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红,说:“哪有,刚才说什么了吗?我怎么不知道呢?”
她生气:“就有,还不承认,我都知道了,你说你喜欢我,喜欢我所有的小情绪,还喜欢我打你是不是。”
他啼笑皆非,却是轻轻刮她鼻子:“谁让你不听话到处乱跑的,害我担心,还有啊,刚才太医说有你生命危险,真的把我给吓着了,我如果不说那些话,你会醒过来吗。”
“好啊你,司徒煜,你果然不是真心喜欢我。见到我病危才说那些话哄我开心是不是。”她生气背过身去不理他。
他不做声,只是将她的身体扳过来,温柔的吻住她。他的唇很烫,如同烙铁一般,而她是冰,每一分热都会让她融化一分,青雅脑子一片空白,就这样融化吧,一点一点融化在他怀里。
深切缠绵的吻过后是紧紧抱在怀里的温暖:“青雅,我知道以前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到委屈和伤害,我该死。可是从今往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也只会爱你一个人,全心全意对你好,我发誓。”
“真的?”
“还有,我和安月的联姻不过是政治上的需要,等南诏国彻底归顺,我就和她解除婚约。青雅,你要相信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这件事情解决好的。”
“嗯,我相信你。”风青雅依偎在司徒煜的怀里,他的丝质龙袍柔软熨帖,有种特别的温暖。
“乖,好好休息,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司徒煜替青雅盖好被子,在她的额头轻轻一啄:“想吃什么就叫宫女弄,我先走啦。”
“嗯。”风青雅抿着唇,轻轻点头,经过这次生离死别,她知道他心里有她,而她亦爱着他,不管未来的路有多少艰难险阻,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她都不会再害怕。
梦中的青雅是那样温柔,然后现实是中青雅已经死了。
这真是一梦醒来,触目惊心。
当真是触目惊心。司徒煜的心里非常非常的难过,同时又非常非常的别扭。
如今青雅和自己已经阴阳相隔,很快,自己就要将她下葬了。
不然,总是将棺椁放在她的寝宫里,也不是一件妥当的事。
只是……事情当真是奇怪,奇怪之极。
自己在这样悲伤的情境中,怎么还会做梦呢?而且,竟然还梦到了什么南诏国。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南诏国的存在,但并不大清楚在南诏国内是不是有一个叫安月的公主?还什么和亲到了虞国?这真的是太可笑了,简直就是可笑之极。可笑的司徒煜压根就不想继续想下去。
可可笑过后,司徒煜的心里还是裹挟着浓浓的伤悲。
因为,青雅真的死了,她真的不会复活了。那么,刚才自己做的那一个梦,是青雅给自己托的梦吗?她担心死后,自己会觉得孤单,所以叫他去娶南方南诏国的公主安月,青雅……你真的是这个意思吗?
司徒煜的心里苦涩之极。
“不,青雅,即便这是你专门托梦给我,我也是不会按照你的意思去做的。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了的话,那么就是辜负你了,我就是大大地辜负了你了。”
不知不觉间,司徒煜又来到了风青雅的寝宫,来到了她的灵堂,面前的风青雅依旧在沉睡,永恒地沉睡。
一刹那间,司徒煜的心里更是痛了。
他叫来一个小太监,问你这个小太监有关凤青城的一些情况。
这小太监告诉司徒煜,说皇后娘娘仙逝的这几天,风云国的皇帝也就来了那么一次。
听到这个事情,司徒煜的心里可是非常非常的恼火,在他看来,风青雅死了,凤青城难道不该难过才对吗?
可明显的,凤青城这样干,显然是他无情太薄情寡义了,这薄情的简直不像是凤青城干的事。
司徒煜的嘴里就恨恨地骂道:“凤青城,你不是说最在乎风青雅的吗?你不是说过,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风青雅,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你都看不上的吗?可你现在……你现在压根就不将风青雅当作一回事儿,你……你口口声声说爱着风青雅,可你连拜祭她一下你就不愿意?凤青城,这就是你说的你认为的爱吗?”
司徒煜的心里气愤到了极点,他是真的忍不住了,如果此时凤青城就在自己眼前的话,那么他会毫不在乎地重重一拳将凤青城打倒在地,是的,他是真的不能忍受了,真的忍不下去了。
这个该死的凤青城,他实在太可恶太可恶了。
司徒煜叫人将凤青城给请过来,当着青雅棺椁的面,他要将心里压抑着的没有说出口的话,都统统地一股脑儿地说出来。
可他的心里又为青雅感到叹息。
“青雅,这就是你最关心的人,你最在乎的人。如今,你死了,他非但不愿意为你流一滴眼泪,更是看都不看你一眼。我真不知道,你鬼迷心窍地迷了这么多年,究竟是为什么啊为什么?”
说完了这些,司徒煜的嘴里又呜呜呜地哭出声儿来了。
司徒煜当然不知道,此时的凤青城正和天机子在一起,忙着将风青雅如何如何从地宫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挖出来,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运会荣国去。
虽然现在的风青雅人还在虞国的皇宫,但凤青城已经在忙忙地准备了,这一忙,他就忽视了小蓝,这几天的工夫,他将小蓝托付给一个信任的随从照顾。
并且告诉这个随从有关风青雅的事一概不许告诉小蓝,凤青城就是担心小蓝受不了。
因为,在和小蓝短短相处的几天里凤青城明白了在小蓝的心里,风青雅的重要性。
是的,小蓝是真的将风青雅当成了母亲,亲生的母亲。
可是凤青城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的锦溪,已经见罪恶的手瞄准到了小蓝的身上。
锦溪当然不想连夜死,她想了整整一个晚上,认为小蓝是一个极有用的筹码,有小蓝在的话,兴许主人可以起死回生。
是的,锦溪就是想用小蓝来替换连夜。
但她的心里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可行不可行,如果不可行的话,那么锦溪就另外想办法。
锦溪知道,小蓝对于凤青城来说,很重要,就是不知道,对于司徒煜来说是不是同样的重要?
如果这招行不通的话,那么锦溪只有一个人硬闯法场了。
可是锦溪没有想到,即便她潜入了凤青城的馆舍,即便她支开了那个随从,可她没想到小蓝竟然这样难以对付。
而且,小蓝虽然才只有六岁,但是在小蓝的体内似乎蕴藏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就是这股奇怪的力量逼迫得锦溪不能朝他靠近。
锦溪的心里真的觉得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锦溪不知道,小小年纪的小蓝自己也不知道。
小蓝在刚初生的的时候,因为无人照看,所以误服过一种草药,这种草药一般会在体内潜伏五年才会显出它的功效。
尤其是当敌人靠近的时候,当来者不善的人靠近的时候,小蓝体内的这股内力就会喷薄而出。
所以,锦溪竟是不能靠近,这不能靠近,也就不能将小蓝带走。
所以,看着面前的一个小人儿,可是自己却无能无力,这真叫锦溪的心里感到万分的恼火。
她就想用别的主意,比如给小蓝一颗糖吃,这小人儿就说,什么糖果是水果什么的,他早吃腻味了,一点儿也不当回事了。
锦溪就说带他去玩。这小人儿就说,锦溪是坏人,他不去。
锦溪终于生气了。
但不管怎样,自己终究不能叫一个小孩躺在地上,乖乖的一动都不动,自己想干嘛就干嘛,天底下没有这样便宜的事。
最后,照料小蓝的那个侍从从外面回来了,见一个奇怪的陌生的女人在和小蓝说话,这侍从旧觉得不对劲了,就问锦溪到底想干嘛?
他认为这个奇怪的女人兴许就是一个人贩子。
锦溪没办法,最后只好悻悻地离开,锦溪就默默地说道:“主人,看来我只好劫法场了。”
没错,现在锦溪的心里就是在想,不管经历多少困难,她都要把连夜给救出来,如果连夜不救出来的话,那么他真的是无法面对几十万的血族人的眼睛。
他们是无辜的,他们已经跟着连夜在这地底下受了几十年的苦了。
如果因为连夜的死亡,让他们再次活在死亡的恐惧和阴影之中,这让锦溪的心里于心何忍啊。
话说,在阴暗的地牢内,连夜仍旧不屑于秦明说话。
没错,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母亲,连夜也不会原谅秦明。
秦明完全知道连夜心里想的是什么。
可是明天就要问斩了,有些话如果今天不说出来的话,那么以后也都不会说出来的,将会成为永远的遗憾。
秦明想,虽然连夜仍旧不认自己,但他却能和他一同赴法场一同赴死。
想到这里,秦明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心酸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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