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努力 才能不辜负梦想-寻找那片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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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谢玉春

    眼睛是心灵的叛徒。

    ——魏阿特

    入秋了,天气薄凉得怡人。

    秋熟时分,我总是按捺不住自己躁动的身心,我想去寻找那片山水,那片我路过,却未品尝过的山水。

    那片山水似曾相识,一如宝玉初见黛玉时的惊叹:“这个妹妹,我曾见过。”要么我是在王维的诗里读到过的,要么是在柳宗元的《永州八记》里遇到过的,要么是在吴道子的画作里看到过的,要么是在魂里梦里一花一草的累积中而牵绕了的。总之,那片山水,我好想去寻找。

    那片山水离我的住宅有六十多里,坐公车要1个多小时。

    我独自一人来了,来到了这片山水面前。我们终于相遇了,记得张爱玲谈到爱情时说:“于千万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之中,时间的无涯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的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呵,原来你也在这里。人类与山水的恋爱也是如此,相遇在有限的时间,交融在无限的空间,我们的恋情缔结在那个契合的交叉点,仿佛一个小小鸟巢,偶筑在纵横的枝杈间。

    我望向群山的下面,是一大片庄园,这里的人们对周遭的美景早已麻木,早已“司空见惯浑无事”了。我却叹为于这山叠山、水重水的美妙,观止于大自然的神工鬼斧。

    我继续向前走着,左眼读水,右眼阅山,时而是左眼披览一页页山,时而是右眼圈点一行行水,这是怎样阅之不尽的情怀啊!

    树上的鸟在讲着我听不懂的语句,如果我听懂了,可能它们会跟我诉说这片山水的好多故事。然而南朝诗人王籍先生说得对——“鸟鸣山更幽”,鸟愈叫,山愈幽深寂静。流云懒懒地从树隙飘过,云儿是大山的使者,他们为一座座山传情达意呢!

    叮咚叮咚的泉响,那是秋季山间的清凉,每次遇到山泉我都忍不住洗把脸,掬几捧喝喝,插手入寒泉,冰心在玉壶,我醉了。

    剪水为衣,裁山为钵,山水的衣钵谁可传授?叩山为钟鸣,抚水成琴弦,山水的清音谁会读懂?山是千回百转十八盘的璇玑图,水是顺读逆流耐品味的回文诗,山水的画意诗情谁在惊叹?

    我坐在一颗石上,望着跳跃着奔下山去的小溪,汇聚成山脚下的小湖,从如此活泼开朗转瞬又变得那么安然宁静,活脱一个恣意欢笑的少女转眼长成了端庄文静的姑娘了。

    山道旁长满了苔藓,苔痕泛着青绿,再旁边是一棵大树,所有的树属它最高大,大树在风中梳着自己满头的青丝,进而微笑着看我这个小小的生灵。

    远处荡来了一条船的欢笑声,是该戏水的时候了。我真的想找这片湖水聊聊。

    我坐在船尾,喜悦无限,左手牵和风,右手携旭日,偶尔还与飘过的云朵握握手,再和那隔河相望的碧烟挥一挥衣袖。

    山从四面走近来,一重一重地,似乎是绿色的花蕊,清晰地直视你的眼;人行水中央,仿佛能闻到水底的馥郁,原来是柔和的水面上,漂浮着山上落下的花叶。

    酣酣的,我想入梦了,也许是我玩累了,我想梦到花气袭人,我想梦到水意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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