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卫青衣这样死了三年还可以……
这简直就是颠覆了他的认知!
柳太医满眼的不可思议,脑子里一团乱麻!
怎么可能呢?
这怎么可能?
三年……尸体早已经该腐烂了!
难道说……
她当年没死?
柳太医始终都不敢朝死后三年复生的可能性去想,唯一的解释就是当年她并没有死!
见柳太医双眼出神望向了一边久久没有说话,墨尘宇再次怒喝了一声,“柳大人——”
“啊?”
一声震怒将柳太医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耳边再次响起墨尘宇的震怒声,“青衣到底怎么样了?你看了半天,说话呀!怎么样了?”
没容柳太医回应,另一批被太监临时抓来的太医们纷纷冲了进来跪了一地,“臣等参见皇上——”
目光落向那一众太医,柳太医躬身上前略带迟疑道:“回皇上,从脉象上来看并没有不妥呀,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在微臣看来王妃只是太过劳累!”
听到这个答案,墨尘宇恨不得把他压到卫青衣的面前,狠厉道:“人都没醒,你跟朕说劳累?”说着,余光瞥向了身旁另一众太医,怒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去看病?治不好她,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此话一出,众人惶恐至极,一拥而上堵了个水泄不通!
但是……
在察觉到他们所要诊治的病人是卫青衣时,个个脸上都浮现出了复杂之色。
惊愕充斥着他们的瞳孔。
在一阵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后,墨尘宇再次出声问道:“怎么样?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
太医们个个面面相觑,半晌都没憋出一句话来。
“朕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
以前这些个太医个个医术精湛,怎么今天换在卫青衣身上就不行了?
“嘭——”
一声碎响!
原本放在柜子上的花瓶被墨尘宇伸手一打便在地上开了花,与此同时,一众宫人、太医吓得纷纷跪了一地,“皇上息怒!”
“朕息怒?你们……你们都什么意思?”墨尘宇怒指着面前的几个太医,气得咬牙,拂袖,怒道:“……以前你们逼死了她,现在……你们都还不肯救人是吗?”
“……请皇上息怒!”
墨尘宇顺手揪起一个太医的领子,眼神逼视着他,“你说……她到底什么病?能不能醒来?说——”
看着那双盛怒的眼睛,太医浑身都在发抖,冷汗连连,就连声音也在颤抖,“回……回皇上,她……她脉象平稳,不像是……”
“你的意思是她在装病了?”
他可是亲眼看到她痛到晕厥的,怎么可能是装的?
“臣不敢,臣不敢……”
“不敢?”墨尘宇眼里充斥着血丝,浑身都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他松手一推,太医跌坐在地,随后又赶紧跪好,大气都不敢出,“……你们有什么不敢的?当初你们不是一个个都逼着朕杀了她吗?你……还有你……你……你……你们都有份!”
墨尘宇怒视着跪倒在他眼前一众的人,眸子里氤氲着的怒火仿佛要将他们个个烧成灰烬。
虽然那件事已经过去有三年之久,可是……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的画面。
是他们……是这些口口声声说着为天下苍生着想的大臣们,是他们逼死了他爱的人!
因为他的这番话,在场的众人将头埋得更低了连大气都不敢出。
“朕问你们话呢!回答朕——”
“到底能不能治好?”
“能不能?”
他跟卫青衣才刚刚相逢,难道就要这样再次经历失去吗?
震怒声在众人的耳畔回荡,半晌,柳太医终于缓缓抬头沉声道:“请皇上息怒,王妃的脉象确实平缓,只是体虚,需要多休息,臣等可以开一些药让王妃先行服下,再观察观察!”
正说着,耳边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皇上……”
寻声望去,那人正着一身金色云纹织锻的纱裙在众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她乌黑的秀发高挽,发髻间戴着金凤簪,一双媚眼凛然生威,红唇与白皙的皮肤更显分明,在看到一众大臣纷纷跪在地上时,她的目光第一时间被“鹤立鸡群”的花祭夜给吸引去了,
她微微一怔,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是他?
他怎么会进宫呢?
他不是带着她的尸体隐退了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卫芷梵双眸充满了疑惑和震惊,在短暂的失神后,她微微侧身朝墨尘宇柔柔福了福身,道:“臣妾参见皇上!”
与此同时,屋里的一干人等也朝着卫芷梵行了礼,“皇后娘娘吉祥——”
“你来干什么?”墨尘宇睨了她一眼,脸色依旧冰冷,眸子里有着几分不耐烦。
原本卫芷梵已经歇下,可在听到宫女传来消息说墨尘宇突然风风火火的从宫外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还差点要手撕众位太医时,她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疑惑,收拾好着装便火速赶来了乾清宫。
虽然她和墨尘宇已成婚三年,她贵为一朝皇后,可是……
这三年来的心酸委屈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
目光落向床边,虽然看到是有个人躺在那儿,可是因为中间隔着一堆太医她也看得不太真切,只是隐隐觉得好像那床上之人略有几分眼熟。
难道说着床上的人是跟花祭夜有关吗?
可是……
他爱的人不是卫青衣吗?
也是,都死了三年的人,是该换了!
没容她多想,卫芷梵的注意力重新落回到了墨尘宇的身上,嘴角轻轻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皇上何故动怒?太医们犯了何事?”没等墨尘宇回应,她自顾自的绕过太医朝床边走了去,“是因为这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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