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

    凌少和张军勇，每个月总有一些夜晚，悄悄去山里打猎，或是跑到无人的地方痛快地打上一场。因憋得难受了，打架，可以发泄一下！

    每天一大早，凌少先起床来，洗漱完毕。走出门去，二十四亲卫，早就在外面的空地上集合了，等着凌少和张军勇进行的特训。

    这二十四个亲卫，凌少想起离族上古时期叫做木木族，也就让他们都姓林。名字就从按年纪大小一直往下排，分别是林一、林二，一直到林二十四。这个，当然是继承了他爷爷的那个方式。

    这林家二十四亲卫，年龄都差不多，林一最大，二十二岁，林二十四最小，也十八岁了。二十四个个子不高的离族小伙子，骨里里流淌着上古先民那勇猛顽强的血液，一个个性子坚强之极。

    每天早上起来，第一件事情，凌少和张军勇带着二十四个亲卫，吃点儿头天夜里剩下的烤肉，只能吃个半饱。然后奔跑出山，一直到苦水镇，来回十公里的样子。刚开始慢跑，接着速度拉到最快。

    凌少和张军勇，身体素质自是不必说。二十四个亲卫，也是脚下生风，死死地跟在后面，虽然是越落越远，但是个个尽了全力。回到驻地，二十四个亲卫，没有一个喊累，那种坚韧，让张军勇都服气！

    休息到半上午了，又开始特训了。凌少主要负责着训练他们的躲闪能力，毕竟，他自己也是从小挨打开始的。

    二十四亲卫，在凌少的速度之下，挨打是免不了，但凌少也不下重手打，意在练习他们的反应速度。但是，棍棒之下，小伙子们一个个也常常受伤，从来没有一个叫过疼，当然，大力丸每天必服一颗，也让他们身体经得住，恢复得快！

    张军勇比较郁闷，三十几的人了，每天都得轮流让二十四个小伙子进攻，然后指导，讲心得。亲卫们得到提高的同时，张军勇的身手也与日俱增。当然，张军勇是个不知足的家伙，每天必服两颗大力丸。白天忙一天，晚上他的府邸里，摇摆床格咕声还不断！

    山里的冬天就要来了。凌少的二十四亲卫，个个身手不一般了。一个人打猎，不带刀，不带弓箭，干掉一头成年独狼不成问题。有趣的是，张军勇的这些弟子啊，动不动就爱拧狼的脖子，连野猪也是要两个人弄断猪脖子才行！

    二十多人的伙食，全是二十四亲卫去打的，凌少和张军勇，带着两位娜丝神母，在旁边看就行了。凌少和张军勇倒还沉得住不动手的冲动，可是，两位娜丝神母就沉不住了。日子久了，两姐妹也拿着刀敢去杀狼了。可把凌少和张军勇吓得赶紧出手吧，要是一大一小两位美女受到一点儿伤害，可心疼死了啊！

    苦菜花，不知道张军勇是怎么弄的，身手不弱了，估计果城街头四个小混混儿，她不在话下。舒蕾，凌少的女人，就是不一样！有时候，看大家训练得欢了，也会下场和亲卫来较量一下。她是娜丝神母，亲卫们不敢怎么下狠手，可是凌少知道，在他的指导下，本来身体有底子的舒蕾，身手不弱于二十四亲卫任何一人。

    舒蕾外表，还是那样冷傲，但是看每一个人，眼里都是真诚的微笑。身姿虽然曲线更动人，但是，身体里的爆发力更是惊人。凌少想，多年的忧郁生活结束了，她青春的心绪爆发，造就了她的身手吧！

    也许，是因为和凌少一样，埋在心底深处的愤怒和仇恨，点燃了舒蕾身体的潜能吧！也许，是因为大力丸的功效不凡吧！这得谢谢爷爷，也谢谢离族先民，能找到这样一块多宝的土地！

    白天里，舒蕾是冷艳的，是神圣的娜丝神母。晚上，她是凌少的女人，温柔，却活力四射，像一条热力无边的蛇，她缠着凌少，凌少也深深地喜欢她缠着自己。

    舒蕾总是拿速度真快来取笑凌少，到后来，她就苦笑凌少太慢了。呵呵，不说深了，要不然哥几个不会放过凌少的！激情退去，凌少总是伏在她的怀里，沉沉地睡去，她的母性，给了自己一个又一个安静而蜜甜的梦境。

    凌少的房间里，挂着那时候梁三有弄到的果城建筑详图，地表的建筑，有；地下水道管线路，也有。凌少常常在夜深的时候，考虑着。果城的每一条路，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三大团伙的窝点，更是记得。张二球的居住地，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可因为杨重义告诉过凌少，必须离开，就算不离开，也得等个一年半载，等张二球调走了再回去！凌少相信杨重义，他所说的张二球，只怕是背景深到吓人，弄不好，自己死无葬身之地那种！唉，忍吧！

    姚晨倒是给凌少讲了一些父亲当年的事情。让凌少吃惊的是，父亲凌小当年除了和果城公安局处得相当好之外，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还是四州省道上的舵把子，在全国的地下势力里面，无人不知凌二爷！

    只是后来，父亲淡泊了江湖争斗，在八十年代初回了罗家山。关于父亲凌小，姚晨说得最多的，也就是帮助公安局的破案之类，而在江湖上的事，他也不知道多少！

    清明祭 (1)

    ２００５年的春天来了，大山里花团锦簇，到处一片绿意生姿！离族人的生活，日益改善，这一切得益于凌少有时候的夜晚作业。

    有时候，凌少和张军勇被双双夜晚被驱逐的时候，两人开着舒蕾的车，去苦水镇两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小镇，偷买一点儿东西。因为面临的情况，不能让凌少还活着的消息走漏一点儿风声，所以只能偷买。

    夜深人静，凌少和张军勇把把车停在离那个小镇十公里的地方。那个地方是一道长达十公里的长峡谷，叫做鹰嘴崖峡谷，地形险要。

    两个人潜入小镇，撬开日杂货商店的门，拿了需要的日用品，放上比市场价格多出一倍的钱，然后悄悄地离开。第二天店主发现东西丢失，又见了不少的钱，也只是奇怪，却并不敢宣传。原因是张军勇留了字条：不要声张，否则下次，货没有，钱没有，你全家也没有；下次多准备一点儿货；卫生巾，要超薄透气的！

    哈哈，冲着张军勇那样的狠话，那个店主还真没敢声张，果然把货准备得多多的，每个夜晚都把店门虚掩着！有时候，他们也到离果城有二百公里的一个小镇去。去就是为了看有没有路边停的车辆。有的话就放一些燃油出来，要不然他们就没有交通工具了。他们也同样在人家车里，放上一些钱。

    因为偷买，离族人第一次见到了锅和碗，也尝到了米饭的滋味儿。记得凌少二十四岁生日的时候，离族老老少少在大球驻地聚会了一场。

    离族人吃着舒蕾和苦菜花做出来的各种精美的小菜，吃着米饭，一个个都想不到世间还有那样的美味儿。那一天跪凌少这个大球的次数，比跪他们的娜丝神母的次数少多了。富贵荣华四个老球长，都是年过百岁的老人啊，跪在舒蕾和苦菜花两个人面前，把她们弄得特别不好意思。

    因为偷买，离族人第一次穿上了轻便的衣物，一个个也兴奋得不得了。相反，舒蕾，苦菜花和张军勇三个人，倒是不太喜欢文明社会的衣物了，一个个身上穿着缝制精美的兽皮。因为，舒蕾以前，曾在成衣店学过裁缝，手艺很不错的！

    舒蕾有时还对凌少说：“凌凌，你看这貂皮，好正宗，果城百货大楼得三万五吧！这里，多便宜！”凌少也满心欢喜一笑：“那是，你老公我进一次深山，能给你打四件大衣回来，呵呵！”

    苦菜花比舒蕾就过分得多了，总是让张军勇给她弄一张虎皮回来，做被褥。可是，苦水镇一带的大山里，哪里会有老虎啊？张军勇急得没有办法，大叫道：“花花，我们这里只有母老虎啊！”结果，在大家的大笑声中，张军勇耳朵又得挨了。张军勇这家伙的耳朵，越来越软了！

    清明祭 (2)

    开春了，凌少们也教离族人种一些粮食。他们在山里开出一些地来，旱地里种上红薯和苞米，溪边的水田里种水稻。他们还开始教离族人养野猪，养野羊之类的牲畜。半文明的农耕生活，让离族人觉得新鲜，也享得其乐！

    清明那一天早上，凌少和舒蕾，张军勇和苦菜花，姚晨和富二代，六个人，来到了中间道正义陵。那是当初每一个道员在入道时留作凭证的红手印，满满地盖了三张四开的白纸，还有一个个道员的亲笔签名。定居山里之后，凌少把三张白纸埋在了一处向阳的地方，堆起了坟头，定名为正义陵。

    燃起香烛纸钱，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凌少吹了一阵喇叭，告慰那些无辜死去的兄弟姐妹。心里默哀之后，舒蕾拉着凌少的手，不舍道：“凌凌，今天，你、、、”

    “蕾蕾，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凌少握住舒蕾颤抖的手，正声道，“这里，是我的兄弟姐妹，四百六十八条鲜活的生命，就那样没有了。他们的魂，在我的梦里喊着冤啊！他们的祭礼，怎么能少得了那些该死的人头？血债，除了血还，还能如何？”

    “犬娃，现在的法制混乱啊！叔叔相信你的本事，只是你和军勇两个人到了果城，万事要小心！”姚晨语重心长道，“你和你爸一个脾气，认定了的事情，就会去做，不做好不行，非做好不可！你是凌二爷的好儿子啊！”

    “没事，姚叔叔，我们还要回来等着未来的小弟弟出世呢！还是老叔厉害啊！我们两个年轻人没出成果，你倒是年近六十，又要为人之父了。”凌少笑道。

    “没个正形！”舒蕾轻轻掐了凌少一把。大家笑过，回到大球驻地。凌少和张军勇，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发了。

    凌少，还是那个龙皮横挎包，里面离火、龙骨弓、铁桦箭，一样也不少，还有舒蕾为他装的肉干，五瓶洞庭春和十瓶山泉。张军勇的包里，除了吃的喝的，还多了一把锋利的刀。

    张军勇的刀，和二十四亲卫统一装备的刀一样。长一尺五寸，刀头宽三点五寸，窄处二点五寸，漆黑的刀身薄如蝉翼，锋利无比，韧性极好。

    就那样的刀，贵一代带着族里技术过硬的族人，整整花了两个月时间，日夜不停，用山里那块黑色的冷石，才能同时打造两把出来。

    若不是凌少对离火用得顺手，也一定会选择那样一把刀来用。凌少给它取了一个名字：离刀！当然，用那块黑石做出来的箭头，套在铁桦箭杆上，穿透力极强。

    夜色中的苦水镇，春寒料峭。镇口，夜风刺骨，舒蕾和苦菜花，姚晨带着大肚子的富二代，他们为凌少和张军勇送别。这次行动，凌少没有告诉别的族人，要不然，又会在镇口上演感人的一幕。

    清明祭 (3)

    凌少抱了抱舒蕾，轻轻道：“蕾蕾，老公不是蛮干的人，会见机行事的。这么长时间了，也应该去果城看看情况了。我知道怎么办？主要是摸摸那边的情况，有机会的话才下手！放心吧！我们一定快去快回！”

    “嗯！”舒蕾紧紧地扎在怀中，“注意安全，早点儿回来。”

    舒蕾很坚强，硬是忍住了眼里的泪。凌少好一阵感动，更加抱紧了她。

    苦菜花在张军勇的怀里，哭成了泪人了，还边哭边说：“勇勇，要好好保重，厉害的就让凌少爷去对付，你不要受伤啊！”这就是中间道的女性苦菜花，居然疼老公到了这个地步！凌少在一旁，听得快栽倒了！

    “放心吧花花，老公和道主共进退的！”张军勇笑了，“跟着凌少爷一道，我怎么会有事儿呢？呵呵！”

    放开舒蕾，凌少和姚晨拥抱了一下。一老一少，没有更多的话，看着彼此的眼睛，已经懂了。姚晨的眼神是：好孩子，保重！凌少的眼神是：老家伙，我会回来的！

    深夜一点，凌少两人告别众人，张军勇发动汽车，向果城驶去！

    老子们又回来了！ (1)

    张军勇的车，开得特别快，那么坑坑洼洼的公路，凌少们在第二天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已经离果城只有一百公里的样子了。

    虽然他们这一次进果城主要是摸情况，然后见机行事，可是张军勇那开车时的速度和双手把盘的力度，都让凌少感觉到，他心里是憋足了一口恶气，血液一直在沸腾。

    离果城一百公里的时候，车转向了，沿着果城通往芙蓉都的老路，向西边的芙蓉都方向开去。四野无人，一片荒凉，又开出了近四十公里的样子，张军勇把车拐进了一片小树林，停在一块空地里。

    空地里边，还有一所小房子。凌少记得，那曾经是一个中间道员的家。看到那破烂的房子，那个曾经的主人，已经再也回不来了，他和张军勇的心里，都不好受。

    当晚，两人在车里睡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起来，掩好了车轮痕迹，走出林子，看看脚下的西河，碧水依旧，缓缓向东流去。

    两人下到河边，在一片岩石后面的草丛里，抬出一只木头渔船。那是那个中间道员以前在西河打渔的小船，虽然风吹雨淋，但仍旧结实着。如今，中间道仅存的道主和勇少，就要用这条船，划到对岸去，走向果城，展开新的战斗。

    两个人划到了对岸，把船藏进草丛里。沿着西河岸，向果城走去。一路上，他们避开河边钓鱼的老人，避开河里打渔的百姓。

    两天一夜之后，入夜时分，凌少和张军勇爬上了果城东山。东山山脉，与西山相对，向北方延展而去，沿山梁行走出五十公里，便是死水渡。两人看向死水渡方向，不由得心里一揪。

    站在东山之上，远远地看去，果城的夜色，更加绚丽多彩了。凌少和张军勇一声感叹：老子们又回来了！他们在山上找了处幽深的树林，坐在岩石边，吃了些肉干，平分了一瓶洞庭春，抽了一会儿烟。

    两个人的头发，都长了不少，又得反过来，倒扣在头上，遮住面容。再拿出从杂货店里偷买的墨镜戴上，呵呵，张军勇怎么看都像个身强力壮的老流氓，而凌少，再怎么说也是型男一族。两个人相互打趣了一番，才悠悠地下山了。

    嘿嘿，不必担心一代打神凌少爷标志性龙皮横挎包，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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