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好知道顾奕梵平时会到这里休息,她蹲在门口一等便是好几个小时,一整天连口水都顾不上喝,凌晨,风静好缩在角落,晚间冷气凉意阴阴,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顾奕梵回到公寓,便看到了风静好瑟缩在那里,但他直接无视她。
“总裁,终于等到你了,能听我说几句话吗?我说完就走!”风静好看到顾奕梵出现,似乎看到了希望。
“你该去对秦式风说,而不是我!”连余光都不扫她一眼,顾奕梵冷冷地拒绝。
“你明明知道我和他没有什么,他只是不舒服摔倒了,我扶了他一下而已!”风静好听到顾奕梵的话,咬咬牙,试图解释。
“风静好,你竟然把顾氏的竞标文件都给了他的人,你们是有多熟?你知不知道我在那里等你半天,最后你音讯全无,而得标的是秦氏!”
“什么?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哼,风静好,可以装得更像点,可惜,你的信用度已经负数,我顾奕梵是不会再相信你,你太让我失望了!”顾奕梵重重地叹了口气,一字一句地说着,看着风静好的眼神里,有丝丝痛苦,他曾经真的心疼过风静好,所以,他想要给她一份温暖,费尽心力只为找到一个希望送给她,即使他在她的眼中这么的无情,可是他真的有付出过,可是,没想到风静好回报他的,是这样的结果。
打开门,不愿意再去看风静好,决绝地关上。
“妈妈是无辜的,你能不能行行好,就这么一次,顾奕梵我会感激你一辈子,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风静好伸手挡住门,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再次问道。
“无辜?微微不无辜吗?顾氏不无辜吗?几千万的损失,不要求你赔偿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我何以还要做上帝,我又不是开慈善机构的!”
“呵呵,顾奕梵,为了江雅微,你大概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吧?那么这次,你是在为她出气,还是什么呢?何必五十步知一百步,我风静好在你眼里再不屑,那也比你强,为难一个垂危的老人,你真无耻!”风静好听到江雅微的名字,那根刺就再刺痛一分,即使她真的错了,但为何要这般绝情?
“无耻?再说一次,你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一直挑战我的耐性,怎么,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顾奕梵突然爆怒,伸手,就掐住了风静好的脖子。
“掐死我如果你能够解气,那么请给妈妈一条生路!”风静好成功地点燃了顾奕梵的怒火,只感觉顾奕梵的手慢慢地收紧,她快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她依旧微笑着,看着顾奕梵额头青筋都暴了出来。
她竟然从来不知,自己是这么地讨人嫌。
“掐死你?你愿意,我也怕脏了我的手!”顾奕梵因为风静好那抹微凉的笑意,腾地松开了那掐住她咽喉的手。
“对,所以,恳求你,高手贵抬,只有你能救我妈妈!”风静好死死地抓住顾奕梵的手不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风静好,你看看你,在你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是得求我,而那些欣赏你的人呢,怎么没人肯帮帮你,所以,别当把自己当回事!”顾奕梵看着风静好那样子,有一种愤恨,同时又有一种无以表示的不快,为何他曾给过机会,她总是这么一意孤行,而出了问题,又这么笃定自己一定会出手?
“要怎么做,你才肯帮我!”
“帮你?风静好,我是生意人,你有什么筹码让我帮你?”顾奕梵甩开风静好,走进了公寓,坐在沙发上,问道。
“我!”一无所有。
“你不就是仗着你自己有点姿色,所以处处对男人暗送秋波?”顾奕梵站起来,似乎已经没有耐心。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觉得舒服,那就是的!”已经无力去辩解,因为她与他之间主是一个死结,只会越拧越紧。
“你倒是坦诚,我是生意人,不想做赔本生意,既然我们无利可言,那请吧,不送!”说罢,便转身进了浴室,根本不愿意浪费时间与风静好唇舌之争。
风静好站在原地,无论如何是不能走出这个门的,一旦走开,便是彻底断了妈妈的希望,可是,她还有什么可与他交换的。
是了,还有自己。
想到这里,风静好了然一笑,顾奕梵你太狠了,你清楚我的一切,却不点破这最后的筹码,却又明知我无路可退,原来把我的自尊踩在脚下,才能解开你的恨意,那么,我如你所愿意,只是,风静好不愿意这样做,因为一旦如此,他们之间,只有交易,再无其他,而她就真的心灰意冷了。
妈妈,等我,好好一定会救你的,没有什么比我们母女在一起更珍贵,对,没有了爱情,没有了念想,起码还有家人,风静好你并不孤单,你可以的。
擦干眼泪,风静好努力地微笑,那笑意这么地苍凉,她慢慢地往顾奕梵的浴室走去。
明明只是短暂的距离,她觉得好漫长,顾奕梵在她的生命里仅仅几个月,但似乎已经很久很久。
有的人,仅仅是一眼便是万年,有的事,一转身便是永远。
每走一步风静好都紧张一分,像踩在钉了上一般,风静好瘦小的身子这么挺拔。
就算一无所有,也要豪迈地笑,也要相信这一天会过去的,明天依旧是美好的,仍然充满希望,起码妈妈仅是风静好的动力。
顾奕梵此时正在浴缸里泡澡,仍然阴郁的脸似乎怒气未消,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咻地睁开眼,当看到风静好时,是冷然一笑,似乎在意料之中。
风静好不忍看他那犀利的眼神,别过头,走过他,然后伸出双手,替他按摩头部及两侧。
“风静好一无所有,只有这干净的皮囊!”风静好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句话。
顾奕梵不话,任由她替自己按摩着,也没有再睁眼看过她,风静好的眼泪,不自觉地在眼眶里的转,她拼命地抬头上仰,不允许再有一滴眼泪掉下来,可是,她越是制止,眼泪就涌得越汹,安静的空间有细细可闻的低泣,直到一滴眼泪,滴在了顾奕梵的额头。
“哼,风静好,你真不专业!”微微的凉意,还有颤抖的手,顾奕梵不满地将她的手挡开。
“对不起,我,我,我真的可以的!”风静好赶忙擦了擦眼泪,继续手上的动作。
“滚!”顾奕梵无法忽视风静好的抽泣,更无法不因为她的眼泪而动摇自己内心原本的绝决,她越强忍,他的心就越压抑,他生怕如果风静好控制不住哭出来,他会立即心软,可想到她对秦式风的态度,还有对秦式风如此厚重的信任,便让他恼火。
“阿!”顾奕梵重重地打了一拳浴缸里的水,水花飞溅,风静好尖叫一声,退了几步,但是水还是打在了她的长裙上。
“滚,我叫你滚!”顾奕梵被内心的烦躁逼得无法直视风静好,他竟然心疼她,那种不忍心拼命地在叫嚣,但他却不肯原谅。
“不,总裁,让我侍候你吧!”风静好哪肯放弃,她蹲在浴缸边,替顾奕梵按着搭上来的手臂。
“你就这么想要侍候我?”
“对,求你,只要你肯帮我解释,让那个家属不要反悔!”风静好毫不犹豫。
“很好,本少应有尽有,独缺你这皮囊!”风静好的坚定,让顾奕梵觉得她随便了,如果换作是秦式风,她也会这般干脆利索么?
顾奕梵用力一拖,风静好便被甩进了浴缸,一瞬间,她雪纺的长裙,便贴在了身上,那玲珑的美体更显示出来,某些地方若隐若陷。
风静好窘迫地捂住自己的胸口,焦虑不安,顾奕梵的举动让她害怕,她低着头,不敢看他。
“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顾奕梵如果克制自己的冲动,即使之前已经与她热切地亲吻,他想要她的愿望这样强烈,但他还是开口提醒。
风静好终于抬起头,注视着顾奕梵,她能将这视之为心疼吗?在这个时候,他该是鄙夷与嘲讽,而不是这般冷静,害怕他拒绝,风静好咬咬牙,朝着顾奕梵张开了双臂。
当风静好抱着顾奕梵的那一刹那,他柔软的小手触碰着他结实的后背,让顾奕梵僵住了,她第一次主动去拥抱他,可是却在这样的情况下,顾奕梵的内心五味杂陈,也许,风静好肯早一点给他一个这样的拥抱,也许,她们之间不会这样了。
“怕吗?”顾奕梵感觉到了她的反应,停下来,低低地问。
“我,嗯!”风静好从顾奕梵的声音里,竟然听出了温柔的意味,可是当她抬起头时,却仍然看到的是冰冷。
“太晚了,风静好,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我是不会再放开你!”
“嗯~~~”
“真热情呢!”
风静好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一般,理智越来越模糊,原本抗拒的感觉变得舒服,从而有一种喜欢,顾奕梵的舌尖轻轻地舔逗着她的耳垂,并且含住,一阵阵热烈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嗯!”
“不要!”
“不要告诉我,你没有经验!”
风静好脸色一白,大大的眼睛,望着顾奕梵,那是赤祼祼的不屑,似乎她就该是人尽可夫的坏女人。
“是啊,你已经是第N个了!”风静好凄凉一笑,执拗地回答。
“你!”
“风静好,既然如此,我便不须再对你留情!”
“废话少说,我只想快点完事,但你要记住我们的交易!”
交易!这两个字像当头棒喝一般,提醒着彼此,不需要任何的同情,任何的爱意,只需要通过这达到目的,多么刺眼的两个字,将两个原本亲密的两个人推得远远的,这是一道无法逾越的沟。
“对,我们只是交易,风静好,没想到你可以把我们之间看得这么廉价!”
“我们,没有之间!”我们从来都只是不会相交的两条线,顾奕梵,假若你没有这般绝情,假若仍然念我们之间一分,此时,风静好何以会在这里,何苦这样面对你,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所以,我们,没有曾经,有的只是相互的征服与对抗。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是你自找的!”顾奕梵低低地吼道。
“阿!”伴着疼痛,泪水划落眼角,消失在发间。
顾奕梵,我们都错在时间里上,此刻,对于一对男女来说,该是何等神圣的时刻,可是,在他们身止却只有痛苦,风静好闭上眼睛,极力地忍受着疼痛她庆幸把自己交给心之属的男人,却又痛恨自己这样的残忍,这将是他们永远的伤。
顾奕梵原本只想狂放地在风静好身上发泄,以宣示她的不知好歹以及不满,但当他感觉到了那一层阻碍时,他愣住了,而风静好悲伤的眼神,更让他的心头被重重地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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