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皆是一片白。
他还茫然了一会儿，思考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旁的人发现了他苏醒。
两个人异口同声，皆唤了一声：“阿黥。”
乔凉伸出手来，像是想要摸摸他的额头，但是手伸到半空中，又收了回去。
然后轻轻地问：“你怎么会突然晕倒啊？”
他的眸中划过一道流光，嘴角的笑意不变，“是不是……被吓到了？”
司黥看着他。
他旁边的乔霜一言不发。
司黥盯了他半晌，忽得笑了一声：“你到底是谁？”
乔凉的眸光微微闪烁：“这个……不知从何说起。”
司黥看着他。
“你所想的君轶、秦顾、鹤晋等，全都是我，而若是你想，颜及也可以是我。”
司黥瞳孔微缩。
颜及。
他一直都记得这么一个人。
他游荡了这么久，甚至在系统找上他建立联系的时候，他都没有感受到灵魂的心情波动。
可是在那里。
在君轶的上一个位面里。
他为了女主而留在了颜及身边之后，临死前颜及的那一滴眼泪，让他麻木的灵魂突然感受到了难以言喻的悲痛。
很突然，很强烈。
让他不得不记住。
这是他那么久一来，第一次有这么强的心情波动。
来自灵魂的心情波动。
司黥张了张口，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说出：“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就是你了吗？”
我的……反派大人。
原来你从更早的时候，就已经在我身边了吗……
乔凉扬了扬嘴角，轻轻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话。
这个时候。
坐在他旁边的乔霜，突然低着嗓音开口：“若是同一个灵魂，你会选谁？”
同一个……灵魂？
司黥微愣。
突然之间，就像是脑子里的烟云全都散去，那些细节也一一联系在了一起，所有的秘密都摆在了他的面前。
乔凉和乔霜是同一个灵魂，他们都是他的反派大人，并且……都有之前位面中的记忆。
乔凉笑了笑：“阿黥还记得……你第一次找他，我问你是不是想把他接过来吗？”
司黥抿了抿嘴，看着他，没有开口。
乔凉继续说：“我可以看到他的视角，他也可以看到我的，某种时候，我们的触感也可以是共通的。”
司黥愣了愣。
所以……
可以说是，同一个灵魂操纵着两个身体，可以有两方视角，两方触感，必要的时候，可以融合。
等他想通，回过神来还准备问些什么的时候。
两个人又异口同声地问：“阿黥，同一个灵魂，你会选谁？”
乔凉：“这个灵魂里的所有美好品质都在我的身上，宽容自信温柔大方。”
乔霜：“这个灵魂里的所有肮脏品质都在我的身上，阴暗自私冷酷无情。”
司黥沉默了一瞬，缓缓开口：“可是我想要的……是一个完完整整的灵魂，温柔大方和冷酷自私……明明是可以在同一个人身上出现的。
我的反派大人就是这样的人。
他给了我一切的包容与理解，同样他也自私，对待别人也心狠手辣冷酷无情，可是这就是他。
是我爱的那个人。”
话语如同一滴水落入湖中，仿佛打开了某个机关，整个房间都化作了数据体。
*
PS：
位面完，别嫌我短小，我是面无表情走剧情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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