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骷髅…骷髅头，它…它朝我笑…”
“啥？四…哥，在…哪儿啊－，我…我有…十字架，我戳…我…我戳！打火机…快，快，快－”
“啪！啪！啪…打不着…啊米托佛，菩萨保佑，菩萨保佑…噗…着了，着了…”
“嗷－”小五眼前飘过一团白影，拿着火机的手，抖动了一下，“扑通”一声，一头栽了下去。
“啊－”空旷的水面上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小五？不像，不像…啊－，啊…啊姨，不－不是我…害…，啊－”“扑通”一声，小四也一头栽了下去。
“咚－啊－”水下面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声。
“哈哈哈－胆小鬼！不作死不会死，唉，心虚啊，我不也一样？…”飘过去的那团白影越变越小，最后完全不见，钻出一个长发及胸的后脑勺。
“下去吧，你！死鬼，我兄弟都敢碰！谁不知道，我二愣子天不怕地不怕…”
“二－－啊－扑通！”
“妈的！这－这又是******谁－谁呀？哎哟，哎哟－痛死我了…山下被砸，半坡也******被砸，我…我招谁惹谁了？”
“啥？有人？大…大－哥？你…你咋了？”
“别动我，老二！胳膊…胳膊，哎哟，妈耶，痛死我了…妈的，邪门死了，连着被砸了三回，胳膊肘都被撇折了，弯不回来…”
“忍着点儿，大哥！骨头错位了，我爷爷的爷爷是江湖郎中，主传的手艺活－狗皮膏药，专治跌打扭伤，疑难杂症…给你…”
“别废话了，你到底行不行？哎哟…敖－”
“嘿嘿，懂一点，嘿嘿－我爹娘死时，我还不记事，嘿嘿－别急，大哥！右手胳膊肘拐到外边，你够不着我脸的…我没有继承手艺，我身上流得可是他们的血，你忍着啊，痛一痛就没事了哈…”
“啊－噗，回去！大哥，你骨头尖太宽了，它回不来啊…”
“啊－停，你想拆我的骨头嘛…哎哟哟哟…呀哟哟，痛死我了…滚开，你个楞头青，早知道你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该收留你，让你尝尝骨头被人砸断，当街爬行乞讨的滋味…哎哟哟…人呢？其他人呢？”
“咦，老三呢？我明明记得，白鬼抓走了老四老五，我一着急使出牛氏连环脚，把白鬼踹到水里…”二愣转了一圈，“唉，奇怪，老三呢？不会也被白鬼抓走了吧？…”
“你？敢把鬼踢到水里？－”
“嗯－，还没使出第二…啊－”
“去死吧，你！二愣子，说过多少次了，不要碰老三，不要碰老三，你偏不听…现在好了，你们热热闹闹地到另一个世界去了，单留大哥一人，孤孤单单在世上独生。唉…钱，钱再多，有用吗？你们哪能理解大哥心里的苦…别，别拉我，别拉我…”
“别跳啊，别跳啊，下面有…”
“我不想死啊，松－手，哎哟－”
“扑通，嘭－”
“幸好，幸好，直接掉水里了，不然，砸到华哥身上，华哥不死也得半残…你这人呐，说你啥好。救你，还不领情，越拉，你胳膊肘越向外拐…不要怪我，是你让我松手的…”
“啊－小玉？”水下面传来两个男子的惊呼声，及“哗啦啦”趟水的急促声。
“哥－我在这里…”女子从胸前，掏出一个亮晶晶的小瓶子，冲着山下的水面晃了晃。
“啊，女鬼啊－救命啊，大…”
“鬼你个头啊，那是小玉儿…”
“小玉儿？”
“嗯，他，呶，他相好滴！”
“老大，他是谁呀？水性这么好…”
“嗨，他身上好像还驼着什么东西…”
“是个人哪！”
“那是谁？报数！”
“二、三、四、五完毕！”
“大哥？”
“啪！”仰躺在河堤上的四团黑影，忽然被不明物体砸到鼓囊囊的肚子上，“啊，噗－”。
一股腥臭的河水、泥浆，喷涌而出，翠绿色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哎哟，哎哟…”五个人扭作一团，不停地呻吟着…
“唉，晦气！华哥我见多了强买、强卖、抢购的，还头一次听说，抢着扎堆寻死的。你们这些黑无常，唉，累死我了…呜呜－该死的人，是我啊－”男子把人扔过去之后，仰躺在岸边，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不，华哥！是玉儿，玉儿不好！是玉儿对不起华哥，玉儿…玉儿需要钱－”
“玉儿，华哥现在就出去挣钱，你能等华哥吗？”男子坐直了身子。
“等不了…”
“两年，不，最多一年，一年就够了，365天，我就不信，赚不够500万…”
“你…疯了吧？哥们！”
“哥们，清醒点儿！那么势力的女人，你要她干啥？她稀罕的是钱，又不是你…”
“对，对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女人是老虎啊，哥儿！你扒皮卖血肉，也填不满她的胃口…我看算了吧，哥儿…”
“不要说了，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们给我闭嘴！听着，我华小庚这辈子非她不娶！”
“哥们，500万呐…有吗？”
“闭嘴！不然…”
“不然，怎么样？怕你啊？谁不知道我们兄弟是这一带的五虎…我二愣子是虎头先锋，怎么，想打架是吗？”
“扑通！”
“二愣子，二愣子！…兄弟，好兄弟，快快…救人哪，兄弟们给您陪罪，还不成吗？…”
“我说过，这就是不然的后果！玉儿，咱们走！”
“好，我观察你很久了，身手不错嘛！”
“怎么，小子？你个旱鸭子也想来挑战一下我的耐性吗？”
男子警惕地望了望周围的少年，刚才就是眼前的这个少年恳求他，救落水人的。难道…他们是一伙的？
“老大，揍他！嚣张得狠哪…”
“不把兄弟们放眼里就算了，还瞧不起您？扁他！”
“对，揍他！”
“你们谁敢动他？我…我跳下去，死在你们面前…”
“哈哈，小玉儿，小玉儿…嗯，好听！你跳啊，跳啊，谁又不是没跳过…要不要，我们帮帮你啊…哈哈哈”
“你们…你们，一群无赖！华哥哥，我们走，不要理他们！”
“想走，哼！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轻视我们老大，得向我们老大赔礼道歉！”
“对，对，赔礼道歉！”
“他还救你们一命呢？咋算？”
“一码归一码！快点道歉！”
“呵，你小子嘴口不严吧，胳膊肘还往外拐，过来！”
“咋滴！我乐意！”
“喀嚓－”
“哎哟－”
“大哥！”
“啊，敢整大哥，找死！揍他！”三个小少年一哄而上，二愣子在水里扑通了一阵子，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眼神冷冷地望着豁牙少年，恨恨地说，“掉了才好，活该！”
“慢！哎哎哎，好了，我的胳膊好，老大，老大！我的胳膊，胳膊好了…好了…”
“还不谢谢华哥！”
“哎，哎，哎，老大！你答应做我们的老大了。太好了，华哥，作证哦…谢谢华哥，华哥，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小的我，有眼不识泰山，一叶障目，门缝里瞧人…都是我的错，要打要罚，听候华哥发落…过来，向华哥认错，感谢华哥的救命之恩，今后华哥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我们会竭尽全力孝敬您！”
“还有我呢？你们落水，可是我让他救的哦！”
“当然包括您。我们会竭尽全力孝敬您二老…”
“嘻嘻，这些个会说话的小东西当宠物养起来，还能解解闷，是吧，华哥？”
“我也是这样想滴！不如，您把大哥收了吧…”
“二愣子－咋没淹死呢，滚开！”
“这位兄弟说得不错，我正打算给玉儿物色些小宠物，我出门时，能在家里照顾她，给她解解闷呢…”
“真得华哥？”
“真得，既然你喜欢，把他们送给你好了…”
“啊－”
“啊什么啊？才拜了父母，就忘了吗？连父母的话都不愿意听了？”
“哦！大哥？”
“傻子，一群小傻瓜！快快快，谢谢华哥，玉儿姐！他们俩可是有本事的人。还记得电视上报道的，咱们镇上出来的两位最年轻的企业家吗？”
“好像…好像，谁没事留意哪个呀！”
“他们俩就是咱们镇上上电视的那两位年轻企业家！跟着他们，不仅有吃有喝还能赚大钱。他们能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气…”
“哇噻…玉儿姐，玉儿姐，我们现在干啥去？”五个少年一起围向玉儿，像一群失散多年的孩子，再次见到亲妈一样的激动。
这边，王小彪和华小庚也是一见如故。
“你，怎么认识我们？”
“就在刚才，你给黄毛接骨的时候。我小时候调皮，经常会噎着，断胳膊、断腿的，华伯父没少给我接骨。有两次，碰巧他不在，还是你帮我接的骨呢。我也是那样，疼得叫一下，就好了…我听说过您，更熟悉你接骨的手法…”
“像，真有点儿像…小子，莫非你是Y城制服杀人犯的小英雄？王－王…”
“我是小彪啊，华哥？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嘿嘿”
“王小彪？东村的？好小子，个子比我还高，我都认不出来了…”
“嘿嘿，我也是。你下水后像只海豹，不知道多强悍，要不是你接骨的手艺，嘿嘿…恐怕，恐怕，误会闹大了…”王小彪看到华小庚心情一片大好，已然没有了刚才颓废的情绪，生吞了还没说出口的话，“冲你鄙视我这一点儿，我会打得你上不了岸，信不？让你领教一下旱鸭子陆地上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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