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川一愣，立刻凑了过去，“这什么地方？怎么全是外国人？”
“监控。”薄言霆只回答了两个字，目光一直紧盯在屏幕上。
他黑进了那家原本打算收购的生物科技公司的监控系统，现在屏幕上的画面是那家公司的会议室，如果不出意外，他的竞争对手就是在这里和那家生物科技公司签的合同。
他很好奇，那家伙，现在到底长什么样子！
陆寒川轻咳了两声，也跟着看了一会。
他不会去问薄言霆到底想做什么，问了也没用，这家伙做事向来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
虽然不一定是对的，但是一定是最有效的。
画面快进，很快出现了一些亚洲面孔。
薄言霆瞬间挺直了脊背，全神贯注了起来。
会议室里一共六个人，三个原本在之前的监控画面里就出现过的欧洲人，另外三个，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年轻一点的，看起来却像是翻译。
六个人各坐两边，开始交涉。
监控是没有声音的，只能看到画面，因而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此刻的谈话内容。
但是从画面可以看得出双方的交涉似乎很愉快，谈了没多久，两边为首的人就站了起来。
双方握手，都是满面笑容。
然后双方各自签署了文件，交换再签，再次握手。
这一看就是已经谈妥了什么。
可是薄言霆此刻的注意力却并不在两个为首的人身上，而是在亚洲人这边，那个坐在最后，最年轻的翻译身上。
这个监控画面，从头到尾，不过二十多分钟。
薄言霆看得仔细，并没有错过其中任何一个细节。
但是那个坐在最后的翻译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值得引起他注意的举动，这让薄言霆觉得有点不对。
双方都站了起来，亚洲人这边三个很快离开了会议室，然后欧洲人也离开了，会议室变成空荡荡的一间房。
薄言霆把进度条拉回去，回到刚才重看。
然后再拉，再看。
再拉，再看。
陆寒川忍不住摘了眼镜挤了挤睛明穴，“喂，你没事吧，别走火入魔啊。”
他在这跟着看眼镜都受不了了，薄言霆居然又倒了回去，还在看，陆寒川实在受不了，把视线挪开了。
薄言霆没有回答他，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画面上。
就在某个瞬间，茶金色的眼瞳突然一缩。
这次薄言霆没有看到最后，就直接拉了回来。
又是反复即便，最后他一敲空格，画面定格。
陆寒川虽然已经觉得眼睛很累了，却还是忍不住想看到个结果。
画面定格在了一个看不出又任何不寻常的地方，然后薄言霆将画面放大，最后定格在了一张名牌上。
那个亚洲人方最年轻的翻译在胸口吊了块名牌。
但是里面的人毕竟是活动的，名牌几乎没有一刻是那么正正好好朝着监控，让人毫无障碍地看个清楚的。
甚至，陆寒川跟着薄言霆反复看了好几遍，更是压根就没有发现这边还有什么人身上吊了块名牌。
对他来说，那就是画面上的一个色块而已，而且上面的字未免也太小了吧，也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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