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忽然的停止,她也不再说其他的话,就那样任由说到一半的话说到一半,然后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周亦梵,忽然的闭上了眼睛。
周亦梵本来还等着安小念的责问,并且心里已经下了决心,无论安小念说什么话,他绝对不反驳,可是这话说一半的毛病不是安小念的习惯啊。
“我知道什么?”他很迷茫,不知道安小念的说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小小死去的消息?可是看着安小念的神情就知道肯定不是。
安小念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些已经在嘴边的话,所以才忽然的闭嘴,现在看到周亦梵还在主动询问,那眼中的关心那么明显。一时间她已经忘记了这个人是她讨厌的周亦梵。
算了,往事不要再提。
转眼间神色已经恢复如初,好像她还是以前的那一个安小念,似乎从来都没有变过,讽刺起来周亦梵丝毫的不留情面:“你能知道什么啊,你什么都不知道。”
周亦梵看着安小念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做女人心海底针,夏一果是一个很爽快的人,她身上大部分都是女子的豪气,只有很少的时候会有一些属于女人的脆弱。
可是面前的安小念才真的把女人的这些捉摸不透运用的活灵活现,怪不得沈初漠都降不住她。
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声:神经病!没有想到马上看到安小念的一个眼神杀了过来,他心虚的低下了头。
直到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牛皮纸袋子,他好像才终于想起来了大事。本来他看着安小念的状态不是很好,还想着自己是不是等一下再说这些事,毕竟安小念的身体不是很好。
一个处理不好,安小念再出些什么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沈初漠交代了。
但是现在安小念已经恢复如初,最关键的是沈初漠等不了!
他把袋子推到离安小念近的那一边,很认真的说道:“你看看吧,反正是我们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现在你看看。”
很多时候他是很烦的,为什么每一次沈初漠与安小念出问题的原因都是这个最本质的问题,信任。真正的恋人不是应该无条件的相信对方吗?他真的不懂安小念与沈初漠之间的事情,有时候腻的能够甜死人,有时候却又好像彼此陌生的像是从此再也不想理会谁。
还不如就此撩开手,也不让他们这些外人在这里瞎操心。
夏一果一直都觉得现在安小念与沈初漠闹成这样的关系,跟她也有关系,她就不应该答应沈初漠他们一直瞒着安小念,导致她现在进退两难。
所以为了夏一果可以安心,他也要沈初漠与安小念安好。再者说,看到沈初漠的那个样子,他觉得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特别是沈初漠的那些变态似的沉默。
安小念疑惑的看着周亦梵:“这是什么?”她没有去拿那个袋子,不知道什么原因,从心里都在排斥那个东西,好像里面是有什么东西让她很畏惧。
周亦梵也没有理会安小念,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安小念的话,他只是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想知道安小念如果知道了里面的内容的时候,又会是什么表情。
他甚至自作主张的走到沈初漠的酒窖里,拿出一瓶红酒,然后拿了一个杯子重新坐到刚才的地方,依旧没有理会安小念。
安小念慢慢地走了过去,拿起来那个牛皮纸袋子,很沉重,好像里面有很多的东西。她一边慢慢地打开袋子,好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那个……沈初漠怎么样了?”
这句话想了很久都没有说出口,现在忽然的说出口,好像也没有什么,而且心里很轻松。
周亦梵终于有了反应,他本来正在“很优雅”的欣赏着那杯红酒,听到安小念的那句话努力的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有跟安小念说过沈初漠的事情。
或许是夏一果说的吧,但是害怕他知道以后会介意,所以就没有跟他说。
他很快的恢复淡定,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既然安小念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到了现在才问,可见在那么长的时间里都是有心结的。他觉得自己寻找证据这一招用的非常好,因为刚刚才发现,安小念比他想象的要固执的多。
“你真的应该感谢我,他现在伤势已经好了,你都不知道在那几天他有多么的绝望,所以我就说你们女人才是最绝情的。”他很自然地说出自己的感受。
其实沈初漠的伤病不是很重,除了车祸之后就直接送进了医院,但是沈初漠一直都保持着清醒,直到他终于到达医院,才很郑重的跟他说把出车祸的事情压下去,然后就晕了过去。
那时候他才知道沈初漠这么长时间的坚持,都是为了跟他交代这件事,一件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事情,却被沈初漠看的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沈初漠很快就醒了,但是一直什么都不说,也从来没有跟他说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他一次次的逼问之下,沈初漠才终于说出了与安小念之间的问题。
只听见“砰”的一声,是什么落地的声音,他终于从自己的思绪中移到了安小念的身上。才发现安小念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好像是忽然遭遇了什么没有任何的预料的事情。
牛皮纸里的东西散了一地,但是安小念好像什么都没有看到,她只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周亦梵,好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话来:“你说什么?他……怎么了?”
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周亦梵说的是沈初漠受伤了,所以沈初漠这么长时间没有过来看她,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生气,而是因为他受伤了,却不愿意看到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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