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集传附录纂疏-诗传纲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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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序》曰:詩者,志之所之也。在心為志,發言為詩。心之所之謂之志[1],而詩所以言志也。情動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歎之;嗟歎之不足,故永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者,性之感於物而動者也。喜、怒、憂、懼、愛、惡、欲,謂之七情。形,見。永,長也。情發於聲,聲成文謂之音。治世之音安以樂,其政和;亂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國之音哀以思,其民困。治,直吏反。樂,音洛。思,息吏反。聲不止於言,凡嗟歎永歌皆是也。成文,謂其清濁高下、疾徐疏數之節,相應而和也。然情之所感不同,則音之所成亦異矣。故正得失,動天地,感鬼神,莫近於詩。事有得失,詩因其實而諷詠之[2],使人有所創艾興起。至其和平怨怒之極,又足以達於陰陽之氣而致祥召災。蓋其出於自然,不假人力,是以入人深而見功速,非他教之所及也。先王以是經夫婦,成孝敬,厚人倫,美教化,移風俗。先王,指文、武、周公、成王。是,指風、雅、頌之正經。經,常也。女正位乎內,男正位乎外,夫婦之常也。孝者,子之所以事父。敬者,臣之所以事君。詩之始作,多發於男女之間,而達於父子君臣之際,故先王以詩為教,使人興於善而戒其失,所以道夫婦之常,而成父子君臣之道也。三綱既正,則人倫厚,教化美,而風俗移矣。故《詩》有六義焉,一曰風,二曰賦,三曰比,四曰興虚應反,後同,五曰雅,六曰颂。此一條本出於《周禮》大師之官[3],蓋《三百篇》之綱領管轄也。風、雅、頌者,聲樂部分之名也。風,則十五《國風》;雅,則大小《雅》;頌,則三《頌》也。賦、比、興,則所以製作風雅頌之體也。賦者,直陳其事,如《葛覃》《卷耳》之類是也;比者,以彼狀此,如《螽斯》《綠衣》之類是也;興者,託物興詞,如《關雎》《兔罝》之類是也。蓋衆作雖多,而其聲音之節、製作之體,不外乎此。故大師之教國子,必使之以是六者三經而三緯之,則凡詩之節奏指歸,皆將不待講說而直可吟咏以得之矣。六者之序,以其篇次。風固為先,而風則有賦、比、興矣,故三者次之,而雅、頌又次之,蓋亦以是三者為之也。然比興之中,《螽斯》專於比,而《綠衣》兼於興;《兔罝》專於興,而《關雎》兼於比。此其例中又自有不同者,學者亦不可以不知也。

    【附錄】「論風雅頌」:風雅頌乃是樂章之腔調,如言仲呂調、大石調、越調之類是也[4]。大抵《風》是民庶所作,《雅》是朝廷之詩,《頌》是宗廟之詩。謨[5]。器之問《風》《雅》無天子之《風》之義[6],先生舉鄭漁仲說言「出於朝廷者為雅,出於民俗者為風。文武之時,周、召之民作者[7],謂之周、召之風。東遷之後,王畿之民作者謂之王風。」似乎大約是如此,亦不敢為斷然之說。但古人作詩體自不同,雅自是雅之體,風自是風之體,如今人做詩曲,亦自有體製不同者,自不可亂,不必說雅之降為風。木之。又曰:「《詩》有是當時朝廷作者,《雅》《頌》是也。若國風,乃採詩者採之民間,以見四方民情之美惡。二《南》亦是採民言而被樂章耳。程先生必要說是周公作以教人,不知是如何,某不敢從。」大雅。「論賦比興」:如直指其名[8]、直叙其事者,賦也。如引物為說者[9],比也。如本專言其事,而虚用兩句釣起,因而接續去者,興也[10]。大雅。又曰:「如『藳砧今何在』、『何日大刀頭』[11],此是比體[12]。興之為言起也,言興物而起意。後來古詩猶有此體,如『青青陵上柏,磊磊澗中石。人生天地間,忽如遠行客』,又如『高山有涯,林木有枝。憂來無端,人莫知之』,『青青河畔草,綿綿思遠道』,皆是也。[13]」方子。又曰:「說出那箇物事來是興,不說出那箇物事來是比[14]。如『南有喬木』,只是說『漢有游女』;『奕奕寢廟,君子作之』,只說箇『他人有心,予忖度之』;《關雎》亦然,皆是興體。比體只是從頭比下來,不說破。興、比相近,卻不同。」「比雖是較切,然興卻意較深遠也。有興而不甚深遠者,比而深遠者,這又係人之高下,有做得好底,有拙底。」義剛。「比是以一物比一物,而所指之事常在言外[15];興是借彼一物以引起此事,而其事常在下句[16]。但比意雖切而卻淺,興意雖闊而味長。」賀孫。「論經緯」:或問三經三緯之說,曰:「三經是風、雅、頌,是做詩底骨子;賦、比、興卻是裏面橫串底,都有賦比興,故謂之三緯[17]。」燾。

    上以風化下,下以風刺上,主文而譎諫,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戒,故曰風。風刺之風,福鳳反。風者,民俗歌謡之詩,如物被風而有聲,又因其聲以動物也。上以風化下者,詩之美惡,其風皆出於上而被於下也。下以風刺上者,上之化有不善,則在下之人,又歌詠其風之所自以譏其上也。凡以風刺上者,皆不主於政事,而主於文詞,不以正諫,而託意以諫,若風之被物,彼此無心,而能有所動也。至于王道衰,禮義廢,政教失,國異政,家殊俗,而變風、變雅作矣。先儒舊說:二《南》二十五篇為正風,《鹿鳴》至《菁莪》二十二篇為正小雅,《文王》至《卷阿》十八篇為正大雅。皆文、武、成王時詩,周公所定樂歌之詞。《邶》至《豳》十三國為變風,《六月》至《何草不黄》五十八篇為變小雅,《民勞》至《召旻》十三篇為變大雅,皆康、昭以後所作。故其為說如此。國異政,家殊俗者,天子不能統諸侯,故國國自為政;諸侯不能統大夫,故家家自為俗也。然正變之說,經無明文可考,今姑從之,其可疑者則具於本篇云。

    【附錄】問:「變風、變雅如何?」曰:「也是後人恁地說,今也只是依他恁地說。」寓[18]。問變雅。曰:「亦是變用他腔調耳。」大雅。「變風又多是淫風之詩[19],故班固言『男女相與歌詠,以言其傷』是也。聖人存此亦以見上失其教,則民欲動情勝,其弊至此,故曰『詩可以觀』也。」同上。

    國史明乎得失之迹,傷人倫之廢,哀刑政之苛,吟詠情性,以風其上,達於事變,而懷其舊俗者也。風,福鳯反。詩之作,或出於公卿大夫,或出於匹夫匹婦,蓋非一人,而《序》以為專出於國史,則誤矣。說者欲蓋其失,乃云國史紬繹詩人之情性而謌詠之,以風其上。則不唯文理不通,而考之《周禮》,大史之屬掌書而不掌詩,其誦詩以諫,乃太師之屬[20],瞽矇之職也。故《春秋傳》曰:「史為書,瞽為詩。」說者之云,兩失之矣。

    【附錄】「『國史明乎得失之迹』這一句也有病。《周禮》《禮記》中,史并不掌詩,《左傳》說自分曉,以此見得《大序》亦未必是聖人做。」高。又曰:「《周禮》史官如大史、小史、內史、外史[21],其職不過掌書,無掌詩者,不知『明得失之迹』干國史甚事?」琮。

    故變風發乎情,止乎禮義。發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禮義,先王之澤也。情者,性之動,而禮義者,性之德也。動而不失其德,則以先王之澤入人者深,至是而猶有不忘者也。然此言亦其大概有如此者,其放逸而不止乎禮義者,固已多矣。

    【附錄】「變風止乎禮義[22],如《泉水》《載馳》固止乎禮義,如《桑中》,有甚禮義?《大序》只是揀說[23],亦未盡。」淳。

    是以一國之事,繫一人之本,謂之風。所謂「上以風化下」。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風,謂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廢興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形者,體而象之之謂。小雅皆王政之小事,大雅則言王政之大體也。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於神明者也。告,古毒反。頌,皆天子所制,郊廟之樂歌。頌、容,古字通,故其取義如此。是謂「四始」,詩之至也。《史記》曰:「《關雎》之亂以為《風》始,《鹿鳴》為《小雅》始,《文王》為《大雅》始,《清廟》為《頌》始。」所謂「四始」也。《詩》之所以為詩者,至是無餘藴矣。後世雖有作者,其孰能加於此乎?邵子曰:「刪詩之後,世不復有詩矣。」蓋謂此也。

    《書·舜典》:帝曰:「夔,命汝典樂,教胄子。直而溫,寬而栗,剛而無虐,簡而無傲。夔,舜臣名。胄子,謂天子至卿大夫子弟。教之因其德性之美而防其過。詩言志,歌永言,聲依永,律和聲。聲謂五聲:宫、商、角、徵、羽。宫最濁,而羽極清,所以叶歌之。上下律謂十二律:黄鍾、大呂、大簇、夾鍾、姑洗、仲呂、蕤賓、林鍾、夷則、南呂、無射、應鍾。黄最濁,而應極清,又所以旋相為宫而節其聲之上下。八音克諧,無相奪倫,神人以和。」八音:金、石、絲、竹、匏、土、革、木也。

    《周禮》:大師教六詩,曰風,曰賦,曰比,曰興,曰雅,曰頌。說見《大序》。以六德為之本。中、和、祗、庸、孝、友。以六律為之音。六律,謂黄鍾至無射,六陽律也,大呂至應鍾為六陰律,與之相間,故曰六間,又曰六呂。其為教之本末,猶舜之意也。

    《禮記·王制》:天子五年一巡狩,命大師陳詩,以觀民風。

    《論語》:孔子曰:「吾自衛反魯,然後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前漢·禮樂志》云:「王官失業,《雅》《頌》相錯,孔子論而定之,」故其言如此。《史記》云:「古者《詩》本三千餘篇,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於禮義者三百五篇。」孔穎達曰:「案書傳所引之詩,見在者多,亡逸者少,則孔子所錄不容十分去九。馬遷之言,未可信也。」愚按:三百五篇,其間亦未必皆可施於禮義,但存其實以為鑒戒耳。子所雅言,《詩》《書》執禮,皆雅言也。嘗獨立,鯉趨而過庭。子曰:「學《詩》乎?」對曰:「未也。」「不學《詩》,無以言。」鯉退而學《詩》。子曰:「興於《詩》。」興,起也。詩本人情,其言易曉,而諷詠之間,優柔浸漬,又有以感人而入於其心,故誦而習焉,則其或邪或正,或勸或懲,皆有以使人志意油然興起於善,而自不能已也。子曰:「小子何莫學夫《詩》?《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羣,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多識於鳥獸草木之名。」子曰:「《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凡詩之言善者,可以感發人之善心;惡者,可以懲創人之逸志。其用歸於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然其言微婉,且或各因一事而發,求其直指全體而言,則未有若「思無邪」之切者。故夫子言《詩》三百篇,而惟此一言足以盡蓋其義。南容三復「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白圭,《大雅·抑》之五章也。子曰:「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子貢曰:「貧而無諂,富而無驕,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貧而樂,富而好禮者也。」子貢蓋自謂能無諂無驕者,故以二言質之夫子。夫子以為二者特隨處用力而免於顯過耳,故但以為可。蓋僅可而有所未盡之辭也。又言必其義理渾然,全體貫徹,貧則心廣體胖而忘其貧,富則安處善樂,循理而不自知其富,然後乃可為至爾。子貢曰:「《詩》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謂與?」治骨角者,既切之而復磋之。治玉石者,既琢之而復磨之。治之之功不已,而益精也。子貢因夫子告以「無諂」「無驕」,不如「樂」與「好禮」,而知凡學之不可少得而自足,必當因其所至而益加勉焉,故引此詩以明之。子曰:「賜也,始可與言《詩》已矣,告諸往而知來者。」往者,其所已言者。來者,其所未言者。子夏問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為絢兮』,何謂也?」此逸詩也。倩,好口輔也。盼,目黑白分也。素,粉地,畫之質也。絢,采色,畫之飾也。言人有此倩盼之美質,而又加以華采之飾,如有素地而加采色也。子夏疑其反謂以素為飾,故問之。子曰:「繪事後素。」繪事,繪畫之事也。後素,後於素也。《考工記》曰「繪畫之事,後素功」是也。蓋先以粉地為質,而後可施以五采,猶人有美質,然後可加以文飾。曰:「禮後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與言《詩》已矣。」禮必以忠信為質,猶繪事必以粉素為先。起,猶發也。起予,言能起發我之志意。

    咸丘蒙問曰:「《詩》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而舜既為天子矣,敢問瞽瞍之非臣,如何?」孟子曰:「是詩也,非是之謂也。勞於王事而不得養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獨賢勞也』。故說《詩》者,不以文害辭,不以辭害志。以意逆志,是為得之。如以辭而已矣,《雲漢》之詩曰:『周餘黎民,靡有孑遺。』信斯言也,是周無遺民也。」程子曰:「舉一字是文,成句是辭。」愚謂:意,謂己意;志,謂詩人之志;逆,迎之也。其至否遲速,不敢自必,而聽於彼也。

    程子颢,字伯淳。颐,字正叔。曰:「詩者,言之述也,言之不足而長言之,詠歌之所由興也。其發於誠感之深,至於不知手之舞、足之蹈,故其入於人也亦深。古之人,幼而聞歌誦之聲,長而識美刺之意,故人之學由詩而興。後世老師宿儒尚不知詩之義,後學豈能興起乎?」又曰:「興於詩者,吟詠情性,涵暢道德之中而歆動之,有『吾與點也』之氣象。」又曰:「學者不可不看《詩》,看《詩》便使人長一格[24]。」

    【附錄】「伊川有《詩解》數篇,說到《小雅》以後極好,蓋是王公大人好生地做,都是識道理人言語,故他裏面說得儘有道理,好仔細觀看。非如《國風》,或出於婦人小夫之口,但可觀其大概也。」銖。「詩六義,伊川先生也自未見得,看所說有甚廣大處,仔細看,本指卻不如此。」賀孫。「程先生《詩傳》取義太多,詩人平易,恐不如此。」

    張子載,字子厚曰:「置心平易,然後可以言《詩》。涵泳從容,則忽不自知而自解頤矣。若以文害辭,以辭害意,則幾何而不為高叟之固哉!」又曰:「求《詩》者貴平易,不要崎嶇求合,盖詩人之情性,温厚平易老成。今以崎嶇求之,其心先狹隘,無由可見。」又曰:「詩人之志主平易,故無艱險之言,大率所言皆目前事,而義理存乎其中。以平易求之,則思遠以廣;愈艱險,則愈淺近矣。」

    【附錄】「橫渠云:『置心平易,始知《詩》。』然解『悠悠蒼天,此何人哉』卻不平易。」必大。

    上蔡謝氏良佐,字顯道。曰:「學《詩》須先識得六義體面,而諷詠以得之[25]。愚按:六義之說,見於《周禮》《大序》,其辭甚明,其用可識。而自鄭氏以來,諸儒相襲,不唯不能知其所用,反引異說而汩陳之。唯謝氏此說,為庶幾得其用耳。

    【附錄】「上蔡先生甚曉得《詩》[26],他云『讀《詩》須先要識得六義體面』,這是他識得要領處。」賀孫。

    古詩即今之歌曲,今之歌曲往往能使人感動。至學《詩》,却無感動興起處,只為泥章句故也。明道先生善言《詩》[27],未嘗章解句釋,但優游玩味、吟哦上下,便使人有得處。如曰『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遠,曷云能來』,思之切矣;『百爾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歸於正也。」又曰:「明道先生談《詩》,並不曾下一字訓詁,只轉却一兩字,點掇地念過,便教人省悟。」點,平聲。

    ***

    [1]「心」下「之」字原作「有」,據元刊十一行本《詩傳綱領》改。

    [2]「詠」原作「諫」,據元刊十一行本《詩傳綱領》改。

    [3]「大」原作「太」,據元刊十一行本《詩傳綱領》改。

    [4]據《朱子語類》卷八十,此句為余大雅所錄。

    [5]「謨」,《朱子語類》卷八十作「去僞」。

    [6]「無」上,《朱子語類》卷八十有「與」字。

    [7]「民」,《朱子語類》卷八十無。

    [8]「如」,《朱子語類》卷八十無。

    [9]「說」,《朱子語類》卷八十作「況」。

    [10]《朱子語類》卷八十釋「興」在釋「比」之前。

    [11]「日」,《朱子語類》卷八十一作「當」。

    [12]據《朱子語類》卷八十一,此句為黄卓所錄。

    [13]「興之為言起也」至「起意」見於《朱子語類》卷八十一,自「後來」以後見於《朱子語類》卷八十,文字略異。

    [14]據《朱子語類》卷八十,自「又曰」至「不同」為陳植所錄。

    [15]「常」原作「嘗」,據《朱子語類》卷八十改。

    [16]「常」原作「嘗」,據《朱子語類》卷八十改。

    [17]《朱子語類》卷八十以賦、比、興為「三經」,風、雅、頌是「裏面橫串底」,與此正相反。

    [18]「寓」,《朱子語類》卷八十作「」。

    [19]「淫風」,《朱子語類》卷八十作「淫亂」。

    [20]「太」原作「大」,據元刊十一行本《詩傳綱領》改。

    [21]「大」,《朱子語類》卷八十一作「太」。

    [22]「變風」二字,《朱子語類》卷八十無。

    [23]「揀」下,《朱子語類》卷八十有「好底」二字。

    [24]「看《詩》」二字原無,據元刊十一行本《詩傳綱領》補。

    [25]「詠」字原無,據元刊十一行本《詩傳綱領》補。

    [26]此句,《朱子語類》卷八十作「若上蔡怕晓得《詩》」。

    [27]「言」原作「說」,據元刊十一行本《詩傳綱領》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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