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金笔记-第四十章 树葬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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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阎罗的人当即认为八成是中了机关了,但仔细一看,却发现不对的地方,于是大胆地往里又探了十几米,突然看到眼前并排的几十口棺木,横七竖八地排列着,大概是因为水的冲击,位置都有了些挪动。而墓顶因为缅甸人的炸弹被破坏了一些,这雨水一浇一下子塌了下来。当时就有人反应过来了,这是双层墓穴,原来这地下是一个群葬坑。四周弥散着让人难以忍受的腐臭,许阎罗的人鼻子极为灵敏,就在这遍布腐臭味的墓室中,好像还闻到了一股血气,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血气,隐约间还能听到墓室里有动静,几人迅速扫了一眼四周,突然发现前方不远处的地方,坐立着一个人。几人大惊,迅速抄起了手中的家伙作警戒状,仔细一看此人的装束,才发现是个缅甸人,他目光呆滞,端着柄枪耷拉着脑袋,坐在一个巨大的像树根一样的东西面前。许阎罗几人都不懂缅语,领头的一边朝他打着手势,一边小心翼翼地招呼着几人一齐靠上前,缅-甸人依旧呆坐不动,似乎是个死人一般,但仔细一看分明是个活人,大概是受了太大的惊吓,已经六神无主了。几人一看,只见前方果真是棵巨大的老树,原本应该枝繁叶茂地长在地表之上的,不知什么原因被掩入了地下。等几人看到树枝桠上挂着的一个个巨型蚕蛹一样的东西时,立即就明白了,那些分明是树葬俑,这竟然是一个地底的树葬洞。领头的眉头一皱,感到了情况不妙,这时他手下已经有两名伙计上前伸手去搬动那缅甸人,他刚想喝止已经晚了。其中一人的手刚搭上那缅甸人的肩膀,便觉得手腕一紧,缅甸人的后背上突然伸出了一只血红的手,牢牢钳住了他。他一阵惨呼,几人惊愕地扭头一看,缅-甸人的后背上,赫然有一张脸盆大的怪脸,瞪着一双空洞的白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缅甸人所倚着的是一根粗大的树根,居然有一具巨大的石棺直接塞在树根里,然而不知什么原因棺盖却被顶开了,那张怪脸的主人应该是蜷缩在石棺里的,以那缅甸人作掩饰偷袭他们。被抓住的那只手腕一阵剧痛,继而开始出现尸疹,顺着手臂就往上蔓延,所过之处又是一阵奇痒,慢慢长出了许多绒毛一样的东西。领头的一见无法挣脱,当即取出马刀,挥刀就将那怪尸的手剁了下来,紧接着招呼几人扭头就跑。岂料这下失算,一刀下去,大量的红色尸毒散发了出去,弥漫在墓室四周,就像是烟雾弹掀起的浓雾一般。原本静谧异常的墓室突然有了动静,透过红色的浓雾,几人隐约看到那些树葬俑一个个地裂开了,伴着“吱吱”的古怪声响,浓雾中渐渐多出了几个脑袋奇大的怪尸影子,吃力地呼吸着,向着几人徐徐逼近。几人很快被逼到了墙角,没有退路了,所有人的手心都渗出了一层汗,血气味和腐臭味掺杂在一起形成的怪味直叫人窒息。眼看着一具具怪尸已经近在咫尺,领头的也顾不上什么了,刚才情急之下猛地甩出了之前在缅-甸人尸体上搜出的手雷,伴着一阵巨响,眼前白光一闪,几具怪尸顷刻被撕裂成了碎片,还好墓室的内部尚算坚固,没出什么大事情,但却把放置的几副木棺炸得粉碎,尸液溅了在场的人一脸。就在手雷引爆的那地方,地面的砖石被炸出了条裂缝,棺室内的积水很快顺着就往下渗。许阎罗的人见疑,一看大吃一惊,这地下是空心的,地下竟然还有一个墓室,这是个墓中墓!这是个像天井一样的洞口,用翻板盖住,再蒙上两层砖,而且砖石很新,密闭得不很严密,似乎时间不长,应该是新建成刚下葬的一个墓室。许阎罗的人一闻,立即觉得那古怪的血气浓了好多,定然就是在这底下传出来的。几人顾不上那么多了,趁着手雷吃劲的空挡,就准备沿着原来打的盗洞逃脱。突然,底下的墓室中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声嘶力竭的,就像是野猫在叫。许阎罗的人知道,无论哪种都不是好兆头,古墓婴啼,野猫伏尸那都是大凶!极容易导致起尸的!搞不好整棵树的树葬俑都会被激醒。许阎罗派来的这几人也从未见过这等情况,当下也怕得紧。就在这时,浓雾中变得混乱了起来,听起来像是有人在搏斗,不时地还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和一阵阵惨呼,但这惨呼明显不是人发出的,透过浓雾,隐隐约约可见一个影子左右跃动,那些大头怪尸一个个地惨呼着倒下。没多久,浓雾中的动静停止了,只是婴儿的啼哭声依旧不断,在这空荡荡充满着诡异气息的古墓里,听得直让人心里发毛。缓了好大一会儿,许阎罗的人才壮着胆子往前探了探,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十几具尸体,大头怪尸全都变了形,扭得跟麻花似的,似乎全身的骨头都被硬生生地拧断了。一个年轻男子半裸着上身,披头散发浑身沾满了鲜血,正抱着个同样浑身是血不住啼哭的婴儿,徐徐地从浓雾中走了出来。…………许阎罗的人从当地采药的山民口中打听到,这个墓穴是当地一豪坤为刚死去的一个女儿所建,也是建在一个群葬墓上面的墓中墓,大概是借气没借好的缘故,这墓里老是不安生,经常有人听见里面有古怪的动静。后来当地的所谓高人找出了原因,说此女生前夙愿未了,怨气太重所致,必须按着当地的风俗,给她结阴亲。当地结阴亲的风俗很怪异,不仅有死人之间的阴婚,而且经常还有活人和死人结婚这种情况,而且大户人家的阴婚仪式极为盛大,丝毫不逊色正常的嫁娶。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活人和死人结阴亲,活人新郎必须在墓里陪伴死人新娘入夜,直到次口口上三竿才能出墓,称为“冥圆”。族长就在当地的族人中挑选了合适的人选,一切风风光光举办了之后,将新郎送入古墓中,第二天却不见新郎出来,派人下去一看,可怜的新郎早已经没了人样了,浑身被抓得稀烂,肚穿肠流,所有人看到这惨景更是夺路而逃。这一闹谁还敢扮这新郎官儿,但山区里族群聚居的地方,族长的权利是很大的,忤逆了族长的意愿严重的话得浸猪笼处死,这看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偏远山区的事情真的不好说,于是乎又几位无辜的男青年成了这诡异旧风俗的牺牲品。无奈这族长最后发了发狠,找来了一位叫何刚的男青年,再次按着当地的风俗和已死的新娘子成婚,然后阿力进入墓室和新娘共度一宿,族长即命人将墓室密封起来,再招当地的傩师作了一番法师,息事宁人。再后来,就是那帮缅-甸人发现了这个洞葬穴,然后发生了之前所述的一系列事情。我听了不禁咋舌,马师爷道:“这个何刚就是我给你看照片的这个人,当年他被许阎罗的人救了出来,投了许阎罗。早期道上不少人都知道他,不过近些年许阎罗退隐了后,他也跟着消失了!”听到这诡异离奇的行当传说,我显然没法相信,而且,还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啊,如果当年被许阎罗发现的那个人是志海,那这么多年过去了,志海得多大了啊,可我看到的志海,分明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对此,马师爷也有解释,许阎罗救的,不止一个人,还有那个啼哭的婴儿,那是何刚结阴亲的产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脑袋立即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这都快赶上聊斋故事了,人和尸体还能洞房生孩子,而且还一夜之间就生出来了,你这个太扯淡,打死不信!”马师爷笑笑道:“也对也对,这类事情本来一传就有点邪乎嘛,何况是咱行当里的事儿。你可以不信,但许阎罗当年的确救的是两个人!”我勉强点了点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得通,也许志海,就是那个叫何刚的青年的后人。不过,这他娘的也太邪乎了,志海那小子难道真的是在坟墓里,由一具尸体生下来的?这听起来真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我想起了傀儡的可怕传说:那些人,都是从坟墓里复活爬出来的殉葬人俑。马师爷给我灌输的这些信息,让我感到脑子有点发胀,一旁的马师爷看了看表,一把收起扇子一点道:“哟!一晃都一点多了,今儿和兄弟你一见如故,聊起来就忘了时辰。说句掏心窝子儿的话,今儿遇到兄弟你,我可是把搁了二十年的话全掏出来了,兄弟你也是仗义的人,以后有了好处也别忘了咱!青山不改,细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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