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宫门口被人抓走了,你不会不知道吧?”帝熙眼眸里酝酿着股毁天灭地的风暴。
南墨大惊失色,马上把看守宫门的人找来,可是那些人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知道,不知道,活生生的人在你们面前消失难道你们没看到吗?”南墨气得砸杯子。
杯子准确无误的砸中守卫的额头,但是无一人敢喊痛,全都默默的承受着。
凤月不见了的消息很快惊动了徐尚远,他急匆匆的赶来。
帝熙和南墨再次要打起来,徐尚远大喝:“够了,现在最重要的难道不是找人吗?”
“赶紧去找啊,挖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找到。”南墨咆哮。
竟然有人敢从他眼皮底下把人带走,真是好大的胆子。
“哼!”帝熙什么话不说,甩袖离开,凤月的事情不用他们操心,他一定会把她给找到的。
凤月慢悠悠的吃着饭,公孙薇薇在一旁坐着,半个时辰过去了,她还没吃完,公孙薇薇一甩手中的鞭子:“你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
“我告诉你,没人能救你。”
鞭子落到的地方多了道血痕,凤月眼里闪过厉光:“谁说我一定要等人来救?”
凤月从来都是自救。
灵力溢出,凤月身上的绳子应声而断,染了血的裙子摇曳出好看的弧度,割破面前人的咽喉,凤月手一伸,对方身上的剑就到了手上。
仗剑而立,风华绝代,凤月就那样站在公孙薇薇的前面。
她的身上布满了伤口,因为她这一动,伤口再次流出血,裙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气息阴诡,如同地狱里来的修罗,杀戮血腥。
凤月也不废话,举起手中的剑,寒霜刺破空气,鲜血飞溅。
公孙薇薇整个吓傻了。
凤月眼眶猩红,浓厚的杀气犹如潮水扩散,逼退意图上来的人,有如实质的目光一扫,人人胆寒。
比花还美艳的唇瓣勾起美好的弧度,凤月长身玉立,手中的剑一掷,长剑穿透人群,刺穿公孙薇薇的胸膛,带着她飞起,最后把她钉在了树上。
公孙薇薇不敢置信的看着胸膛上的剑,嘴唇动了下,断气。
凤月气息不稳,膝盖一软,半跪在地上。
暗卫后知后觉的朝她举起了剑,还未落下,身子就不能动弹,他低头一看,一把宝剑从中间砍落,把他的身体分为两半。
蓝色锦袍的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
“阿熙。”凤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璀璨的笑容在凤月脸上绽放,满是血污的脸实在不适合笑得那么灿烂,刚走了两步她再次摇摇晃晃就要倒下。
帝熙伸手接住她,看着她脸上的伤口,帝熙眼眸里满是暴戾。
“给我铲平公孙府。”帝熙抱起凤月,下了命令。
不待他的人有所动作,赶来的徐尚远拔出剑,巨大的光波中,瓦砾四飞,墙壁倒塌,整个公孙府化为一座废墟。
震天的响动响彻整个帝都,却无人敢出来瞧热闹,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满大街的禁卫军,戒备森严,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帝熙把凤月抱回帝府,把她泡在了桶里,凤月再次在疼痛中醒了过来。
“阿熙。”凤月呢喃。
“我在。”帝熙拿着药来到她身旁,碾碎以后敷到她的脸上:“有点疼,月儿你忍一忍。”
迷迷糊糊中,钻心的疼痛传来,凤月刹那清醒过来。
“阿熙,你是打算谋财害命吗?”质问的话因为虚弱没了威慑力。
帝熙目不转睛的帮她上着药:“你脸上有伤口,你最好不要开口说话。”
凤月果然闭嘴,只是用眼神无声的询问他,会不会有疤?
她不是多爱美,只是脸上有道疤容易吓到人,她可不想白天出去都被人当成鬼。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证你脸上没有疤痕。”要是她不听话他就不敢保证了。
一定听,肯定听。
“世子爷,王爷在里面为四小姐疗伤。”门外的人挡住徐尚远。
“他都能进去,为何我不能?”孤男寡女的,他不放心,他一定要进去看看凤月怎么样了?
“世子爷要是打搅了王爷,这一个不慎……”
一句话,让徐尚远再也动弹不得。
凤月想低头,帝熙一下固定住她的脑袋:“不要动。”
她脸上有药呢,她这样一动容易把药给弄掉。
凤月把身子沉下去一点,让水遮住自己的身子,她身上一丝不挂的,也不知道是谁帮她脱的衣服。
千万不要告诉她是眼前这个妖孽。
似乎是看穿了凤月的想法,帝熙俊眉微挑,摸都摸过了,看下又怎么了?
凤月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不带这样耍流氓的。
“爷,药好了。”外面再次传来敲门声。
帝熙打开一条缝,把药拿了进来。
凤月艰难的喝了以后睡意袭来,她就那样在浴桶里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五天以后,帝熙正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的手。他的眼底下浮了一层青黑,显然是好多天没睡觉了。
凤月的手微卷,帝熙猛然清醒过来,当对上那双熠熠发亮的凤眸时他浑身一震。
“醒了?”想说什么,最后出口的确只是这句话。
他抓着她的手,反复摩擦着自己的脸庞。
“嗯。”凤月开口,声音不复之前的空灵,沙哑如沙漠。
凤月蹙眉:“水。”
“先喝药。”帝熙站了起来。
还没迈步徐尚远就推门进来,见到凤月醒来,一个激动,手中的药就那样掉到地上。
“我,我再拿一碗过来。”在帝熙开口之前,徐尚远急急的转身。
他知道这药对凤月意味着什么,这完全是她的救命药啊,他居然把它给打碎了。
凤月喝了药以后就想喝水,帝熙摇头:“不行。”
水会冲淡药效,她暂时不能喝。
“可是我难受。”凤月开口,嗓子因为好几天没开口异常的干哑。
他不能这样折磨她。
帝熙不去看她哀求的眼神,冷漠的说道:“忍着。”
凤月转头去看徐尚远,徐尚远心中一软,刚要答应,想到帝熙的交代只能残忍拒绝。
看到凤月那痛苦的神色,徐尚远不忍,只能温柔的劝慰:“月儿忍一忍,你伤很重,用的药比较特殊,你要是喝水的话药效会减半,会更难好。”
凤月点点头,她其实就是觉得难受,那药很苦,比黄莲有过之而无不及,苦涩自咽喉流到心里。
最后流遍全身。
凤月眼眸睁得大大的盯着帝熙的背影。
“月儿好像有话要对你说。”徐尚远没好气的对帝熙说道。
也不知道他耍什么别扭,人好不容易醒过来了,他居然不闻不问。
帝熙转过身:“没个十天半个月别想下床。”
凤月眼神有点黯淡,要那么久吗?她都不觉得疼了。
徐尚远不知道,帝熙不是不想看凤月,他是不敢面对自己,她那一身的伤,间接是因为他,说心里没有半点愧疚是不可能的。
喝了药以后,凤月陷入新一轮的沉睡。
凤月想问什么,可是抵不住困意。
一定是帝熙加多了一味药,不然她怎会像猪一样睡个不停?
“月儿怎么又睡过去了?”徐尚远发觉了不对劲。
“自然是药效,她不能动就能安分很多。”她身上的伤自然能好得快。
帝熙拿起桌上的碗就要出去,徐尚远站了起来:“公孙府那边闹着要个理由呢。”
“那就给他个理由。”
“公孙爱卿,绑匪把大学士给抓了,徐爱卿和帝爱卿两人在抓人的过程中不小心毁了公孙府,至于公孙大小姐的事情,朕感到非常的痛心,幸好绑匪已经抓住,朕会处理的。”南墨板着一张脸说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公孙府的人居然还敢闹,真是不知好歹。
“不知绑匪在哪里?”公孙恒问道。
他知道是公孙薇薇抓了凤月,但是凤月是什么身份?公孙薇薇又是什么身份?他们竟然想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想都别想。
“被本王当场杀了,公孙家主是要看下他们的尸首吗?都在乱葬岗呢。”冷冽如冰的嗓音自门外传来,接着帝熙和徐尚远出现。
见到那两个人,公孙恒眼眸深处闪过杀意,脸上情绪不变,帝熙和徐尚远是厉害,但他好歹是长辈,难道还教训不了两个小兔崽子吗?
“听说公孙家主找皇上要个交代是吗?”帝熙一甩袖子,站在了公孙御的面前,颇有他才是主人的架势。
“事实就是公孙薇薇把凤月给抓了,本王一怒之下把公孙府给毁了,这个交代家主可满意?”帝熙眼睑微抬,杀气收敛不住,四处激荡。
公孙恒没被他吓住,脸上同样带了愤怒:“其中定有什么误会,战王要人直接问就可以,居然大动干戈,莫非想挑事不成?皇上请主持公道。”
南墨什么话都不说,大有纵容的架势,他什么人不动,偏偏动凤月,真是该死。
“四大世家是用来镇压修灵门派的,可是今年来,慕容世家和公孙世家并没任何作为,足可说明两大世家足矣,皇上觉得呢?”
他的意思是要取消其中两大世家?公孙恒眯眼看向徐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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