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沉问。
言阙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在这几日来已经形成了一种默认的态度。
孤沉也没有再怎么问，而是在房间里环视了之后，发现了桌面上多了一本秘籍。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言阙，然后朝着桌子走去。
言阙没有阻止。
桌子上的秘籍是摊开的，显示的那一页，就是关于系统的制作。
房间内很安静。
只有彼此的，细微的呼吸声。
半晌。
孤沉低低的声音响起：“祭奠之人……我来吧。”
言阙转过头，抬眸与孤沉的视线对上。
孤沉的眼里是认真的神色，有些复杂，但又坚定。
“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他轻声解释道，“我知道，大人爱慕你，你也爱慕大人，你们两个人两情相悦，所以你不能是祭奠之人，因为他若是醒来，看到你肯定会很开心的。
而除了你之外，最坚定地想要找到他的人，是我。我们两个人共同为了一个目标，这样……到时候的成品，才能够更快地把他给找回来。”
“可是这样你会消失在这个世上。”
言阙看着他，墨色的眼眸中淡漠一片，没有同情与认可，只是冰冷地在陈述一个事实。
孤沉抿了抿嘴，突然勾起嘴角，有些怀念地感叹了一句：“可若是没有他，我早就不在这个世上了。”
他之所以会心甘情愿地成为祭奠之人。
除了真的想要那个人回来，还有一点，就是在这段时间里，言阙对那个人的深情，他看在眼里。
这样，那个人的感情终究有了答复。
而他的这个小命，把那个人换回来，倒也值得。
毕竟他的命本来就是那个人的。
苟活的这些年，也是那个人给的。
现在只不过是还回去罢了。
言阙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缓缓开口：“好。”
他本就是一个没什么感情的人。
只是某个人成为了例外。
而对待别人的时候，他依旧是一个冰冷的机器。
*
孤沉死了。
连尸体也没有了。
他最终化为了一个虚空屏幕，显示在言阙的面前。
系统没有记忆。
它形成的第一天，看着言阙的样子，懵懵懂懂地问了一句：“你是我的主人吗？”
言阙顿了顿。
看了它很久很久。
开口的时候，声音带上了一丝丝的沙哑：“是。”
他突然之间。
不知道自己让孤沉祭奠是对是错了。
阿黥会怪他吗？
他不知道。
系统按照他的吩咐，一心去寻找他想要找到的魂魄。
可是它真正的主体，在言阙手中。
是一个小小的，正正方方的盒子。
上面有古典而复杂的花纹，里面……装的是孤沉的骨灰。
盒子不能够打开，但是在上面某个地方摩擦一下，就能在面前投射出一块虚空屏幕来。
言阙有的时候，可以通过那个屏幕，看系统到达了哪些地方。
或许系统自己都不知道。
自己为什么会对那抹魂魄有那么深的执念，像是无论无何也要找到。
明明……它只看过自己的主人。
*
PS：
都说了是甜文，是不会虐的。
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讲述一个故事，所以看上去没有什么感情投入，根本不虐的好不好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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