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的神色突然暗淡了许多，声音微冷：“他……已经死了。”
“哦，”宋维运敷衍地应了一声，冷笑，“有什么不能说的？”
他顿了顿，继续笑着道，“能让你良心不安，让你不得安宁，我就很开心。”
话音刚落。
迎面而来的劲风，伴随着落在他身上的拳头，让他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痛意。
司黥面无表情，眸底甚至都没有什么情绪，但是动作的力度却丝毫不解，一下又一下，重重地落在宋维运的身上。
宋维运想要还手，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能够被动地接受司黥的攻击。
为什么……
他躺在地上，视线从除司黥之外的人身上掠过。
莫名地，停在了一旁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的代归身上。
那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
眼镜的镜片有些反光，导致他看不太清代归的表情。
但是心里头有一个声音响起：是他，是他……
他从心底，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可是。
这明明就是个普通的人类啊。
唯一不普通的地方，大概就只有他学生会会长的身份了吧？
他得不到事情的真相，而他也没有思绪再去管事情的真相了。
他躺在地上，声音嘶哑地已经说不出呼救的声音来。
哦对了，就算他呼救了，也不一定有人愿意插手救他。
院长甚至在司黥打完之后，很冷静地拨通了一个内线电话。
没过多久，就有人走了进来。
看到地上的宋维运时还微微惊了一下，然后视线放在了拳头染血的司黥身上。
“看什么？”院长突然出声，指了指地上的宋维运，说，“快点送人家去治疗。”
那人回过神来，连忙点头，扶起宋维运，让宋维运的一只手架在他的脖颈上，然后连扶带拖地往外走。
司黥啧了一声。
宋维运下意识地颤了一下。
扶着他的人还有几分感叹。
等到宋维运走了之后。
司黥把视线落在了罗格身上。
罗格有点儿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黥缓缓地叫了他一声。
他回过神来，笑了笑，明明司黥什么都没问，他却突然说：“凶手不是我。”
“我知道，”司黥有些无奈，心中狠狠地骂了宋维运几句，然后说，“我早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罗格愣了愣，定定地看着他。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怀念，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司黥对着他笑了笑。
走过去，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
两天的时间过得很快。
司黥和代归与其他人集合。
周一楠还对司黥说的什么“当场抓获”半信半疑，一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除了秦伯轩偶尔会怼他两句之外，没有人理会他。
眼见着快要到后门了，司黥转过身去，对着周一楠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周一楠又想要开口，被秦伯轩一手搂住，捂住了嘴巴。
司黥勾唇，给了秦伯轩一个赞赏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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