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地吐出：“你是大帅……还是我是大帅？”
姜小曼一惊。
立刻弯腰，恭恭敬敬地开口：“您是大帅。”
司黥扯了扯嘴角：“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姜小曼咬了咬牙：“……您的。”
司黥又冷笑一声。
没有再理会她，转过身去，看着宫衡，吩咐道：“把军阀里面所有的法医都找过来。”
宫衡扫了僵硬着身子的姜小曼一眼，而后对着司黥恭敬道：“是。”
便转身，骑上自己的马，扬尘而去。
司黥眸光变换了几分，对着站在旁边的另一个军官说：“带本帅进去查看现场，顺便在途中把你们已经调查出来的结果全部跟本帅复述一遍。”
军官点头应道：“是！”
*
案发地点是在医馆楼上。
温诗雅为了方便自己行事，也为了方便维持医馆，特意在医馆的楼上也买了一套房。
而具体的案发地点，是在她买的那套房的床上，准确得来说，就是在她的房间里。
毕竟。
她是“强奸致死”的。
床上还有一摊血迹，以及男女的体液。
司黥轻轻啧了一声。
旁边的军官唯恐他不满意，连忙对着他解释道：“这个……之所以没有处理，是为了保护现场……”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黥打断：“本帅知道。”
司黥扯了扯嘴角，“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军官微微松了一口气。
但是床上，以及床边，甚至地板上的那些痕迹，成功让司黥不想要进去看。
他微微扫了一眼，戴着白手套的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的位置，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你继续跟本帅汇报，你们已经查到的情况。”
“是！”
但是还没有说出多少来。
司黥一直等待的结果终于出来了。
宫衡找到他之后，快步走了过来，迅速地在他耳边轻声落下几个字。
司黥勾起了然的笑意。
他轻声道：“走，去会一会从犯。”
他迈开步子走在前头，宫衡连忙跟上。
在前去的途中。
宫衡张了张口，犹豫了半晌，还是问道：“大帅您……早就知道这个情况了？”
司黥也没有否认，应了一声：“嗯哼。”
宫衡虽然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有些惊讶：“大帅……是如何得知这个情况的？”
司黥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女主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
但是面上他神色不变，顿了一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前方，说出的话却有些冷淡：“本帅向来不喜欢别人猜测自己的想法。”
宫衡一惊。
司黥淡淡道，“宫衡，你越矩了。”
他说话的样子漫不经心。
甚至还带着一点不以为然。
但是话里的冷淡，却让宫衡的心一滞。
因为今日见到了自家大帅的雀跃的心情戛然而止。
他感觉到自己胸腔里有些压抑的气息和一种莫名的，对林家少爷的嫉妒。
几度张了张口。
最后才艰难地，极其小声地挤出一句：“……下官下次……不会再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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