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转过头，这狗日的张军勇，还瞅着自己声色不动，瞎问起来，看见凌少转头，嘴角若有若无地笑着。
“这个，唉！”司机倒是感叹起来了，“那是果城第一美少妇啊！不过，嫁的老公不好！也只有中间道主凌少爷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可惜了，说不定也和凌少爷一起身亡了！红颜命薄哟！”
“凌少爷算个球，还不是让我们无情社、、、”瘦的那个混混儿蹲着，又不识相地叫起来。
“老子看你也是个球！”张军勇拳头如雨，打断了瘦混混儿的话，“你他妈再说，老子灭了你！”
“无情社？”司机一下子停车了，脸都吓白了，“师兄，你下车吧！我不拉了，他们是无情社的人，你们、、、”
“师兄，别怕！”凌少笑了笑，“我们只是远方回果城找朋友，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他们只是和我的朋友有很大的过节，朋友不好出面，我们办了他们，明天就走了。我敢保证，明天，无情社也不知道你拉过我们。嘿嘿，今天回果城，算是听到新鲜事了。我和我的兄弟也学一回中间道吧！”
“可以啊，我们也学一回中间道，惩恶扬善！”张军勇笑呵呵地说。说完又给了两个混混儿一阵拳头，打得两个家伙只得抱头乱叫。
“一定哟师兄，这个不能开玩笑啊！”司机虽然对中间道推崇有加，可是到底也是靠边拉客吃饭养家的人，心里顾虑很多，所以胆小。
“没问题的师兄，我可以现在就在车上拧了他们的脖子，让他们说不出话来。你只管开车吧！”张军勇插道。
对话出租车司机 (3)
“不不不不！两们师兄，要杀、、、你们到了地方杀去！我还上有老，下有小。我开车、、、只开车，其他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司机说话间，发动车子，开得快极了。
不大一会儿，司机把车停在西河边上，凌少扔给他一张百元钞票，他掉头就走了，车开得风快！凌少两人推着两个混混儿，来到荒凉的河滩上。四下无人，夜里九点了。
“两位老大，你们放过我们算了，我们是无情社的人！在果城，现在，只有无情社一家独大了。两位老大，一看就是外地的高人，大家都是一道上的人，放过我们吧！”那个瘦一点儿的混混儿哀求道，胖一点儿的也在那里点头。
“谁他妈和你们是一道的人？再提无情社，你他妈今晚全尸都没有！”张军勇呼地两脚过去，把那两个混混儿踹得差点儿栽到西河里去了。凌少知道，张军勇和自己一样，一听到无情社三个字，就火冒三丈。
“你们俩，给老子跪过来！”凌少厉声道。哪知道这两个混混儿，居然从河滩上爬起来就跑，嘿嘿，跟凌少两人比速度？死！
小四和小五 (1)
两个混混儿顺着河边，往果城方向卖力地跑着。凌少和张军勇不紧不慢地跟着，不过五分钟，两个混混儿就累得跑不动了。
“老大，饶了我们吧！求求你们了！”瘦子拉着胖子真跪在坚硬鹅卵石上了。
凌少和张军勇一人点了一支烟，看着两个混混儿，一言不发，两个混混吓得在河滩上磕起头来。好家伙，居然把额头都磕破了。
凌少两人抽完了烟，张军勇抬起脚，卡卡两下，两个混混一人折了一条腿，疼得在地上打着滚地惨叫。可那地方，四下无人，有谁会听到呢！
“还跑不？”张军勇低下身子，厉声问道。
“不跑了不跑了！”瘦子摇头大声道，脸上的青筋疼得爆起来，汗水都出来了。
“那好，回答我的问题，答得好，放你们一条生路！听到没有？”张军勇喝道。两个混混儿磕头捣蒜一般，连连称是。
“那好，你们先报上名来！”
“我叫小四，他就小五！”瘦的那一个连忙答道。
小四？小五？凌少一听，仔细看了看他们俩。小四，个头最多不过一米七，留着长头发，瘦瘦的脸孔，有点儿深陷的眼睛，看上去，真他妈猥琐之极！就这种人，也配到西井巷子打个霸王炮？
小五呢，比小四要胖一点儿，可是在凌少的记忆中，小五只是九岁那年的小王哥的名字。虽然小五哥离开自己不知所踪已经十五个年头了，可是记忆中他依然是一个好人，怎么他的名字要让一个混混儿用了呢？凌少一脚把小五给踹翻过去。
“老大，我们好好回答，你怎么又踢我呢？”小五从地上爬起来，哭道。
“因为你不配叫小五，知道不？”凌少冷冷地说。
“是是是！”小五拼命地点头。
凌少的心气没有消多少，对着小四又是一脚，因为果城医院那个傻货郭小四，曾经对着潘婷叫媳妇儿！小四从地上爬回来，只有磕头哭求，才让凌少的心气消了许多。凌少对着张军勇一使眼色，自已坐到一边，抽起烟来。
“中间道灭了之后，果城的黑社会，是怎么一回事？”张军勇咬牙道。凌少知道，他心听恨，和自己一样，一提起中间道灭了，那心火就冲天而起了。
“中间道？你们和中间道有什么关系？”小四又疑道。
“老子在问你，你他妈倒问起我来了！”张军勇叭地一耳光飞过去，打得小四头晃了几晃，左脸变肿，五根手指印赫然入目，鼻血长流。
“老大，我来说，我来说！”小五在旁边抢道。小四被打成那个样子，他当然不想也如此待遇。
“你想说就说？老子在问小四！”张军勇叭地一耳光把小五扇出了五米远。
“老大，我说，我说！”小四赶紧道。
小四和小五 (2)
“刚才你怎么不说？”张军勇存了心地折磨两个小混混儿了，又是一耳光过去，小四飞到小五那边。
“爬回来！”张军勇厉声道。
小四和小五真的爬回来了，跪在河滩上，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了。
“好了！现在，你，小四，说！”凌少吐了一口烟。
“好，我说！”小四吓得身子一抖，颤颤地说，“中间道灭了之后，不知道张局长发什么疯，把徐家帮和田地会也给灭了。这两个帮派的主要成员，都不知去向，他们帮里有些小弟也被抓进去，现在都在监狱里蹲着，最少的也判了十年！徐家帮和田地会的产业，全部收归国有了。凌少集团所有的产业，也全部收归国有了。”
“那无情社怎么还在？”张军勇怒问。
“老大，你别发火，我正说着呢！”小四吓得尿裤子了，一股骚味儿冲裆而起。
“老子想发就发，你管得着吗？”张军勇一耳光又把小四甩飞出四米远。
凌少对着小五冷道：“好，你来说！”
“不知道为什么，张局长没有动无情社。”小五看了看远处的小四，赶紧低头说道，“我们俩以前也是田地会的小弟，幸好逃过了一劫，就加入了无情社。现在，无情社是果城唯一的帮派，有两千多人。我们把徐家帮和田地会的生意都接了过来，包括保护费，夜总会和娱乐城的收入，每个月和张局长平分！”
“哦！是这样的。”凌少点了点头。哼，收归国有？全他妈狗屁，还不是张二球的私有？无情社好歹两千多人要吃饭，张二球拿了所有的一半，狗日的贪心也太重了！
“那这些收归国有的产业，是不是你们在帮张二球管理经营着？”张军勇点了一支烟，慢慢问道。虽然他声音平和了一些，可是小四和小五一抬头看他，不自觉又一哆嗦。
“没有没有，都拍卖给私人了！”小五道，“徐家帮和田地会的夜总会和娱乐城，给了我们无情社，收入刚才说了，是和张局长平分。中间道的发廊和修车铺与小吃城，也由我们无情社卖给私人了。”
“这么说，你们帮里有一些小弟做了替罪羊，你们怎么没有进去？”凌少问道。
“张局长说了、、、”小五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耳光。
“你在老子面前说了多少个张局长了？”张军勇怒道，“他是张二球，听到没有？”
“是是是，张二球说了，凡是以前身上案情较重的，凡是徐家帮和田地会骨干，都改名换姓，连身份证全都换了。只是拉了二十多个小年青顶罪，给他们家里一家付了一百万。”小五老老实实地说。狗日的张二球，把两个“凡是”学到包庇罪犯来了，党校几年白读了！
小四和小五 (3)
“那这么说，你们两个是骨干还是案情较重的？”张军勇道。
“两位老大，你眼睛亮，我们哪是什么骨干啊？我们是案情比较重的。不过，张局、、、不，张二球让我们所有没进去的人，包括徐老三和田麻子，都把自己的犯的事情，写了口供了，还签字画押。说他要高升了，让我们跟着无情社，听话，要不然一网打尽！”小五低头道。
这个张二球，还真处处给自己留后手。估计，等他调到芙蓉都，那些口供，成为他遥控统治下一任局长的诱饵。毕竟，每个市的公安局长，哪一个不想有大的建树，然后再升一级呢？
或是张二球再进了省厅的时候，果城又会成为他的政绩工程了。徐家帮和田地会，两个傻货团伙，居然敢和张二球合作，怎么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不过，既然我回果城了，那么，用不着张二球玩儿那一套了，我亲自来动手！凌少暗下决心，最后，不管张二球官到哪里，老子非把他拉下马不可！
替天行道 (1)
“好，现在，把你们无情社各个骨干的情况，各个聚会点，活动时间，非法行径，都给老子好好说一遍！”凌少厉声道。张军勇已经从自己包里掏出纸和笔，准备记录了。
“两位老大，你们、、、”小四抬着肿成猪头的脸，疑道。
“叫你说你就说！怎么那么多废话！”张军勇扔了纸和笔，左手抓住小四的长发，右手一拳崩过去。小四又是脸烂开花，鼻血狂喷，晕了过去。其实，小四和小五的鼻血，一直就没有停过。
“他晕了，把笔和纸给老子捡起来，你来说！”张军勇对着小五狠狠一瞪眼。小五赶紧在地上捡起笔纸，恭恭敬敬地递给张军勇，然后开始说了起来。
狗日的，无情社的情况还真他妈复杂，一个小时过去了，张军勇记录得鬼火冒。而小四和小五，只是无情社的低层干部，手下各带着五六名小弟而已。
看样子，凌少两人这回抓的是小鱼，不过，他们也把很多想要的一些东西说出来了。比如，团伙骨干姓名，住址，情人，分管的犯罪项目等等。团伙骨干里面，现在徐老三和田麻子，还有和尚，都听命于曾幺妹儿了。
“不要说了！老子不记了！”张军勇把纸和笔一摔，“老子问你，无情社谁他妈会做炸弹？”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四摇头道。
张军勇气急了，一拳把小四打得仰面倒地，又昏过去了。张军勇凶狠地看着小五，小五连连摆手道：“老大，我们真的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我们只是小角色，又刚加入无情社不久，真的不知道他们谁会做炸弹啊！”
“好吧，你把笔和纸捡起来，自己写出你们两个的罪行吧！给老子老实交待，做过的，没有写出来，死！”张军勇瞪眼道。
小五颤颤地趴在地上，花了的半个小时，才把自己和小四做过的坏事，一件一件地写了出来。其间，小四醒过来，和小五相互讨论和回忆，认真的态度，他们当年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达到那种专心的程度。
他们满满地写了十张纸，凌少和张军勇接过来一看，触目惊心，怒火中烧！这还他妈无情社的小角色啊！小四和小五，带着手下十几名小弟，干的事情，还真不少。
前后往外地运送海洛因１５公斤；参与押运假钞十二次，大约７０００万ＲＭＢ；捅伤不懂事的小青年五十八人，捅死五人，都钢丝绑石头沉到西河底去了；收取保护费三百七十八万元；诱骗十七名在校高中女生和二十三名中等技校女生在各夜总会提供三陪服务，其中绝大多数被他们轮流奸掉，再出台挣钱；令人发指的，另有五名不满十六岁外地未成年少女，被他们以网友会面方式骗到果城，轮干致死！这两个家伙，写得还活灵活现，记忆力也不错，很详细！
替天行道 (2)
“你们这些渣滓，你们这些果城的祸害！老子恨不得把你们挫骨扬灰！”张军勇咬牙切齿道，转而又脸上饶有兴致，“你们既然能举着鸡～巴在果城乱搞，为什么去西井巷子打霸王炮？”
“老大！我们是小鱼，那些女的进了夜总会，就不是我们的人了。我们虽然有时也换女朋友，可是，不给钱的免费小姐，干了她们还不敢声张，很刺激！”小四低着头老老实实在答道。
“哦，是这样的哈？”张军勇笑起来，笑得小四小五直发抖。张军勇接着问：“如果让你们姐，让你们妹去做小姐，你们会给钱吗？”
“给给给！”小四不停地点头。这个小四，已经道德沦丧到那种地步了！
“哦，让你们去干自己的亲姐妹，你就给钱，别人就不给吗？”张军勇大笑起来。
“给给给，下次一定给！”小四哭道，“老大，我给还不行吗？放了我们吧！”
“好了，勇少，说这些没有用了，我知道你同情弱者。”凌少在旁边笑道，“现在，让我们中间道，替天行道吧！”
“勇少？你们是、、、”小四和小五抬起头来，疑道。
“你们以为，凌少爷真的那么容易死掉吗？”凌少缓缓地摘下墨镜，把头发向后一甩，露出自己冷酷到底的脸。张军勇也如此，把面容露了出来。两个人冷冷地看着小四和小五。
“啊？你们还活着？你们你们、、、”小四看着凌少和张军勇，尿又出来了，脸色无限恐惧。
“你他妈敢用手指我们？老子叫你指！老子叫你指！”张军勇捏住小四的手，一根一根啪啪地折断完了。
小四痛得在地上乱滚，嘴里的惨叫，把小五在旁边已经吓得魂不附体了，磕头大叫：凌少爷饶命，凌少爷饶命啊！
“饶命？”张军勇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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