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永恒之歌与玛鲁纳克的秘密

    岚枫开始动手折叠着手中的信，好像准备给他们上一节手工课。

    “岚枫老师在干什么？”龙儿看了一会儿，小声嘀咕，“他怎么把信折成了一只纸鹤啊？”

    岚枫没说话，手指上下翻飞，果然那封信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只纸鹤。他捏着纸鹤的翅膀，指给大家看，小伙伴们这才发现了奥秘：拼好的折纸上，杂乱的字符和线条竟然奇迹般地组合成了“正气歌”三个字。

    “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宿舍吧。”玄壶的话提醒了被字符困扰的小伙伴们，大家赶紧又钻进玄狐的隐身斗篷回来。

    在影踪的月影之门下，小伙伴们忽然听见远方传来了神秘的歌声，像是一个年轻女子在满含深情地歌唱。大家都止住脚步默默聆听。那女子的声音唱道：

    高悬天空的皎月啊！

    能不能请你告诉我

    为什么相爱的人会彼此分离，彼此伤害？

    指引方向的璀璨星辰啊！

    为什么深爱的人会不能相见，不再相认？

    高悬天空的皎月啊！

    你可知道他们现在是否一切安好？

    指引方向的璀璨星辰啊！

    …………

    为那些默默守卫世界、永垂不朽的生命……

    歌声飘渺如同梦幻，悠远绵长。透过歌声，小伙伴们感觉她仿佛正在讲述着一个凄美古老的故事。

    龙儿小声低语，生怕自己声音太大惊扰了歌声：“唱得真好听。”

    苏迪点点头，“不过感觉有点悲伤。”他下意识地摸摸手中母亲的画像，心里有点难受。

    凌茜听得入迷，侧头看玄壶也正认真地听着，就碰碰他的胳膊：“怎么样，闷葫芦，你也被迷住了？”

    玄壶仍旧闭口不语，唇线紧抿，内心却无比纠结。

    “你怎么了？”凌茜看出了他的异样。

    这时，其他人也看出玄壶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都好奇地看着他。

    玄壶看着周围大家关注的眼神，突然做了一个重要决定。

    他沉默了一下，缓缓地说：“这首歌我曾经在梦里听过。”

    还没等大家消化完他这句话的含义，他接着又说：“我还知道这首歌的名字，它叫做《永恒之爱》。”

    “很抱歉，我现在才告诉你们。”隐在白玉面具下的脸微微有点发烫，玄壶不太敢看大家的眼神，“因为最近事情很多，我怕把这个梦说出来，你们肯定不相信。而且我自己也觉得没多大意义。”

    大家都有点惊讶，但转念一想：作为朋友，还是要考虑别人的感受啊。

    苏迪大笑着捶捶玄壶的肩膀：“你这小子真是名副其实的闷葫芦，什么事都闷在肚子里啊。现在才告诉我们。”

    善良的龙儿体贴地为玄壶辩解：“葫芦哥哥也不是故意不和我们说的，他想一定要在一个对的时间告诉我们。是吧，葫芦哥哥？”

    凌茜附和着龙儿的话，拍着玄壶的肩膀问：“闷葫芦，是这样吗？”

    玄壶更加不好意思起来，司徒曜趁机又调侃：“这只葫芦不仅越来越闷，而且还越来越像小姑娘。我猜他一定是脸红了。”

    一片哄笑声中，眼尖的凌茜突然指着远处歌声的方向说：“你们快看，唱歌的人出现了！”

    小伙伴们也都看见了，远处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少女，白衣翩翩，宛如仙子。她正唱着那首《永恒之爱》。

    虽然看不太真切，不过还是能大致看到神秘少女的窈窕身姿，以及那随风而起的衣袂。

    奇怪的是，少女明明在大街上边走边唱，可是周围大街上的人们却都自在地走来走去，谁也没有停下脚步去欣赏这天籁之音。苏迪不禁纳闷：这么美妙的歌声，怎么他们都置若罔闻？

    其他几人也注意到这个奇怪的情况。凌茜疑惑地问：“怎么好像只有我们能听到她的歌声，看到她的身影。唉，玄壶，你还没说你梦里梦到什么呢？”

    大家都对玄壶的梦非常好奇，便团团把他围住。

    玄壶顿了顿，讲述起自己第一次做梦的情景：“那时我不知道是梦，反正也是被这个歌声所吸引，迷迷糊糊跟着她向前走。到了一个地方，便看到这个神秘少女正在默默地唱这首歌。我之前从来没听过这首歌，可是竟知道它的名字。后来，那个神秘少女突然掉进一个深渊里，我想去救她。可是我既发不出声音也动弹不了，然后，就醒了……”讲完，不仅玄壶再次沉浸在当时的悲痛中，其他小伙伴们也都陷入了沉默。

    苏迪深思片刻，首先打断了沉默：“后来，你还梦到过她吗？”

    “有。”玄壶想了想，决定还是和盘托出，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凌茜，又看了看司徒曜，“第二次梦到她的时候，是在一个光世界，我被那场面震撼了。可是后来，那位少女……她竟然叫我……”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凌茜被他看得有些发毛，急切地问道：“她叫你做什么？是不是和我有关？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呢？”

    司徒曜也用困惑的眼神看着他。

    玄壶点点头，老实交代：“她叫我取你们的鲜血。”

    “取我们的鲜血干什么？”凌茜有些戒备地后退了一步。

    司徒曜却一反常态没吱声，只有些吃惊地盯着玄壶。

    玄壶摇摇头，似乎不想再记起那个梦，他说：“凌茜、司徒曜，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不会无故伤害你们。还有苏迪、龙儿，我们共同经历了许多，是真正的的朋友。”玄壶的眼睛闪闪发亮，这些话，他从一开始都牢牢刻在头脑里。

    就算是在虚幻的梦里，他也绝对不会做伤害朋友的事儿。

    凌茜也握住玄壶的手，眼里饱含真诚：“不论怎样，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还有我！”司徒曜的手迭在凌茜和玄壶的手上，“我们可是同甘共苦的生死之交！”

    “还有我们呢！”苏迪拉过龙儿。

    记不得是第多少次了，五个人的手重叠在一起，代表着他们团结一致的信心。朋友们的心，靠得更近了。

    司徒曜说道：“要不，我们过去和这个少女打个招呼。看她到底想打什么主意！”说着，带着众人朝少女的方向走去。

    玄壶的心砰砰直跳，因为他梦到过少女两次，但都是虚幻的梦境，这一次见到真人，他确实想把他梦里没弄明白的问题问个清楚。

    凌茜有些不安：虽然这个少女看起来很善良，可是她竟然叫玄壶取我与司徒曜的血？她要血做什么呢？

    当大家心情各异地走到刚刚少女所处的位置时，才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少女本人，他们看到的，只是她的一个影子！

    玄壶无比失望，感觉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个梦。而且这一次是给了他希望之后的深深绝望。不知道下一次还能再见到这个少女吗？他陷入思索之中。

    “凌茜，看来你躲过一劫了。”司徒曜看穿她刚才路上的不安，不禁嘲笑她。

    凌茜白了他一眼，走过去对玄壶说：“我觉得你做的这个梦不单纯。也许这个少女是想告知你什么未知的秘密。”

    苏迪同意凌茜的说法，他说：“我觉得拥有预言能力必然和这个少女有联系。玄壶，你可以打开‘命运之眼’，看看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还有，她取血又是要做什么？”

    玄壶点点头，虽然运用“命运之眼”不一定准确，而且凭他的能力恐怕也窥探不出如此玄妙的境界。不过，事到如今，也只有用这个方法了。

    玄壶心神合一，开启“命运之眼”后，小伙伴发现地面上倒映着月光的影子上，竟然映出了鲜血和眼泪的图案。

    苏迪指着地面的图案分析：“神秘少女曾在梦中让玄壶取凌茜、司徒曜的鲜血，所以出现了鲜血的图案。而另一个图案是眼泪，玄壶，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玄壶眉头紧锁，虽然在梦中他见过神秘少女两次，可是他对她仍然一无所知，更不懂此时这两个图案的含义。

    龙儿担忧地问大家：“那个神秘少女是不是在告诉我们有什么危险将要在我们之中发生？”

    众人面面相觑，这确实是不好的预知。大家隐隐地都开始不安起来。

    苏迪思索着：也许解决了凌树信上和母亲画像上那些奇怪的字符和组合，其他的问题就会水落石出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对大家说：“我看只要破解了那些字符和组合的意思，估计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是我们根本都不懂那些字符是什么意思啊。”凌茜大叫。

    “我想，我们可以去找岚枫老师。”苏迪笑道，“他可是理论大师，应该对很多知识都很了解吧。”

    司徒曜和凌茜在心里不屑地“切”了一声，不过他们脸上都没有表现出来。

    事到如今，他们也找不出更好的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去找那个理论大师试试看吧。

    回到影踪大本营，小伙伴们顾不上别的，直接朝岚枫的宿舍奔去。

    “岚枫导师！岚枫导师！”苏迪一把就把躺在被窝里还睡得正香的岚枫拉起来，大声地说：“快起来啦！都几点了还睡觉！快起来！我们找您有急事。”

    岚枫揉揉惺忪的睡眼，看清楚是浮岛联盟的五个小伙伴，愣了片刻，又一头倒了下去。

    苏迪伸手去拉他，可怎么拉也拉不动。五个人忽然对视一笑，一同围上去，手围住嘴巴做喇叭状，大声地叫嚷：“着火啦！着火啦！着火啦！”

    岚枫被小伙伴们吵得再也睡不着，只好懊恼地爬起来，故作严肃地质问：“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苏迪吐吐舌头说：“岚枫老师，我们是有急事才这样的。下次，我们绝对先敲门，绝对不打扰您的好梦。”

    “是啊，岚枫老师。您是龙儿见过的最好的老师啦。不要和我们小孩子计较了！”龙儿忙给岚枫戴了一顶高帽子。

    岚枫本来就没生气，听了龙儿的话之后果然有点儿小得意。他摇头晃脑，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哎呀呀，也没有那么好，其实……”

    苏迪忙把凌树送来的信给岚枫看，“我们就是想问您这个简单的问题。您知道这封信上的字符，还有组合是什么意思吗？”

    岚枫拿过信，奇怪地看了苏迪一眼，似乎想问他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的。但他一句话没说，拿着信坐在床边沉默起来，似乎在思考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司徒曜靠近凌茜的耳朵低声说：“我看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凌茜抱着手臂，若有所思地看着岚枫的动作。只见沉思之后，岚枫开始动手折叠着手中的信，好像准备给他们上一节手工课。

    “岚枫老师在干什么？”龙儿看了一会儿，小声嘀咕，“他怎么把信折成了一只纸鹤啊？”

    岚枫没说话，手指上下翻飞，果然那封信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只纸鹤。他捏着纸鹤的翅膀，指给大家看，小伙伴们这才发现了奥秘：拼好的折纸上，杂乱的字符和线条竟然奇迹般地组合成了“正气歌”三个字。

    “岚枫老师。”龙儿拿着纸鹤，好奇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把这封信折成纸鹤，就能浮现出这几个字呢？”

    岚枫叉着腰哈哈大笑，自我炫耀着：“我可是影踪派的理论大师，但凡是理论上的东西，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是你还是没告诉我们。”玄壶看着岚枫的眼睛，“折纸鹤可不是理论课的授课方式吧。”

    岚枫依然打着马虎眼，哈哈地笑着，只笑不说话。

    苏迪有点儿不耐烦了，着急地问他：“那这‘正气歌’是什么啊？”

    岚枫总算止住了笑声，告诉小伙伴们：“这是一本书的名字。藏书馆里就有这本书。”

    一本书？大家的疑惑更大了：这本书又藏着什么玄机啊？凌树的目的难道是想得到这本书？

    苏迪急忙又把母亲的画像递给岚枫看，因为这幅画像上的字符和刚刚那封信的字符很像。

    岚枫认真地察看了那幅画像背面的字符，眼珠转了转，把画像背在身后，冲着小伙伴们说：“你们可不能这样坐享其成。先给我说说，你们对这些字符有什么看法？苏迪，你先说。”

    “我？”苏迪惊讶地指着自己。

    “对，就是你。你不可能什么想法都没有吧？”岚枫讪笑道。

    苏迪不服气地说：“怎么可能。我只是怕自己想的不对罢了。毕竟感觉很难的……”

    “苏迪哥哥，你说吧。说不定你就猜对了呢。”龙儿怂恿他快说，凌茜、司徒曜也急切催促，玄壶显然也很感兴趣地看着苏迪。

    苏迪硬着头皮说出自己的领悟：“我说了，你们可别笑我啊。我小时候曾看过一些侦查破案的书，上面就有类似这样隐藏秘密的方法。比如说十二对三十六，其实就是书架上的第十二本书的第三十六页。只要按照这个方法类推，就能找到秘密……”

    “你那时看的是什么书？”司徒曜打断了苏迪的话，好奇地问。

    “哎，早就忘了。”苏迪看着岚枫老师，见他没表态，有些脸红：“我就是瞎猜啦。岚枫老师，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们吧。”

    岚枫摸摸苏迪的头，对他微微一笑，“苏迪，其实你刚说的那种解密方法和这个很像的哦。你的想法是对的。所以啊，叫你们多看点书绝对是有道理的，你们以前就不注意……”

    见岚枫老师又要发挥他的唠叨神功，小伙伴们赶紧打断他：“岚枫老师！”

    岚枫老师耸耸肩，这才认真地给他们解惑：“其实和苏迪说的很类似，这幅画像背后的字符用的是一种数字记录法。不过，第一个数字代表的是一本书的页码，第二个数字是代表解密后的信息在书中的位置。比如：一对二，就代表着：书的第一页第二个字。小家伙们，这下你们明白了吧？”

    司徒曜有点儿不相信地说：“那本书不会就是苏迪看的那本书吧。苏迪，你看的书叫什么名字？”

    “我倒觉得这本书应该是《正气歌》。只要找到这本书，所有的秘密估计就能解答出来了。”凌茜一直在旁边默默观望，这时候，她总算有了清晰的思路。

    “是这样的。”见大家的疑问也基本没有了，岚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笑着说：“你们快去找书吧。我要接着睡觉了。小家伙们，下次有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但是，不要再在我睡觉的时候来了……哎，听见我说的没有啊！这群风风火火的小孩子！哎哎……”岚枫还没唠叨完，就眼睁睁地看着小伙伴们鱼贯而出，飞也似的跑了。

    走出岚枫的宿舍，小伙伴们格外兴奋，因为困惑他们很久的秘密总算要解开了，他们感到无比畅快。

    “只要找到这本书，所有的秘密应该就能解开了。”苏迪开心地说着，他想到了母亲苏香兰，也许这次还能找到妈妈呢。

    玄壶也很高兴，虽然表面上他还是风轻云淡的样子，不过他也觉得：或许这次也能解开神秘少女一直以来带给他的疑惑。

    司徒曜、凌茜、龙儿也是跃跃欲试的模样，真希望能长出一双翅膀飞到藏书的地方，快点儿把那本书找出来。

    大家匆匆忙忙来到影踪派藏书的地方找《正气歌》，可是赶到那里一看就傻眼了，藏书室里无数个书架，满满的都是书，找到一本从来没见过的《正气歌》简直是大海捞针啊，他们得找到什么时候啊？

    大姐大不愧是大姐大，凌茜临危不乱地指挥起小伙伴们：“苏迪你负责找一区和二区的书籍。龙儿三区。玄壶你找四区和五区。我负责六区和七区的。司徒曜你个子高就负责高一层的八区和九区。伙伴们，谁先找到书就大叫一声！好啦，大家开始行动吧！”

    其实藏书馆藏书之多，根本没有划分出所谓的一区、二区，但是凌茜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从容不迫，指挥得当，大家心里都暗暗佩服她这样的能力。

    “看着我干什么吗？快去找啊！”凌茜的话一出，众人都奔赴自己负责的区域，各自找书了。

    苏迪负责一区和二区，几排书架上的书琳琅满目，看得他眼花缭乱。起初他心里很急，找得很马虎，浏览了一圈下来，竟然连《正气歌》中的“歌”字也没看到。

    后来，他看到不远处的龙儿找得很仔细，一边看书名一边还念出声，生怕遗漏了一本，不觉有点儿惭愧，便静下心来，学龙儿的模样认真地重新找起来。

    功夫不负有心人。苏迪忽然从一个不起眼的书架最底层发现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书脊上根本看不出是一本什么书。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看见封面上豁然写着“正气歌”三个大字。他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捧着书开心地站到藏书馆中央大喊：“凌茜！龙儿！司徒曜！闷葫芦！我找到《正气歌》了！你们快点来看啊！”

    “别喊了。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喊聋了！”司徒曜最后一个赶过来，指着自己的耳朵吐槽苏迪的破嗓门。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不过心里都开心极了：因为秘密马上就要揭晓了。

    “喂，苏迪。你还不赶快把书打开！”这回轮到司徒曜着急了。

    凌茜赶紧拿出纸和笔：“一会儿我们一边看一边记下来。倘若不懂，还可以拿回去问岚枫导师。”

    大家再次佩服凌茜的心细，司徒曜也对她举起大拇指，称赞她有“女领袖的风采！”

    苏迪在众人的催促下，迫不及待地翻开书的第十二页，仔细地一边数一边念念出声：“从前这里……飘渺的风沙沙作响。”

    “第三十六个字是‘沙’！”龙儿指着书叫道，“还有，第十九页的第二十个字是‘漠’。”玄壶赶忙记了下来。

    苏迪继续把书翻到第二十三页，龙儿比他数得更快：“第二百三十三个字是‘的’！”凌茜也赶快记在了本子上。

    司徒曜比苏迪还急躁。他见龙儿数到第三页的二十三个字是“尽”字后，急切地把书再翻到二十一页。他对记字的玄壶和凌茜说道：“第二十三个字是‘头’。”

    “我来看第九页是什么字。这天神秘的人……玛雅人不可能。第十八个字是玛。咦，这玛雅人是什么人？”凌茜不禁对这个感兴趣起来。

    “也许是另外一个神秘的民族吧。”玄壶一边记下“玛”字，一边笑着回答。

    司徒曜趁凌茜不注意，抢过她手中的书找起来：“第三十一页第二十三个字是‘鲁’。第十二页第三十一个字是‘纳’。第一页第四十三个字是‘克’。额……凌茜，你打我干吗？”

    凌茜把书从司徒曜怀里拿过来递给玄壶，说：“你一个人就找了那么多。玄壶还一个字都没看呢。最后两个字给他找，你来记！”

    司徒曜不乐意地接过纸笔，众人看他那副受屈的模样都在心里暗笑起来。

    “第五十二页第五个字是‘秘’……五十四页第五十六个字是‘密’。”玄壶也数完了。

    小伙伴们把本子上记下来的字拼起来读：沙漠的尽头，玛鲁纳克的秘密。

    沙漠的尽头在哪里？什么又是玛鲁纳克的秘密？

    “原本以为找到了书，就能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可是我怎么感觉越来越糊涂啦？”苏迪叫道。

    “我们要不再找找有关沙漠尽头和玛鲁纳克的资料。看看能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玄壶说道。

    于是，小伙伴们又按照之前负责的区域查阅相关的资料，可是，这么盲目地查找资料，可比找书费劲儿多了，即便找到了，也不过就是寥寥数语，根本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小伙伴们查了一晚上资料，也只找到了关于沙漠尽头的简单介绍：

    西极沙漠，深处炙热火焰之地，影踪之西，漂浮着浮空岛屿的危险之地。

    而关于玛鲁纳克的资料，更是少之又少，只看到一本书上说：他们是西极沙漠中的希望，命运的救赎之人。

    小伙伴们真希望所有书架都倒下来把大家埋在里面得了，这一个玄机跟着一个玄机，怎么解决才好啊？

    沙漠尽头，玛鲁纳克的秘密。到底有什么样不为人知的秘密呢？是不是找到了玛鲁纳克，真相才会浮出水面呢？

    ——岚枫的问题——

    天还没亮，岚枫就被徒弟们从被窝里揪起来，他没好气儿地嘟囔着：“昨天审了一晚上嫌疑人，刚躺下还得给你们解密。你们能不能给我省点心啊？”

    玄壶问道：“您审什么嫌疑人啊？”

    岚枫看了他一眼，心想没准这些小家伙可以帮上忙，于是对大家解释道：“昨天，影踪高层接到密报，一个嫌疑人来到帝央，带着某种液体准备搞破坏。于是我们抓了三个嫌疑人。甲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牛奶，他说这是他女儿买的。乙拿着一杯满满的鸡尾酒，他说这是在帝央十一号酒吧刚调制的，还没舍得喝呢。丙拿着一袋装满中药的袋子，他说这是治胃病的药，每隔十五分钟就得喝一次……”

    岚枫话音未落，玄壶就说：“我知道谁是真正的罪犯了。”

    亲爱的读者，你知道谁是罪犯吗？

    丙。因为他说每隔十五分钟就要喝一次，所以袋子不可能是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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