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媚沉声道：“是。”
这短短的几个月来，她也是看到了黎永恒的作风，很是佩服，更何况这轮回殿本就是这位的，她只不过一个下属而已。
雨非默起身来到黎永恒和皓月面前，轻声说道：“主子，殿主，咱们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嗯！”黎永恒不着痕迹地拉着小白的手迈步出了碧落堂的偏殿，向那正殿走去。
“请！”雨非默向皓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欣然跟在后面，眼中的精光却也是在这个醒来的殿主身上扫过一圈。
正殿之中，黎永恒坐在首位，小白站在他身后，其他人进来就杵在黎永恒面前。
“皓月，坐吧！”黎永恒念在皓月大病初愈，示意他坐下，也正是因为他知道若没有命令皓月会撑到最后。
“是！”皓月依然是那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刚才笑的那一幕根本不存在。
黎永恒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便说道：“其他人也坐吧！”
“谢主子！”
众人拱手还礼，纷纷坐下，静静地听候这两位是否有何吩咐。
“你们殿主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本王在处理殿中事务，现在他醒了，一切重归旧位。”黎永恒这一句话，算是让皓月听得明白，更是把这轮回殿的大权还给了他。
“殿主的身子？”雨非默为人精明，对皓月这个殿主也是关爱有加。
“你们殿主的身子已经完全好了，只要好好补补身体，补补这些时日缺失的营养就够了！”小白刚才在抓皓月手的时候，就已经替他把过脉了，可不要以为小白真得是那种花痴女，见到雄性就想扑过的那种。
“这些事情就交给我们珍宝阁吧！”妖媚提着食盒进来，出声说道。
来到皓月面前，恭敬地行礼，“妖媚恭贺殿主，这是给您备的食物，请品尝。”
“放那吧！”皓月没有当着众人面把那些吃掉，更没有拒绝，只是用眼神示意妖媚先放到桌上。
“本王从来没有想过瞒着你们什么，至于本王的身份，想必你们更是清楚，只是没人捅破罢了！”黎永恒环视四周，“再过半个月就是选妃之日，皓月，依你的资格要不要参加！”
皓月侧头看向黎永恒，眼角轻挑，嘴唇微张：“谢主子，皓月只想安心在您身边当个暗卫！”
黎永恒微微点头，“欧阳和枫王爷现在都在王府，很是关心你的情况，等养好了，再和他们见吧！”
“主子。”突然皓月站起身形，郑重地行礼说道：“皓月请求归位！”
“你的身体？”黎永恒很是为难，皓月刚醒来就让他继续以前高强度的生活，不管别人怎么看，他肯定是不忍心。
“主子放心，皓月没问题。”冷冷的声音，像极了从前的皓月，他知道黎永恒肯定会答应他的。
为什么要用像，黎永恒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皓月你先在这里休养几天，再回恒王府吧！”
“是。”皓月点头，复静静坐在那里。
雨非默起身恭敬地说道：“主子，属下们早已知道您的身份，还不仅于此。非默只想知道，属下以后行事可否和恒王府沾边？”
“默阁主，自己决定就好！”黎永恒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给他这样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一时还真难为了聪明的雨非默。
“刑堂和地狱堂的进展如何？”黎永恒沉声问道。
沈凌天起身答道：“回主子的话，刑堂和地狱堂正在加紧训练，而且有着那几位前辈偶尔的指导，属下都是进步不小。”
“切记不可伤了那几位！”黎永恒相信沈凌天的话，因为他从黎天等人偶尔带些小伤回来，就可以判断出下属们的情况。
毕竟那几位都是黎永恒比较恭敬的人，更是他请来帮忙的，怎么可以轻易伤害。
“属下都记住了！”沈凌天等人齐声喊道。
黎永恒看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就看旁边珍宝阁的阁主妖媚起身回禀：“主子，丹枫国的七王爷不容小觑！”
“知道了！他的事情，本王不想管，你只盯住就可以。”黎永恒起身，拉着小白的手向外走去，沉声说道：“你们殿主回来了，一切事务由他决定，只记得不要扰了他休息就好。”
“是。”
众人声音越来越小，黎永恒带小白离开了轮回殿，信步走在回去的路上。这两个人的出现引起路人的关注，黎永恒也毫不为异，“你是不是很开心？”
“当然！皓月能醒来，是我的新年愿望。”小白轻声说着。
黎永恒笑了，他怎么会不知道小白这段时间都是在强颜欢笑，她是坚强的，内心更是脆弱的。
“这次皓月也有资格参加！”黎永恒的声音很好听，就像那悠扬的琴声，空灵却又沉厚。
小白低头看着脚下刚开始发芽的小草，无心地“哦”了一声，“我对皓月没有那种心思！”
“你可知道，既然参加这次选妃，没有中意的人，也会有人给你指婚？”黎永恒轻轻说着：“若是违抗，后果是你想象不到的。”
“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真得很奇怪！”小白很是不解地说着话：“先有爱再有婚姻，怎么就可以把两个陌生人绑在一起生活一辈子！而且没有女人，哪里来的世代传承，你们却偏偏不把女人当回事。三妻四妾，稀松平常，哼！如果换过来，女人三夫四侍的，你们会是个什么心情？！”
感觉到手中一阵疼痛，小白停止了自己的轻声嘀咕，没好气地说道：“干什么啊？很痛的。”
黎永恒眸光冰冷，听到小白痛呼，也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伤到她了，下意识得把那小手凑近自己的嘴边呵着气。
“这样还痛不痛？”
依然是那副熟悉的面孔，只是小白突然觉得黎永恒变得不一样了，很温暖，让自己内心深处很舒服。眼神晃过，这个画面仿佛在哪里见过。
“我们以前认识吗？”
声音飘缈，小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来，很奇怪！
“当然。”
黎永恒的回答更奇怪，但是他从来不骗人，他在前世真得见过她。
案桌上放着一张很好的宣纸，桌下是那铺满石子的小路，在这些平凡中，却有着他的一双眼睛静静凝望着那张洁白的纸张。
最终宣纸上面画满图文，被主人拿开，石子终是望着那个方向直到那一世的结束。
第二幕，黎永恒附在一棵老树上，但他可以清楚感觉到这棵老树百年来是有期盼的，终于在那个人出现的时候，老树开心的落叶了。
那个人就踩在铺满落叶的小路上，却始终没有看向老树一眼，黎永恒的心越来越沉，仿佛自己就是这棵老树。
第三幕，他是一阵寒风，终身守在佛前一盏孤灯旁。从天亮到黑夜，从黎明到三更，寒风没有离开，远远看着她，直到消散在天地的苍茫之中。
……
她就是那盏灯，那个人，那张宣纸，心中一个声音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别傻了！”小白用另外一只手在黎永恒面前晃了晃，“如果生生世世都可以遇到，那需要多大的缘分和造化！”
“走吧！本王带你去如意茶楼！”黎永恒牵着小白的手悄然施展轻功，辅以灵力，速度是极快的，而且普通人只会觉得是自己眼花的错觉。
如意茶楼是国都最高雅的所在，更是一种身份的像征，王公大臣无事都喜欢来这里喝喝茶聊聊天。
茶楼的主事人是一位风流倜傥的公子，长相很是阴柔之美，整天一副很亲和的笑模样。可是谁都知道，这人不好惹，单看那一身红衣！
“两年不见，这家伙越来越天然风流之姿，竟然不在表哥之下。”小白自然是看到那位红衣主事，长得这么漂亮的人儿她怎么不忘掉，笑红颜！
“小美人儿！”笑红颜还是第一次主动搭理进来的客人，但那言语就有点轻佻。
“正经点，这里是高雅的茶楼，不是那烟花之地。”小白和笑红颜有一种自来熟的感觉，只见过一面，却已像多年的好友。
笑红颜一副受伤的样子：“你不喜欢我，本少爷的心很痛的！”
话音刚落，笑红颜像只红色的蝴蝶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事先没有防备，身形落下结实地摔到地下，还把茶楼的桌椅砸得一片狼藉。
“哎呦呦！”笑红颜揉着痛处，被人搀扶起来那样子甚是惹人怜爱。
小白刚想去看一下笑红颜的伤势如何，不料被黎永恒制止，接着听到：“只有身体痛了，心才会舒服！”
“呃？”小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就那样被黎永恒拉着向茶楼的高层走去。
“公子，这？”身旁扶着笑红颜的伙计张口想说什么，但被他阻止，甩开那个人的扶持，笑红颜哪里像一个受过伤的人。
“那个人，就是你们主子在这里都不是对手，更何况，呵呵！”笑红颜下巴轻抬，他怎么会看不出黎永恒的身份，更不会不知道黎永恒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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