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微微笑着行礼，“李一见过老夫人。”

    老夫人抬起头，恍然刚看到我的样子，“来客人了？春红你怎么也不叫我一声。”

    春红端着茶水刚要回话，我先笑着道，“老夫人莫怪，是我要春红不要打扰老夫人的，我看老夫人在静修，实在是不宜被人打扰，所以就没有叫老夫人。”

    老夫人眼睛里闪过一丝笑，接过春红手里的茶杯，“我听说，你是商会会长的二女儿，李一？”

    “是。”

    老夫人抬起头细细打量我一番，微微点头笑道，“长得倒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

    “谢老夫人夸奖。”我扶着身，对着春柳招招手，“老夫人，第一次见面，我也不知道老夫人会喜欢些什么，便妄自做了一些糕点带过来请老夫人尝尝，还请老夫人不要嫌弃。”

    老夫人满脸诧异的站起身，“你还会做糕点？”

    “稍微会一些而已，做的不是很好。”我接过春柳手里的糕点，双手捧着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看着愣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吃太甜腻的？”

    我面不改色给老夫人递了一块，“这个糕点是用清晨的露水做出来的，糕点本身用了荷叶和莲子打泥。为了不至于太过甜腻，我还特地在里面加了一下檀露，就保持糕点不会甜腻了。老夫人尝尝看。”

    老夫人微微点头接过我手中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微微一愣便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我努力保持着处境不惊的微笑。老夫人把东西咽下后笑着看我，“你的手艺倒是不错，我一直很喜欢檀木，就连屋子里燃的也是檀香，却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个檀露还可以做出糕点。倒也是难为你一片心思了。”

    “老夫人喜欢便是。”我示意春柳把盘子放到桌子上，一边扶着老夫人，“这檀木本来就是满是好处，倒是我愚钝了，在府里看到檀木方才想到这个办法。还是依靠老夫人的喜欢呢。”

    老夫人裂开嘴笑了笑，倒也没有说话。

    我微微点头，这关想必也是过去了。

    坐了一阵临走的时候，老夫人要春红拿出不少东西我要挑选，怔了一阵，也没有看到那块玉石，怕是还没有在老夫人这里，倒也不好拒绝便随手拿了个玉簪作为礼物。

    老夫人一直笑眯眯的看着我，也不知道那里做错没有，还是会有什么不得当的话语。

    回到自己院子里，因是满身疲倦，倒也想不得那么许多，便睡下了。

    那个玉石，估计现在还没有在韩府。

    看来是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了。韩府一直也是相安无事，相互之间就只是过着自己的日子，并没有专门找事的。就连大夫人，也是在那天见到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想来也是感觉找事必定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也就不怎么出现了。春柳每天闲不住，就会去府里到处逛逛。大多的情况我也是从春柳那里听来。

    大夫人每天基本上都是一个时间出门，说是约了人打牌。二夫人每天不见怎么出门，偶尔会出门，也是和以前的姐妹们去逛街打牌之类，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也就是说，韩复水是的确出远门了，没有和府里的任何人有联系。

    春柳的消息一向很灵通，说是韩府的管家和韩复水一起出去，都没有回来。

    我站在屋子里忽然有些坐不住，民国九年，是韩复水还没有得到那个玉石还是说根本就是没有让府里的任何人知道。看来事情只有韩复水回来才能够看出个究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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