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一届的总统大选引起了美国人极大的关注,罗斯福的继任成了最大的关注焦点。罗斯福决定竞选连任总统的主意传出后,在民主党内外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多数人支持,少数人反对。
为防止在连任三届时的争论影响提名,罗斯福的支持者们打算指定他为总统候选人,而不采取点名投票的方式。但是,这种方法有一些问题:一来违反常规,在美国,自华盛顿以来,总统不得连任三届已成了不成文的法律;二来,还必须征得现任副总统加纳和民主党主席吉姆·法利的同意。因为他们两人一直坚持出任下一届总统的候选人。
7月7日,即民主党代表大会在芝加哥开幕前一个星期,法利驱车前往海德公园会见罗斯福。最近几年,由于他认为罗斯福的激进思想日益严重,他和总统不知不觉地疏远了。他已不再被邀请到白宫参加清晨的床边会议,他为此感到痛苦,因为他怀疑罗斯福在社交方面并不一视同仁。开始,两人对坐,气氛有些紧张,后来还是罗斯福打破了僵局。他首先向法利解释了他以前表示的不争取第三个任期的打算不能兑现的原因是国际危机。“要是那样做,我就不能在我国设法应付在欧洲蔓延的严重灾难的时刻,有效地领导全国人民。”罗斯福点了一支香烟,仔细地权衡了这番话对客人所起的作用。打破沉默之后,法利直率地对总统说,他反对连任三届,来是出于个人的考虑,二来也是因为民主党是始终反对这样做的。在11月份的选举中还有别人可能当选,如果与会代表们能够自行决定的话,这些人就会被提名。罗斯福的笑容消失了。显然,法利不愿退出竞选,那只能让代表大会以鼓掌的方式提名罗斯福为总统候选人了。
关于竞选伙伴问题,双方没有达成一致的协议。他们提到的加纳、麦克纳特、萨姆等人,都被—一拒绝了。在交谈中没有提到法利本人的名字。当罗斯福提出亨利·华莱士时,法利却骂这位农业部长是个“激进的家伙”,不会在党的代表会上获得通过。在他们之间的交往中,罗斯福第一次提到他的身体残废问题。他说:“同我一道竞选的人必须身体健康,因为谁也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吉姆,你可知道,一个身体瘫痪的人随时都可能垮下来。人的一生中任何事情都不是肯定的。”说着,他站起来,解开衣扣,让法利看看他左肩下的肿块和肌肉。他说,这是由于整天不得不坐着造成的。“十分重要的是,同我一道竞选的人应该随时准备接受我的职务。”罗斯福进一步解释道。
在民主党举行代表大会期间,罗斯福没有去芝加哥。他认为,他出席会议将被人们视为试图迫使代表们表态;而且人们会要他作出他不应该作出的承诺。罗斯福说:“如果我不作出承诺,我就会树立新的敌人。如果我真的作出承诺,那会铸成大错。我就会被束缚在我现在不想被束缚在上面的问题上了。”为了便于代表们开诚布公地进行讨论,罗斯福特为大会发表了一个声明,他说他不想再当总统候选人,代表们可以“随心所欲地投票选举任何人”。
大会主席将这一声明宣读后,会场立即大哗。首先是芝加哥选区的代表立即在走廊里喊起来:“我们要罗斯福!我们要罗斯福!”参议员艾尔本·巴克利接过一幅总统的巨幅画像,在主席台上挥舞起来。从会场里面又传出一阵又一阵的吼声:“芝加哥要罗斯福!”“伊利诺斯要罗斯福!”“纽约要罗斯福!”“美国要罗斯福!”投票结果,罗斯福以946票的压倒多数获得了民主党的总统候选人的提名。
但是,会议却在罗斯福选定亨利·华莱士为竞选伙伴的问题上发生了严重分歧。特别是在法利等人的鼓噪下,会议气氛相当紧张。按照罗斯福的解释,现任副总统加纳所以没有被选中,是因为他思想保守,特别是在最高法院斗争中没有帮忙,并反对他连任三届。罗斯福首先挑选的副总统候选人是国务卿科德尔·赫尔,但赫尔断然拒绝。华莱士工作刻苦,致力于新政的理想,支持对英国的援助,并且,有农场主和工会的支持。然而,民主党领袖们抱怨说,华莱士不可思议,政治上无知,以前曾是共和党人,而且现在变得越来越激进。罗斯福把反对华莱土一事归咎于保守分子,并且坚决强迫代表大会接受他挑选的候选人。“让保守分子见鬼去吧!”他咆哮道,“他们要么提名华莱士,要么我就不参加竞选!”
罗斯福的夫人埃莉诺为解决会议的分歧作了卓有成效的工作。她的讲话受到代表们的喝彩和鼓掌欢迎。她强调指出,这次大选是在国际形势异常紧张的情况下进行的。身为在职总统的候选人,不能像通常那样进行竞选。“因此,你们当中赋予富兰克林·罗斯福这种责任的每一个人,在把这种责任交给他时就等于亲自承担着一种非常重大的责任,因为你们将为他进行竞选。你们得摆脱种种狭隘的党派考虑。这是我们为美国而奋斗的时刻。”在法利看来,埃莉诺的直率而又雄辩的讲话,帮助华莱士过了难关。到她讲话结束时,骚乱已经平息下来,可以严肃地进行点名投票了。投票结果,华莱土以626票获胜。过了午夜,罗斯福才开始发表接受提名的演说。
在总统登上主席台时,一盏强烈的聚光灯照射着悬挂在体育场钢梁上的一张巨幅画像。烟雾和灰尘在不断变化的灯光中回旋。罗斯福讲话的语气既平和又有说服力,像磁石一样吸引着与会代表。他对他为什么认为有必要违背不准连任三届的悠久传统作了解释:
“在许多不眠之夜,我曾经反问过自己,作为海陆军总司令,我是否有权号召男男女女为国效劳,或者接受训练准备为国效劳,而同时我却不肯以自己个人的地位为国效劳,如果我国人民请求我这样做的话。”
“如今,由于一种压倒一切的国际危险,所有的私人计划,所有的私人生活,从某种意义上说,都已经被置之度外。在国家面临危险的情况下,所有能够为共和国效劳的人都没有别的抉择,只能为国尽力而为。”
“我为自己作过计划,为私人生活作过计划,但是我的良心不允许我拒绝要我为国效劳的请求。”
罗斯福虽然获得了民主党竞选连任总统的提名,但是在前进道路上还面临着许多阻力和斗争。温德尔·L·威尔基已被共和党提名为总统候选人。他是一个公用事业的巨头,势力很大,能言善辩,几乎同罗斯福一样是一位惹人注目、富有吸引力的人物。威尔基身材魁梧,面目清秀,和蔼可亲,是一位典型的美国人。他穿着起皱的西装,讲演时一团蓬乱的头发被落在前额上,就好像从他的原籍印第安纳来的一个乡下人。但是,他一直是巨大的公用事业控股公司“联邦和南方公司”的总经理,在华尔街深受尊重,被视为精明的经营者。他是在带头反对公用事业控股公司法的斗争中第一次引起全国注意的,这项法律的目的就是为了拆散这种联合企业。作为老民主党人,威尔基曾在1932年投票支持过罗斯福。他不打算废除新政,但是指责新政未能结束经济萧条,并且认为各项新政计划本可以在减少政府控制的情况下更有效地得到执行。
威尔基的活动能量很大,他的竞选速度使人头晕目眩,有时一天发表演讲多达15次,他的声音很快就变得嘶哑了。而罗斯福却巧妙地置身于竞选之外。他无视他的对手的挑战,照常行使总统的职能。他的行动和关于世界情况的评论使威尔基的竞选黯然失色。总统把绝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即将爆发的不列颠战役上。英国人正在遭受轰炸和围困,已经处于破产的边缘。德国潜艇四处活动,正在消灭作为英国生命线的运输船队的主要力量。早在5月15日,丘吉尔就要求借用第一次世界大战遗留下来的正在重新装备的四五十艘驱逐舰,但罗斯福鉴于国内的反对,没有立即答应。他不愿为那些指责他有独裁野心的孤立主义者提供新的弹药。他确信,在当时的情况下,美国国会也不会批准这样的非中立行动。然而到了7月份,英国首相进一步提出了这一要求。
丘吉尔建议,美国用这些驱逐舰换取租借从加拿大到加勒比海的一连串8个空军和海军基地的为期90年的权利,以便使美国公众容易接受这项交易。到了9月2日,罗斯福终于以非凡的勇气,冲破政治上和法律上的重重限制,靠行政命令将这些驱逐舰转让给英国人。总统对国会的反对派说,“哪怕再推迟一天,都可能意味着文明的消灭。”孤立主义者们指责他“采取了战争行动”,但是他辩解说,采取这样一种明显的非中立行动是进行自卫,也是对希特勒一再违反国际法进行的报复。经过广泛的宣传和解释,驱逐舰交易得到了公众的赞成和谅解,特别得到了陆军部长史汀生和海军部长诺克斯两位共和党元老的坚决支持,罗斯福对此感到十分欣慰。
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威尔基,根据美国人民怕打仗的心理,极力在政治上诋毁罗斯福。他指责说,投票选举罗斯福,等于投票派美国青年到欧洲战场上送死。如果罗斯福重新当选总统,美国部队将在4月份以前被派到海外。在大选之后,威尔基承认,他的一些煽动性的言论,只不过是“竞选言词”而已。但是这些言论,却提高了他在民意测验中的地位,煽动了孤立主义、和平主义和极右势力对罗斯福的围攻。
随着大选日期的临近,罗斯福认为该是“提醒全国人民注意有意或无意歪曲事实的行为”的时候了。10月份,他开始了一次竞选巡回旅行,走遍所有的工业州,往西远至克利夫兰。罗斯福在讲演中主要讲了三个问题:第一,1940年对美国男女劳动人民假装慈悲的共和党人,在1932年却愿意让他们挨饿;第二,同共和党的说法相反,在重新武装美国方面正在取得进展;第三,共和党人反对加强美国防务的一切努力。罗斯福始终是在政治活动中奚落对方的老手,他指责共和党头目。是心非,置群众利益于不顾,当欧洲人民遭受法西斯蹂躏时,他们却见死不救。
在竞选活动后期,罗斯福已经看出舆情的变化。随之,他讲话的调子也就逐步升高了。在1940年10月12日以西半球防务问题为主旨的一次演说中,他说:“我们的方针是明确的。我们的决心已经下定。我们将继续增强防务和军备。我们将继续援助那些抵抗侵略的人们,继续援助离我们海岸很远的抑制侵略者的人们。”“美国人民,美洲各国人民,反对绥靖主义。他们认识到绥靖主义是怎么回事——一是侵略国的主要武器。”这是罗斯福对1940年9月27日德意日签订三国公约的答复。在演说中罗斯福还对保卫西半球的概念作出新的解释:不仅包括北美、中美和南美的领土及其邻近的岛屿,而且还包括“和平利用大西洋和太平洋的权利”。
两星期后,也就是投票前一星期,罗斯福对共和党孤立派进行了指名道姓的批评。由于美国公众舆论倾向于加强军事准备以应付法西斯国家对西半球的威胁,国会中的共和党孤立派领袖为了哗众取宠,转而指责罗斯福忽视国防建设。罗斯福针锋相对地回答说:“国会记录,白纸黑字,既改不掉,也禁不了。”接着他点了共和党副总统候选人麦克纳里和范登堡、奈伊、约翰逊等人的名,揭露他们反对加强军备,反对废除禁运条款的一贯言行。罗斯福在投票前夕采取的进攻姿态,说明地摸准了舆论的脉搏。投票那天,罗斯福照例来到海德公园同家庭成员和亲朋挚友们一起等待大选的结果。罗斯福的母亲和几位老太太在靠近房子前门的一间小客厅里,一边织毛衣一边聊天,几乎没有注意电台广播的投票结果;总统穿着衬衫,在餐厅里准备好了计票单和新闻自动收报机。埃莉诺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照看着所有的客人,似乎根本设有注意电台的广播。最初的结果表明,威尔基的票数出乎人们的预料,但到10点钟,结果清楚了,罗斯福在30个州获胜,获得选举人票449张;威尔基在10个州获胜,获得选举人票82张。在选民投票中,罗斯福领先500万张。在庆祝胜利时,总统对朋友们说:“我们似乎防止了一场暴动。”要是他落选,那就可能被视为绥靖政策的胜利。
1940年的大选结果,不仅打破了美国100多年来的政治传统,而且成了第二次大战期间的一次有重大战略意义的搏斗。罗斯福第三次受任,比他在大危机年代临危受命,担当起挽救资本主义体系免于崩溃的任务来,有着更重大的意义。
罗斯福理所当然地把他第三次当选作为美国人民对他的政策的认可。如今,总统可以比较放手地执行他的外交政策了。1941年1月中旬的民意测验表明,70%的人支持援助英国,哪怕冒战争危险也好。实际上,从1941年1月29日开始,到3月29日,英美参谋人员在华盛顿进行秘密会商,制订美国日后参战的蓝图——《ABC-l》,计划集中力量于大西洋打击德国,在太平洋方面采取守势。这一战略原则的出发点是:打垮了德国,日本和意大利则无法坚持下去;打垮日本和意大利,德国仍能打下去。
如果说,一年前,罗斯福正在为废除中立法中武器禁运条款而苦战,那么,1940年12月29日发表炉边谈话时,他已能提出“我们必须成为民主国家的伟大兵工厂”的口号了。
在这次谈话中,罗斯福首先将目前这场危机同八年前的世界经济危机作了回忆对比。他说:“今天晚上,面对着一场世界性危机,我脑中回想到八年前的一场国内危机中的一个晚上。那时,美国工业的轮于正在夏然欲止,我国整个银行体系已经停止活动。我清楚地记得,我坐在白宫的书房里,准备对合众国人民讲话时,我眼前出现了听我讲话的那所有美国人的形象。我看到工厂矿山里的工人,柜台后边的女售货员,小店主,正在进行春耕的农场主,寡妇和为自己一生积蓄发愁的老头。我试图向广大的美国人民群众说明银行危机对于他们的日常生活意味着什么。”
“今天晚上,在美国面临这一新的危机时,我还是要对广大的美国人民群众说明这次危机对于他们的日常生活意味着什么。”罗斯福指出,“自从詹姆斯敦和普利茅斯礁石一直到现在,我们美国文明还从来没有遭逢过这样的危险。因为,1940年9月27日,三个强国——一两个欧洲的和一个亚洲的——在柏林签订协定,联合起来发出威胁说,如果美利坚合众国干预或阻挠它们三国的扩张计划——旨在统治世界的计划——它们就要联合起来对合众国采取最后的行动。”
总统说:“由于这一无可否认的威胁的性质,我们可以有理由明确断言:合众国没有权利,也没有理由,鼓励谈论和平,除非有一天侵略国一方清楚地表明打算放弃支配成征服世界的一切想法。”
“过去两年的经验已经无可怀疑地证明,任何国家都不能够姑息纳粹。任何人都不能靠抚摸来把老虎驯服成小猫。不能姑息残忍的行为。对于燃烧弹是不能讲道理的。我们知道,一个国家只有以彻底投降为代价才能同纳粹有和平。”罗斯福进一步强调说。
总统对国内的孤立主义进行了严厉的批评。他说:“美国爱姑息的人不顾奥地利、捷克斯洛伐克、波兰、挪威、比利时、荷兰、丹麦和法国的命运所提供的警告。他们对你们说,轴心国家反正是要订胜的;世界原可以避免这一场流血牺牲;合众国还不如施加自己的影响去促进强制的和平,来争取我们所能够得到的最好钩结果。他们把这叫‘谈判和平’,完全是胡说!如果一伙亡命徒把你们的居民点包围起来,以杀光相威胁,迫使你们交纳钱物以赎一死,这算得上谈判和平吗?!”
“考虑到今天和明天,我向美国人民直截了当地声明,”罗斯福说,“如果我们现在竭尽全力支援保卫自己反对轴心国进攻的国家,或者默认他们失败、驯服地屈从于轴心国的胜利,等待在以后另一场战争中自己挨打,两相对比,在前一种情况下合众国卷入战争的机会要少得多。”因此,总统呼吁工厂的老板、经理和工人们,政府的职员们,都要急速地、毫不吝惜地把每一份力量投入生产这些军火上。“我们必须成为民主制度的伟大兵工厂。对我们来讲,这是同战争本身一样严重的紧急状况。我们必须以同样的决心,同样的紧迫感,同样的爱国主义和牺牲精神来致力于我们的任务,就好像我们处在战争中会表现的那样。”
作为合众国的总统,罗斯福号召全国人民作出这种努力。他说:“我以我们热爱和引以为荣的、为之服务而感到光荣自豪的国家的名义发出这个号召。我带着我们共同事业必将大胜的绝对信心向我们的人民发出这个号召。”
随着战争和军火生产的加紧进行,“新政”面临的许多难题都开始解决。工厂不再担心开工不足,就业也不再是一个爆炸性的问题。整个美国的工业实际上已向“兵工厂”过渡。罗斯福及其政府的注意力已由国内问题转到国际事务上去了。后来他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说,“新政大夫”用特别的药方来医治内部的严重无秩序的失调状态。当它复原以后,病人遭到一次很糟糕的意外事件——珍珠港事件,遭受很严重的打击,“新政大夫”对此就无能为力了。他不擅长于治腿、臂的毛病,他就请他的同伴来治,这是一名外科矫形大夫——“打胜战争大夫”。新政从此宣布“光荣退役”。动员各方面的力量,积极支援战争,打败法西斯已成为当务之急了。击败法西斯成为了罗斯福这届总统继任的首要目标。
第二节 罗斯福于1944年在竞选晚宴上的演讲
Address to the Democratic
National Convention in Chicago
July 20, 1944
I have already indicated to you why I accept the nomination that you have offered me——in spite of my desire to retire the quiet of private life.
You in this Convention are aware of what I have sought to gain for the Nation, and you have asked me to continue.
It seems wholly likely that within the next four years our armed forces, and those of our allies, will have gained a complete victory over Germany and Japan, sooner or later, and that the world once more will be at peace——under a system, we hope that will prevent a new world war. In an event, whenever that time comes, new hands will then have full opportunity to realize the ideals which we seek.
In the last three elections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have transcended party affiliation. Not only Democrats but also forward-looking Republicans and millions of independent voters have turned to progressive leadership——a leadership which has sought consistently——and with fair success——to advance the lot of the average American citizen who had been so forgotten during the period after the last war.I am confident that they will continue to look to that same kind of liberalism to build our safer economy for the future.
I am sure that you will understand me when I say that my clerisies, expressed to you formally tonight, is based solely on a sense of obligation to serve if called upon to do so by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I shall not campaign, in the usual sense, for the office. In these days of tragic sorrow, I do not consider it fitting.And besides, in these days of global warfare, I shall not be able to find the time.I shall, however, feel free to report to the people the facts about matters of clone to them and especially to correct any misrepresentations.
During the past few days I have been coming across the whole width of the continent, to a naval base where I am speaking to you now from the train.
As I was crossing the fertile lands and the wide plains and the Great Divide, I could not fail to think of the new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people of our farms and cities and villages and the people of the rest of the world overseas-on the islands of the Pacific, in the Far East, and in the other Americas, in Britain and Normandy and Germany and Poland and Russia itself.
For Oklahoma and California, for example, are becoming a part of all these distant spots as greatly as Massachusetts and Virginia were a part of the European picture in 1778. Today, Oklahoma and California are being defended in Normandy and on Sampans; and they must be defended there——for what happens in Normandy and Sampans vitally affects the security and well-being of every human being in Oklahoma and California,
Mankind changes the scope and the breadth of its thought and vision slowly indeed. In the days of the Roman Empire eyes were focused on Europe and the Mediterranean area.The civilization in the Far East was barely known.The American continents were unheard of.And even after the people of Europe began to spill over to other continents, the people of North America in Colonial days new only their Atlantic seaboard and a tiny portion of the other Americas, and they turned mostly for trade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hip to Europe.Africa, at that time, was considered only as the provider of human chattels.Asia was essentially unknown to our ancestors.
During the nineteenth century, during that era of development and expansion on this continent, we felt a natural isolation-geographic, economic. and political-an isolation from the vast world which lay overseas.
Not until this generation——roughly this century——have people here and elsewhere been compelled more and more to widen the orbit of their vision to include every part of the world. Yes, it has been a wrench perhaps-But a very necessary one.
It is good that we are all getting that broader vision. For we shall need it after the war.The isolationists and the ostriches that plagued our thinking before Pearl Harbor are becoming lowly extinct.The American people now know that all Nations of the world——large and small——will have to play their appropriate part in keeping the peace by force, and in deciding peacefully the disputes which might lead to war.
We all know how truly the world has become one-that if Germany and Japan, for example, were to come through this war with their philosophies established and their armies intact, our own grandchildren would again have to be fighting in their day for their liberties and their lives.
Some day soon we shall all be able to fly to any other part of the world within twenty-four hours. Oceans will no longer figure as greatly in our physical defense as they have in the past.For our own safety and for our own economic good, therefore——if for no other reason——we must take a leading part in the maintenance of peace and increase of trade among all the Nations of the world.That is why your Government for many, many months has been laying plans, and studying the problems of the near future preparing itself to act so that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may not suffer hardships after the war, may continue constantly to improve their standards, and may join with other Nations in doing the same.
There are even now working toward that end, the best staff in all our history men and women of all parties and from every part of the Nation. I realize that planning is a word which in some places brings forth sneers.But, for example, before our entry into the war it was planning, which made possible the magnificent organization and equipment of the Army and Navy of the United States which are fighting for us and for our civilization today.
Improvement through planning is the order of the day. Even military affairs, things do not stand still.An army or a navy trained and equipped and fighting according to a 1932 model would not have been a safe reliance in 1944.And if we are to progress in our civilization, improvement is necessary in other fields——in the physical things that are a part of our daily lives, and also in the concepts of social justice at home and abroad.
I am now at this naval base in the performance of my duties under the Constitution. The war waits for no elections.Decisions must be made——plans must be laid——strategy must be carried out.They do not concern merely a party or a group.They will affect the daily lives of Americans for generations to come.
What is the job before us in 1944? First, to win the war——to ugly. Second, to win the war fast, to win it over powering, form worldwide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arrange to use the armed forces of the sovereign Nations of the world to make another war impossible within the foreseeable future.And third, to build an economy for our returning veterans and for all Americans——which will provide employment and provide decent standards of living.
The people of the United States will decide this fall whether they wish to take over this 1944 job——this worldwide job——to inexperienced or immature hurls, to those who opposed lend-lease and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against the forces of aggression and tyranny, until they could read the polls of popular sentiment; or whether they wish to leave it to those who saw the danger from abroad, who met it head-on, and who now have seized the offensive and carried the war to its present stages of success——to those who, by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s and united actions have begun to build that kind of common understanding and cooperative experience which will be so necessary in the world to come.
They will also decide, these people of ours, whether they will entrust the task of postwar recon version to those who offered the veterans of the last war breadlines and apple-selling and who finally led the American people down to the abyss of 1932; or whether they will Leave it to those who rescued American business, agriculture, industry, finance, and labor in 1933, and who have already planned and put through much legislation to help our veterans resume their normal occupations in a well-ordered recon version process.
They will not decide these questions by reading glowing words or platform pledges——the mouthing of those who are wining to promise anything and everything——contradictions, inconsistencies, impossibilities——anything which might snare a few votes here and a few votes there.
They will decide on the record-the record written on the seas, on the land, and in the skies.
They will decide on the record of our domestic accomplishments in recovery and reform since March 4, 1933.
And they will decide on the record of our war production and food production-unparalleled in all history, in spite of the doubts and sneers of those in high places who said it cannot be done.
They will deicide on the record of the International Food Conference of U. N.R.R.A., of the International Labor Conference, of the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Conference, of the International Monetary Conference.
And they will decide on the record written in the Atlantic Charter, at Casablanca, at Carom, at Moscow, and at Teheran. We have made mistakes.Who has not?
Things will not always be perfect. Are they ever perfect, in human affairs?
But the objective at home and abroad has always been clear before us. Constantly, we have made steady, sure progress toward that objective.The record is plain and unmistakable as to that——a record for everyone to read.
The greatest wartime President in our history, after a wartime election which he called the most reliable indication of public purpose in this country, set the goal for the United States, a goal in terms as applicable today as they were in 1865——terms which then mind cannot improve: human with firmness in the right, as God gives us to see the right.
Let us strive on to finish the work we are seek; to bind up the Nation's wounds; to care for him who shall have borne the battle, and for his widow, and his orphan——to do all which may.
我已经向你们表明我为何要接受你们对我的提名,尽管我自己希望能够退下来,回去过我平静的私人生活。
在场的诸位都知道,一直以来我始终为美国寻求利益,你们也希望我能继续如此。
从整体来看,在接下来的四年中,我们的部队,以及我们的联军,迟早会赢得对德国和日本的彻底胜利,而世界将在一种体系下重归和平。在那种体系下,我们希望能够避免新的世界大战。无论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新的一代都会有充分的机会去实现我们的夙愿。
在我过去的三届任期中,美国人民超越了党派的界限。不仅是民主党人,还有有远见的共和党人以及数百万的独立投票人依靠的都是不断前进的领导阶层——这个领导阶层不断寻求并且相当成功地提升那些自上次世界大战以来被遗忘的大量普通美国公民的地位。我相信他们可以继续依靠同样的自由主义去建设我们未来更加安全的经济制度。
我相信你们会理解我今晚要正式告诉各位的决定。这一决定主要是受美国人民召唤而作出,我感到有责任如此行动。
通常我不会为了职位而参加竞选。在这些惨痛的日子里,我认为这并不合适。况且在全球处于战争的时期,我也无暇分身。然而,我应该随时向人民汇报他们关注的事件,特别要更正那些误传。
在过去几天中,我穿越了美洲大陆来到这个海军基地,现在在火车上同你们说话。
当我经过肥沃的土地、辽阔的平原和大分水岭,我不能不想起我们在农场、城市、村庄的人民和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人民之间的关系。这些人民有的在太平洋的岛屿上,有的在远东,有的在美洲其他地方,有的在英国,在诺曼底,在德国,在波兰,也在俄国本土。
以俄克拉荷马与加利福尼亚为例,它们已经成为所有这些遥远的地方的一部分,正如马萨诸塞与弗吉尼亚曾是1778年欧洲图景的一部分。现在,俄克拉荷马与加利福尼亚在诺曼底与塞班岛上被保卫着;它们必须在那里得到防卫,因为在诺曼底与塞班岛上发生的一切将严重影响在俄克拉荷马与加利福尼亚生活的每一个人的安全与福利。
人类非常缓慢地改变着思想与梦想的广度与宽度。在罗马帝国时代,人们的视野局限于欧洲与地中海流域。远东文明鲜有人知,而美洲大陆更是闻所未闻。
甚至在欧洲人开始大量涌人其他大陆的时候,殖民时代的北美人民知道大西洋沿海地区以及美洲的其他一小部分地方,他们大多是为了与欧洲进行贸易,并建立国际关系。在那个时代,非洲只是被当成奴隶的产地。而我们的祖先对亚洲根本就是一无所知。
19世纪,在美洲经历发展和扩张的时代,我们感到一种自然的隔绝——地理上的,经济上的,以及政治上的——那是一种独悬海外、与世隔绝的状况。
直到这一代——差不多这个世纪——这里和其他地方的人们才不得不更多地开放他们的视野,去容纳世界的每一部分。是的,这也许很折磨人,但却非常必要。
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视野越来越广阔,而战后我们将需要更为广阔的视野。在珍珠港事件之前祸害我们思想的孤立主义者与逃避主义者慢慢绝迹。现在美国人民知道世界上所有国家——无论大小——都必须适当地参与依靠军事力量来维持和平,同时和平地解决可能引发战争的争端。
我们都知道世界已经成为一个整体是不争的事实——举个例子,如果德国和日本,赢了这场战争,他们的观念得以建立,他们的军队毫发无损,那么我们的子孙,为了他们的自由和生命,终有一天会再次起来战斗。
很快我们就可以在24小时之内飞抵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海洋不会再像过去那样被我们当做足以阻敌的天然屏障。为了我们的安全,也为了我们的经济利益,如果没有其他理由的话,我们就必须领导全世界去维护和平与保持贸易增长。
这就是为何你们的政府连月来一直在制订计划,研究眼前的难题,随时准备行动,这样美国人民在战后才能不用遭受苦难,可以持续不断地提高生活水准,可以与其他国家一同重建家园。我们史上最好的员工正朝着这个目标努力,他们来自各个党派,来自美国的各个地方。我认识到计划是这样一个词,有时候它会遭到冷嘲热讽。但是,举个例子,当在我们正式投入战争之后,它就不仅仅是计划了。正是这个计划让美国海陆军组织严密,装备精良,他们现在就在为我们以及我们的文明而战。
在计划中不断改善是时代的命令。即使是军事行动,事情也并非一成不变。一支按照1932年模式训练和装备的陆军或海军部队到了1944年在安全方面就并不值得信赖。如果我们的文明在不断进步,那么其他领域的改善也是必需的。这不仅仅是指作为我们日常生活一部分的物质方面,也包括国内外社会正义方面的一些概念。
我现在就在这个海军基地,遵照宪法执行我的职责。战争不会等什么选举。必须做出决定,必须制订计划,必须实施战略。这些事情并不仅仅关系一个政党或者一个团体,而将影响几代美国人的日常生活。
1944年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是什么?首先要赢得这场战争——必须迅速地拿下这场战争,要以压倒性的优势去获胜。其次,建立世界性的国际组织,利用世界上主权国家的武装力量,避免战争在可预见的未来再次发生。第三,建立一个可以为我们的退伍军人以及所有的美国人提供就业机会和体面生活的经济体系。
美国人民将在今年秋天做出决定,是否要将1944年的任务——这一世界性的任务——交给没有经验或者不成熟的人,这些人直到他们看到反映民众情绪的民调之前,还在反对租界法案,反对国际合作以抵抗侵略和暴政;美国人民也可以将这一任务留给另一些人,这些人看到来自国外的危险,继而亲身感受危险,而现在又抓住了攻势的良机,从而主导战争转入取得胜利的阶段;美国人民也可以将任务交给另一些人,这些人通过国际会议和联合行动开始建立未来世界所必需的那种共识与合作经验。
我们的人民,他们也可以决定,他们是否有信心将战后重建的任务交给那些让一战老兵挣扎在贫困线上,最后还让美国人民堕入1932年的深渊的人;他们也可以将任务交给在1933年拯救美国商业、农业、工业、财政与劳动力的人,这些人已经计划并推行多项法案以帮助我们的退伍军人按照秩序井然的重建程序恢复他们的正常职业。
人民不会根据热情洋溢的讲话或者在讲坛上的赌咒发誓来做出决定——那些愿意允诺一切的人,他们的承诺往往是自相矛盾,破绽百出,无法兑现的一一他们的目的只是东拉几张选票、西拉几张选票而已。
他们将根据记录,根据海陆空的记录来做出决定。
他们将根据自1933年3月4日以来我们在复兴与改革方面所做出的国内成就的记录来做出决定。
他们将根据我们的军工生产与粮食生产的记录来做出决定——这一记录是史无前例的,尽管那些身居高位者曾经怀疑和讥笑,认为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
他们将根据国际粮食大舍、联合国善后救济总署、国际劳工大会、国际教育大会与国际货币大会的记录来做出决定。
他们将根据在大西洋宪章上、在卡萨布兰卡、在开罗、在莫斯科、在德黑兰的记录来做出决定。
我们都犯过错。谁又没有做错过事情呢?
事情并不总是完美的。人类活动曾经完美过吗?
然而,我们国内外的目标总是清楚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一直以来,我们始终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目标前进。这一记录是清晰明白、显而易见的——它可以让每一个人阅读。
我们历史上最伟大的战时总统,在一次他称之为最能代表这个国家民意的战时选举后,为美国确立了目标,这一目标直到今天还是与1865年一样适用——这一目标是人类思想中最顶尖的:
……坚持正义,正如上帝让我们看到正义那样,让我们努力完成我们所做的工作;包扎好国家的伤。为纪念战死的军人,去照顾他的遗孀和遗孤——去做我们可以做的一切。
第三节 精彩语录总汇
What is the job before us in 1944? First, to win the war-to ugly. Second, to win the war fast, to win it overpowering; form worldwide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s, and arrange to use the armed forces of the sovereign Nations of the world to make another war impossible within the foreseeable future.And third, to build an economy for our returning veterans and for all Americans-which will provide employment and provide decent standards of living.
1944年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是什么?首先要赢得这场战争——必须迅速地拿下这场战争,要以压倒性的优势去获胜。其次,建立世界性的国际组织,利用世界上主权国家的武装力量,避免战争在可预见的未来再次发生。第三,建立一个可以为我们的退伍军人以及所有的美国人提供就业机会和体面生活的经济体系。
They will not decide these questions by reading glowing: words or platform pledges——the mouthing of those who are wining to promise anything and everything-contradictions, inconsistencies, impossibilities-anything which might snare a few votes here and a few votes there.
人民不会根据热情洋溢的讲话或者在讲坛上的赌咒发誓来做出决定——那些愿意允诺一切的人,他们的承诺往往是自相矛盾,破绽百出,无法兑现的一一他们的目的只是东拉几张选票、西拉几张选票而已。
The objective at home and abroad has always been clear before us. Constantly, we have made steady, sure progress toward that objective.The record is plain and urunistakable(显而易见的)as to that-a record for everyone to read.
我们国内外的目标总是清楚地呈现在我们眼前。一直以来,我们始终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目标前进。这一记录是清晰明白、显而易见的——它可以让每一个人阅读。
Let us strive on to finish the work we are iri; to bind up the Nation's wounds; to care for him who shall have borne the battle, and for his widow, and his orphan-to do all which may.
坚持正义,正如上帝让我们看到正义那样,让我们努力完成我们所做的工作;包扎好国家的伤。为纪念战死的军人,去照顾他的遗孀和遗孤——去做我们可以做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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