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黥说不出话来。
代知向来冷静淡漠的面容出现了一瞬间的慌张，他擒住司黥的肩膀，一脸紧张。
“阿黥？”
司黥抿了抿嘴。
他能够很清晰地知道自己的身体感受。
他现在就处于，说不出话来的阶段。
完完全全的说不出话来。
想要强行说话，感受到声带拉扯的同时，也只能发出“啊——”的声音。
他的眸光暗了暗。
‘狗系统。’
【……宿主。】
‘我这样会不会造成永久性失声？’
系统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甚至这只是突发情况。
它前一会儿，甚至感受到了宿主灵魂的拉扯，像是要脱离这个世界。
【宿主……抱歉，我真的不清楚。】
司黥沉默了一阵。
他眸光微闪：‘这个身体……是这个位面的，所以……’
【不是的，宿主，】系统突然觉得气氛有点儿沉重，【你这次的失声……是你的灵魂不稳定造成的，至于还能不能恢复，或者什么时候恢复，都是个未知数。】
【而且……若是一直不恢复的话，这是伴随你的灵魂的，和你在不在这个位面没有任何关系。】
司黥：‘也就是说，若是恢复不了了的话，我到了下一个位面，也会是这个样子？’
系统顿觉这样的真相有点儿残忍，但是它也必须得告诉宿主，【……是的。】
司黥没有再回它。
他看着眼前一脸慌张的代知，扬了扬嘴角，然后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喉结处。
再……挥了挥手。
代知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他呆愣地松开手，嘴唇动了动，最后只轻轻吐出：“怎么会……”
怎么会突然这样。
司黥突然间想起自己像是遗忘了什么。
他又戳系统。
‘系统系统，不对啊，我的记忆只停留在两大联盟撕逼的时候，我怎么会突然回到代知的家里，躺在他床上？’
说到这个。
系统多了一丝愧疚，它的声音顿了顿，才缓缓响起：【宿主……对不起。】
司黥：‘？’
【我不该跟你说那些话，甚至质问你的，你的灵魂撕扯，甚至失声，都有我的一份责任。】
司黥无所谓，‘没事，这不能怪你，我也没有想到。’
他顿了顿，突然回想起了自己脑海中，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印象。
沉默了半晌：‘我好像……找到一点点我真正的，属于我的，从前的记忆了。’
系统微微顿了一下，【宿主？】
司黥突然很肯定，那种亲身经历的，窒息的心脏的感觉。
‘没错，我抓到一点点，从前的我了。’
系统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
只能过了一会儿，转移了话题：【那天，若是按照宿主说的，宿主进入了自己的记忆里。而在位面中，宿主的突然昏倒，可是把一群人都吓坏了呢。】
系统想要尽量把话说得轻松些。
可是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司黥问：“我昏迷了多久？”
系统沉默了会儿。
他从系统空间，看向外头一脸颓然的代知。
早就没有了一直以来禁欲严谨的味道。
【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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