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谁都知道薛姐说的这是假话,哪有给人买的项链,自己戴脖子上的道理啊?不过,她这是一片好心,加上不管是老还是年轻,只要是女人,都是喜欢珠宝首饰的。所以,原本还有些生气的婆婆,立马就让薛姐哄得开开心心的了。
婆婆一开心,爷爷的脸上,也露出了笑。他还转过了头去,跟婆婆说:“真好看。”
“好看也不是你买的。”婆婆气呼呼地说了爷爷一句。
爷爷不说话了,他的那点儿底子,我还是知道的。要真给婆婆买条这样的项链,估计得把他的老本全掏光。
毕竟,薛姐送给婆婆的这条项链,是带着钻石吊坠的。那钻石虽然不是我给她买的两克拉那颗,但1克拉还是有的。她这颗钻石的颜色,净度,切工什么的,全都是上乘的。项链加吊坠,没有三四万块,绝对下不来。
钱什么的,我这里还有。在把鸡公嘴这事处理完了之后,我想给爷爷一点儿钱,让他去给婆婆买条项链。女人嘛!都喜欢戴自己男人买的珠宝首饰。所以这个礼物,必须得由爷爷亲自去挑。
看到那坟头了,去鸡公嘴,就是从坟头后面的那条小路进去。我踩下了刹车,将车停在了那坟头边上。
“从这里能进到鸡公嘴?”爷爷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
我怕自己是记错了,于是看了看薛姐。薛姐也有些懵,不过她还是说了句。
“今天早上,我们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变了,一切都变了。”
婆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座坟,就好像从那坟上面,看到了什么似的。
“是变了,只是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快。”爷爷也看向了那坟,还说了一句跟婆婆差不多的话。
婆婆下了车,围着那坟转了一圈,然后跟爷爷小声嘀咕了几句。他俩像是在商量着什么,但因为说话的声音太小,我一句都没听清。
“你们在说什么啊?那么小声,都听不见。”十分好奇的薛姐,问了婆婆一句。
“没什么,在前面带路吧!”我就知道婆婆不会跟我们说,果不其然,她直接开口拒绝了薛姐的提问。
薛姐嘟着嘴,有些小小的不满。
我赶紧打起了圆场,说:“婆婆和爷爷那是在说悄悄话呢!我俩瞎打听什么啊?”
薛姐是个很懂事的女人,我这么一劝,她倒也不再计较了。而是牵着我的手走在了前面,给婆婆、爷爷带起了路。
到了那石拱桥了,桥下面的河水,看上去还是那么的清澈。
“二十多年没来了,没想到这里还是老样子。只是,以前的那些人,一个都没了,全没了。”婆婆触景生情地感叹了一句。
又是二十多年?我爸妈消失也是二十多年,八门村那白轿迎死妻也是二十多年。全都是二十多年,是不是说明这些事之间相互有联系啊?
“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还是赶紧进村去看看吧!”爷爷接过了话。
爷爷和婆婆对鸡公嘴好像很熟,在走过那石拱桥之后,他们自己便走在了前面,驾轻就熟地去了哑老太家。
记得之前离开的时候,我是把哑老太家的大门关过来了的,怎么现在那门是半开着的啊?是风吹的?还是有人来过?
那散了架的棺材呢?怎么不见了?不仅槐木棺材不见了踪影,就连哑老太那具干尸,也不知道是去了何处?
“有人来过,把那哑老太弄走了。”婆婆说。
“时候还是没到,既然哑老太那干尸已经不见了,我们在这儿待着,也没什么意义。”爷爷对着婆婆说了一句。
“咔嚓!”
里屋突然传来了一声闷响,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垮掉了一样。婆婆小心翼翼地走到了那屋子的门口,“嘎吱……”一声,将那小木门轻轻推开了一条小缝。
好像有烟雾冒出来,那烟雾不是黑的,也不是白的,是灰蒙蒙的。婆婆捏住了鼻子,往后退了两步,好像是不敢闻那烟雾。
那烟雾不是鬼气,也不是纸钱什么的烧出来的。
“咱们先出去,屋子里尸气太浓,有危险。”爷爷说。
我就说这灰蒙蒙的气体我没见过,搞了半天,这玩意儿是尸气啊?
爷爷以前跟我说过,尸气这东西,那是远比鬼气要危险的。要是吸入了那玩意儿,身上会长出尸斑,然后从尸斑处开始腐烂。
我们四个一起退出了大门,婆婆说那哑老太肯定在里屋,同时屋里应该还有别的人。
“谁在屋里?”婆婆冲着大门喊了一声。
“不想死,就走!”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这声音听上去很陌生,至少在我记忆里,找不到一星半点儿跟它有关的记忆。也就是说,屋里说话的那男人,我从没见过。
“没想到是他?”爷爷似乎听出来了,里面那位是谁。
“原来是你这老东西。”婆婆说了一句。
“佘神魔,你也不年轻了,也人老珠黄了。老东西这称呼,适合我,也适合你。咱们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我也不会对五林村怎么着,所以你们尽可放心。”里面那老东西,说这话的意思,是想跟婆婆和谈吗?
婆婆没有直接回答里面那位,而是看向了爷爷。爷爷在想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婆婆点了点头。
“你要胆敢动五林村一下,我就抄了你的老窝!”婆婆丢下了一句狠话,然后便带着我们三个离开了。
我问爷爷,哑老太屋里的那位是谁,他说那人叫魏仁青,是鸡公嘴的老村长,还是个走阴人,很有些本事。
村长?走阴人?
这两个身份重合在一起,总让我感觉有些怪怪的。
“鸡公嘴变成这个样子,跟魏仁青是不是有关系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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