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转身之前,欧阳懿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也像他那样,背过身去。
今天这命是欧阳懿救的,所以这点儿面子,我必须得给。我刚转过身,便感觉自己的屁股被捏了一下。
是薛姐干的,她自己爬不上去,要我帮忙。
欧阳懿虽然是背对着我们的,但他毕竟就在这里,加之屋里还有那家伙,所以我没有像之前那样吃薛姐豆腐,而是很老实地托住了她的脚。
“谢谢大师兄!”在我俩都从白房子里翻出来之后,薛姐很客气地跟欧阳懿道了一声谢。
“你们俩就不能省点儿心?要不是我及时赶到,你们的小命都没了。”欧阳懿虽然说的是“你们……”,但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脸是对着我的。
“里面那位是谁啊?”薛姐问。
“师父都惹不起的人。”
欧阳懿说的师父,自然就是他爹了。
从他和薛姐的本事来看,他爹应该是很厉害的。白房子里的那位,他爹都惹不起,那该有多厉害啊?
欧阳懿把我和薛姐送出了六幺店,说他得留下来处理一下,让我们先走。
还有事要处理,难道欧阳懿这次来六幺店,并不是因为知道我和薛姐在这里,特意来救我们,而是有别的事,正巧把我们撞见了?
薛姐没有问他,我自然就更不好开口问了。因此,我只能跟薛姐一起上了车。
“欧阳懿有什么事啊?”我问薛姐。
“我怎么知道。”薛姐白了我一眼,说:“师门里的大事,现在都是大师兄在处理。我这个做师妹的,没权利,也没必要知道。反正我知道了,也帮不上忙!”
“这么说,你师父跟刚才那家伙有交集?”我问。
“不知道。”薛姐回了我这么三个字,然后问:“如果我师父是个坏人,做过坏事,你会不会因此不再喜欢姐姐啊?”
“你师父做过坏事,跟你又没什么关系。”我说。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有的时候师命难违。”薛姐这语气有些闪躲,就好像是有什么事,不方便跟我说。
爷爷让我离薛姐远一些,不要跟她接触,难道跟她师父有关?
她师父和刚才那家伙有交情,那家伙又是个害人性命,取人魂魄来养小鬼的恶人。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她师父多半也是那样的人。薛姐说师命难违,难道她真的做过那些事。
“不管你做过什么,我爱你的心都不会变。不过,从此以后,我要知道你在干坏事,不仅要阻止你,还要给你搞破坏!”
“你要敢破坏,姐姐掐死你!”
薛姐停下了车,在我身上乱掐了起来。我也不能老吃这哑巴亏啊!于是伸出了手,在她身上一阵乱摸。
“停!”薛姐大喊了一声,率先收了手,说:“不闹了,再闹就该做错事了!”
“做错什么事啊?”我这是明知故问。
薛姐很深情地看着我,并在我脸蛋上亲了一口,说:“还不到时候,等该了的事都了了,姐姐就是你的。到那时,只要是在没人的地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在车上也可以吗?”我笑呵呵地问。
“滚!”薛姐打了我一拳,说:“闭嘴,不许再挑逗姐姐,要不然三天不理你。”
“你要了的是什么事啊?是不是跟那红棺材、黑棺材有关?”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刚才在白房子里,薛姐念了一句“红棺送故人,黑棺留阴魂……”
薛姐就像没听到我说的这话一样,直接发动了甲壳虫,没搭理我。
我知道,她这是在刻意回避。
“去六幺店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杨强那家伙是骗我们的?”我问。
“就他那样子,是养得出小鬼来卖的人吗?鬼的命不比人的命便宜,三十万最多买一缕残魂。”薛姐说。
“那你为什么要受他的骗啊?”我问。
“我算了一卦,破财才能免灾,正巧那家伙撞了上来,于是就顺便了。”
破财免灾,所谓的免灾,在很多时候,都是把灾转移到了受你财的那人身上。要薛姐算的那一卦是准的,杨强这家伙,肯定会遇到麻烦。
薛姐回了坎店,我则回了自家药店。折腾了大半夜,我也累了,简单的洗漱之后,我便睡了。
刚一睡着,门外便传来了刹车的声音,然后“轰隆……”的一声,就像是有车撞到了什么东西上面一样。
大晚上的,谁会把车开到这里来呢?还整出了车祸?
感觉有些蹊跷的我,赶紧穿起了衣服,出了门。
一辆灰色的夏利撞到了堡坎上,保险杠都给撞掉了,车头也凹了一大截进去。
这不是杨强的车吗?
我刚反应过来,驾驶室的门便被推开了,一个脑袋上流着血的家伙,跌跌撞撞地钻了出来,喊了一声救命,然后便晕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穿着睡裙的薛姐打开了窗户,从二楼探出了头,问我。
“出车祸了。”
我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那家伙,发现他真的是杨强。
薛姐下楼了,她披了件外套在身上。
“打120吧!”
杨强这是出的车祸,身上的伤我可没法治,得送医院去。所以,薛姐的这个建议,是正确的。
我打了报警电话,说出车祸了,又打了120。
交警来了,救护车也来了。那辆被撞坏的灰色夏利给拖车拖走了,杨强也被送去了医院。这一茬,我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哪知,半个多小时后,赵教授给我打来了电话,让我赶紧去附一院一趟,说刚才出车祸的杨强,需要我配合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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