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为何感情就是这么的折磨人的心呢!
把我送回到医院后,夕儿默默地服侍我用了午餐后,就说公司有事要处理匆匆离开了。
夕儿一走,病房里寂静了下来。
我躺在床头陷入了沉思,今后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面对这姐妹俩?我该怎么处理好这份情感纠葛呢?
出乎大家所有人预料的是,出乎我们和医护人员预料的事情是,阿虎的病情再次陷入恶化,他再次陷入了昏迷,深昏迷!
连医生用那笔式小手电筒照他的瞳孔,都毫无反应!
医生对我们直摇头叹气,在患者及患者家属眼里,医生的一言一行,哪怕是一个表情一个眼神,都可能传达某种重要讯息。
见此情景,我不敢问,我怕,我怕听见医生对我们说出那句程序式的冷酷的而表面又显得非常优稚的话。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
而那些所谓的白衣天使们究竟有没有尽全力去抢救,似乎就只有鬼才知道了。那天他们还连呼“奇迹”呢!还说什么只要阿虎能醒过来就会慢慢好起来呢!
我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我想生命中最大的压力不是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个人的内心。外界危机所造成的压力,远没有内心愧疚所造成的压力更折磨人更持久!我举得我愧对阿虎!
十一过后,早晚的天气已微凉,秋风瑟瑟,那些枯黄的树叶在风中瑟瑟的,有的开始飘落。
初夏秋冬,春发夏长秋收冬藏,这是大自然的普遍规律。
春天万物复苏,草长莺飞,夏天万物生长一片繁茂旺盛,秋天则是阳气逐渐耗尽之际,万物开始调零败落。
这草木的大自然的寿命,可阿虎还年轻,他的生命还处在人生的夏季,一切繁茂而旺盛,他怎么能就这样凋零败落呢?
我的心成天阴郁着,萧瑟一片!
这天我正在病房里看报看新闻,病房外面的廊道里响起了嘈杂声,这嘈杂声由远及近。
正在给我换药的护士皱了奔到病房门口,喊了句说:“吵什么吵!这是医院,不是菜市场,你们要吵就去外面大街上吵去!”
“护士小姐,”一个颇为油腔滑调又带着几分蛮横之气的男声应道,你误会我啦!不是我要吵,是这独臂大侠非要跟我吵,我是来医院看望好朋友的,可他非拦着我,你说他哪来的权利?护士小姐!”
“你来探望哪个病好?病房号多少?”护士小姐把上身探出房门问道。
囚为正在换药,她双手戴着橡胶手套,抬起手臂把额前的刘海儿拨到耳后。
"35床!姓顾,顾阳,我朋友!”先前说话的那个男生拉着嗓门道。
我刚想阻止护士应答,她嘴里的话已经脱出口了:“那你过来吧!”
我想对她说别告诉外边的人我在这里,我不想见至!那个拉着嗓门在外面喊叫的男人,因为我已经听出了他的声音,是肖德龙!
护士小姐不再理外面的事儿,转身走进来,继续给我换药。
门外的脚步声快速朝房门口靠近。
首先窜进来的是杜峰。
“顾阳,他非要闯进来,肖德龙……”杜峰沉着脸拧眉看着我道,“要不要我教训他一下?”
我朝他摆摆手,不耐烦道:“不必了,让他进来吧!”
我倒要看看这丧家之犬到底想干吗?英非他受了巨大刺激精神失常了,“蝶恋花”花店开张,他自作主张给当年他以淫威欺压凌辱的小雨交了好几年房租,我老妈过六十大寿,他遣雨涵送来一对价值上百万的缅甸翡翠手镯,现在我住院了,他又亲自上医院来探望。
他究竟想干什么?我今儿个倒要问个清楚!
但我没想到这次不用我问,肖德龙就主动坦白了,他是来向我摊牌的!
严格说来,如今肖氏虽然失去了膝辉地产的控制权,但肖氏树大根深,他还拥有腾辉地产15%的股份,即便今非昔比了,但相对于普通人而言,这15%的股份也是近百亿的资产啊!
况且肖氏旗下还有海云间大酒店,还有春智广告,还有太阳雨服饰这些产业,或许是肖奕当年有先见之明,所以这些产业名义上都在腾辉地产名下,实则是肖氏自家的独立产业。
仅靠这些产业,肖家仍是滨海城为数不多的富豪之一。当然,他再也爬不上本地富豪榜的首页了。
所以肖德龙今天出现在我面前,依然是一副财大气粗的架势,名牌红色西装花色衬衫蹬一双老人头的油光可鉴的皮鞋,粗脖上依然戴着他的白金项链,手腕上依然戴着租金名表。
依然是两个保镖个随身。
肖德龙走进病房,看着我冷冷一笑,也不对我说话,回头冲身后俩保镖一挥手道:“到外面等我!你看顾董这样子会对我构成人身攻击么?”说着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此刻护士小姐已经换好外教药,把我膝盖再次包扎了起来,端着治疗盘离开了病房。
肖德龙皮笑肉不笑地倏尔看看我的腿,倏尔看看我的脸,很是幸灾乐祸。
“哎哟,顾董啊,”肖德龙走到床边,看着我道,“你这是何必呢!你瞧瞧,你瞧瞧……”
说着他的手已经摸上了我膝盖上的绷带,来回摸着,抬头笑道:“痛么?哎哟,还痛吗?听说你报案了?查到什么了没?”
我瞪视着他道:“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哎哟,顾董!你何必呢这是,”肖德龙看着我笑,“我好心好意来看,我好心好意关心你……”
“滚!”我怒视着他道,伸手朝门口一指!
病房门口被瑞开,杜峰冲进来,皱眉看着我们。
“顾阳,要不要我把这王八撵出去?”杜峰盯着肖德龙问我道。肖德龙那俩保镖紧跟着冲进病房,如临大敌般地盯着我和杜峰― 我不耐烦地一挥手道:“撵出去!”
“你动动试试! ”肖德龙猛回头盯着杜峰喝道,“你现在是一对三!你活腻歪了就直接讲!”
杜峰盯着肖德龙,冷笑一声道:“别说一对三!像你们这种瘪三,来多少我修理多少!”
“你骂谁呢?啊?你骂谁呢?”肖德龙其中一个五大三粗的保镖伸手推杜峰。
没推动,杜峰顺势钳住他的手腕,只轻轻一用力,对方立马被迫下蹲嚎叫!
见此状,另一个魁梧身材地保镖朝杜峰冲了上来。
“打死他!打死他我花钱替你们赎罪!”肖德龙在旁边添油加醋道。我喝道:“住手!”
大家才停手。
我转脸盯着肖德龙道:“你到底什么事?这里是医院,我不想跟你玩这种小孩子打架逞能的游戏!”
肖德龙回转身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不慌不忙得从雪茄盒里拘出一支雪茄叼在嘴里,点上火,吸了一口,喷出一口烟雾道:“呵呵,还是顾董有君子风度!哈哈哈!”
说着又回头冲杜峰和他那俩虎背熊腰的保镖道:“这里是医院!听见没?喜欢打架到楼下去打,待会我下去收尸!出去吧!”
他那俩保镖点头应是退出了病房。
杜峰还不走,我只好挥手让他先出去。
房门关上后,肖德龙走回到病床前,又紧跟着退后两步。
“哎哟!我还是退后一点好,”肖德龙道,“虽然你腿瘸了,我还是怕你踹我!哈哈哈!”
说着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五官氤氲在烟雾里,眼神一点一点像岩石一样坚硬起来!
“顾董,”他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你还是叫那些没用的警察别查啦!”
“这事儿我要一查到底,绝不会放过凶手!”我盯着他道。
肖德龙也是我怀疑的犯罪嫌疑人,此次事件除了欧阳泽,他的嫌疑最大!我这么说就让他明白,如果这事儿是他干的!我会叫他血债血偿!—肖德龙喷出一口烟雾道:“查到了又怎么样?抓进监狱的也不过几个小混混!幕后主谋你还不是拿他没法子?哈哈哈!”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英为!”我盯着他道,“人最好永远别抱侥幸心理!
“我不同意这种看法!”肖德龙盯着我道,“我倒觉得人生有很多秘密会永远静静地死去!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拿人钱财就得替人消灾,而不是替人找麻烦!谁要是违反规则谁要道出幕后主谋,谁的结局就更糟,他就只有死路一条!如果把秘密烂到肚子里,就算被抓了,在里面待几年,幕后主谋也会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收起你那套胡说八道!”我打断他的话道,“这是个有王法的世界!纵使有诸多不公平,但绝不会纵容草营人命的做法!这是天诛杀地诛杀人诛杀的罪恶!”
“打你的人是我!”肖德龙盯着我突然劈头就是这句话。 这句话把我震了一下!
我起初以为他是在胡说,谁知他拧巴着脸盯着我重复道:“打你的人现在就坐在你的面前!你能拿他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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