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在哪里?”凤月问道。
蓝依依摇摇头,她也不知道在哪里,这是个很偏远的地方,四周都是山,只有山脚下有几户人家。
“这不是在城里?”凤月挑眉。
难道不是在客栈里吗?
“自然不是的,爷说这里有助于你疗伤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蓝依依不知道帝熙的名字,只听到白束他们都称呼他为爷,就跟着他叫了。
她可不敢和凤月一样称呼他为阿熙。
居然是这样,凤月一时间没有说话。
“其实爷对你挺好的。”蓝依依羡慕,帝熙对凤月有多宝贝所有人都知道。
要是有人这么对她,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
凤月不置可否,帝熙是对她好,但是谁知道这能持续多久?南墨刚开始不是把她宠上天么?
结果呢?
“世上能对你好的人只有你自己。”不要过多的依赖别人,不然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蓝依依想不到凤月会这样说,眼睛瞪圆:“难道你都不感动吗?”
她的心莫非是铁石做的?
“感动那又怎样?不感动又怎样?”爱情不是光靠感动的,而她,根本不需要爱情。
她需要的是个伙伴,可以并肩的伙伴。帝熙是很好的人选,仅此而已。
蓝依依无言以对,良久以后才挤出一句:“真不明白你是怎么想的。”
凤月笑笑,并不作答,如果她经历过她所经历的一切就明白她是怎么想的了,现在她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女孩,又怎会懂她那颗沧桑的心?
树林里,帝熙正在找药,白束急匆匆的赶来,单膝跪在他面前:“爷。”
“查到了吗?”帝熙头都不抬的继续找药。
他带凤月来这里就是这附近草药很多,可以很好医治她身上的伤。
“查到了,是范昭所为。”
范昭,这人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他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好研究奇门遁甲,当今世上唯有一人能和他抗衡:苏意。
可是苏意死了以后,他也销声匿迹了,现在怎么出来了?
“南昊那边的人请了他来,好像是方国那边派来的。”这深挖的话还能牵扯到很多的人出来,他还没查得那么细。
“继续查。”帝熙语意不明。
“是。”
帝熙蹲下身,他的面前长了颗小草,小草上开了朵紫色的花,泛红的手指伸出,稍微用力,小草就被他连根拔了下来。
帝熙把小草拿着,身姿优美,行走间如行云流水,华丽的衣摆在空中飘荡,眨眼间走出去很远。
凤月正被蓝依依吵得不行时帝熙出现。
“回来啦?”看到他,凤月一下子站了起来,动作过猛引来一阵晕眩。
凤月摇了摇头,意图看清楚面前的帝熙。
“不要乱动。”帝熙扶住她。
看到腻歪的两人,蓝依依很识趣的离开。
这两人在一起就形成个独立的圈子,别人进不去,他们也不愿意出来。
凤月不经意的垂眸,淡淡的紫色窜进眼眸:“阿熙特意去给我采花了吗?”
要采也不采多一点,居然才一朵,她表示狠狠的鄙视他。
“不要想太多。”帝熙粉碎她的粉红泡泡。
凤月一点都不介意:“那阿熙是采给自己的?”
大老爷们一个,不会这么娘吧?
帝熙发现,凤月就是有这种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范昭,月儿认识吗?”帝熙不想和她继续在哪个话题上纠缠,顺带把手中的花递给旁边伺候的人。
不用帝熙吩咐那人就拿着草往膳房走去。
“自然是知道的。”他是她的老对手了,以前方国被她的阵法折磨得半死不活,就要退兵的时候他出现了。
她和他斗了很久,直到她破了他最得意的一个阵法,败了方国,才凯旋归来,而他,不知所踪。
听说没脸见人藏起来了。
“上次的阵法就是他弄的。”
“隐隐猜到。”天下间能弄出那样阵法的除了他不会有别人,只是他为何会在南朝?
“自然是南昊请来的。”
范昭为人高傲,可不容易请。
“月儿忘记了吗?南昊和方国勾结,这样范昭会出现在这就不奇怪了。”
是吗?凤月觉得不太对劲:“范昭这个人可不是容易使唤的。”
他的脾气又臭又硬,要请他比请神还难,要他大老远的从方国来到南朝,还在那摆个阵法,这真是匪夷所思。
“方国到底给了他什么好处。”凤月摸着下巴,眼里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现在主要想的应该是怎么解决他吧。”那人可不是好对付的,能成为她对手的人岂是简单的?
“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他的阵法全部破了,他自然就会来找你了。”范昭就是这样,一定要去看看自己的对手。
美曰其名是记住她长啥样,以后报仇也知道找谁。
上次他得知她是个女人以后就当场暴走了,她现在很期待,要是他知道又一个女人把他的阵法给破了不知道会怎样。
“对了,阿熙要在这里呆多久?”凤月伸手环住他的腰。
难得凤月主动投怀送抱,帝熙是不会拒绝的:“等你伤好。”
这里远离纷争,很是适合她养伤。
“那是多久?”凤月不依不饶的问。
他也不知道多久,半年,或者一年?或许更久。
“不用多久的,不用担心。”帝熙没打算告诉她实话。
真的说了她就不愿意在这里修养了。
“阿熙骗我。”要真不用多久他就不会带她来这里了,只是他能安心在这呆着她可不行。
“范昭来了,下一个不知道是谁,如果不尽快处理,南朝真的要内乱了。”到时这方天地就会成为战场。
生灵涂炭,百姓无家可归,到处哀鸿遍野,这真的是他想见到的吗?
“那你觉得你现在能作甚?”她连走路都成问题,还管得了那些?
“江山,皇位,权势,这不是阿熙想要的么?”就要到手了他退缩了,这是何意?
帝熙眼神漆黑:“月儿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那些都没有她来得重要。
“江山没了可以再打,权利失去了还能再夺回来,月儿没了就真的没了。”有她在他身边,他何愁没有那些?
“我没事,这个时候我们不能躲在这。”凤月揉揉额角。
她是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屈于这里的,她可以,三军也不行,内乱一起,三军必然要出,她要是不在,不知会乱成什么样。
还有帝府,那可是他的根,根要是没了,他怎么生存?
做人不能这般自私。
“月儿不必这么伟大。”她处处想着别人,怎么就不想想自己?
“那些就是我想要的。”她没多伟大,她要的就是这一些,还有她对三军承诺过,绝对不会抛弃他们。
她也对他承诺过,她会帮他铲除一切的挡路石。
“如果我一定要你留在这呢?”
“不可能。”南墨都被他折磨得快死了,出来一趟回去准备把一些杂草拔了就可以问鼎皇位了。
这这种时候他带着她归隐,治病,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我没事,等这些事完了以后我可以安心的养病,不然我死都不瞑目。”她一身是伤,哪那么容易好的?
“我意已决。”帝熙放开她。
这次他是绝对不会放任她胡闹的,她一定要在这里修养。
“打打杀杀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她就安心养病吧。
凤月掀桌:“我说我不要。”
他把她刚才说的话全部都当耳边风了是吗?
“四小姐,爷都是为你好。”卓越见凤月气得不轻赶紧帮帝熙说好话。
爷也真是的,为人家姑娘做了那么多就是不说,这不是徒增误会吗?
“我不想听到那句话。”为她好,多少人因为这几个人而理所当然的对身边的人指手画脚。
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清楚得很。
这么好的机会她要是放弃了就是傻子。
“权利对于四小姐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卓越不懂,她可以为了权利连命都不要了么?
凤月斜眼:“要是你家爷落魄了结果会怎么样?”
南朝要是变天,南昊真的翻身,那第一个倒霉的绝对会是帝府,到时帝熙该藏身何处?难道他要像老鼠一样躲躲藏藏吗?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她实在想象不出他到底要怎么过那样的日子。
“想要他命的人何其多,你觉得到时他要躲到哪里去?”天下之大,还会有他的藏身之处吗?
“而我呢。”到时她真的是香消玉殒了吧。
到晚都是死,不如把该抢到手的都拿过来,这样到了地府她都是个有钱人。
卓越震惊,他没想到这一层,在他心里,帝熙是无敌的,他运筹帷幄,凡事都掌握在手中,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打败他。
“爷不会的。”卓越低低的说道。
“没有谁是万能的。”再强大的人都可能会被击垮。
凤月提起裙摆,慢悠悠的往前走,她还是想试一试,她不能让帝熙留在这里陪她等死。
她知道,如今的她要是帝熙不让她走,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帝熙想不到凤月会这么执着,最后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出来了。
“好了,再等一个月我们就出去。”帝熙被逼无奈,只能让步,一个月是他的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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