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丹麦-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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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达的农业,记录着辛勤的汗水。桌越的工业,彰显着智慧的灵魂。简约的商业,冷却着繁华的迷醉。纵横的交通,延续着发展的希望。

    概况

    丹麦是一个种植业和畜牧业并举的农业高度发达的国家,素有“欧洲食橱”的美誉。

    丹麦全国总耕作面积占国土面积的63%(我国耕地只占10%),约为270万公顷,占世界可耕地面积的0.18%。其农业劳动力仅占世界农业劳动力总数的0.01%。丹麦每年生产的农产品占世界食品市场总量的3.1%。丹麦人深为自己的农业感到自豪,因为丹麦的农业养活着这个世界上相当于三个丹麦的人口。

    近些年来丹麦的畜牧业发展迅速。这得益于丹麦广阔的草场,充足的饮用水,便利的交通以及发达的种植业提供的大量饲料。

    丹麦的农场主是丹麦高收入人群的组成部分之一,接下来让我们一起走进丹麦的一家农场吧。

    参观农场

    (2010年9月25日记)

    下午三点,Kety准时下班回家。今天,我们要去她姐姐Luis家捡苹果。她很久以前就说要带我去了,但是由于Luis很忙,一直没有成行。因为Luis家有一个大奶牛场,所以对这次拜访,我是非常期待的。

    Kety把自己积攒的树枝、木块装上她的汽车,我们就出发了。她为什么要带上这些东西呢?

    路上我看到一些黑色正方形屋顶的别墅,与我通常看到的高度错落的红色别墅很是不同,Kety告诉我这是新型别墅,造价很高的。我倒觉得不如传统的别墅好看。路上突然看到一群赛车手,老老少少的,很多人。一个警察让Kety把车停下,我立刻很紧张了。快速地检查一下自己的装备:安全带系了,但,护照没带!Kety安慰我说,他们不是检查护照的,只是在保证赛场安全。虚惊一场!我一直很怕警察,在很小的时候,曾经和一群小孩去别人家偷过茄子,被家长恐吓要被扔进监狱,从此以后就一直很怕警察了。赛车手的速度差异很大,零零散散地拉了很长的队伍,还有一些汽车跟在后面。

    沿途看到两个非常古老的天主教堂,我希望有机会去看一看。还经过几座村庄,Kety重点给我介绍了最有特点的两个:一个村庄,Kety说这里的人很富有,虽然丹麦是世界上贫富差异最小的国家之一,但差距总会有的。另一个村庄,有很多德国人,虽然这里离德国很近,但是住在这里的德国人更愿意拥有丹麦的国籍。

    我们到了Kety的姐姐Luis家。她拥有这么大的农庄让我很是惊讶。我在来的路上,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个农户家的景观图,结果是大相径庭。

    这里有很多房间,分为居所和牛棚两部分。这里还有非常大的花园、草地和果园。我们没到之前,Luis已经做好准备了,所以我们一进屋,她和丈夫就把我们领进花园,在一个桌子边坐下聊天。椅子上铺着靠垫,桌子上放了四块餐垫,两个罐子里面有两种自制的点心,一种很薄很脆,一种是极香的芝麻饼,喝着咖啡,看着满眼的绿色,阳光暖暖地照着,云柔和地舒展着,伴着小鸟清脆的叫声,这真是太养心了。

    眼前一棵很高的老树,树干却是很不真实的绿,树枝上吊着一根绳子,下面垂着一个木制的圆盘。我问这是做什么的。Luis就走过去给我演示,原来可以荡秋千,她荡得非常好,非常高。然后她让我试试,我自己可以荡起来的,但她却亲自拉着木盘底部的绳子,把我推起来,让我荡得更高些。Kety还给我照了相,说让我的儿子看看妈妈贪玩的样子。

    花园里还有很多有趣的东西:各种各样的植物,很随意的这一簇,那一簇的。有一个灌溉小人,是一个尿尿的小男孩造型。在花园的一个角落,有四个用粗木桩雕成的四把椅子。在一堆乱草前,Luis发出呼唤声,见没动静,她就走去,居然拿出四只小猫,三只全黑的,一只黑黄条纹的,是四胞胎。Luis要养着这些小猫,因为这里离牛棚很近,有老鼠的。在花园的外面,一个大草坪上高高飘扬着一面三角形的丹麦国旗。不远处有一块大石头,上面写着Kundsgard——康纳德(Luis丈夫的名字)农场。在屋檐下面,有好几只蜘蛛在结网,其中有两只蜘蛛正在一个网上打仗,我们三个饶有兴趣地看了半天。Luis说去年冬天很冷,很多植物被冻死了,今年长得也不好,否则这里会有更多的鲜花呢。参观完花园,我们开始参观她的房子。

    她的房子建于1872年,但去年刚刚装修过,处处洋溢着丹麦古典的气息。进门,有一个非常漂亮的红柜子,它曾经去过法国,产于1842年,Luis给我看了里面的商标,一个公主的头像,Kety说这是很值钱的柜子。这里房间很多,餐厅就有大小两个,吊灯、窗帘、饰物都非常精致。在墙壁上有很多画、照片、还有漂亮的碟子。在白色的碗橱上面,摆了一排各色的漂亮的铁制食品盒。有两处照片我最喜欢:一处满墙的家人照片,不同时期的,很多人,展示着这个家族的繁荣。一处是两张照片,上面很多小黑点,最初我奇怪这有什么可看的,但Kety提醒我说这些小黑点都是鸟,很多很多的鸟。在客厅有一个操作台,我惊喜地看到了我在Watertower博物馆看到的Toender古老的编织工具Knipling,很多像小棒槌似的东西,每一个都带着一股线,相互交叉往复,就可以织出各种花边。Luis非常喜欢做这个,操作台上有个刚做了3个小时的东西,在小客厅的桌子上有一个她做好的成品,非常精美。

    Luis不使用暖气,而使用火炉。她家有太多有趣的东西了。Luis还特意为我演示怎样生火炉:非常容易,一根火柴就可以了。我现在明白Kety为什么给Luis带木材来了。Kety告诉我,Luis在一个小岛上还有两处别墅,一处家人度假用,一处做出租房。这三所房子都是用火炉的,她家有一片很大很大的森林,木材很多,而且房间里都是地毯,保温隔热效果很好,用火炉也是很省木材的。Kety也非常喜欢火炉,但是这个设备是非常昂贵的。

    Kety又领我去了二楼,一个客房,一个工作室,工作室里面有缝纫机和一些半成品。墙壁上有一张画,是Luis绣的丹麦地图。Kety告诉我这种技艺很多丹麦人都会。我本想拿十字绣卖弄呢,看来是班门弄斧了。

    参观完房子,我们去捡苹果。Luis先领我们去了一个很小的温室,这里有葡萄树。很小的一串串,果实也很小,我说中国的要大一些。她说丹麦夏季气温低,又常常下雨,不适合葡萄生长的,因为喜欢吃,她就在温室里种一些。她找了一串最大的给我,我拿在手上准备洗一洗,但看到Kety已经开吃了。我也就入乡随俗,酸甜口味,挺好吃的。Luis在一棵很大的辣椒柍上摘了两个辣椒递给Kety,Kety高兴地让我看,好大的辣椒!

    我们来到果园,果园里有好几种果树,苹果树最多。一棵苹果树下满地的红苹果,就是我曾经花4克朗一斤的价格买的那种。Luis说太多了,也没人去卖,只能喂鸟了。说着,她一拍手,在一棵很矮的小树上,飞出数百只的鸟,原来看上去黑黑的树冠,一下子透过阳光来,我惊讶极了。Luis大概看我的表情很有趣,就又拍了几下大腿,结果房子四周飞起了更多的鸟,我一下子明白她房间里那两幅鸟的照片了。Luis摘了一个绿色的苹果,放在裤子上擦了两下,递给我,她又摘了一个,用手擦擦就吃了。

    我非常喜欢Luis。我感觉她又古典,又现代,又细腻,又开朗。我们在花园吃点心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她了。那时她特意站起来,看看我的咖啡是否喝完了,并问我是否还需要一些。这在丹麦是很少见的,他们一般给客人添一次食物,然后就要客人自理了。从她的家庭布局看,每一处都很精致,她是那种很用心生活的人。Kety说她精力相当的旺盛,昨天跳了两个小时的舞。她非常爱打球,还有旅游,很多的爱好。我在她家居然看到了一张台球案子,还有一个很大的健身仪器。虽然我和她是第一次见面,但她让我感到很亲近。

    我吃了一个苹果,就觉得够了,因为有点酸。但那姐俩,都60多岁了,吃了又吃,让我非常羡慕。白人容易老,因为他们时刻都有太复杂的表情。但他们的体力,是足够让你惊叹的。姐俩终于吃饱了,我们开始捡苹果。这也很奇怪,他们不是摘苹果,而是等着那些苹果掉下来,在地上捡,难道是为了验证牛顿的万有引力定律?我捡起一些苹果,下面偶尔会有很细小的虫子,让我有点胆战心惊。虽然只挑好的捡,但不一会儿我们就捡了3篮子。

    Kety问我要不要看奶牛,我当然很高兴了,但担心会占用Luis的时间。Kety说Luis愿意领我看的。Kety事先已经给我准备好靴子和夹克衫了,我们换上装束后,就出发去奶牛场,这需要走一段路。路旁都是玉米地,玉米植株很密集,所以玉米长得也很小。Luis说这不是要产玉米的,主要用玉米的秸秆给牛做饲料。她偶尔还会发出叫声和拍手声,就又有无数的鸟惊飞起来。姐俩健步如飞,我要加快脚步才能跟上她们的步伐。

    好大的奶牛场啊!我运气是多么好啊!在一个星期前,Henrik给学生放了一个关于食物的电影,里面有一段我记得特别清楚,就是说很多农场主不喜欢别人到农场来参观,因为这些参观者事后总会对农场说三道四。Luis却这么好心地带我来看,还细心地给我讲解,Kety担心我听不懂,往往还要给我再解释一遍。我心里真是非常的感激,Kety的姐妹是多么善良啊。

    在场院里到处是草料,我先前从很远的地方看,以为是用塑料薄膜打包的,那样可以防水,但走进一看,原来是用白色网状的东西捆扎的,因为这样便于透气。院子里还杂乱地停着几台奇怪的机器,在我们进入牛圈后,路易斯让我往外看,原来又来了一台很脏的拖拉机样的机器,它可以将奶牛的粪便取出来,卖给农民。在牛棚入口,有一个机器,是食物搅拌机,不同的牛要吃不同的饲料,每天早晨都是这个机器给所有的奶牛调好一天的饮食。再往里走,看到很长很长的两个牛棚,里面分别吊着两个大型风扇。在最外面的雅间,有五头奶牛,马上要当妈妈了,但我看它们的身材还是很窈窕的呢。

    在牛棚的边上,有两个挤牛奶的机器,我第一次看到挤牛奶,太不可思议了。每个奶牛有四个乳头,机器就有四个接头一一对应,先是给乳头消毒清洗,第一次喷出的水雾把我和Kety吓了一跳,因为水压太高,形成极其壮观的声像景观。整个挤牛奶的过程要喷了三四次水。机器调适了一会儿,开始挤牛奶了,挤出的牛奶,通过四根长长的管子,流到一个透明的圆柱形有刻度的容器里。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头奶牛大概挤了七、八分钟的奶,Luis告诉我一头奶牛一天最多可以挤出60升的牛奶。看到那白色的汁液不停地流进罐子里,太让人感到震撼了。在我照相期间,这位功臣还把头伸出来,让我看看它的脸,我就给它来了个特写。

    一头奶牛挤完,就有人把另外的奶牛赶过来。但新来的这头奶牛,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原来机器检查它不符合挤奶的要求,就又来了一头。这些奶牛很自然地就站成了挤奶的姿势,真是训练有素啊。这些奶牛年轻时可以挤奶,年老时可以吃肉,奉献无穷,但也是悲剧牛生啊。

    牛棚的味道不太好,我们要离开了。可这时牛圈中的一头黄色大牛朝着我们叫了两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Luis说这是一头公牛,在它的家庭里,有四头奶牛,典型的一夫多妻。它好像对我们很依恋的样子,目光总是跟着我们。Kety让我和它合张影,但我有些担心它会咬我。Kety让我站得远些,但它还是把头伸出很长,吓得我直躲。它的个头太大了。

    在场院里我们还看到一处新的建筑,Luis说是冬天储存饲料的地方。看来这里的生意很好,已经扩大再生产了。我突然看到很多小奶牛,分别住在一个很小的牛屋里,可爱极了。这些小家伙,两年之后,就可以吃的是草,挤的是牛奶了。

    我们离开奶牛场的时候,Luis指着地上一个绿色的长方形塑料容器说,这是夭亡的牛的棺木,把牛的尸体放在里面,运到一个地方火葬。

    紧挨着奶牛场的是牛奶加工厂,Luis指着一个很高的银色圆柱体,告诉我们这就是对牛奶进行深加工的设备。

    在这段时间,Kunds(Luis的丈夫)已经换了工作服,在这里工作很长时间了,这位74岁的老人就喜欢劳动,劳动让他很快乐。我们约上他一起回家。Luis很亲密地过去拥抱他,和他说话,然后,手拉着手走在我们前面。他们是二婚,已经在一起生活很多年了,但是并没有办理结婚手续。他们不知道开了什么玩笑,Luis放开手跑了,Kunds在后面追上,还掐了Luis屁股一下。在路上Kety笑着让我看农民走路的姿势,并悄悄地紧跟在他俩的后面学样。好可爱的人们啊!

    Kety说Luis今天留我们吃牛肉。一回到家,我们就开始行动。我们削了很多土豆和苹果,在丹麦的食物中,土豆是非常重要的元素。Kety给我看了Luis的储藏室,很多的罐头和果酱,都是Luis自己做的,她会做很多丹麦的传统美食,Luis则谦虚地说,是因为自己的年纪大,才会做这些,年轻人大多不会做的。她的厨房有很多做饭的工具,一把切肉的电刀,我觉得有意思,也拍了照片。

    吃饭的时候,Kunds很少说话,因为他英语不是很好,但总是微笑着看我们说话,Luis教我怎样吃饭,还经常让我多吃,所以吃得很饱,饭后又吃了苹果派,很丰盛很经典的丹麦晚餐。

    当我们告辞回家的时候,夫妇俩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我们离开。

    此时太阳已经全部下山了,在它落下去的地方,天上的云呈现出一个很规则的弧线,很是奇妙。这种景观只有在这样的大平原上,在这样的旷野,在这样悠闲的时候才可以领悟。因为很多的忙忙碌碌,让我们错过了很多的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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