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她也该上路了,凤月转过身,看着屋外的太阳。
直到凤月出了屋子以后,影三,影四才跟上去,刘氏被两人关在了屋子里。
很快,刘氏疯癫的消息就传来,凤月边照着镜子边听着影三汇报的消息,笑得意味不明。
“四小姐,老爷让你去大厅。”影一自外面进来。
凤月看着镜子里的脸,肤色已经变得一样了,只是依旧没血色,她身上的疤痕已经淡得看不见了,要不是灵力用不了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伤还未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中了多少刀,也不知道帝熙是用什么办法把她救回来的,但是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她恢复成这样已经是了不起了。
明天她就去上朝吧。
听说文学阁最近很是热闹呢。
凤月穿了自己最喜欢的黑色,穿来穿去,她最喜欢的还是这个颜色。
把身上的气息稍微收敛,没有血色的脸让凤月多了几分柔弱,美丽不减半分,这样的她让人心生怜惜。
影一二三四五站在她的身后,如五尊门神。
大厅里,凤峰,凤杰,怜姬,凤琴和凤敏全都在,每个人的目光皆不同,凤月神色淡淡的坐在了下方。
“四丫头这段时间去哪了?”凤峰拿起了桌上的茶。
“出去游玩了。”凤月面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
凤峰目光有点锐利的盯着她的脸:“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受了点小伤,并无大碍。”
寒暄过后,开始切入正题了。
“外面的事情我就不多说了,你也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家里嘛,听说你前两天去看了你母亲?”
凤月身份今时不同往日,有帝熙和徐尚远护着的她谁敢轻易的找麻烦?
“是的,母亲身体不太好,那时一直躺在床上,我叫醒她以后她也认不得我了,好像生病了。”凤月温声细语的说道。
要不是见过她的疾言厉色,还真的会相信她是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凤敏冷嗤:“别装了,是不是你毒害母亲?”
她不去不出事,一去就出事,这件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她都不信。
凤月眨巴着眼:“大姐,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要乱说。”
无凭无据的,她最好不要胡说八道。
“是啊,大小姐,话不能这么说,四姑娘真要做的话早就做了,何必要留到这时候呢?”怜姬帮腔。
“你和她是一伙的,自然那样说了。”凤敏白了她一眼。
要不是她的话,母亲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老爷。”怜姬撒娇。
凤杰怒喝:“够了,大丫头,你怎么对你姨娘说话的?”
凤月笑得莫测,怜姬果然有点手段,看凤杰那样子,想必是对她言听计从了。
“她再不承认也改变不了她弑母的事实。”凤琴站了起来。
这罪名可是大了。
凤月摸出怀里的匕首,轻轻一掷,匕首擦着凤琴的脸蛋而过,带落她的几缕头发,插在了墙上。
凤琴吓得花容失色。
“三姐,母亲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弑母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你应该清楚,现在的我要杀个人简直是轻而易举。”
“好了,没事我就走了。”凤月抽出匕首揣进怀里。
所有人看着她的背影,无一人阻拦。
看吧,这年头就得依靠武力解决问题。
“四小姐,你真的要上朝吗?”影二不死心的问道。
“难道我这样子还表现得不够明显吗?”凤月懒洋洋的问道。
她决定的事情向来不容更改,见无法说服她,影二作罢。
当凤月出现在朝堂上时,引起了一阵喧哗,帝熙目光一扫,全部噤声。
接触到帝熙责怪的目光,凤月笑笑,她没事,她又不是不能动,怎能每天在床上躺着?
“我送你回去。”下朝以后,帝熙肆无忌惮的站在凤月身旁。
事情都做了那么多,对于他和她那点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又有公孙府和慕容府的前车之鉴,大家全都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我还要去一趟文学阁。”凤月说道。
徐尚远近段时间都没找她,想必是文学阁那边出了什么事。
当凤月和帝熙一起出现在文学阁时,文学阁沸腾了,所有人的目光像看好戏般在三人的身上溜来溜去。
“你怎么来了?”徐尚远自里面出来。
他只是帮凤月忙,自然是不用去上朝的。
对于凤月这一做法,自然是有人有意见的,偷偷跟南墨告状,南墨像没听到一样。
既然南墨都纵容了,其他人自然不能多说什么了,于是大家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没事我来看看。”凤月跟着徐尚远往里走:“最近没什么事吧?”
凤月都问到了,徐尚远不可能不告诉她:“大事没有什么,就是史官那出了点问题。”
原来是南墨不喜欢别人跟在身边,史官去一次被他打一次,这下,史官被打怕了,打算不干了。
“本来想晚点告诉你的。”徐尚远眼里带了抱歉。
“你第一次去可没被打,你写了什么?”凤月喊来史官。
史官苦着一张脸:“没写什么,就是写他整日出神,装作很勤快,实际上碌碌无为……”
这样的皇帝怎么造福苍生?恩泽天下?
“怪不得他要打你。”凤月嘴角抽搐,南墨没把他拉下去砍了已经是对他手下留情了。
史官更愁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难道要他编造?那何必要写史记?他直接想一些不就好了?
“让我想想。”凤月坐在椅子上,徐尚远让那些人都下去。
“我有话要对月儿说。”帝熙看着徐尚远。
徐尚远很是识趣的退下,把空间留给两人。
帝熙两手放在椅子上,把凤月圈在怀里:“你现在可以去劝他励精图治。”
她说的话他会听的不是吗?
“我不想那样做。”他真的不要以为她很无私。
“他已经活不久了。”帝熙把实话告诉她。
蛊虫已经把他的身体侵蚀空,他现在只剩一具躯壳,时日不多了。
凤月眼里有点波动:“是么?我该开心的。”
帝熙捏住她的下巴,直视她的眼睛:“是吗?但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开心的样子。”
他不知道她领悟了什么,放下了什么,愈发的难以抓摸,就好像大彻大悟的人,淡然得不似尘世中人。
还是这里就没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
凤月拍掉他的手:“但是也不难过。”
这般,真的是极好的。
“月儿其实并不是铁石心肠呢。”帝熙突然转了话题。
众所周知,苏意爱民如子,治军严厉,军队所过之处,从不骚扰百姓,所以她很得民心民意。
从庶女爬到太子妃之位,飞上高枝变凤凰。
要是南墨不把她给杀了,这大好江山怎么都落不到别人的手中。
“在其位谋其职。”凤月站了起来。
她要进宫一趟。
对于她的决定,帝熙一点都不意外:“走吧,我陪你。”
“阿熙很有空吗?”她又不是去冒险,他不用时时刻刻都跟着。
“不闲,但是陪月儿的时间总是有的。”帝熙眉眼如花般灿烂。
凤月撇开眼,妖孽果然是妖孽啊,魅力无法挡。
因为有帝熙的陪伴,凤月畅通无阻的到了御书房门口,连个阻拦的人都没有,门口的太监刚要进去汇报,凤月扯开他。
“嘭。”一脚把御书房的门踹开。
野蛮粗暴的样子让帝熙挑了下眉,说好的淑女呢?
凤月甚是傲娇的抬起头,再怎样都改不了她是大家闺秀的事实。
帝熙转过了头,默默的表示不忍直视。
凤月一闪身进去了,帝熙站在门外。
学会尊重人并不是件坏事。
屋子里,南墨漆黑的脸色在看到凤月那瞬间变晴朗:“阿月,你怎么来了。”
“臣拜见皇上。”凤月跪在了地上。
门外帝熙的脸上带了笑意,凤月是个很高傲的人,她说不要就是不要了,绝对不会再捡起来。
南墨心有点疼,他了解苏意,凤月和她又何其像?一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不仅仅是称呼。还代表着亲昵。
她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吧?
“不知爱卿到来有何事?”南墨扶起凤月。
凤月稍微和他保持着距离:“听闻皇上对我的史官不满意?”
南墨看着她那张苍白病态的脸,手微微的抬起:“爱卿专门为这件事而来?”
凤月避开他的触碰:“是啊,记录皇上身边的大小事乃是史官的职责。”
南墨一甩袖子坐在了高位上:“在我看来他们只是胡说八道。”
一派胡言。
凤月微微一笑:“胡大人为人刚正,向来直言直语,从未造谣传谣,不知道他哪里胡说八道了?”
并不是人人都能做的很好的,每个人都有做错的时候,但是不承认就不对了。
南墨眯眼:“那你的意思就是朕撒谎了?”
“不敢,只是这是对皇上的一种监督和督促。”他既然坐在了那个位置上就应该对天下的黎民百姓负责。
“这江山是祖辈打下来的,传到皇上的手中,臣希望不要败在皇上的手中。”凤月好声相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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