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副科长也上楼了。凌少和张军勇笑看着对面的情况。702,牟利的卧室,玻璃窗被砸烂了,堪比姚铭巨无霸的声音传来:“老娘让你乱搞,乱搞!你还站在旁边干什么,还不来帮忙解开?”
“你这个副科长当得好,自己老婆偷起局长来了!解不开,去厨房拿菜刀!”又是猛妇之音。
哗!!!
随着郝芬芳惊天地泣鬼神的嚎叫,全楼的灯都亮了起来,人民西路上已有行人驻足观望!凌少和张军勇快笑翻了,狗日的老天啊,牟利的脸啊,这回是丢大了啊!
不一会儿,牟利鼻青脸肿地,穿好了衣服,被郝芬芳从楼里揪出来。他的手腕和脚腕处,还有没解开的布条死结!张军勇捆的神仙结,嘿嘿,一般人还真解不开!
郝芬芳把他塞进宝马车里,踹了一脚才关上车门。郝芬芳发动车子,火速离开。她要干什么?把牟利拉回别墅收拾呗!
这边,701灯光大亮,一阵男人的咆哮如雷,和一阵又一阵的女人惊叫传来!可是,集资楼里,灯也次第灭了,路上的行人也慢慢散去。凌少和张军勇也出了肯德基,拦了一辆出租离开。
再回死水渡 (1)
凌少和张军勇回到了东山上,已是凌晨两点了。两个人倒在干草上,看着天上的星星,抽着烟。
“瘦猴子,说实话,今天晚上真想一刀劈了牟利。”
“先放了他!毕竟他还是郝德行的女婿,闹得太大了不好!”
“关键是张二球还是果城吧!”张军勇笑道。
“估计张二球快调走了吧!明天找青市长问一问吧!”凌少想了想。
“你的小仙子就要高考了,你想不想去陪考啊?”张军勇坏笑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老子还没过问你,你为什么把郝迪说出来了?害得我差点儿跟舒蕾解释不清了。”凌少火道。
“嘿嘿!我那、、、是不小心!”张军勇深深惭愧道,“再说,你心正不怕影子歪嘛!你要是心里没鬼,怕什么?”
“算了,不和你玄扯了,睡觉!”凌少闭上睛睛,不再理张军勇了。张军勇也就没话说了,偏过去,自个睡着了。
第二天上午九点,凌少和张军勇睡醒了。吃过东西,站在东山上,对看着火花中学。头天下午,他们学校就放假了。
此时,学校老师和学生会的成员们,正在布置考场。一年一度的高考就要开始了,嘿嘿,不知道牟利这个副局长,顶着个猪头,怎么下到学校里去巡考啊?
凌少和张军勇在东山上,呆着也没多大意思,就下到火花镇上去了。两人找了一个人流量比较少的地方,一口气买了十张IC电话卡。用路边的公用电话给青市长打了个电话,电话里,他非常高兴,说他现在正在市委开会,不方便,晚上一点,他在家等凌少们。
挂了电话,两个人找不到什么事做了。于是,凌少就想回死水渡看看。虽然那里已经被毁掉了,可还算是他们曾经的家。想法一出,两个人就往东山北边走去。
太阳热烈地轰烤着大地,凌少两人整整走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死水渡。远远望去,大山之间,西河流淌,河滩上芦苇纵生,凌少府的废墟,没有人清理,在阳光下显得那样寂寞。
凌少和张军勇坐在废墟上,抽起来烟,看着眼前的死水渡。和从前一样,西河那巨大的拐弯处,河面平静,几乎无波涌动。两头,西河上游和下游,和拐弯交界的地方,却是波浪翻滚不已。
两个人的心情,有些不好,毕竟凌少和张军勇,和那么多的兄弟姐妹,在死水渡,一起过了两年多三年的时光啊!
张军勇把烟头扔得远远的,转头对着凌少,眼睛有些湿润,他说道:“等张二球调走了,我们是不是正式杀回来?”
“也不是正式,至少,姚铭和二十四亲卫会杀回来,到时候,我们还以死水渡为基地,你说怎么样?”凌少正声道。
再回死水渡 (2)
“那当然,这里虽然道上人害怕,可是我们不怕!”张军勇有点儿激动,“被人夺去的一切,重新夺回来,被毁掉的一切,重建起来!老子就不相信,这个世界永远都是那么黑暗!”
“勇少啊,我想,张二球走了,我们还有一股力量可以团结起来。无情社,不出十天,就可以让他们灰飞烟灭!”
“哪股力量?”张军勇来了兴趣,“嘿嘿,你还有事情瞒着我?”
“你啊,忘性真是大!杨重义,杨大哥,你忘记了?”凌少笑道。
“哦哦哦!”张军勇一拍脑袋三点头,“我怎么把他给忘记了呢!你这些日子,也没有提起说去拜访一下人家,我也快忘记了!”
“张二球一走,牛投极有可能是局长。牛投除了张二球,没有别的背景,杨重义肯定可以不服他的调动。那么,在我们对无情社展开行动的时候,特警队就可以名正言顺出手相助了!”凌少分析道。
“说得对!要不,咱们今天晚上拜访一下特警队?”张军勇来了很大的兴趣。
“不!一定要等到张二球调走以后再说!”凌少沉声道,“万事小心为妙!”
“那好吧!反正你和杨重义是英雄识英雄,还有你家老爹的威名镇着,迟早特警队都是我们的力量!”张军勇笑呵呵地说道。
“哦!我还有一个疑问,一直没有说。”凌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
“什么?”
“那两个女生,你还记得不?”凌少郑重地看着张军勇。
“那当然记得,把梁三有和严家三个小少爷摔得不知东南西北的两个小女生嘛!她们不是高老头的人吗?”张军勇疑道,“难道你有什么别的发现?”
“不,她们不可能是高老头的人!”凌少摇摇头,“记得去年徐家帮和田地会,尽数出动,来死水渡杀凌少的时候。虽然两个团伙的骨干都没有来,可是来的将近一千人啊,我几个来回就杀掉一大片,自己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总感觉他们的砍杀的动作比我要迟缓一些。我承认那时候,我的速度已经相当快,可是,乱战之中,我真的是连毫毛也没伤到一根啊!你说怪不怪?”
“怪,当然怪!是为什么呢?”张军勇也好奇啊。
“我后来站在凌少府大门处,恩,好在就是我们现在坐这里,我吹着喇叭,不经意之间一转眼,就看见身后的山上、、、”凌少边说边看向山上。
“看见什么?”张军勇也看向身后的大山。
“两个女生!”凌少笑道。
“两个女生?”张军勇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你在死水渡的河滩上冲杀,山上有两个女生在观战?”
再回死水渡 (3)
“不错!我的感觉就是!”凌少重重地点点头,“后来,杨重义他们来了,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他们撤走了。我也用蛋疼1号把凌少府给爆掉了。当我回身往山上走,想翻过山去找你们的时候,一抬头、、、”
“你一抬头,两个女生在你头上的山顶上?”张军勇嘻笑着抢道。
“不、、、她们到了对面山上!”凌少笑指着对面的高山。
“啊???!!!”张军勇这下是惊呆了。老半天,他才说:“我们在这里住了那么久,这一带,要到对面的山上,除了绕火花镇,爬东山,还有就是从西河大桥那边迂回过去。不,还有坐船,可是,这一带哪里还有打渔的人啊?连西河上的游船也不来这里!难道那两个女生会飞?”
“谁知道她们是怎么样过去的呢?”凌少看着对面的山峰,面色严肃,“她们好像当时也看到我了,我还以为是幻觉,等再一看的时候,她们就不见了,速度相当快啊,就在眼前一下子不见!这可是一年多以来,一直在我心里的迷啊!”
一步一步走! (1)
“你有没有看清她们的样子?”张军勇惊疑着。
“没有,样子很迷糊,隐隐约约的,就穿着郝迪她们学校的蓝白校服裙!”凌少又点了一支烟,“我在想,这些年死水渡的神秘,也可能和她们有关啊!可是想不通,为什么对我们,她们没有行动呢?反而我觉得那一天,没有她们帮我,我至少身上得挂彩才行!”
“算了,这个够吓人的了瘦猴子!这两个女生,可不是郝迪那样的小仙子了!说不定有什么异能啊,会飞,会移形分身?可能是你人品比较好吧!人家才帮你!”张军勇感叹道,他可能看那些新兴出来的都市异能小说,看得有些多了。
“呵呵,哪里有什么异能啊!说本少爷人品好,还差不多吧!”凌少笑道。
“得了瘦猴子,你人品好?你人品好就三分钟?还不如我五分钟!”张军勇又开始没边际地胡言话说了。
“闭嘴!说正事呢!”凌少佯怒道,“现在啊,我可以肯定地说,果城除了神秘的高老头,还有两个神秘女生,加上无情社和我们中间道,四股力量啊!虽然搞不明白高老头和两个女生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肯定,总有一天会和他们打上照面的!”
“你错了瘦猴子,还有一个曾英贤!”张军勇道。
“对,还有一个曾英贤!”凌少站起身来,“走吧,管他有多少力量,咱们走一步是一步,一步一步走好吧!”
凌少和张军勇沿着烂公路,往果城走去。其实,脚下的这条路,也让凌少怀疑着。死水渡,照理说,它应该是个古时的渡口,而脚下的这条公路又是何人所修?修在这里,有什么作用?以前凌少也曾经找人问过,而且是果城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他们都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那条公路,仿佛是一夜之间就有了那条路一样。
两个人慢慢地走着,太阳在头顶有热烈。凌少折了一条河边的柳条就着一些茅草,编了两只草圈,和张军勇一人一只。他们就那样戴在头上,往果城走去。等到了火花镇的时候,天色已黄昏,草圈都干了。
他们没有取下草圈,那也是一种流行风,不是吗?两个人就那样戴着草圈招摇过市。那一个夏天,果城里,长发盖脸头,套着草圈,竟然流行了好长一段时间。凌少都怀疑,他和张军勇是不是混混儿们的流行风向标。
在火花中学对面的小饭馆里,凌少和张军勇炒了几个菜,喝了两瓶啤酒。总觉得洞庭春喝惯了,然后喝啤酒,一点儿意思也没有。而这次出来,舒蕾怕凌少喝多了酒,连洞庭春也不让带了。
唉,啤酒不好喝,可是饭馆里居然连射洪大曲也不卖了。凌少问是为什么?人家说,射洪酒厂垮了,是因为什么原因,也不太清楚。
一步一步走! (2)
当时凌少还在想,要是自己能快一点儿走在阳光下,一定把射洪酒厂给买下来。怎么说,射洪大曲是父亲和自己喜欢的酒呢!
那天晚上,凌少和张军勇把那家小饭馆当成酒巴了,两个人喝到十二点,愣是没有醉的感觉。店老板吓了一跳,结账时,他两人一共喝了六十八瓶,快三大件了。
两个人出了小饭馆,打了出租车,往市里去。车在人民南路中段的时候,他们就下了,两个人慢慢地往市委小区走去。
夏天的果城,晚上是很凉爽的,因为西河风吹散一城热气。当然,果城的夏夜,女人们穿得更少,让男人们的心热烈得很多。
西井巷子的小姐们,一个穿得比一个爆,引得插头们峰涌流入。估计,挂空档的小姐不在少数。当然,西井巷子和会春楼五星大厦以及银河夜总会比起来,档次差得多了。果城凉爽的夏天,人性化服务行业产值在爆涨。
来自全国各地的插头们,打着避暑的旗号,来果城旅游打炮。西河游船上的生意,那也是一艘比一艘火啊,路上凌少还听说,昨天晚上有一对插头插座,光着身子从船栏上翻到西河里去了。真他妈是干翻了!
凌晨零点五十分,凌少和张军勇轻车熟路,翻进了市委家属院。院子里的车还是那么多,1501郝德行的房子里,没有灯光,不知道带着贾利到哪里鬼欢去了。凌少很佩服这样的市委书记,房子在一楼,很基层!
凌晨一点,凌少准时敲响了青市长的家门。凤嫂抱着青石崖开的门,见了凌少两人,开心不已。关上门,看着她怀里的崖崖,小家伙睡得正香啊!
厨房里,还传来一阵阵爆炒的香味儿,青市长在亲自下厨。客厅的饭桌上,已摆满了各种小菜,让凌少和张军勇味口大开。
凤嫂招呼凌少和张军勇坐下,自己却往厨房里去了,青市长正端着一盘子虎皮辣椒出来了。张军勇抢先说:“哟,我的老哥,市长大人亲自下厨房,今天什么好事啊?”
“两位老弟来了,这是好事其一,其二呢我们坐下说!”青市长高兴道。
凤嫂在一旁说:“你们哥三个吃着聊着,我进屋去了。”凌少心里佩服这个女人,她明白男人之间的事情,自己不打搅。
凌少人坐下来,青市长从厨房里拿出两瓶酒来,凌少和张军勇心里一阵感动,那是两瓶射洪大曲。正待说话,青市长笑道:“两位老弟,这个酒,买不到了吧!”
凌少和张军勇点点头。
“凌少这个当老哥的,知道两位兄弟喜欢这一口,今天下午可是跑遍了果城,总算买到了!”青市长笑着倒满酒,“来来来,先喝一口!”
一步一步走! (3)
凌少和张军勇二话没说,举杯和青市长碰了一下,三个人喝了一小杯。青市长坚持着亲自再倒,边倒边大笑着说:“你们两个小兄弟,是把牟利给收拾惨了啊!高人啊厉害啊!”
“嘿嘿!那也是他活该!”张军勇笑道,“老哥你都听说了?”
“那可不?”青市长边给凌少们夹菜边说,“昨天晚上,嘿嘿,郝芬芳那个母老虎,把郝德行叫过去,父女俩把牟利关在别墅里一顿打啊!知道郝德行边打边说什么不?”
“什么?”凌少和张军勇齐声道。
“他说,身为国家干部,竟然生活作风如此腐败啊!我郝家怎么有你这样一个女婿啊?”青市长装模作样,恨铁不成钢地说完,引得三人哈哈大笑。
“牟利可能是憋得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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