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了扯嘴角：“如果你非要坐那么近的话，我还是下车打的吧。”
“不不不。”
听到这话，宣柏立刻挪回到原来的位置，老老实实地坐着。
然后对着司黥笑了笑：“我只是对医生开个玩笑。”
司黥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前面的两个人大气都不敢喘。
尤其是驾驶员，某经纪人谢逡。
本来有些好奇，自家这个艺人，第一次推荐的人到底是个什么神仙，长什么样子。
虽然看到的第一眼确实被惊艳到了。
但是这个性格……
他通过后视镜，有些一言难尽、欲言又止地看了自家艺人一眼。
只是他才知道。
原来自家艺人还有这种奇怪的受虐倾向。
别人捧着他，他摆着一副臭脸，结果这个医生对他冷冷淡淡甚至让他滚，他反而赔着笑脸。
第一次看到，还有点儿冲击谢逡的三观。
副驾驶座上的小助理男孩就更不用说了。
医生来之前，影帝大人千叮咛万嘱咐，让他装成一副不舒服的样子，骗医生去后排。
结果现在……
他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
——根本就不用再装了。
但是前排两个人的状态没有人注意到，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人在意。
司黥现在也不怎么想说话。
听到系统出来，夸他让人滚的时候还挺好看的时候。
他在脑海中，张口就是：‘滚。’
系统：【……】
【不是，宿主，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触犯而已，没对你干什么，你别对我那么凶嘛。】
司黥：‘……’
他冷笑，‘我想了想，我不能和反派大人相亲相爱怎么都是你的错。’
【？】
果真是，统在空间坐，锅从天上来？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为什么是我的错？】
‘我说是你的错就是你的错，有意见？’
系统：【好好好，没意见，我自己圆润地滚了。】
司黥没有再搭话。
他看向窗外。
那匆匆掠过的城市景色。
那路边人影一下子就不见了。
或者是反方向行驶，一冲而过的车辆。
司黥在这个位面，突然深刻地体会到。
似乎没有了反派大人这个目标，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走下去。
他感觉所有的东西都是虚无缥缈的，对他来说意义都不大，一直支撑他，走过一个又一个位面的，是反派大人，和系统的陪伴。
或**开始任务的时候。
是为了证明。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也是一份子，而不是一个，没有身份没有记忆，甚至可能随时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知道的人。
但是到了后面。
这种新鲜感早就已经过去了。
只是在新鲜感的最后关头，遇到了他的反派大人，所以又有了新的目标，新的动力。
某个系统虽然很狗，很坑，但是它一直陪伴着他，也是真的。
而现在。
他要把自己和反派大人的关系，维持在一个界限之外。
不能够亲密，但是他也不想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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