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采微看着空荡荡的手里,有些发懵。
这是什么情况?
明明已经到嘴里的食物,为什么会在突然之间不见?
“不错,不错,味道不错。”一个明媚张扬,充满活力的声音传来,“实在不错。”
“这肉烤的里外香嫩,肥而不腻,恰好火候,口感适中,非常有嚼头。”
那声音感叹着,飘荡在半空中,带着轻飘飘的笑意。
听着那不速之音,秦采微一脸黑线。
和女人抢夺食物的混蛋,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秦采微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又拿起一串烤肉,美滋滋地放在嘴里。
肉质鲜美,口感非常好。
九渊虽然性子冷了一些,做饭手艺却是值得表扬的。
“微微,给你。”蜚澈递给她一些饮料,是骨林的小精灵们送的。
那饮料非常美味,正好可以解一解吃肉的油腻。
九渊连续吃了好几串烤肉,表情冷漠而平淡,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多了一个人。
“喂。”
“喂。”
那张扬的声音喊了两声,发现这一男一女一个小孩像是聋子一般,根本不回应他。
“被人无视了,好伤心。”那声音变得暗淡了许多,他轻轻地叹了一声,又一阵风吹过,原本摆在烤肉架上的肉串倏然消失。
“等等。”冷漠的九渊突然间迸发出惊天动地的杀气。
他抓住一双细长洁白,一看就是保养良好的双手。
只不过,那双手上抓满了烤肉,破坏了美感。
“这是我的。”九渊冷冷地把烤肉夺过来,冷哼一声,将那双细长优美的手的主人扔到一边。
“好,好可怕。”那双手的主人吞了吞口水。
“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可怕的灵压?”他凑上前来,歪着头看了看九渊。
又看了看秦采微。
这两个人像是没看见他一般,脸上没有半丝表情。
那人摇摇头,这一男一女,似乎都不好惹。
最后,他把目光定格在吃得津津有味,看起来人畜无害的蜚澈身上。
“喂,小鬼。”那双细长优美的手在蜚澈眼前晃了晃。
“干嘛?”蜚澈一边吃,一边懒懒地抬起头,“我是不会把烤肉分给你的。”
“额……”那人似乎没意识到蜚澈如此回答,他蹲到蜚澈身边,“你叫什么名字?”
蜚澈翻了翻白眼,喝了一口饮料之后抿了抿嘴唇,斜睨着眼前的男人。
“在问别人的名字之前,不应该先自报家门吗?”
“额……”那人一愣,旋即点点头,“小鬼你说得对。”
他指着自己那张明媚张扬的脸,“我姓花。花言树。”
“花?”蜚澈歪着头,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是花心大萝卜的花吗?”
“额……”花言树嘴角抽了抽,这个小鬼!
“我说了我的名字,那小鬼你叫什么?”
“蜚澈。”蜚澈抿了抿嘴。
“蜚澈,好名字。”花言树托着下巴,指着无视他的秦采微和九渊,“这一男一女是你父母吗?”
听到这句话,蜚澈一愣。
旋即嘿嘿笑了两声,“微微是我娘亲,九渊不是我亲爹。”
“啊?”花言树有些懵。
“我亲爹被坏人抓走了。这位看起来冷冷的,酷酷的,是我的二爹。”蜚澈眼珠骨碌骨碌转着。
“你要是敢打我娘亲的主意,二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看我。”蜚澈指着自己的包子脸,“我和娘亲长得像不像?”
“呵呵。”花言树想嘴角抽了抽,语气讪讪,“这位姑娘,哦,不,大婶子。可真没想到,你看起来这么年轻,竟然有这么大的孩子了。”
他的话刚说完,便被秦采微一记眼神击退了回去。
秦采微冷冷地打量了一下这个出来蹭饭吃的,名字花里胡哨的男人。
这个男人,和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所见过的任何男人都不一样。
他的头发是金黄色的,金黄色的卷发,有点像中世纪欧洲的贵族。
他衣衫褴褛,身上的衣服纵然破破烂烂的,也能彰显出一种高贵优雅的气质。
他的笑容非常明媚,双眼弯弯,一直笑眯眯的,俊美的脸颊上带着张扬的笑。
那双眼睛似乎一直不睁开,只是眯着眼睛,看起来和蜚澈一样人畜无害。
“再胡乱说话,我拔了你的舌头啊。”秦采微敲了敲蜚澈的头。
蜚澈这小子,信口胡说几乎是家常便饭。
他胡编乱造,自导自演的能力,放在现代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天才童星。
“微微,我错了。”蜚澈嘿嘿笑了两声,端着饮料走到另一边。
他冲着花言树吐了吐舌头,“笨蛋。”
花言树嘴角抽了抽,这小鬼!
“姑娘,你在哪里发财啊?”他恬不知耻地靠近秦采微,像是变魔术一般,从他的手里凭空变出一朵花。
那朵花是用木头雕刻而成的,栩栩如生,如同活得一般。
“美丽的花儿,送给美丽的姑娘,当做刚才的赔罪。”花言树说着,突然绅士起来。
他的衣服虽然褴褛,但一举一动却带着一股十足贵气。
气质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的,也是最难模仿的。
“这是什么?”秦采微接过花朵的瞬间,那朵盛开的花朵一晃一晃的,竟像是在跳舞一般。
一只金色的蝴蝶从花中冉冉飞起,翅膀闪动,金色盎然。
蝴蝶飞出去之后,她手里的花朵由一朵变为两朵,两朵变为四朵。
“最美丽的花,送给最美丽的姑娘。”花言树浅笑,金黄色的头发飘动,说不出的张扬。
秦采微淡淡地笑着,“那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神族的人。”一直专注于吃烤肉的九渊突然冷冷地回答,“看那惹人厌的头发就知道是神族的人。”
“哦?神族?”秦采微挑了挑眉。
花言树的金色卷发,与这个世界的发型格格不入。
“不错。”花言树似乎有些无奈,他拽了拽金色的卷发,俊美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不管我走到什么地方,这头发很淡定地告诉任何人,我是神族。这是我一生不可磨灭的象征。”
他叹了口气,“可是,说来惭愧,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花言树的眼神里有些迷茫,“也真是够嘲讽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悲伤,说到最后,语气竟有些自嘲,“你看我这样褴褛,便知道我只是个落魄神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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