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觉得婚姻是一定要靠爱情来支撑的，但是……”
向一一皱了皱眉头，她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解释，她怕自己的解释会打击到这个女孩儿，她也知道她是一个坚强的女孩子，可是，对于承受着唯一亲人刚刚离去的季晴，她不忍心。「~发」
“但是我想要维持的这一段婚姻，它妨碍到了别人的爱情，是吗？”
这一次，向一一没有接话。
因为这就是她所想的，她不希望程艺三年的等待就是换来一份没有名分的爱情，她不想程艺和她的妈妈一样，即便程艺选择了接受，她也不想她一直这样下去。
不管蒋逸扬和季晴之间有没有爱情，只要他们的关系存在，这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而且季晴是喜欢蒋逸扬的，而且蒋逸扬是不忍心伤害季晴的。
她以为蒋逸扬回国就已经是绝情的做法，可是那天在他的表情里，他的表情告诉自己，他不会伤害季晴，只要季晴需要这一纸婚书，他蒋逸扬就不会选择结束。
所以，她为程艺担心。
季晴则是继续的笑了笑：“不会离婚，我们的婚姻不会有结束的一天，这是蒋逸扬当初对我的承诺，这也是我们在协议里早就签订好的。”
这样的话听起来，好像就只是季晴的原则而已，这样的原则说出来，难免会让人觉得有些冷，可是这样的话加上季晴嘴角温暖的笑容，却不会让人感觉到任何的不舒服。
他们的协议期限就是没有期限，所以她想要得到这样的一份尊重，是合情合理的，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她应该得到的，她的原则不接受任何人的破坏，这也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她有这个权利不去接受。
向一一站在原则的角度是能够理解的，但是站在感情的立场上，她还是心疼程艺：“可是，你为什么要打她？”
季晴还是笑了笑：“我已经为自己的言行向程艺道了歉。”
这一句话，让向一一听得有些懵，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她也根本就没有什么资格再说些什么，她也想要为程艺做些什么，可是她好像也没有什么资格去为她做些什么。
因为程艺，她已经拒绝了和自己的所有联系。
季晴看着她微张又闭合的双唇，视线落在了两个人的咖啡：“这一杯，就算是我请你的。”
她起身也就离开了，其实和这个女孩儿聊上几句，她真的觉得挺开心的，虽然她是程艺的朋友，那一天看见自己动手打她朋友的时候，她甚至是想要跟自己拼命似的，可是在她查到了一些事情之后，她也可以这么毫无敌意的和自己交谈。
甚至她还在那个女孩儿的眼睛里看到了心疼，而且这心疼好像又不只是对于程艺，更多的，却像是对自己的。
向一一看着季晴起身离开的背影，也不由得陷入了自己的深深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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