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涩日记——夜华的烦恼-第9章 我的第一次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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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如何去讨女孩的欢心,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迷。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知道我想要她。这听起来倒是简单,可我该怎么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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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回家后,“哦!”夜风对我说。

    “今天发生了啥事?你回来得可有点晚,是吧?”

    “我知道。”我点点头。

    “锅里有汤。”妈妈插话说。

    我最不爱干的事就是掀开盖着妈妈“靓汤”的锅盖。鉴于这汤的味道会让所有人退避三舍,心事重重的我今天倒是愿意去掀盖盛汤。我真的没心情去回答任何问题,特别是夜风的问题。我该告诉他什么昵?“啊,你知道,老兄,我今天和你的前女友幽会了,你不介意吧?”不,我当然不能这么说。

    我一个人在厨房喝了好久的汤。

    我边吃边想,渐渐地接受了今天的一切。

    我的意思是,对我来说这种事太不寻常了。一旦发生了我得拼命地说服自己才能相信。

    她的声音在我脑海里萦绕。

    “夜华?”

    “夜华?”

    几声呼唤后,我转过身,原来是婷婷在叫我,

    “你还好吗?”她关心地问,

    我咧嘴一笑,“当然”后来,我俩的边说笑边洗完了餐具。

    饭后,我和夜风带米菲去遛弯,一直遛到它又开始气喘吁吁。

    “它听起来非常地糟糕。是不是得了流感或其他的病。”夜风怀疑道,“可能是淋病。”

    “什么是淋病?”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性病的一种。”

    “不能吧!“

    送它回去时,破空说米菲最近毛发都卷成团了,这话说得对。米菲身上百分之九十都是毛。除了几两皮肉,几根骨头,一两声狗吠、哀鸣,全身都是毛呀,都不配当只猫。我们拍了拍它,回家了。

    在前门廊,我问夜风,姜生最近咋样了。

    “她就是个婊子。”我真希望他能这么说。但我知道他永远都不会。

    “噢,还不错吧,你是知道的,”他回答道,“她算不上最好,也算不上最差。没什么好抱怨的。”在夜风的嘴里,女孩从惊为天人到姿色平庸的时间不会很久。

    “有道理。”

    当时,我都想问问他如何看待司音的。但是我和夜风在乎的不一样,问也没啥意义,也不重要。对我而言,给我想她的权利才是最重要的。我不断地说服自己相信发生的这一切,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她。

    她在通州出现,

    她提的问题。

    火车。

    眼前的一切。

    我俩在几年前老爸拿出来的破沙发上坐着,看看门前悠闲而过的人们。

    ”他妈的,你们在看什么?“

    一个痞相十足的女孩冲我们嚷嚷着,墉懒地走过门前的人行路。

    “没看什么,”夜风回答道。

    让我们面面相觑的是,她没缘由地骂完我们后,却径直地走了。

    我的思绪又飘到臆造的意境里。

    司音在逝去的每一刻中都和我同在。夜风再次挑起话题时我还在列车上,在拥挤的人群、熏人的汗味、满眼的公文包中艰难地前行。

    ”星期六和爸爸一起工作吗?”夜风活生生地打断了我的回忆。

    “必须的。”我说。听完我的回答,夜风起身进屋了。我独自在门口静坐良久。幻想着自己站在司音家的房子外面。

    我裹在被子里,辗转反侧,一夜无眠。凌晨一点,我跑到厨房里呆坐着。凌晨两点多,妈妈起夜时,过来看谁在厨房里。

    “嗨。”我轻声说。

    “这是在干吗呀?”她纳闷地问。

    “我睡不着。”

    “那一会儿就回去躺着,好吗?”

    我在餐桌旁坐了好久,昕着收音机播放的午夜节目。一整夜,我都在想念着司音,我甚至猜测她也坐在厨房里想着我。

    或许她会。

    或许她不会,

    不管怎样,我第二天都要去找她,时光流逝得好慢呀。简直是度“夜”如年。

    我躺到床上,在寂寥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伴着第一缕阳光,我早早地起了床。漫长的一天开始了。学校就是个大熔炉。讨厌鬼无处不在,同学们的玩笑声,打闹声和欢笑声对心急如焚的我来说,都是无尽的折磨。

    阵阵焦虑折磨了我整个下午。我就怕电话簿里找不到她的信息。我拿到地址后,研究了一下地图上的那条街道,只要不迷路,从车站只需走十分钟就能到。

    为了寻求安慰,我跳过栅栏,抚摸了米菲好久。在某种程度上,我很紧张,紧张得要死。想到了所有可能出差错的事——火车出轨了,或者没找着她家,结果在别人家门前傻杵着。我貌似佣懒随意地抚摸着米菲肉乎乎、毛茸茸的身体,心里却藏着N 种想法,时不时还傻笑几声。

    “祝我好运吧,米菲。”起身时,我柔声说道。米菲支起了身子,看着我,像是说“不要停止摩挲我,你这个懒蛋”。我跳过栏杆,回屋留下了一张便条说晚上我可能去找夜欢。这样,就没人担心了(不管怎么说吧,可能最后我会去他那儿)。

    我穿得和平时一样:旧牛仔裤、套头毛衣、黑色开衫夹克和旧鞋子。

    走之前我去了浴室,想让竖着的头发服服帖帖地趴在头皮上,这比克服万有引力还要难。我那像狗毛一样厚重而又乱蓬蓬的头发总是桀骜不驯地立着。对此我无计可施。还有,我思索着,我应该尽量和昨天一样,如果昨天够好了,那今天这造型也没问题。

    头发大事处理完毕,我要出发了。

    我用力关上前门,纱窗被震得吱嘎作响,我生活的这幢房子的每一扇门都想把我逐出以往的生活,扔进崭新的世界。破旧倾斜的大门也发出咯咯吱吱的声音,好似欢送我一样。我轻轻地把它带上。顺街走了五十米,我回头端详着我家的房子.在我心里,它和以前不一样了,再也不会一样了。

    我继续向前走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从我的身边开过。在一个被车塞得水泄不通的路口,出租车里的男人向窗户外吐了一口痰,正好落在我的脚边。

    “天呀,”男人道歉,“对不住了,老兄。”

    我看着他说:“没事。”我可不能为别的事心烦意乱。今天绝对不行。我刚刚嗅到新生活带来的香气,没有任何事可以让我失去它。我将要去迎接不一样的生活,去感受它,体味它,如饥似渴地品味它。就算这个家伙吐到我脸上,我一定也就是擦掉而已,继续前行。

    没什么能让我心有旁骛。

    我不能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下午,我就赶到了车站。买了车票,来到了地下一层的站台。

    在站台后面等车时,我感受到地铁穿过隧道呼啸而过带来的冷风。寒风在耳际萦回,将我吞噬,浙渐地化成一声单调的勉强的叹息。

    这是辆旧火车,

    破旧不堪。

    最后一节车厢里,一个用收音机听评书的老人竟跟我打了招呼(这种事极少在火车上发生)。看来今天的事会很顺利。我感到胜券在握。可火车开动后,我的自信竟然不复存在了。

    我开始忐忑不安。

    到亦庄后,我站起来下了车。令人吃惊的是,我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司音家的那条街。通常来说,只要涉及到找路什么的,我就彻底歇菜。

    我看着一幢幢房子,猜想着哪一幢房子是荣华中路十三号。

    我找到后,发现它和我家一样都是红色的、矮小的砖瓦房。天渐渐暗了下来,我手插兜站在那儿,心里默默期待着。看着眼前的栅栏大门、修剪得短短的草坪路,我开始担心她是否愿意出来。

    人们从车站里不断地涌出来,又不断地在我身边走过。

    当和昨天一样的漆黑笼罩着整条街时,我把脸转过来朝着马路,身子半坐半倚地靠着栅栏。几分钟后,她出现了。

    我几乎没听见她开门的声响和走过来的脚步声,但我却能肯定她就在我的身后。她冰凉的手轻触了我的脖颈,动听的声音在我的皮肤上滑落,我情不自禁地感到战栗酥麻。

    “嗨,夜华,”她说,“谢谢你能来。”我转过身看着她。

    “我当然会来。”我说。天呀,我的声音是如此的千涩和嘶哑。

    我咧嘴笑着,这一刻,我那忐忑不安的心终于有了安放的地方,并瞬间变得欢呼雀跃。我曾一千次地设想过这样的情景,现在能够亲临其境,我绝对不能搞砸,我不允许自己搞砸。

    我沿着栅栏走进大门。我走到她而前,握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拿到唇边笨拙而轻柔地吻着她的纤纤玉指和手腕。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她的表情越来越放松。

    她的嘴角露出丁微笑。,

    “过来。”她说,然后就带我出了大门,走到人行道上。”今晚我们时间不多哦。”我们沿着街道走到一个小公园,我搜肠刮肚地想该说点什么。

    啥也没想出来。

    我就想起些压根就问不出口的聊聊天气之类的废话。她笑盈盈地看着我,好似在默默地暗示我,最好现在什么都不说,也别想讲些故事来恭维她,或者没话找话来取悦她。她更喜欢这样静静地散步。

    我们在公园里坐了好久。

    我帮她披上了我的夹克。除此之外,我啥也不敢做。

    不说话。

    啥也不做。

    面对着这样的情景,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我不知道如何去讨女孩的欢心,对我来说,她就是一个谜。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只知道我想要她。这听起来倒是简单,可我该怎么办呀?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她的芳心?有谁能告诉我呀?

    我的麻烦是长期的孤独已经在我身上留下了烙印。以往的我只能远远地看着女孩,几乎没有和她们近距离地接触过。当然,我想要她们,不能真正拥有她们令我痛苦万分。不过这也解脱了我,至少令我没有压力,没有尴尬。比起面对现实的尴尬,幻想一下更轻松。幻想中,我可以肆意妄为地用任何手段征服她们。反正不是真的,我可以自由地去想象。

    在现实中,可没什么能安抚你受伤的心,没什么能保护你不会跌倒。在夜晚的公园里我感到从未有过的真实;感到事情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这场爱情貌似要悲惨地结束了。

    以前,生活好像就是为了泡妞(或者憧憬能泡到妞)。

    我从未真正地了解过她们,或者说压根没想了解她们。

    此刻,情况截然不同。

    此刻,我爱着这个女孩,绞尽脑汁想知道该如何表达爱意。

    我想找到一个突破口说点什么。可完全枯竭的思路弄得我一筹莫展。没办法,我只能说服自己相信一切都会柳暗花明,然而,问题不会自己就迎刃而解呀。

    没事,我暗暗劝慰自己要冷静下来。我甚至列出了我做对的事。

    昨天,我在火车上追到了她。

    告诉她我愿意在她家外面等。

    上帝呀,我甚至亲吻了她的手。

    现在我必须说点什么,而我却无话可说。

    “为什么不说话,你个蠢蛋?”我责问自己。

    我在心里反复地质问自己。我和她坐在长椅上,心里对自己失望透了,还得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张开嘴,可一个词也没说出来。

    我只能无奈地对她说:“对不起,司音,我很抱歉我这么没用。”

    她播了摇头,并不赞同我的话。

    她恬静地说:“你不要这样说,夜华。”

    她凝视着我,“即使你什么也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个志向高远的人。”

    此时,黑沉沉的夜仿佛是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暮色像一张厚重的大网撒落下来,笼罩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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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等待

    我想起默默无言的时刻和恋爱的情景。

    拥有。

    拥有。

    当你年轻风流的时候,满脑子想的就是怎么能把手放在女孩身上。。。大家未必部这么想,可他们都这么说,还一定这样告诉你。

    然而,对我而言,恋爱不该是这样。我受听她说话,想了解她。

    我想知道。

    我该做什么。

    我该说什么。

    我不想沉默无言地站在那儿。可怜巴巴地不知道自己应该干吗。我想释放自己,渴望摆脱无言的束缚。我想要自由。

    然而,和平时一样,我只能继续等待。

    你永远不会知道。

    或许有一天我可以明白。

    某一天,我能够得到这个女孩。

    有一天,我可以得到整个世界。

    不过,我对此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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