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是个逻辑问题,可以放在一个因果关系中来考量命题结果,它成立吗?理由呢?
常规的大抵也是有力的论证是这样的:因为我有钱,所以……
而且,尤其在上个世纪中后期,它是铁律。但是,请问一句,你以为时间是孤独的吗?不!时间从来不孤单,它裹挟着如同细胞一样不断裂变的观念一起迈进二十一世纪,所以,用上个世纪的铁律来揣度本世纪纷繁的思想,谁知道结果又是什么呢?
早晨,今天早晨——我知道我的运气很好。
变异了的甲流病毒在流行,每个人都知道要保持两米的距离。我走在去公司的路上,我要过一个比较窄巴的路面,它十米左右。我看到路那边马路牙子上站着一个男人,嘴张到了极限,他打哈欠。是的,我的表述没有问题,他是在打哈欠,不是打了一个哈欠,他的哈欠长得像蒙古长调。我从这边的马路牙子上下去,走了几步,他的哈欠没有完成,我觉得他很讨厌,谁知道是否有唾沫星子飞溅。我走到路中央时,他的哈欠还没有熄灭的迹象,我开始惊异。这是我有生以来见到的最绵长的哈欠,所以我从他身边匆匆而过的时候,已经对他那刚刚闭上的嘴充满了敬佩。
我继续往前走。
迎面一个臃肿的老太太走来。她很健康的样子,银发配着黑红的脸膛。她已经过了别人关注而自己又敏感的年龄,所以她和缓从容。她的步伐很大,很有力,左手拎着一个现在少见的网丝兜,网住一只不大的不锈钢圆盆。我把目光投到盆里。嗨,真有趣,两尾活鱼卷曲着身子在游动。不是观赏鱼,它们是平平常常的鲫鱼。它们不尊贵,但是很鲜,是煲汤的好食材,或者当地人地道的特色吃法,炸鱼酱。可是这样尽心尽力地保持鱼肉的质感,实际上就是赤裸裸地宣告自己对于享乐的偏好,我也还是第一次见识。
我继续往前走。
这一段人行路非常好,有漂亮的绿化带,有盲道,有舒服的休闲长椅。关键是休闲椅上正在酣睡着一个流浪汉。他已经在这个地域流浪几年了,无论酷暑还是严寒都能看到他。我几度怀着怜悯感叹人的生命力的顽强,也有一个强烈的疑问,难道真的没人帮助他的吗?一次聚会巧遇在收容站工作的同学,他告诉我,依据收容条例,流浪人员如果不同意收容和遣返,要尊重本人的意愿,不能强制执行。收容站每次行动都能遇到这样的人。这就是城市里为什么总有几个人们熟悉的流浪汉。我惊诧地张大了嘴,同样的第一次知道了,有人即使流浪也不愿意回家。
瞧瞧吧,这就是真实的人生。
我们的生活正远离体制的框框,二十一世纪的政治以更超拔的方式影响着体制,但体制当中的人,从没有像今天一样远离政治对日常生活的影响,今天的人像惊蛰之后的冬眠动物,越来越活跃自由。只要你不向体制冲击,你可以活得自由而新鲜。是的,自由而新鲜,几乎可以完全按着你自己的意愿。
到这儿,我的意思也许你全已知晓。你自己的道德底线如何确定,这是你的自由。而我的问题也许可以抛开道德的圭臬,单挑爱情。我要爱情,我喜欢付出真情,同时获得真情,而不是服从欲望。绝对不是。
所以,我拒绝你,而且请你不要拒绝给我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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