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付若获和所有被炸身亡的中间道兄弟姐妹们,不知不觉,凌少的心更痛了,眼睛也湿润了,可是,那一腔热血在汹涌澎湃了!
“怎么?小仙子被歹人所糟蹋,伤心落泪了?”张军勇的话传到凌少耳朵里。他一抬头,看着他那恶笑的脸,真想一拳飞过去。
“突然想起若若了,还有三有他们!”凌少沉声道。
“哦、、、”张军勇低下头,没有话说了,和凌少慢慢地朝前走去。
过了一阵,凌少才把刚才对于几个黑衣年轻人的分析说了一遍。张军勇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今天晚上谁打你小仙子的主意呢!还以为赶上好戏了呢!”
“不过,瘦猴子!”张军勇摇摇头,“我看这个曾英贤还真阴险!你的小仙子上初中那会儿,不过十一岁吧,再让高中那会儿也不过十四岁吧!可能从那个时候起,曾英贤就开始打你的小仙子的主意了!现在,还打着真心喜欢的旗号,说要等你的小仙子二十岁的时候再表白,哼,依我老张看啊,他小子就是别有用心了!”
张军勇一口一个“你的小仙子”,说得郝迪就像凌少的人一样!唉,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就随他好了。
凌少摇了摇头:“话,也不能这么说!刚才的情况,曾英贤是付了钱给那些黑衣年轻人的。而那些年轻人,可能和无情社也没有多大关联吧!”
“瘦猴子,你怎么一提到感情,敏锐的判断都没有了呢?”张军勇痛心疾首一般,“照你那样一说,那四个黑衣年轻人身手不弱,曾英贤就一个高中教师,他能有那么多钱请四个高手当你的小仙子的保镖?不对,还有换班的,不是八个吗?”
还有一个消息! (5)
“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凌少对张军勇是彻底无奈了,“我只是觉得,如果一个男人,能为一个女子作出这样彬彬彬有礼的养成计划,也算是个男人了!若要是曾英贤想另外耍花招的话,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看看!我说准了吧!”张军勇指着凌少,“嘿嘿,对你的小仙子动情了吧!你凭什么对人家不客气?你又不是你的小仙子的男朋友?”
“你个老流氓,老子那是动情了吗?”凌少有点儿火了,“唉,我不是动了情啊!你看,郝迪长得多么像天上下凡的小仙子,纯洁得比纯净水还纯。要是有谁欺负她了,你看得过吗?现在,像她那样纯洁又懂事的小女生,上哪里找去?”
“好好好,不说了!你说的都对,你是出于公德心!”张军勇还是拗不过凌少,也许是看凌少脸色有点儿不对了,“不过啊,你的小仙子是人见人爱,大多数男人都会起坏心的。可是,果城这有钱有势的坏男人,比如郝德行他们,怎么就没有一个打到你的小仙子的主意呢?我看这个曾英贤,还真是不简单啊!”
“这是你今天晚上,说得最像人话的一些话了。”凌少点点头微笑着,“分析得很有道理,看来,出于公德心,我们也有必要见识一下曾英贤,看看他有什么样的本事?”
“就是嘛!老张也想看一看,这个痴情的猪哥,他有什么本事敢做你的小仙子的护花使者?看看他是不是长得英俊非凡,是不是世外高人?”张军勇兴奋道,“嘿嘿,要是他是一只癞蛤蟆,那才好呢!”
“他要是一只癞蛤蟆,你高兴什么?”
“为你高兴啊!”张军勇哈哈一笑,“别以为老张是傻蛋子!你没看到吗?你的小仙子看你那个眼神,老张一看就觉得你小子有戏!”
“那只是英雄崇拜,你懂不懂?没听见她叫我叔叔吗?”凌少真拿张军勇没办法了。
“我老张也算是英雄吧!怎么她不崇拜我呢?叔叔怎么了?乱个伦又怎么的?没看见郝德行老成那个球样了,还把你的那个同学给干得哭吗?”张军勇理直气壮啊,把凌少哽住了。这个老流氓,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善辩了呢?
如果说,从果城西边环绕而过的西河边上,有一个地方没有被开发,那就是鬼河滩。
解放战争时期,四州省军阀刘少湘,曾在那里残杀过一百七十名地下党和四百多革命群众。传说每到夏季,天色一变,打雷要下雨的时候,鬼河滩上总会响起枪声和哭喊声。
人们说,那是当年不散的冤魂在哭喊!于是,多年以来,那里成了果城人民心中的两处神秘可怕的地方之一。而另一处,就是黑道上人员所害怕的死水渡。
还有一个消息! (6)
虽然在凌少的眼里,死水渡并没有那么可怕,除了那一大段河水平静,而两头汹涌之外。可是,中间道,也是在那里灭亡到只剩下凌少和张军勇夫妇了。
在鬼河滩的身后不到一公里,便是繁华的人民北路,再后退五公里,就是果城著名的红灯巷子西井巷。凌少和张军勇在火花镇坐上公交车,晚上十二点就来到了鬼河滩上。如今,在曾经先辈们撒下热血的地方,河滩依旧一片荒凉。
鬼河滩上,到处长满了芦苇,长了多少年也没有有去割过。一丛丛死去的苇丛里,又冒出新发的芦杆。
奇怪的是,传说当年烈士们倒下的那块地方,大约有六百多平方米的样子,除了一块块卵石静静地躺在沙滩上,一丛芦苇也没有。那里,大约也就是今晚无情社和渝州黑帮的交货地点吧!
天上那轮月亮不知钻到哪里去了,星星也少极了。西河水在哗哗地流着,黑夜笼罩下的鬼河滩,静静得有些可怕。这片靠近繁华城市的滩涂,当真是有些神秘。
离他们的交货的时间还早,凌少和张军勇选了一个地方先藏身起来。离那块空寂的滩涂有一百米远,西河上游方向,有一丛水柳林,两个人就藏在那里面。水柳林位置颇高,站在那里,也能看得见对面的空寂滩涂。
初夏的水柳,已经繁茂极了,叶片里带着很淡很淡的清香。凌少和张军勇刚刚抽完了一支烟,眼前就有动静了。有三辆白色的长安面包车,从人民北路方向往这边开来。
不一会儿,一辆面包车停在了鬼河滩上,上面不声不响地下来九个混混儿模样的小伙子。他们一个个都提着明晃晃的砍刀,在一个三十左右的头目指挥下,悄悄地埋伏进了河滩上的芦苇丛里。从阵形上看,对那片空空的河滩,开成了包围之势。
埋伏布置好之后,那个头目提着雪亮的探照灯,向鬼河滩四外晃了晃,还特别地照射了凌少两人藏身的水柳林。水柳茂密,好像他没有发现什么。
只是那家伙心里还有点儿小道道,他放下探照灯,在河滩上捡了几颗卵石,奋力向水柳林砸过来。
这个头目的臂力还不错,凌少两人一低头之后,几块卵石就砸进了水柳林里。几只水鸟咿哇乱叫着,飞了出去。
那小头目才提起探照灯,对着周围的埋伏大声道:“仔儿们,一人五万,都给老子好好呆着,不要乱动,撒尿都屙在裤裆里!记得一会儿的信号!往死里砍!”
芦苇丛里,没有一个人回答,那头目很满意地上了一辆面包车,然后三辆面包车一起往人民北路开去。
张军勇在凌少耳边轻轻地说:“先埋伏一批,一会儿交易时再来一批,无情社算得真准啊!看来,渝州来的那两个人,死定了!”
还有一个消息! (7)
“这十八个人,穿得像一般的混混儿,但是走路的架势,也都是打架的好手啊!无情社还真加强队伍的建设了!”凌少悄悄道。
“管他妈队伍建设得怎么样,一会儿还不是让我们、、、嘿嘿!”张军勇得意道。他对自己的身手,那是相当有信心,而且越来越有信心!
“渝州既然敢两个人来,必定有所倚仗,说不定他们会两败俱伤。一会儿看情况,如果无情社胜了,我从这里包过去,拦住退路,你从河边绕过去,两头夹击!如果无情社运气不好,遇到高人了,那你先从河边绕过去,我在这边铁桦箭支援!记住,出手必杀,绝不留情!”凌少沉声道。
“老哥说过,让你不要用铁桦箭了,记得不?”张军勇压抑着自己的热血沸腾,关切地道。
“哼!只怕今天晚上,没有人能带走一根箭杆了!”凌少看着静静的鬼河滩,杀意在心中澎湃不息。
“好像有点儿不对啊!”张军勇轻声道。
“怎么了?”
“刚才那个头目把那九个混混儿叫什么?仔儿们!这是渝州话!”张军勇差点儿大声叫起来,“他们是渝州的黑社会团伙!”
“嘿嘿,这下热闹了!”凌少一下子回想起来了,“哼哼,无情社今天晚上有好果子吃了。没想到啊,无情社的地盘上,渝州仔儿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来埋伏着了。这个新兴的黑道团伙,还真不简单!”
天色更暗了,河水哗哗,鬼河滩上的芦苇在夜风里沙沙作响。时间一秒一秒过去,两点四十分。两辆红色的吉普车,从人民北路那边开过来。
车停了,无情社的人到了。无情社现在队伍建设得也不错,十八个大汉,个个精神抖擞。吉普车的车灯没有熄,在河岸上照得那片空寂的河滩卵石俱现,沙粒也看得清清楚楚。
十八个大汉站面向河滩站着,看不清样子。从他们的身后,走出来另一个大汉,手提着一个小小的箱子,不用说,那里面装着五公斤海洛因。他向四周望了望,借着车光,凌少看见了他的样子,是以前田地会的一个骨干,名叫吴学平。
吴学平身高接近一米八,戴着黑边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他打开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对着西河下游关了三下,又开了三下,搞得像地下党接头一样。
凌少和张军勇屏住呼吸,注意着眼前的情况。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西河下游转弯的地方,驶来一艘摩托艇。
凌少和张军勇看着对方,互相点了点头。渝州到果城,水路七百公里,想来渝州黑帮也是有准备的。旱路提前有人进入埋伏,真正接货人,走水路来。那艘摩托艇,只怕是早就停在西河的下游某个地方了。
还有一个消息! (8)
看来,黑吃黑的好戏即将开始了!到底是无情社吞掉了渝州仔儿,还是渝州仔儿黑了无情社,凌少和张军勇拭目以待!
一波三折 (1)
摩托艇停在了西河岸边,上面走下来两个年轻人。他们一个高有一米七五的样子,一个大约只有一米七。两个人都染着金黄色的长发,戴着墨镜,一人手提着一只黑色密码箱,自信满满地走向无情社那边。
两个渝州仔儿走到无情社吴学平对面,有十米远就站定了。他们打开密码箱,灯光下,箱子里整整齐齐的都是鲜红的毛主席,总共约有四百万。狗日的,是艺高人胆大还是事先有准备,敢带这么多现金?凌少和张军勇看得眼睛有点儿红了。
密码箱就放在沙滩上,高个的渝州仔儿站在两只箱子面前,矮个的退后了五米。吴学平走过来,拿起箱子里的一沓钱,看了看,又从底层翻出几沓子看了看,没有说话,便回来自己人那边。
“师兄,钱不会假,货呢?”高个渝州仔儿沉声问道。
“货当然也不假!”吴学平笑道,转身从身后的手下那里接过手提箱,拿出一小包白色粉末,远远地扔过去。
高个渝州仔儿腾手一接,那白粉被狠稳稳地接在他手里。张军勇在凌少身边轻声道:“快,稳,准,那渝州仔儿身手不错啊!”
“哼!他是不错,我感觉,他身后那个矮个子更厉害!”凌少目不转睛地看着河滩上的动静,小声说道。
高个渝州仔儿轻轻打开那白色的小袋子,用右手长长的小指甲勾了一点出来,放到嘴边尝了尝,又吐掉。他突然大叫一声:“妈批的,你们果城无情社不地道,拿面粉来哄老子们!”
哈哈哈!吴学平等人大笑起来,一伙人马上冲上去,把两个渝州仔儿给围了起来。
吴学平把眼镜摘下来,哈了一口气,然后用衣角擦了擦,冷笑道:“哄了你又怎么样?今天晚上,你们要是懂得起音乐,活着回去;要是懂不起,就死在鬼河滩吧!”
“哼!无情社,果城一家独大,就这个水平?”矮个渝州仔儿发话了,声音冰冷之极,“我数到五,你们不消失,那就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此话一出,鬼河滩上的气势大变,让人觉得那里的空气紧张起来。
“呵呵!你数!有本事你别数到五,数到十吧!”吴学平狞笑道。他的十八个手下,已经把手伸向了各自的腰间。
“一,二,三、、、”矮个渝州仔儿慢慢地数着。凌少和张军勇看得清清楚楚,四周的芦苇丛里,渝州的九个埋伏悄无声息地摸到了芦苇丛的边缘地带,就等那一声“五!”了。
“五!”矮个渝州仔儿大喊一声,猛然扑向了吴学平,速度之快,大大超出了凌少的想象。
埋伏着的九个渝州仔儿冲了出来,九把砍刀照着无情社的人砍去。那个高个儿渝州仔儿,却慢条斯礼地把两只密码箱关上,对身边的混乱一点儿也不关心!
一波三折 (2)
吴学平猝不及防,矮个渝州仔儿手中寒光一闪,夜空里喷起一抹血花。吴学平捂着脖子唔唔唔地倒下了。
无情社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场面短暂的混乱之后,就平静了。九把砍刀,一刀不走空,矮个渝州仔儿在干掉吴学平之后,又连放倒了两名无情社成员。无情社,十秒钟的时间,死了十一个,有的连刀都没有拔出来!
局势陡然一变,渝州黑帮十一个人把无情社剩下的七个人围了起来。矮个渝州仔儿理了理自己的金色长发,正了正墨镜,对着无情社那七个人冷声说道:“现在知道了吧!这就是得罪我的下场!”
“你是谁?”无情社一个成员舞动手里的匕首,颤抖地问道。
“渝州弓长帮,帮主张铁侯!”矮个渝州仔儿笑道。
“铁侯爷?你亲自来了?”无情社成员疑惑道,突然他放声大笑起来,“今天晚上,要的就是铁侯爷的命!”
砰砰砰!!!
西河岸上突然响起了一阵枪声,一波三折,弓长帮瞬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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