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凤月不在意的摆摆手。
谢临渊并没马上去找金婉芯,而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凤月,不送她回到房间他始终是不放心的。
“儿子,你说,这回你的表妹找你有何事?”单纯的担心他?她怎么那么不信呢?
定是遇到了什么事需要帮忙来求助谢临渊的吧。
“想必是要银子的。”最近黛山派的府邸要重新修缮,需要大笔的影子,门派里没有那么多,要找他借点。
修缮?想起刚下山那会见到的精雕细琢的房屋,凤月唇角勾起诡异的弧度,那样的房子她还想要怎样修缮?
把金子和银子都贴上去,弄得金碧辉煌的和皇宫一样是么?
“要是我不同意呢?”凤月说道。
半真半假的语气,谢临渊猜不透她心里的想法,谢临渊斟酌着开口:“可是我之前已经答应过她了。”
食言而肥不太好吧?
“她什么时候问的?”凤月留了个心眼。
“半年以前吧,不过问了以后就没下文了,只说有需要的时候会来找我的。”过了这么久都没找他,想不到这个时候找来了,八九不离十和银子有关。
半年以前?她那时候还在沉睡,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醒来的这些日子又没来得及顾得上修灵门派那边。
不过妖孽应该会看着,金婉芯再厉害都逆不了天,只是不知她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能让金婉芯付出一颗真心的人,她真的是非常的好奇。
“娘亲为何会问这个?”无缘无故的,她应该不会对这些事有兴趣才对。
“随便问问而已,我不喜她,你以后少与她接触,还有她身边的爱慕者已经够多了,不要去插一脚。”凤月警告。
说她多管闲事也好,无聊也罢,他既然叫她一声娘,她就当他是儿子,做他的儿子就不要和金婉芯勾搭在一起。
不然她和他之间的情分友谊就到此结束。
“娘亲莫要多想,她只是我表妹。”他可不喜欢娇滴滴的女生,动不动就哭闹,每时每刻都要照顾和哄着她。
“娶妻当娶像娘亲这样的。”谢临渊道。
他喜欢大家闺秀,可不喜欢乡野女子,金婉芯啊,离他的要求差远了。
“等回帝都了娘亲给你找一个,包你满意。”凤月跟他保证。
“都听娘亲的。”
……
凤月这边不平静,帝熙那边同样不安静。
“月儿,喝药。”帝熙捧着一碗药到了凤月面前。
“一定要喝吗?”凤月皱起眉头,帝熙不语,只是沉默的把碗沿碰到她的唇。
凤月无奈,只能如数的把药给喝了,刚喝下,她就觉得肚子内燃起一股火,熊熊的火光似是要把她吞灭。
“你……”她猛得站起来,马上又无力的倒下。
慢慢的,她的眼神变得迷离,看到她那样子,帝熙满意的笑了。
刚才那药可不是疗伤的药,而是对付木偶的去血药,这么逼真的木偶,定是用心头血喂养的,稍微有点异动主人就察觉到。
他刚才做的就是把它内里的血给稀释,然后把她心脉的丝线给烧断,只要不放血,她的主人就察觉不出来。
“你的主人在哪?”帝熙也不问其它的,直接问关键。
一个木偶知道什么?重点是她身后的人,这次他要把这颗藏了许久的毒牙给拔了。
“在小木屋。”木偶诚实的说了。
帝熙再问了一些,可再也问不出更多的东西,小木屋?这世间的小木屋那么多,他到哪去找?
而没有主人的召唤,木偶是不能去找主人的,帝熙只能等,等慕容溢主动出现。
他开始布置,势必要把慕容溢绞杀在这里,这回看还有谁能救得了他。
“月已经来了。”慕容凉凉的说道。
帝熙擦拭着剑,并不言语,在她出现的第一天他就知道了,可那又怎样?他现在不能去找她,同样的,她也不能来见他。
“你放心吧,她没怀上孩子。”慕容又道。
“有什么好开心的?”这难道是件喜事吗?为何他不觉得有半点开心呢?凤月难过,他何尝不难过?
只是在孩子和她之间,他首选的是她罢了,可这不代表他不想要孩子,尤其是他和她的孩子。
“你去吧。”帝熙突然来了一句。
“去保护她。”有他在她身旁,他总能放心一些,那女人太会折腾了,就算盯着都不放心,何况没人盯着?
“嗯。”慕容没有反对,他来就是告诉他一声,凤月才是他主子,帝熙可不是。
昨天走了一天,后面又被金婉芯折腾了一顿,本来凤月想晚上再训总督和府尹一顿的,想不到一觉睡到第二天。
从床上爬起来时,凤月抓了抓头发,一头柔顺的白发被她弄得跟鸡窝一样。
二大爷趴在桌子上,看着这样的凤月,眼里有点嫌弃:“主人,你这样好丑。”
“是了,没你漂亮。”凤月穿好鞋子,走到屋外梳洗。
她要易容,自然不方便让丫鬟伺候,于是让她们每天把水端到房间外的小厅里,她起床以后自己会梳洗的。
果然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她现在已经开始适应眼睛不好了,朦朦胧胧的,也能行事。
梳洗完以后凤月坐在梳妆台前,开始闭着眼睛易容,二大爷在一旁指点,指出有偏差的地方。
弄好以后,凤月把它抓回袋子里:“你又不是鸡,上桌干嘛?”
“不是鸡也能炖了吃啊。”慕容自窗外飞进来。
凤月手一松,袋子掉落在地,二大爷被狠狠的摔了下。
“月看到我很开心?”慕容揶揄,可惜凤月看不清他的神色。
凤月转过头看了一会,确定帝熙没有来以后,弯腰把地上的灵兽袋捡了起来,别在腰间:“你怎么来了?”
“听你这话,我不能来吗?”慕容走到她身旁。
“阿熙那边?”他还好吗?没出事吧?
“我不知道。”慕容拒绝透露任何的消息,他只是来保护她,可不是给她送消息的。
凤月抿唇:“慕容,我想知道。”
她握紧了拳头,他应该知道她的心思的,她不要求他懂她,可她要求他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然他还帮她办什么事呢?作为她的下属,这一点是必须要做到的。
“他没事,让你好好保护自己,我来看着你。”慕容言简意赅的,一句话把凤月想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凤月眉眼舒展,眼里乌云散开,阳光重现:“刚好,我也需要你。”
他们是和她一起同生共死的,若说这世上除了帝熙之外她还信任谁,应该就是慕容和鬼影等人了。
哪怕不信任帝熙,她也相信他们,活了两世,他们对她一直不离不弃。
凤月把自己的布置告诉他,同时也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他,慕容是她的军师,她需要听他的意见。
“你做的没错,只是月,银子还没到手,这重建之事可不是一朝一夕。”她现在做的只是第一步,后面的才是关键的。
“那总督爱搞点政绩,这段时间再看看。”要是他还算是办事的话,那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他好了。
“还没用早膳吧?一起吧。”凤月打开门,花香混合着清风拂来。
眼前一片迷雾,隐约间可看到嫩黄的花,凤月估计是太亮的缘故。
慕容挡住她的眼:“不要抬头看。”
她的眼睛受不了强光的刺激,偏偏总是喜欢往光亮的地方看。
谢临渊到来时,看到的就是慕容和凤月站在一起的画面,对方一袭墨色长衫,被风吹得鼓起的袖子缠住凤月的腰。
大手挡住她的眼睛,乍一看,凤月瘦小的身子似是完全躺在他的臂弯里。
谢临渊心惊,碰落一根枝条,发出响声。
“谁?”慕容大半个身子挡住凤月。
“你又是谁?”谢临渊现身,眼带打量,见到他,慕容脸上的戒备散去,神色难测的上下打量着他:“这就是你收的儿子吧?”
“嗯,儿子,这是慕容,兵部尚书兼我的军师。”
慕容拿开手,谢临渊发现,两人之间隔着三步远,只是慕容刚才伸出手,从远处看才让人误会罢了。
“她不能见强光。”慕容解释,他不想凤月被人误会,他知道她不介意,可他不想。
凤月看向谢临渊:“你是来给我送吃的么?”
“嗯,估摸着娘亲快醒了。”这些是他自己做的,聊表孝心。
“不知道娘亲喜欢吃什么,就随便做一些,娘亲将就一下吧。”谢临渊把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慕容看了一眼,还是挺丰盛的,点心和粥都有。
“一下子得了个便宜儿子,月是不是很开心?”慕容调侃她。
在她心心念念着要个儿子的时候,上天马上掉下一个,还是这么大的,看那一身不俗的气度风华,再稍加培养,假以时日,必然能担大任。
“是啊,你要不要也去捡一个?不过你还没娶亲,建议你先捡个娘子回来。”凤月夹了块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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