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舒蕾 (3)
“和断头饭差不多啊!”张军勇叫了起来,抓起一瓶射洪大曲,拧开盖子,在凌少的那瓶子上轻碰了一下,咕咕地喝起来,连着泪水一起往肚子里吞!
“老板娘,你不知道,他对我们有多好,有多用心!”张军勇指着凌少,大声哭道。凌少想止住张军勇,他却把手一挥,接着讲起来。这个张军勇,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一瓶白酒的原因,说起话来特别利索。他足足讲了两个小时,从凌少的小时候,一直讲到今天。凌少几次想打断他,可他跳起来叫着:我就要说,我今天就要说!
舒蕾是听傻了,完完全全地傻了。一个美艳少妇,就那样呆呆地张着丰润的嘴,清澈的大眼睛里,一抹光芒闪烁流动,傻傻地看着凌少。
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目不转睛的男人,生命的故事,竟有那样的悲伤,也有那样的纯朴,也有那样的正义,也有那样的情感,也有那样的大义!这世上,这样的男人,不多了!一时间,舒蕾深深地被震撼,被触动!
凌少也被张军勇那连篇的回忆给打倒了,原来自己在道员的眼里,是那样精彩的人生二十四年!
“你、、、这些都是真的?”舒蕾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望着凌少。
“都是过去了!我喜欢你这里的味道。”凌少微笑着点了点头,抓起第四套锅盔夹凉粉,胡乱的塞了起来,泪水不听话地滚落下来。
凌少是个凡人,他也留恋自由。曾经那三年的羁押,若不是天天有人可以打着出气,早疯了,张军勇他狗日的把凌少说得哭了。
“慢慢吃,还有!”舒蕾轻轻地走到凌少身边,递给他一张喷香的纸巾,温柔而怜惜地说。
“嗯,慢慢吃、、、还有!纸巾、、、很香”凌少哽咽着,接过纸巾,边吃边说,那一刻,是最真实的凌少,挨抠六十五!
舒蕾的心,有点儿揪紧了,看着张军勇泪水不断,凌少也一口进食一脸泪,她也快忍不住了。这样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啊,就要过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啊!唉,这世道!
舒蕾说:不许回头! (1)
正吃着,突然,凌少的手机信息铃声响了。他的心里一惊,没有原因地一惊!凌少拿出手机,打开收件箱:白塔地宫,苦菜花!
凌少心里猛然一惊,狂喜之下,马上拨了电话过去,回答他的是服务台:您所拨的号码已停机!管不了那么多了,是陷阱也好,是高老头提示也好,老子都要去闯一闯,这是中间道最后的希望!
凌少一口气干掉剩下的大半瓶酒:“勇少,走!西河白塔地宫,苦菜花在那里!”
“什么?”张军勇一听一愣一起身,就冲了出去。凌少正要出门,他却回来了,两个人差点儿撞了个满怀。
“老板娘,借你的车一用,我们的车熄火了,可能开不动了!”张军勇大叫道。
“我和你们一起去!”哪知道舒蕾这样说了一句。凌少和张军勇不解地看着她,秀美的脸上写满了真诚和大义的风采!瞬间,让人感觉到,这个冷艳少妇,并不冷!
“走啊!还愣着干什么?别以为女人处处不如男人!”舒蕾已经拉着凌少和张军勇往楼下走了。她的手,嫩滑而温暖,她那颗看似冷冽的心,也温暖人心!
就那样,凌少和张军勇被舒蕾拖着下了楼。反过来,则是凌少和张军勇拉着她,一路狂奔三百米,来到她的车前。没有二话,舒蕾发动自己的皇冠,箭一样地朝西河白塔开去。
凌少和张军勇简直不敢相信,舒蕾的车技,一点儿也不亚于他们两个!上车后凌少坐在副驾驶上就发现,后面有一辆车跟着,他对舒蕾一讲,这个美丽少妇车手,油门一轰,只用了五分钟,飙过三条大街,穿了五条小巷,硬是把那辆车给甩开了!
“奇怪吗?”舒蕾还有心情,侧头笑着问凌少。凌少不得不承认,她那一笑,满面生辉,让人迷醉。
“不简单啊!你怎么车技这样好?”凌少瞟了一下她。凌少不敢正眼看她,他怕自己会、、、其实,遇到舒蕾这样的少妇,是个男人都会、、、何况凌少才二十四,正血气方刚!
“每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开着车到处乱跑!久了,就发现自己的车技越来越厉害了!”舒蕾边避开前车边说。
“这样都行?心情不好的时候?”凌少惊讶地问。
“是啊!”舒蕾一声叹息,就没再继续说什么了。凌少能瞟到,她的脸上,淡淡的忧伤,瞬间又消失了。
哦,美女,也会有伤心处的。凌少也没有说话了,张军勇什么也没有听到,只眼瞪瞪地看着前方,他的心早已飞到白塔去了。
二十分钟的时间,舒蕾抄着近路小巷子,在果城狂奔近四十公里,凌少和张军勇都转得晕头了要。看看手表,凌晨三点四十八分!
舒蕾说:不许回头! (2)
舒蕾把车绕过白塔公园,远远地停在白塔公园的后门外,一条偏僻的巷子里。凌少暗暗佩服这个冷艳女子,心细如发!美女,并不一定都脑荒。但是,也有很多美女,脑荒一大片!
等凌少和张军勇下了车,舒蕾才说:“你们转过头去,不许回头!”
凌少和张军勇依言转过头去,张军勇眼睛死死地盯住那山上的白塔,他是永远不会回头的。可是,凌少不知道自己怎么那样忍不住,转了一下头。
哦!老天!舒蕾正坐在自己车的后座上,身姿优美地退掉长裙。天啊,凌少看见了,长发披肩,那圆润光泽的肩!淡黄色的纹胸,还有那呼之欲出的可爱,一抹如水小腰,他无法回头了。
舒蕾把一件白色的运动T恤,套在上身,然后低着头套上运动裤,一双光洁如修玉的腿,一起一伏,凌少无法回头!虽然她坐着,可凌少的那意识流氓的意识,已无法自拔!
当她穿上运动鞋的时候,凌少觉得自己必须回头了。可回头那一瞬间,舒蕾却抬头了,她看见凌少了。凌少吓得张大了嘴巴,舒蕾脸上的红晕突然绽放了,怒气也上扬了,可是她却一下子没有喊出来,因为她看到了张军勇!此时,凌少才闪电般地回过了头,心里地依旧在狂跳!
舒蕾拉开车门,朝凌少走过来,凌少怕她会怎么怎么说自己,却又不敢回过头,那样真就是标准的小李贪花了!
舒蕾的表情,又羞又怒,情急之中,凌少冒了好几句:“youaresobeatifulthatIcannotwakeup!Iamagiultyman,becauseyouaremyangle!Justmyangle!Justmyluckyangle!”(你是如此美丽,让我无法醒来!我是一个罪恶的男人,因为你是我的天使!只是我的天使!只是我的幸运天使!)
狗日的老天,凌少谢谢你啊!这种时候,你居然用正宗的英国伦敦腔,来挽救凌少的失态!凌少从来没有说过那么溜刷的英语啊!可是舒蕾她能听懂吗?但愿她不懂,但愿她懂!
舒蕾一怔,却是喜怒不停在变化,走到凌少面前,嘟嘟地斥了一句:“Handsomeman!Playboy!”(英俊男人,花花公子!)
狗日的老天,舒蕾她听懂了!狗日的老天,舒蕾她怎么说自己的?狗日的老天,好像没事了!狗日的老天爷,掌握一门外语,真的很重要!反正,老天爷那天晚上在天上,耳朵发痒得厉害!凌少心里,一阵激动辑!
“你们说什么?”张军勇才回过头来,幸好他听不懂英语!
舒蕾说:不许回头! (3)
“没说什么!我说老板娘的运动服,是花花公子的牌子!”凌少一下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舒蕾轻轻地笑了,看着凌少,那眼神里还有谴责。
“不对啊!这明明就是国产李宁牌嘛!”张军勇还傻傻地说。狗日的老天,你怎么给凌少这样一个老实的兄弟啊!他老实吗?在凌少和舒蕾之间来回看了八回了,要穿帮,要穿帮!
“走吧!救人要紧!我换好衣服了!行动方便!”还是舒蕾解了围,让凌少长出一口气啊!眼前的舒蕾,一身运动装扮,充满了活力!
夜色中的白塔,静静地矗立在小山之上。可笑的是,传说是雷锋塔下镇着白娘子,没想到今天变成了白塔之下关着张军勇的娘子!
元末明初,一代奇人张三丰,日行八百里,登临白塔,双手演太极,西河风顺水倒流,成为果城历史深刻的一笔。白塔也因张三丰而名扬天下。
而如今,凌少只在心里默念:“三丰老道爷啊,不管你是不是异界游得开不开心,你一定要保佑这不是陷阱不是局啊!阿弥陀佛!”念过了凌少才觉得好笑,三丰老道爷听不惯阿弥陀佛的啊,他念的是无量天尊!
杀戮从狗男女开始! (1)
三人从小巷子出来,悄悄地摸到了白塔公园的后门处。此时那扇巨大的铁门已经上了锁。看着那高高达二米五的围墙,凌少和张军勇是能够翻过去,可是舒蕾就没有办法了。
凌少从挎包里取出离火,摸着已经易名的阿锈,突然想起了苦水镇的离族子民来。他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我还欠他们一个承诺,怎么也得回去!前面的路,就他妈一路黑暗,老子也要杀出去!
粗大的弯曲锁杆,在舒蕾的惊叹下,被离火拉开一条口,凌少慢慢地割着,发出轻微的丝丝声。张军勇用手握着锁头,到最后用力一掰,锁被弄开了。
轻轻地推开大门,然后轻轻地关上,公园里安静极了,一点灯火也没有,也不见有一个徐家帮或者田地会的手下在公园里看守着。凌少不禁怀疑,是不是别人给自己设的套。
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张军勇已经顺着小路,往山上的白塔跑去了。凌少让舒蕾走前面,自己在后面跟缀着。一路往上,除了轻微的脚步声,河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没有一点儿别的声音!凌少不得不对舒蕾另眼相看了,她走起路来,简直就像在棉花上走一样,基本上没有声音。
他们三人来到白塔处,巍巍的千年九层古塔,静立地夜风中,像一把白色的大剑,直刺向浩渺星河!塔角的古老铜铃,在夜风中,发出清晰入耳的叮当之声。
这几年,凌少也来过几次白塔,但从来没有像这样心跳快过。打开第一层往下,就是塔下地宫,那里一般不对游人开放的,而苦菜花是个不幸中的幸运游客,就在那里度过了五天五夜。凌少的心里一阵心疼,她不仅是张军勇的恋人,也是自的妹妹啊!
走在最前面的张军勇,回过身来,把凌少和舒蕾一下子拉到黑暗处了,他小声地说:“前面,转弯的地方,大门那里,有两条大狼狗看着。”
凌少点点头,三个人往回走,绕过下面的小路,悄悄地绕到大门的正面,趴在台阶上,抬着看去。二十米远的地方,两只大狼狗,还他狗的一公一母,蹲在大门的左右,鲜红的舌头伸得老长,白森森的牙齿在夜色中露出,让人有些惊恐!
凌少示意张军勇和舒蕾,把头低下不要乱动,自己的动作也丝毫不敢大意,轻轻啊轻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足足五分钟的时间,才挪到台阶旁边的一棵景观松树后面。
凌少轻吁了一口气,打开挎包,取出一支铁桦箭,在箭杆前套上离族锋利的箭头。虽然铁桦箭是很锋利,但毕竟不是铁器。凌少还是相信自己的子民们,和他们从爷爷那里传承下来的打造技艺!
杀戮从狗男女开始! (2)
不大不小,箭头刚好套上。凌少把箭枝衔在嘴里,再取出龙骨弓,箭搭上弦,瞄准了那只公狼狗。它的嘴张得大大的,正在向四处望来望去!凌少想射穿它的喉咙,还一时发不出箭。凌少只好瞄向那只母狼狗,哪知道它一下子好像警觉起来了,眼睛向凌少这里直直地看过来!
母狼狗刚看向凌少这里,凌少的弓已经拉得满圆!嗖!他不会再像当初,射魏钟贤那一箭一样了。铁桦箭,带着坚定的信心,飞出精准的线路,嚓地一声,射进母狼狗的嘴里。母狼狗立马倒在地上惨叫起来,把张军勇和舒蕾吓了一跳。
张军勇正要跳出来冲上去了,那只公狼狗发觉了凌少的位置,一声大狂叫,就冲了过来。凌少扔了龙骨弓,一手伸进挎包,拉出离火,迎面就冲了上去!不能让这狼狗再叫第二声了,也可以让它叫第二声,但绝对不能让它叫第三声!二十米的距离,两秒钟不到,凌少已人狗相接!
狼狗张大了嘴,叫了第二声,恶狠狠地扑过来,离火已猛劈过去!没有闪闪刀光,狼狗的大嘴让凌少劈开,削掉了脑袋上半边,倒在地上挣扎,喷了凌少的一个狗血淋头。舒蕾跑过来,拉着凌少,眼里流露出惊魂不定。凌少心里一暖,对她点点头小声说:“我还好!”
抬头一看,张军勇在凌少一击得手之后,已经冲到白塔门口,双手卡住还在低声惨叫的母狼狗,一用力,卡嚓,像当初一样,干净利索,母狼狗脖子断了,挣扎了几下,彻底成了死狗!
“总算弄死了这对狗男女!”凌少长出了一口气。舒蕾在凌少身边,一听,笑了。凌少想想自己说的话,望着舒蕾也笑了。
可是,他们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白塔的大门里面,已经有人的声音传出来了。张军勇闪到一边,凌少拉着舒蕾闪到另一边去。
“不好!狼狗被人弄死了!”门开了,走出来一个小个子混混儿。他叫着就往里面跑。可惜,他还没跑进去,张军勇闪出来,毫不留情地出手,那小子脖子就断了,他失去了明天早上看日出的机会了。
凌少对着张军勇一竖大拇指,沉声道:“够狠!”
舒蕾在凌少旁边,说了一句,让凌少很有触动。她说:“杀人如摧枯树,可怕情人怒!”
张军勇看了看凌少,脸上一脸杀气,在黑夜里颇为吓人,他已经要疯了,迈开脚步冲进了白塔!凌少让舒蕾呆在外面,自己也脚不下停,跟着冲了进去!身后传来舒蕾一句:小心!
白塔一层,张军勇已经缠上了两个拿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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