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月睁开眼睛,看着明亮的天空,头脑有点空白:“我怎会睡着了?”
“想必是太累了,主人,你说有没有一种药可以隐藏喜脉呢?”只要帝熙诊不出来,逃过最初的三个月就没事了。
是哦,凤月眼里出现亮光:“二大爷,你提醒了我。”
她提起裙子,往木屋跑去,二大爷跟在她身后:“主人,你慢点。”
“不是还没有嘛,不用怕。”凤月对它摆摆手。
“是哦,主人你怎么肯定一定会有呢?”这万一没怀上岂不是白忙一场了吗?
凤月稍微伸手,抓住它的翅膀:“拜托你别光长毛,智商也要长一下好不好?”
她是还没怀上,不过喝了帝熙的药肯定就怀不上了,这辈子恐怕她都别想要孩子了,那人绝对做得出来。
“主人,疼,轻点。”二大爷扑腾。
凤月果然松了手,她抱住二大爷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它身上,吓得二大爷赶紧用翅膀抱住她:“主人?”
“二大爷,谢谢你。”谢谢它还在。
二大爷把她整个人包裹在怀里:“我会一辈子在主人身边的。”
“我去看药书了,你自己去玩哈。”凤月从它的翅膀上跳下,往屋里走去。
她的那个便宜师父什么没留下,书倒是留下很多,书房里有结界,隔绝外界的一切,包括灰尘。
阳光自窗外照进来,小小的木屋金光弥漫,依稀间,凤月又看到那个白色的身影。
“师兄,你怎么又在看书啊?”白裙女子歪着头看向捧着书的男子。
“因为还没看完啊。”男子头都不抬。
“这么多,要看完得何年何月啊,而且看完它们有什么用吗?”女子随手拿下一本,都是一些枯燥的药理知识,真不知道师兄为何看得那么入迷。
男子但笑不语。
那时的她不懂,这一切全是因为她。
回忆散去,原地只余她一人,凤月摸摸袋子里的神器,把脸上的悲伤收起来。
有的人,记在心里就好,他不希望看到她难过。
凤月拿过一本医书,坐在地上看起来,里面徐尚远都做有注释。
门外,二大爷坐在地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身为百兽之主,它在,别的兽不敢来。
帝都城,帝熙把整个帝都城都翻遍还没找到凤月,他心里急得团团转。
“急?现在急有用吗?”鬼影冷嗤,每次他都能把她弄丢,还真是能耐。
“好了,少说两句。”慕容推推他,站在了帝熙面前:“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凌宣之事处理好。”
凤月不见之事不应该大肆搜寻,不然惊动到暗处的人就不好了。
帝熙揉揉额头:“我知道,卓越,玉佭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帝都西郊,和一男子在一起。”
帝熙冷笑,和一男子在一起,不错,挺好的,她倒是帮了他大忙。
慕容和鬼影对视一眼,眼神另含他意。
“想说什么就说吧。”帝熙不耐烦的说道,他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慕容把之前在玉佭公主所住的行宫里遇到凤月的事情告诉帝熙,末了他说道:“我以为你知道的。”
哪里知道凤月竟然还瞒住帝熙。
帝熙脸色漆黑,慕容后知后觉的想起,凤月吩咐过,不要告诉帝熙的。
“这件事很可能是月安排的,那个人恐怕也是她找来的。”慕容越说越小声。
凤月竟然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时候安排好了这一切,这心思得多缜密?又有多大的谋略才能做到这一切。
“我想,她应该把协议交给你了吧,揪出玉佭的时候,你只需把它扔给凌宣即可。”凌宣只要不傻,应该都能想到是他们安排的。
能陷害玉佭,自然能陷害他,要是他不乖乖就范的话,他们不介意让他也试试身败名裂的下场。
“这样是不是有失妥当?”一旁的王雅松终于找到机会插上话。
这样陷害抓弄凌宣,凌宣必定会勃然大怒,到时撕破脸,对他们来说大大不利。
“有谁说了这一切是我们做的呢?”慕容问道。
一切都只是猜测,有证据吗?凌宣纵然猜到知道又怎样?没有任何证据的他能做什么?
就如同他以前把凤月困在阵法里一样,后面他逃脱了,死活不承认,人证物证皆没有,他们不也奈何不了他么?
“王大人,有的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就好,知道吗?”慕容重重拍拍王雅松的肩膀。
这个闷亏,凌宣吃得吃,不吃也得吃,不然帝熙出兵,泊国百姓怨怒,凌宣的皇位可就坐不住了。
“是,是。”王雅松抹了把冷汗。
慕容的奸诈是他一直无法苟同的,却无法否认,他这种法子异常的好用,起码不费一兵一卒的从泊国国库里抠出一大半的银子。
有了那些银子,南朝可以喘过气来,各地的灾民也就有了救济粮。
凤月还是没消息,帝熙决定往北部走一趟。凤月说过要去的话最先去那里,说不定她早已在那等他了。
把凌宣送走以后,帝熙就准备出发了。
得知凤月不见了的消息,慕容溢和公孙御开心了。
“你要把握这个机会,把帝熙给杀了。”一根木头走到慕容面前,说话的嗓音却是公孙御。
原来,帝熙那一日已经把公孙御给打死了,慕容溢把他还未消散的魂魄拘在一根木头里,于是就成了今日这样。
“我知道。”慕容溢忙活着,只见他从桌上拿起一块人皮面具,披在面前的木头上。
有了人皮,木头就成了个人,只不过是没有生命的,慕容溢用小刀和笔对着披着人皮的木头刮刮画画,很快,一张熟悉的脸就出现了。
那赫然就是凤月的脸。
“怎么样?我的功夫是不是愈发的好了?”慕容溢端详着自己的杰作,问身旁的人。
木头点头:“不错,不错,的确是可以以假乱真。”
公孙御在人皮上画上五官,最后注入鲜血,丝线缠上灵力,木偶便有了生命,人的气息。
“主人。”木偶开口,连声音都和凤月一模一样。
“嗯。”慕容溢默默木偶那张脸,真的是越看越满意啊,不知道帝熙能不能认出来,哈哈哈哈。
“还差头发。”公孙御提醒。
凤月那头白发是最难弄的,用老人的头发,没有光泽,帝熙一眼就看得出来,用少女的,是青丝,更不用说了。
“我知道,我早已在准备了。”他用了一种特殊的药水,把青丝放在里面泡个三十六天就能变白。
在这段时间之内,把木偶培养好,到时带上青丝,她就是真正的凤月了。
“你说,帝熙收到我们给他准备的这份大礼,会不会感谢我们呢?”慕容溢奸笑。
他真的是非常期待帝熙的表现呢。
“你还是想想怎么知道凤月的下落吧。”公孙御语气凉凉。
那女人纵然眼瞎了也不可小瞧,要是她知道他们做的好事,一定会疯狂的报复。
慕容溢把脸上的笑收起来,公孙御说的没错,当务之急还是找凤月重要,要是在帝熙之前把她找到并且事先把她给解决了,那最好不过。
凤月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她手里捧着医书,静静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书页依然停留在第一页。
就算她把眼睛睁到最大,依旧看不清上面的字。
日落西山时,凤月把书放了回去,出了房间。
“主人,怎么样?找到了吗?”见到她出来,二大爷迎了上去。
凤月揉揉额头:“二大爷,我之前忘记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是不是想起自己落下很重要的人?”二大爷语出惊人。
凤月拨弄它头上的羽毛:“胡说八道什么,是你主人我的眼睛不太好使,根本看不到上面的字。”
是哦,居然把这个事情忘记了,二大爷心里突生不好的预感:“主人的意思是?”
“你读给我听啊。”她以前无聊时曾逼过二大爷学过一段时间的字,不能说它全部的字都认识,可是大部分它都是识得的。
二大爷抖着身上的羽毛,垂死挣扎:“主人,我的好主人,你就饶了我吧。”
它只是一只鸟,就算不普通,可也不代表它能读书识字好不好。
她这样为难一只鸟真的好吗?
“就这么说定了。”凤月拍拍它的头,转身往膳房走去。
她又后知后觉的想起,膳房里有米却没菜,常年住在山上,有那么一两块菜地很正常的。
凤月转头往屋后走去,眼睛看啥都不清楚的凤月,很理所当然的把杂草当成了青菜。
洗菜,洗锅,烧火,做菜,程序流程清晰明了,表面看起来真的挺有那么一回事的,实际上火候过大,翻得又慢,锅里的青菜早被烧成了黑色。
凤月也不介意,朦朦胧胧的,黑色和青色差不多。
费了千辛万苦,一顿饭终于做好了,凤月不能说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可是平时也不是下厨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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