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未秋七月初二，七八子偕游虎门。克光兄途中如厕，久候不出。及归，众诘之。答曰：“适才于马桶上得诗十余首，宁不快哉！”同车李子永新闻之，脱口曰：“倚马才高只属君，欧阳公未必有此。”时领队苏些雩在侧，笑云：“服务区马桶位有数，所占往往男多女少，今而后须得均分。”一车人相与大笑。

    无何，车将启。点人，少张凯帆。呼之，始见其从方便处施施而出。永新复笑曰：“克光先生一‘坐’成名，凯公岂欲效之耶？”张不知前事，唯“诺诺”以应。众笑，张亦笑，然不知众所以笑也。及明其故，乃啐曰：“老不正经，小亦不正经耶？前面还有‘马’，百余里路程，看尔等倚是不倚？”言出，满座笑喷。由是，众皆改称如厕为“倚马”，永新更推克光所倚为“神马”。诗曰：

    万言立待古曾闻，倚马才高只属君。

    妒煞将门苏虎女，从今厕所要平分。

    一坐成名数克光，这家马桶不寻常。

    诗人留恋知谁最，车欲开时少六郎。

    些雩为清虎门籍台湾总兵苏桂森四世孙；凯帆乃采庵张建白先生六公子，同门皆称“六哥”。诗中所道，非无据也。

    乙未秋日东遨记于虎门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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