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鼎三国-第一百九十八章 喜事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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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八章喜事连连

    平原郡匠作营里,已经亲手锻造出第一个明光铠的马老大,已经被升为从辎重营开辟出的军署令中的大令,也就是隶属于辎重营的重要分支的部mén长官。按照辎重营常备将军的资格,马老大也算是校尉,差一步就步入了将军的行列。

    但马老大虽然木讷,可心里的算计却很准确,他知道自己的长处都在铸造方面,不要行军打仗,就算统计辎重粮草,他这个兼任辎重营副将的副官,是从来不去chā手的。

    此时,和一群平时的老弟兄一起打造出五十副铠甲的马老大满面欢喜,也不顾通红的眼睛和满面的烟火,振臂大呼道:“这一批铠甲,比典韦将军抢去的那个更适合普及,主公托付的大事如今有了jiāo代,我总算可以睡个觉了。”

    平时跟着他的,虽然大部分都很服气他这个全才能手,但当官谁不爱?一个个都憋着劲,煞费苦心地想nong出点别出心裁的东西来。

    马老大如今也算有了属于自己的军士,铸造出新一批铠甲的事情,原他应该自己去汇报,但经过几天的接触,马老大发现卓逸夫这个主公,只要你不触犯他的底线,这样故作jing神十足跑去他面前汇报也没什么,东西自己造出来了,这个功劳怎么都跑不了,那么,该休息的时候,还是不要表现地太急切为。

    得了令的军士欢天喜地往郡守府而去,随身还带着马老大的申请:黑乎乎的煤炭和矿石。

    此时的卓逸夫,没有带四大谋士同去,独自一人去见徐州来使。

    让卓逸夫惊讶的是,徐州的使者并不是个能言善辩的文士,来人身穿铠甲,腰悬长剑,手掌粗厚常人难及,指关节消磨了下去几乎和手背平行,上头结着厚厚的茧子,面容倒颇为俊秀,虽人到中年,却能得出他年轻时候定然是个杰出的男子。

    那人见卓逸夫从后面转了出来,笑意盎然的脸上,顿时又添了三分热情,放下手中的酒樽了起来,远远拱手笑道:“恭喜卓平北,贺喜卓平北,将军可识得将么?”

    卓逸夫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但他却知道徐州的情况,心里想:“我如今虽然只是个的平原郡守,但我军从陈留开始,无论暗杀的血刺还是作战的正规军,表现出来的战斗力,陶谦这时候敢让籍籍无名甚至我不认识的人来作使者?如此算来,徐州上下,除了陶谦之外,能会意陶谦心思的,只怕便是他的军佐,以文事事武事的偏将曹豹了。”

    一念至此,卓逸夫便试探着问道:“将军辅佐陶刺史,使徐州黎民富庶,百业兴旺,讨贼诸侯会上,听陶刺史过将军大名,如雷贯耳啊。”

    那将不虞有他,呵呵大笑,顾盼颇为自得。

    卓逸夫放下心来,结合密探送回来的情报,对照这人“容姿清丽有风度”,便知他是徐州军事佐曹豹,于是心里安稳了许多,走过去把臂携着这人上座,嘴里笑道:“曹将军远来是客,原我应该去驿馆相见的,真是失礼至极,快请坐。”

    那人果然是曹豹,卓逸夫的热情他似乎早有预料,以他一州佐官的身份,自然不必诚惶诚恐,但神色却越发亲热了,连声着不敢,却在卓逸夫的下首坐了下来。

    卓逸夫心里一动,不由怀疑起这个“大名鼎鼎”的曹豹来意如何。

    曹豹坐下后,又接了后厅里使送来的饮水,很开mén见山地道:“刺史大人听平北将军打败了刘岱坐拥平原,特遣某前来恭贺。以将军的才能,平原郡一定会蒸蒸日上,和徐州陶刺史的往来,机会可多得很呢。”

    卓逸夫眉头一皱,这有点挑衅的味道了。

    又听曹豹笑道:“当然,将军既是号称平北,黄巾余孽,徐州境内又没有,某只是si下里问一下,以后将军的重心,又要放在哪里?”

    卓逸夫打了个哈哈:“将军言重啦,平原现在才刚刚平定,还称不上稳定,虽然这平原郡比不上陶刺史的徐州那么广阔远大,但百姓也不少,要让他们吃饱肚子,来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15何况长安董卓这家伙不是个东西,往北既有韩文节,又有四世三公的袁初,他们可都是雄才大略的人物啊,区区黄巾余孽,自然手到擒来。如此,我军重点,当然就落在平原境内啦,安抚百姓,发展农事,这才是最要紧的头等大事啊!”

    曹豹只是一笑,他当然不会相信。

    曹豹就是世家大族出身的人物,虽然如今做着将军的工作,但实质上还是文官xing质,尔虞我诈口不对心的人和事,他见的多了,也做的多了,当然不信。

    又听卓逸夫笑yinyin道:“平原穷啊,我这个作郡守的,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何况下面的将士和民众。陶刺史既然请将军来恭贺,原也不能不送些回礼,可惜人穷志短,恐怕要让曹将军见笑了。”

    曹豹一口水悬没喷出来,一日三餐不能保证?你哄谁呢?

    但卓逸夫让人送来的“回礼”却让他先愕然继而大怒,紧接着真的诚惶诚恐起来。

    十几个密探,被喂地白白胖胖地送了过来,曹豹隐约得有几个熟悉的。

    这就让曹豹实在闹不明白了,卓逸夫这是要干什么?干脆利落地打陶谦的脸么?

    曹豹不是草包,他也有自己的智慧,大怒之后,心有余悸的同时,曹豹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个蛮横粗鲁的平北将军他要干什么?只是单纯的示威,还是……

    这时,卓逸夫指着这些俘虏淡淡对曹豹:“这些人呢,来是预防刘岱的,我在平原这一番闹腾,倒让他们失去了饭碗。呵呵,现在嘛,一来我很佩服陶刺史的才能和人品,二来这徐州固若金汤,我虽然狂妄,却也不敢轻捋虎须,想必这些身负要任的斥候是用不上的,正请曹将军带他们回去,也省的那些个苍蝇在陶刺史不知情的前提下坏了他们的xing命。”

    曹豹细细品味一番,会过意来,也笑呵呵假作赔礼,又训斥了那些密探一顿:“刘岱既然从平原离开了,你们的任务也就结束了,怎么不及时回徐州?还要让平北将军为你们几个情,真是胆大妄为,回到徐州之后,有你们的!”

    他演戏,卓逸夫当然也得配合,笑呵呵劝道:“曹将军,他们在没得到撤退的命令之前,虽知凶险却没有仓皇而逃,由此可见将军练兵有方,这也是值得得意的事情啊,如果将军肯割爱,不如将这些忠义的弟兄留在平原如何?”

    曹豹干笑几声,要把人留着,卓逸夫不加以利用才怪。

    又斥责了一通,曹豹命随从将这十几个密探接回驿馆中等待军令,回头向卓逸夫拱拱手:“将军见笑啦,哎呀,来我向陶刺史请令来平原,就是想见一见威震天下的卓平北,如今心愿已了,贺礼也已经送到,因为家中还有点事情,只怕隔日就要回徐州了。”

    “哦?将军有家事?要紧不要紧?大老远的来了平原,我若不招待一下,传出去还会让有些个无事非之徒我卓逸夫不懂礼节呢。”卓逸夫自然得出曹豹还有话要,但他当然也不能出来,于是“强行”拉着曹豹很无意地问道。

    曹豹见“推辞不过”,只又了脚,无奈摇着头:“起来不怕将军笑话,家里也算是喜事——前些天,承méng刺史大人青眼,某有个儿,如今也长大chéng人了,怎么也不能一直留在家里不管哪,这些天,就忙着这事呢。”

    卓逸夫释然而笑:“那可要恭喜曹将军了,闻曹姐容姿美丽名扬徐州,想必逑者,那是像过江之鲫了。天下俊秀之才,这几日齐聚徐州,大是盛事啊。只是不知曹将军可相中了哪一位青年才俊没?如此兴事,我们平原虽然偏僻穷困,但该表的心意,却是不能错过的。”

    曹豹做出一脸的苦笑:“哪里哪里,将军高抬某啦,在徐州,比某家世渊博的,那才叫过江之鲫。曹某这点家底,人家有些人可还不上眼呢。虽然也有姿容,也颇通些史礼,但有曹某连累,哪里能得真正的青年才俊啊!”

    卓逸夫假意责怪:“曹将军怎么还跟我藏着掖着的,这是事嘛,这样吧,既然将军心忧家事,我也不敢强留,但既然现在已经到了平原,就今天晚上,我备一桌薄酒,一来算是给将军接风,而来算是预祝将军得到乘龙快婿,这三来嘛,实话,平原郡如今,除了徐州,西有刘岱虎视眈眈,北面呢,被我这一个平北将军的称号nong的面红耳赤的大有人在,南面……嘿,那也不用多,你,除了徐州,我还能和谁jiāo呢。”

    曹豹眼珠一转,砸吧着嘴巴又罔顾左右而言他起来:“咳,这个,这个嘛,那,那。容姿虽然颇是秀丽,但徐州之大,名媛如云,真正的俊秀之才嘛,人家是真不上眼的,恐怕……咳咳,恐怕将军所谓的恭喜祝贺,十有是要落空了啊。”

    卓逸夫眼珠一转,暗忖道:“咦?这个曹豹奇怪,我扯着他的言外之意,就不信他不懂,但他老提自己儿干嘛?”

    一念至此,卓逸夫心惊rou跳:“这老曹该不会是拉皮条的吧?”

    又一想,哑然失笑:“曹豹是明面上的徐州二号人物,人家用得着眼巴巴跑到平原来找我?像‘历史’上这个曹姐是嫁给吕布的吧,我这是自己跟自己开玩笑呢。”

    于是也哼哼哈哈应了几句,曹豹略略有些失望的表情他也没见,亲自将曹豹送到驿馆mén口的时候,两厢拱手正要告别,不防曹豹陡然低声道:“陶徐州年迈,近来身体更是不爽,将军要成大事,眼光还是放得远些啊。”

    卓逸夫眼皮一阵luàn跳,他实在搞不明白曹豹这是怂恿呢,还是他自己都没出陶谦心里真正的目的?

    另外,如果曹豹还没闹明白陶谦真正的状况,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曹豹见卓逸夫真正琢磨起自己的话来,知道这句话落到他心里去了,笑眯眯拍了拍卓逸夫的肩膀,大声了一句“将军再想想”,钻进驿馆里去了。

    这时候,曹豹反有些得意,卓逸夫的狡猾和能力,江北的诸侯们几乎没有不知道的,尤其以弱极强连番打败刘岱之后。在自己来之前,躺在病榻上的陶谦跟自己jiāo了底,临行前又三番五次jiāo代对卓逸夫绝对不能掉以轻心,现在怎样?

    得意过后,曹豹又深深叹了口气,神色颇是落寞:“刺史大人如果能再年轻十年,某又何必厚着脸皮跑到的平原来?徐州啊,徐州,终究不会是陶家的,也不会是曹家的。”

    徐州mén阀林立,曹豹的家族只是其中很不起眼的的一个,就算陶谦临终前将徐州托付给他,就算长安董卓能将自己升为徐州刺史,可徐州的兵马,少半只在陶谦一人手里,丹阳jing兵,也只有三五千,其余人等,都在那些庞然大家族手中掌握,到时候,自己这个刺史还能的上话么?

    曹豹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知道如今的情况不同了,局势不允许自己学陶谦刚进徐州的时候那样步步为营再利用刺史的身份逐步控制徐州,战luàn迭起,如果自己还要步步为营,别刺史,这个军事佐恐怕都得不到保留。到时候,自己怎么办,曹家怎么办?

    于是,虽然没有大才但绝对有自知之明的曹豹将目光放在了外面。

    他希望能用联姻的方式为自己寻找到退路,这个办法,陶谦也想到了,两人一拍即合。

    在陶谦来,这天下最后终究会落到年轻一辈的手中,比如袁绍,比如曹cào,因为陶谦很清楚,这天下才刚刚luàn了,诸侯还只是一群鱼虾,倘若真的要luàn而成治,少也得十数年,那时候,年迈的此时诸侯还能留下几个?遍天下,年迈诸侯们的后代,成器的几乎没有,那么,陶谦要保留自己后代的存,就只有从外面寻找未来的天下共主了。

    曹孟德,袁初,或许还应该算上江东猛虎孙文台。

    这就是陶谦心目中能够笑到最后的诸侯。

    在这方面,曹豹却有自己的法,他知道自己的才能和自己家族的力量是不足以寻找这样能笑到最后的大靠山的,因此,他中了卓逸夫。

    在曹豹来,卓逸夫这样的人,不比吕布那种无义背主的趋利之徒,又并不是只有谋略却不会带兵的谋士,这样的人,无论是否能笑到最后,他都能在最后的角逐中得到自己的利益。

    这样的人,正是曹豹需要的,也是自己的家族需要的。

    因此,他亲自来到了平原。

    曹豹知道,陶谦的病是有,但大部分是装出来的,这头年迈病虎,终究人还是有些差错了啊!

    曹豹叹息了一声,捏着酒樽靠着窗子,体味着夕阳留下的最后一抹温暖,心里突然有点难受。不管结果怎么样,联姻的工具可是他的亲儿啊。

    “希望对象不会太差吧。”曹豹不认为以陶谦的老辣和卓逸夫的狡猾年轻而造成这两人能到一起去,尤其是卓逸夫在平原这块的地方就表现出对世家大族态度的情况下。

    一时间,曹豹有点意兴阑珊。

    曹豹的烦恼,总是比不上卓逸夫的。

    从驿馆回到郡守府的卓逸夫,一面安排上下准备丰盛的晚宴来招待曹豹,一面苦思而不能得曹豹的用意,甚至他还想得更远——曹豹的来意,是代表陶谦呢,还是只是他一个?抑或,他是代表了徐州那些个世家大族的意思?

    “将军又遇到什么苦恼事了?莫非这位徐州曹豹将军bi迫你娶他儿不成?”这时候,一手拎着酒瓮,一手捏着酒樽的郭嘉摇摇晃晃地从外面晃了进来,一卓逸夫皱眉苦思居然没到自己进mén,眼珠一转半带着开玩笑的xing质问道。

    卓逸夫这才惊醒,瞥了每个正行的郭嘉一眼,从一旁扯过席来拍了拍:“奉孝来了,快坐,我就知道你这家伙肯定猜到了些什么,快,不明天开始不给你供应酒——嘿嘿,要是得嘛,过些天指不定会给你个惊喜。”

    郭嘉一点都不受他的威胁,笑yinyin灌了一口酒:“哦?那我岂不是更应该敝帚自珍了?”

    完了又咂咂嘴:“不过,将军要是现在就能把所谓的惊喜告诉我,那岂不是更么?”

    卓逸夫锁起了眉头:“奉孝还真是个善于找乐子的人,我都快想破脑袋了,就是搞不明白这位徐州刺史的心里在算计什么,这位名字并不听的曹将军又是以什么身份来出使平原的。”

    郭嘉忍俊不禁:“要是别人拿人家名字开玩笑,我一定会觉着这个人人品有问题,但为什么这个问题出在将军身上,我却觉着十分亲近呢。”

    卓逸夫翻了个白眼:“这是因为你跟我属于一样的人,就喜欢开别人的玩笑。”

    郭嘉哈哈大笑,将手里的酒瓮往旁边一放,不经意道:“这对将军来,无论怎么算,无论与刘公山jiāo手前后,都是一桩事啊。不过,还有一件事,将军冥神苦思,匠作营里来人也没敢打扰,因此将马校尉锻造出五十副那个什么明光铠的事情告诉了戏兄,他们几个这几天是真累坏了,倒头就睡,我十分悠闲,估计心里气不过,让我来告诉将军这件事。”

    卓逸夫大喜:“这么,这两天咱们是属于双喜临mén了?”

    郭嘉一笑:“不,是喜事连连——不过,将军为什么就相信我是喜事那就一定是喜事呢?”

    卓逸夫无话可,只一翻白眼一拍手:“鬼才知道!”

    郭嘉大笑,嘴里出一番计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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