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程季渊啊？”那男子后知后觉地开口。
程季渊的注意力都在贺汀的脸上，他看见女子在听见这话的时候，弯了弯唇角，她是笑了。“如果我说我不是呢？”他突然心情变得很好。
那男人一愣，继而很肯定道：“你就是程季渊！”
贺汀脸上的笑意就更深了，因为她听见那个男人说：“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我老婆很喜欢你，我想等她醒来给她看。”
程季渊很爽快地就答应了，然后那年轻的男人的视线就开始在贺汀和程季渊的身上开始来回扫描。他现在很希望自己的老婆是醒着的，他就可以问问她自己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秘密了。
只不过，现在相比于发现了明星的秘密他更加担心躺在床上都还没有醒来的女子。
“人你也看了，现在总是要回去了吧？”程季渊给年轻的小夫妻签了名，看见贺汀都还没有打算离开，不由催促问道。
贺汀看了眼那还在昏睡的女子，开口说：“你去找医生说一下，给他们换个病房。”她安排说。
看着那年轻的男人不解的眼神，贺汀解释说：“不用有负担，这原本就是我应该做的。今天早上的事情，不是意外，是开红色跑车的人想要撞我，但是阴差阳错伤害了你们，所以我做点补偿也是应该的。”她这个人，最讨厌亏欠别人什么的了。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也算是半个刽子手吧。要是不做点什么，贺汀她自己都不会觉得安心的。
那人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到底是这个世界上三观正的人比不正的人多的多，那男子惊诧极了，“那你报警了吗？那可是蓄意谋杀呢！再说，你真的而不用补偿我们的，跟你没有关系。”
贺汀这一次是真的发自内心笑了，“你收下吧，当我是自私，想要买个心安。这边的损失我都会帮你们承担，放心好了。”贺汀说完，也不管那男人有什么反应，就转身出了病房。
她一出门，就被程季渊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后者的眼里带着些明显的不赞同，“给你说了你这次伤了脑袋，要好好的静养，你还在撑什么能！”刚才贺汀出门的那一瞬间，就差点晕倒。
贺汀现在脸惨笑都笑不出来，“太晕了”她唯一的感慨。
程季渊只能摇头，他那贺汀没有办法。
而这个时候，就在安全通道的门后，站着一个形只影单的男人，他就像是一个偷窥者一样，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走廊外面的那个男子扶着那娇小的女子走进了病房，然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男人垂放在大腿外侧的手，已经紧紧我成了拳头。
——
贺明珠终于从手术室里出来了，而这个时候，已经离开A市的姜秀已经得到了消息，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程季渊一直都陪在贺汀身边，寸步不离。
“你都不用进修了？”贺汀小口小口咬着碗里的鸡肉，问着坐在一旁的男人。
程季渊后来给她解释说自己其实根本就没有去国外进修，只是暂时不想工作的一个借口。而出现在A市，完全都是因为贺明珠那个疯子在今天早上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说什么下辈子再见。他不放心，就匆匆从临市敢了回来。幸好，他还能见到贺汀。这是他的原话。
贺汀是真的很感激程季渊的，她在这里根本就没有一个亲人，现在都是多亏了程季渊在照顾她。
“对了，你刚才看见姜秀了？”贺汀放下了碗筷，她吃不下了。
程季渊顺手很自然地就将她手里的碗筷接了过去，然后端着把她剩下的都吃光了，抹了一把嘴，回答她的问题说：“是啊，不过她没有看见我，贺明珠现在可是闯了大祸了，你也要准备好，可能等一会儿警察就会过来做笔录了。现在都还围在贺明珠的病房门口呢，只是现在贺明珠都还没有醒过来，也不知道这歹毒的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贺汀沉思，她在想另外一件事情。
警察过来了，要说些什么？
就像是程季渊说的那样，没多久，才吃了晚饭没有过久，就有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过来了。其中有个女警察，在看见坐在贺汀床头给贺汀削苹果的程季渊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然后再看了看躺在病床上面无表情看着电视的女子的时候，也愣住了。
女人喜欢八卦的心就是比男人多一点，这位女警察觉得贺汀挺眼熟的，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猛然回想起，“诶！你不是那个之前就是跟程季渊传绯闻的女翻译家吗？”
她认出了贺汀，然后，因为太激动，说话都变得颠三倒四。
贺汀大囧，而程季渊，则是沉下了脸。“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他这样子，跟在屏幕上给人的那种暖男的形象截然相反，带着一种隐隐的肃杀。
可能那女警官也觉得自己失言了，对着贺汀说了一声抱歉。
贺汀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有事说是吧，两位请坐。”她还算是比较有礼貌。
“贺小姐，关于今天上午的事情，我们需要做一个了解。”讲话的是那位之前一直都没有做声的男警官。
贺汀点头，示意他继续。
“请问，你跟贺明珠之间有什么恩怨？两人之间是之前就有什么矛盾吗？”
贺汀冷笑一声，像是有点对提问者的智商感到着急，“有，但是不方便说。”她想，贺明珠抢了她的男朋友这算是恩怨了吧？
“贺小姐，请你配合一点。”可能是没有想到第一个问题就在贺汀这里这么吃瘪，那警察也觉得有点头痛了。
贺汀可在上学的时候就是个刺头儿，不服管教，可偏偏就是成绩好，老师也奈何不了她。
这个时候，突然插进了一道女音，“贺汀她不用回答，这件事情她原本就是受害者，到时候我们会在法院跟贺明贺小姐见面的，请两位就警官还是先去贺明珠那里问个明白，我刚才看见她好像已经醒了。找她的人太多了，我怕担心你们没有位置！”
站在门口说话的人声音冷静极了，带着一丝古板，却是很有威信。
贺汀一抬头，就看见了赵小清站在了门口。
她突然咧嘴一笑，“小清姐，你来了。”口气温和自然，没有像是刚才回答问题的时候那么咄咄逼人。
那两位警察显然是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在这个时候站出来，说话的口气，听起来，还有点狂傲。“你是谁？”其中一人问着赵小清。
后者面无表情，“我是她律师，赵小清。”
她的名字，在警界和法界都不算是陌生，这个名字的主人，就像是她的名字一样，真的是很“清廉”，爱打公益官司， 为人正直爽利，算是有点名气。
那两人听了她的话，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那女警官还多看了贺汀跟程季渊一眼，最后还是离开了。
赵小清从门口走了过来，看着她脑门上的纱布，心疼地伸手摸了摸，“怎么搞的！”语气里，还带着怒气，“贺明珠这神经病，这一次我让她把牢底坐穿！”对于贺明珠，赵小清因为贺刚的时候还是多有留意，说实在的，贺明珠的人品真的不怎么好，就像是赵小清这样都很少会评论人的人，都不怎么喜欢贺明珠。
贺汀看见她只是傻笑，“那我以后还要抱紧小清姐的大腿！”
赵小清无奈地看着她，然后，目光落在了在场的另外一人的身上。看见程季渊，赵小清瘪了瘪嘴，自从程季渊跟贺汀分手后，她就对这位有着“国民老公”的称号的偶像不是很待见。
“程季渊，你怎么在这里？”两个人都是跟贺汀相识多年，彼此都是认识的。
说实话，程季渊是有点怂这位穿着正装看上去比任何人都好像有气势的女律师，听见赵小清的问题，他赶紧冲她一笑，“小清姐！你好，我是来照顾贺汀的啊！”
他说话，不自觉都带上了一分“乖巧”。
贺汀：“．”
在看赵小清，好像对有着这样的表情的程季渊很满意，“现在我来了，你就可以走了。”她说。
程季渊：“．”他看了看贺汀，后者想了想，也很诚恳说：“程季渊，不然你先回家吧。不然。你妈又要担心你了。”
程季渊可是一个妈宝。
程季渊：“．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就过来。”他知道贺汀这是在下逐客令了，要是现在都还不识趣，那明天他也不用见贺汀了。
贺汀点头，“你有事情的话就不用过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大碍。”
程季渊：“．我没事。”
等到程季渊磨磨唧唧地离开，赵小清走到病房门口关了门。
“姜秀已经回来了，不过你放心，这次我在，他们也不敢把你奈何。你好好给我说说早上的事情，我做做计划。”赵小清走到贺汀身边，就从公文包里拿出了电脑，然后打开了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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