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少龙选好礼物,和豹子走在街上,正讨论娟儿会不会喜欢这礼物,突然看见了晓芸,他失声叫出,可晓芸随即转过身去,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抱找孩子的少妇。许少龙暗自取笑自己,“晓芸连生育能力都没有,又怎么会有孩子呢,是自己太过于思念她了。”
娟儿生日这天,少龙让豹子陪他一起去赴宴。
在这场生日晚会上,齐聚了上海名流。大家相互搭讪,少龙虽然受到陈老爷的热情接待,但他没见到娟儿心情有些焦急。他四处走动,寻找娟儿的身影。突然看见娟儿和几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公子哥和小姐们在花园的一角有说有笑,他止步了。看着这班孩子们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感觉与他的年龄有差异,立刻在心中暗自嘲笑自己。他眼皮一眨,想到与晓芸成为夫妻是多么的幸福和幸运啊,他的心情有些惆怅。刚要转身走开,娟儿追了上来。
“龙哥。哈哈。”娟儿欢快地跑过来。
“祝你生日快乐!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少龙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珍珠项链。
“好漂亮!帮我带上。”娟儿娇滴滴地说着,又把拿过来的项链递给少龙。
少龙迟疑了一下,似乎令他感到意外,也很幸福。他笑了笑,然后把项链绕过娟儿的脖子。在他给她戴项链的时候,感到他们之间是那么的亲切,他有种和晓芸在一起的感觉。他真想拥抱她,亲吻她,同时内心又有些苦涩。
“好啦。”
“漂亮吗?”
“漂亮。”
“娟儿。”陈老板来找女儿,见少龙正在给女儿戴项链,他乐呵呵地走过来,“快进屋跟人打招呼。”
“爸爸,你看,这是龙哥送给我的。漂亮吗?”
“漂亮,漂亮。哈哈。少龙一起进屋。”陈老板邀着少龙时就像和自己的儿女一样亲切。
晚会宣布开始时,音乐响起。大家唱着生日歌,一块很大的蛋糕被一位洋厨师用小车推到娟儿面前。蛋糕上点满了闪闪的蜡烛,照得娟儿无比动人。今天她是主角,仿佛整个大厅都因她而生辉。少龙看着身边快乐的娟儿,像公主一样,漂亮极了,也跟着快乐起来。歌曲结束后,娟儿幸福地许了个愿,然后吹灭所有蜡烛,舞会正式开始。
娟儿活泼地拉起少龙的手,她让少龙陪她跳第一支舞。少龙说不会跳舞,谢绝了。娟儿只好找了个富家公子一起走进舞池。少龙见那位富家公子快乐地搂着娟儿在翩翩起舞,内心嫉妒极了,心想,如果他会跳舞就轮不到这小子了。又仿佛这是他爱人晓芸丢下他,去跟别的男人一起欢快似的感到难过。他没趣地点燃一支烟后,便走出大厅。
少龙来到门外,豹子也跟着过来。他俩虽然在优雅的花园里悠闲地吸烟,但觉得没劲,见别人都在屋里热闹地玩,他们就像是被孤独出来的人群一样。
“礼物也送到了,我们回去吧。”少龙提议。
“好。随便你。”豹子回答。
“那我去向陈老爷打声招呼。”少龙说着往屋内走。
“少龙,进屋喝杯酒,吃点东西。”陈老爷笑容可掬地走了过来。
“不了,我们回去了,正要去给你打声招呼呢。”少龙谢道。
“那哪行,多玩会。”陈老爷执意挽留。“我还想跟你多聊聊呢。”
“你还是招呼客人吧,改日再来陪你聊。正好码头有点事,我要去处理。”少龙谢绝执意要走。
“那怎行?”
“龙哥。”娟儿一支舞跳完之后,见少龙不在大厅便跑出来找。
“娟儿,你来得正好,少龙要回去了。”陈老爷生气地说。
“今天是我生日,你不多玩会?”娟儿拉住少龙的手腕,责问他。
“哈——”少龙快乐的一笑。
“大哥,你再多玩会吧。码头的事,我去解决就行了。”豹子解围地说,羡慕的眼神朝少龙看看又朝娟儿看看,傻呵呵地笑,似乎与陈小姐这样的女孩交往是他这种有人不可企及的事。
陈老爷从豹子的神情中感到自豪,但从他话中突然让他发觉到一点,在上海码头上除了许少龙就是豹子说话算话了。他立刻有了利用豹子的想法,但此刻他没有表露出来,继续说着挽留少龙的话:
“少龙,进屋陪我喝杯酒。”
“哈——”少龙无奈地笑。“豹子,那你去码头看看吧。”
“好,那我先走了。”豹子向大家挥手告辞。
豹子转身朝院外走,陈老爷看着豹子的背影还在想着怎么好好利用他。
少龙回屋后先陪陈老爷喝了一杯红酒,又被娟儿拉到自助餐台前拿东西吃。
“这是法国糕点很好吃,你尝尝。”娟儿叉了块蛋糕朝少龙嘴里塞。
少龙张开嘴巴接过娟儿喂他的蛋糕,腼腆地笑了笑。
“你好帅。”娟儿似乎情不自禁地说出口。娟儿喜欢少龙不假,最重要的是她听父亲说少龙现在是单身老婆失踪不知去向。她觉得少龙少言寡语可能是思念老婆,对他献殷勤也是想怜悯他,给他力量。
少龙听娟儿这么一夸,更是不好意思起来,同时内心也有鼓热浪在翻腾。
“哈哈——”娟儿觉得把少龙弄得不好意思有些好笑,她乐地笑了起来,也是为了排除尴尬。
少龙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似乎他们之间的距离更亲近。他喜欢地注视着她。
少龙在陈公馆玩得很晚才回去。在回去的路上,他依然感觉到有恋爱的滋味,快乐,甜蜜。孤寂的夜晚,突然又让他想念起晓芸,回想起晓芸活泼可爱的模样,再想想她现在不知去向,他又心疼起来。他在心中警告自己,晓芸才是他的爱人,永远都是,要忠贞不渝地守候他和晓芸的爱情,不可以多想。他感觉到自己今天像是个负心汉,有点鄙视自己。
少龙虽然想念晓芸,可几天后,娟儿派人来邀请少龙去做客,他又忍不住地想要过去。
“哎呀,这小丫头,没事约我干什么?”他怕兄弟们嘲笑他。
“你要是想去就去吧,没人拦你。”豹子风趣地说。
“小丫头。答应过陪她一起出去玩的,第一次邀请要是让她失望,她定会难过的。”少龙无奈地说着,好给自己找借口。
“去吧,去吧,别找借口。”豹子风趣地说。
大牛在一旁哈哈直笑。
“哈——,那我去啦。”少龙说着,已经转身往外走。
“玩得开心啊。”
大牛和豹子喜悦地目送许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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