿意认识我就来找我吧!身后留下了一声无奈的轻叹和轻轻的关门声,我一个人默默的注视着墙上的海报,郑伊健光着膀子露着胸前的一条长龙手里拿着把砍刀的造型真帅,他身后的陈小春还真有点和我几分神似,别人都是这么说的!但我不喜欢他!也不喜欢我自己!

    后来我才知道,王鹏这孙子在这里还真混的人模狗样,学生会主席在大学里估计是学生的一把手吧,而他在这里简直就是校长一人之下其它万人之上!他自己是绝对没这个本事,打死我也不信!到是他那个有本事的老子值得钦佩,据说教育处的处长还是当年他爸爸一手提拔起来的!看看人家这处长,关心真是无微不至!这年头能吃水不忘打井人的主儿少了!值得栽培呀!

    第二天下课的时候在操场我们不期而遇,这里的人都叫他九哥,据说在这也弄了个十三太保,他排行老九!

    我装作没注意到他!老九就这样来到我的面前!火山哥也有寂寞的时候?

    我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火山也是你叫的?操!

    我竟然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发红,这让我不仅有些想笑,同时又觉得自己的确有点过,放了他吧!我用力的在他肩头拍了一下,顺手把他耷拉在裤子兜的两条胳膊抽了出来,又插进披在他肩头的西服袖子里!然后才退了一步满意的端详着眼前的作品,哎!这还象个人似的!

    老九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里极其为难的表情让我觉得这哥们好可怜,他怎么不排行老八?正好又姓王,看他活的憋屈,还能被别人一下记住他是个八哥!

    有什么事说吧!我挺爽快,最看不得谁在我面前吞吞吐吐!顺手从他口袋里拿出他的极品大云衔在嘴边!

    给我点上火以后这孙子脸已经象个熟透了的茄子一样发紫!强哥,我知道你够狠,看不起我,但我好歹也算个有头有脸的人物,以后兄弟有事还得哥哥您照应着呢,你多少也给兄弟留点面子,否则我怕我手下的弟兄看不过去啊!

    不是吧?九哥!我可没不给你面子啊!你那帮兄弟啊?我看你最好还是算了他们吧!哪那是人啊?连狗都不如呢!他们有什么看不下去的?我还不想让他们看呢!说这话的时候我始终都面带微笑!

    别!可别这么叫我,我怕啊!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我最怕的就是你这一笑啊!你知道不啊?你每次对谁下手之前总这么笑!以后咱哥两好好配合,这就是咱们的天下了!九哥想必是有点激动,紧紧的抓住我的手用力的握着!

    我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幻想狂患者,还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人家说的够真诚吗!

    哎!算了,我也不能在这破地方憋屈时间太长,也懒的搭理这些人和事,总觉得和这的一切都有距离,我不给你出难题,你放心吧!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怎么感觉怎么有点象这是一巨大的阴谋,我想我还是闪远点好!

    中秋节那天学校里很热闹,班级的那些人妖说什么也要我们这仅有的几个男生陪他们参加学校的新生招待舞会!我想要不咱也参加一次校园派对?看也许万一能有次艳遇也说不定,我一向是走桃花运的!

    我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王鹏那个孙子一惯的披着西装不插袖子站在场地中央的做作,还在那装腔作势的指挥着几个喽罗在装饰吊灯,我没有理他也懒的理他,只是点支烟默默的躲到一个角落里环视着四周,希望能发现一个稍微有那么点女人味的姑娘!

    还别说,今儿人来的还真全,估计全校这千十来人也都凑齐了!今天我的状态还算不错,甘愿凑这个热闹!有的时候我就愿意自己一个人静静,人都有双重性格的吗!

    我们系里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女生兴高采烈的跑到我的面前,不知是谁的原因她带过来一股强烈的狐臭味,另我对她印象及深!她的目的只是一会我能找她跳支舞,我笑了,俺哪会呀!她冷冷的瞪了我一眼,告诉我说不和她跳没关系,肥水可就流外人田了,我没等她转身就忍不住笑的捂住肚子!流吧流吧,千万别弄成脏水再流回来污染环境就好了!那女人一脸怒色,发狂的扭了几下紧身裤下难以掩饰的肥臀走开了!

    我一个人默默的抽着烟欣赏着眼前灯光下一对对男女时紧时疏的拥在一起,不仅让我想起毛片中那媾和的一对对男女,真他妈的有点象,即使现在不是将来也必定是,男人就这么点能耐,我猜想出弄这个舞会的必定是个龌龊之及的男人,现在看来响应率如此之高,可见这里的女人也够贱的!我也一样的龌龊一样的贱!谁叫咱也是一俗人呢!这就是文化人的生活,明明是个挑选牲口的市场,却弄个什么招待舞会的名词装典!真有他们的!

    我微微的闭上眼睛,意识开始随着音乐的起伏逐渐升腾,我在幻想着某时会出现一白衣少女在我面前,面貌清纯的象个小学生最好,那样也许会激发出我的动力和激情,让我不再游离于这天使与魔鬼的边缘,真他妈难受!

    离我不远处的吵闹声让我瞬间恢复意志,我扔掉手中即将熄灭的烟头,顺势望去!好大一群人,这样一个是非之地难免要发生是非,我早就知道没有任何惊奇!我闻声来到吵闹声发出的方向,据我猜测那一定又是因为女人而起!我的思绪一下又飞回了几年前!

    我居住的小区就有一座很现代化也很够规模的舞厅,记得我高中开始有一阶段真的流连于此!当然那都不是好人家孩子出没的地方!我在我身边众人眼里一直都是同龄人的榜样,父母眼中的好孩子典范,我觉得这包袱挺重,至少我出没于此的时候,都会象个贼一样生怕别人发现我会投给我诧异的眼神,另我象被人拔光了一样不自在!

    我记得在高一下半年我就和我的死党猴子把当时我们那最火的一痞子放倒在地!当猴子占了便宜转身跑出很远回头看我还在一下一下用板砖狠狠的砸击着那个被这哥们用双手护的严严实实的头的时候,他没有选择放弃,毅然决然的跑回来想把我拉走,说实话我挺感激,但我告诉他不能就这么给他机会,否则我们就惨了,这一次就要把他彻底治服,至少也要让他在医院躺上三五个月,否则倒霉的只是我们!身下的哥们一听这话估计最后一道防线也崩溃了,绝望的喊着他服了彻底的服了,愿意放过我们等等!我看了看猴子问他相信吗?他的表情半信半疑,我告诉他继续打,打到他彻底不能说话,但别打死只要留口气就行!那哥们真的再没出声,依旧保持一个姿势防守!直到我们三人都筋疲力尽的时候,那哥们才艰难的转过身子,冲我们立起一只手指头,发出声音——有种!

    自那之后,我和猴子成了替代那厮的红人!我开始肆意的邀请任何一个我喜欢的女孩子跳舞,疯狂的呼喊着心中的郁闷,在缓慢的曲子跳到发腻的时候,我会到控制室告诉dj来段火暴的迪曲,整个舞厅都会因我而沸腾,也只有那时我会在心中多少有些舒畅,仿佛只有在这让几乎能让人心脏都能随之跳动出来的节奏下我才真正的找到自我,一个不折不扣的痞子!

    但我现在已经很少出没那里,甚至在发生那次事后再没去过!

    猴子坚决要请那个穿着火红色上衣的女人跳舞的时候,他望了望我,我说那好,我去把她身边的那个白衣少女抢走你就可以得逞了!我们的计划进行的天衣无缝,她们被我们拆散后惊恐的望着抱着她们的男人不知所措,我释义怀里的这个女孩不要惊慌这曲子结束后我就放她回去。可我发现猴子选错了对象,那个红衣女人一点都没有我这个温柔,他们在激烈的争执着什么我没听清,当我看见猴子徒然给了那女人一耳光的时候我暗骂这小子准是那点蒸馏水在肚子里起了某种剧烈的化学反应!那女人立刻落荒而逃,我怀中的女人甚至还没告诉我她叫什么也随着红跑了!

    猴子没有就此罢休,径直的跟了出去,我随后窜出以防这小子生事!当我们追到一家酒店门口的时候猴子笑了,回头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随之而出的数十兄弟,大呼一声今天晚上算是又有酒喝了!

    我发自内心的厌恶酒精,也厌恶那样的场合,不明白为什么猴子等人却乐此不疲,我向往常一样打算放弃,猴子一边嗤笑,你个煞笔一点不象男人!我回头骂到小心吃不了兜着走,我先回家了有事呼我!

    事实远比想象中麻烦,猴子的脾气火暴的比我更有过之无不及!要么我们怎么能对付到一起呢!?我还没走出一百米,就立即被酒店方向的喧哗招了回去!我没有直接冲进去,因为一群兄弟站在外边在象往敌人阵地扔手榴弹一样把砖头砸象这倒霉的店面,我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阵阵鬼哭狼嚎配合着碎玻璃声简直比迪曲更有穿透力,我想这次事情闹大了!

    果然当我带着几个胆子大的兄弟冲进去的时候,猴子已经被治服,另我惊讶的是猴子正跪在地上头上渗着血,我还没有傻到轻举妄动,因为一个傍大腰圆老板模样的中年男子手里的一把猎枪正顶在猴子头上,猴子手中的半支酒瓶还紧紧的攥在手中!

    这件事的结局让人意想不到,一年之后因影响学校正常秩序,扰乱课堂,侮辱教师,非礼未成年少女等等罪名辍学的猴子成了那老板的金牌打手,开着宝马带着佛珠一样的金链子,绰号也变成铁猴子!当然这不是每个人能享受到的待遇,据说当初我要是冲进去,那大哥也会相中我!

    也就是从那时起,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也渐渐疏远,更准确的说,猴子已经不在是过去意义上的痞子,他正渐渐的远离着我,也正渐渐的改变着自己的颜色,就象他的名头一样,江湖上的人不再叫他铁猴子而都叫他小黑,更有时尚意义!不但人长的黑手黑心也黑!从此我发誓不再出入那里,不在愿意见到那另我们兄弟出现隔阂的伤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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