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煦：“……”
“龙霜依……咳咳，嫂子，你也太夸张了吧？我昨天、前天、大前天……最近每天来，你都是这句话，你这真是，夸张。”不就是让韩煦在水里扔冰块吗？至于说出这种让人想入非非的话吗？当然，他只有第一次听的时候误会了。还以为龙霜依是舍不得他给韩煦折腾出的这张俊脸，想趁着韩煦还是程瑾模样的时候，多和他那什么什么。
“百里赟！”龙霜依刚想从水里跳出来和百里赟理论呢，韩煦已经拦住了她，“依依你先别出来，百里赟，你走远点。”
百里赟：“……”龙身全是鳞片，有什么好看的啊？当他稀罕？真是……交友不慎。
为了保险起见，两盏茶时间之后，百里赟才慢悠悠回转。这一次，他才刚站定，还没说话呢，龙霜依已经先开了口，“百里赟，你才是最奇怪的那个人吧，我娘亲生不生龙蛋，什么时候生龙蛋，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这一天天的，没事儿就要来问一问。”十余年前开始，百里赟没事就来问一问龙夫人生了没，没生的话，大约是什么时候生？最近更是频繁，几乎天天都来。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就是好奇！”
“好奇？因为你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龙女生蛋？”头几次，龙霜依也许还能相信百里赟确实是好奇，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了，这好奇心是不是也太旺盛了点？事出反常必有妖。
“呵呵，我敢说，你就算再活一万年，也见不到龙女产蛋。想看我娘亲生蛋，问过我爹了吗？”
“不是啊，我可没想看着伯母生蛋。”他没事看别人媳妇生孩子，那他才是有病吧？都特么怪那个龙双泽，每次都说他感觉他娘亲快要生了，生个鬼啊，这么多年了，不是还怀着吗？他严重怀疑，龙双泽是故意折腾他的，虽然原因不明。
“那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关注这件事？”
“我……”
“别拿‘好奇’说事，说实话。”见百里赟一副犹豫的模样，龙霜依看了看韩煦，韩煦点了点头之后，龙霜依说，“都是为了龙双泽吧？”
龙霜依一语道破，百里赟措手不及，脸上顿时出现了‘你怎么会知道’的惊愕表情。
这下子，龙霜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所以，你一直都知道龙双泽在哪儿？”趁着百里赟刚被揭穿时的心慌，龙霜依开始诈他，依韩煦所想。
“嗯。”百里赟点了点头，都被戳穿了，他再死扛也没有多大意义了。
“那你怎么不早说，韩煦托你去找龙双泽，你找到了，却不跟我们说，还帮着龙双泽瞒着我们，你收了他什么好处？”说起这个，百里赟苦了脸，他其实也莫名其妙，怎么就话赶话地……
“难道，你也被龙双泽忽悠着发了誓？比如，只要主动泄露他的行踪或者所在，就得一辈子光棍到底？”百里赟的表情又一次告诉她，她猜对了。龙霜依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她弟弟那么蠢的，怎么还能哄了这么多人、龙发这样的毒誓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扮猪吃老虎？龙双泽这猪还扮地挺成功。
“也？还有别人和我一样？”
“嗯。是不是好受点，你不是第一个，也许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百里赟：“……”好受个鬼，被龙双泽那样基本没脑子的给带坑里了，只觉得憋屈好吗？
这么多年了，一直都瞒得好好儿的，怎么突然就漏了陷了，百里赟这回是真的好奇了，“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是替龙双泽来的？”
“因为丹药。”龙霜依接过韩煦递给她的一个玉瓶，打开，倒出一颗丹药来。“你当初拿过来的时候，说是韩煦的师傅，申元道君给的，是吧？”
“嗯。”百里赟点了点头，因为若不说是申元道君炼制的丹药，只怕龙霜依他们不会放心给龙夫人服用。
但事实上，这些都是龙双泽让他带的，是他可以独立炼丹之后，专门炼制的一些对龙夫人身体有益的丹药。“这些丹药，吃出问题来了？”这不靠谱的家伙，给自己亲娘吃的东西也没好好地再三确认过吗？
“丹药没问题，确切地说，是药性没有问题，但是外观上，问题挺大的。”说着，龙霜依又倒出了几颗丹药来，百里赟一看→__→怪不得被揭穿了，这造型，这大小……简直不忍直视。都是那小子的错，他想打开看看，他非不让。
龙霜依轻笑了起来，“你也看出来了？在送过来之前，你没打开看过？”龙霜依拿起两颗丹药，“你连看都没看过，就把丹药拿了过来，说明你很相信那个人，相信他不会伤害我娘。可你不说那人的名字，却只推说炼丹的是申元道君，按照韩煦说的，他老人家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这样大小不一，表面凹凸不平的丹药，就算真的出自他手，那他也会在这些丹药出炉的当场就全都毁掉，根本不会让第二个人看到。”
龙霜依分析的时候，百里赟已经在心里把龙双泽骂了千遍万遍，冷不丁地龙霜依问了句，“龙双泽在学炼丹？”百里赟下意识地就点了点头。
“哦，那是跟谁学的呢？申元道君吗？”这一回，百里赟没点头也没摇头，因为才刚点的头，也因为龙霜依提起了申元道君的名字。
“你不说，也没关系，这事，我和韩煦很快就能确认了。”等韩煦回灵族取了火灵根，换了适合火灵根的身体之后，他们的目的地就是临天宗。如果龙双泽在，他们必然是会碰到他的，就算他能躲一时，难道还能躲一辈子？
“那也是你们自己发现的，和我没关系。”百里赟说完这话，转身就想走，短时间内，他都不想再来龙族了。
正在这时，三人都听到了晓添的声音，准确地说，是龙吟。龙霜依和韩煦一听，立马都冲了出去。只有百里赟，愣愣地站在原地，有些不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晓添本来也是准备报了消息就离开的，这会儿看见了百里赟，想起百里叔叔这么些年对于外婆生没生龙蛋，什么时候生龙蛋的执着探究，化了人形说了句，“百里叔叔，你还愣着做什么？我外婆已经在给我生小舅舅了。”
“啊？”这些年来，百里赟虽然经常来龙族，但是见晓添的机会真的不大多，多数时候见他，也都是龙形。今天突然看见了他的人形，一时间呆愣原地，这……简直就像另一个龙双泽啊，外甥像舅，真不是假话。晓添和龙双泽若都是黑眸黑发，那看着真像是一对双生子了。
“百里叔叔，你既然经常到龙族来，不如还是和我爹一样，学学龙语吧。不对啊，我刚才说的是人话吧。百里叔叔，我外婆要生了，我又要多个舅舅了。”晓添的手在百里赟眼前晃了晃，发现他没反应，晓添摇了摇头，化龙腾空，他要去等着小舅舅出生。
洞府之外，韩煦站在原处没动，龙霜依着急地走来走去，走着走着，她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韩煦有些不解。
“韩煦，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我娘亲这会儿在里头给我生弟弟呢！这感觉，真是……”龙霜依摇了摇头，觉得很难形容。
“也许是妹妹呢！”韩煦握住了她的手。
“妹妹也不错，反正我已经有弟弟了。”
“外公，你怎么不进去陪外婆？外婆叫你呢！”韩煜拍了拍龙爹的胳膊。
龙爹没动弹，韩曦也很快出言附和，“对啊，外公，外婆大多数时候都在叫你呢，你就快进去吧。当年我娘生韩煜和我的时候，我爹不是也进去陪她了吗？”
“曦曦、小煜，别多嘴。”龙霜依自然知道，她爹为什么不进洞府，主要还是怕痛。为什么她娘生蛋她爹会痛呢？因为他们家龙夫人，真的不是普通的龙女啊。龙霜依虽然不知道自己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但是龙双泽出生时候的情况，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那个时候，龙夫人也如同今天一般，一边下蛋一边喊着龙爹的名儿，然后她爹进去了，不多时，龙双泽就出生了。她娘很快就没事人一样，至于她爹，脸上的淤青好长时间才消下去，至于龙爹身上有没有，龙霜依倒不是很肯定，只是觉得那段时间龙爹走路的时候有那么点不顺。
“娘，不是跟您说了好多次了吗？我们长大了，别叫小名了，要叫大名。”
“嗯，知道了，韩曦曦，韩小煜。”
韩曦、韩煜：“……”
晓添放慢了一些速度，百里赟还算悠闲地跟在他身后，虽然光棍一条吧，但他听说过，女人生孩子没有那么快的，想来，龙女产蛋应该也是慢的。何况龙霜依她娘的年岁不小了，应该更慢些？
“龙十九？龙十九！龙十九……”
百里赟和晓添也到了的时候，就听龙夫人在洞府里头不停地喊这名字。
“龙十九？谁啊？”百里赟问晓添。
晓添化为人形，答道，“我外公。”
“你外婆生孩子，还叫你外公进去？”
“这有什么的，我娘生曦曦和小煜的时候，我爹也陪着我娘的。”
“那，你外公为什么不进去？”
“那我怎么知道？”
龙爹其实也很矛盾，他知道龙夫人叫他进去的原因，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不想进，原来龙夫人生依依的时候，只有他们夫妻俩，后来生龙双泽的时候，只多了个依依，现在龙夫人在生老三，可是……可是这外头围着的人也太多了吧。女儿、女婿、三个外孙、还有百里赟，如果他进去了，就没脸出来了，以后也没脸见人了啊！
在龙爹犹豫不决的时候，龙夫人尖叫了一声，在龙爹准备冲进去的时候，龙夫人缓缓地从洞府内走出，手里抱着一个雪白的龙蛋。看的出来，那颗蛋才刚落地，因为蛋壳软软的样子。
将龙蛋交给龙霜依，龙夫人朝着龙爹招了招手，龙爹一愣，乖乖地朝着她走了过去。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洞府的禁制打开了，禁制开启之前，龙霜依觉得，她好像隐隐地听到了她爹的惨叫声。
龙霜依捧着手中蛋壳渐硬的龙蛋，转向了韩煦，“这个……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自然是交给晒蛋小能手。
晓添捧着里头可能装着小舅舅或者小姨的龙蛋，欲哭无泪，“娘，我要是把舅舅或者小姨弄成双色的，也没关系吗？”
“晓添啊，早些年，你不是说了吗？你还是幼龙，所以需要保持龙形。既然是幼龙，那在龙族之内，就得晒蛋啊。晒谁家的蛋不是晒呢？至于双色还是三色，或者八色，都问题不大，只要能孵出来就行。你爷爷当初催生的那些幼龙，最近不也慢慢褪色了吗？”虽然时间确实久了点，晓添催生的话，最多二十天就能褪色，韩煦爹催生的，居然拖了二十多年，好在，那些龙依旧处于幼龙时期，对将来是没有影响的。甚至她最近还听说，好多幼龙的爹娘为没能给他们的孩子留下八色时候的影像而后悔呢。
三三最爱凑热闹，一听龙夫人给晓添生了舅舅或者小姨，立马就和萧妩一块儿过来了。“晓添，你手里抱着的，就是你小舅舅？”
听到三三的声音，晓添一回头，看到萧妩之后，他一惊，立马就恢复了龙形。担心锋利的龙爪会戳破刚出生的龙蛋，龙霜依在晓添化形之际，将自家弟/妹抱到了怀里。
这么多年以来，三三已经习惯了晓添的莫名其妙，自从晓添满十八岁开始，她就极少看见他的人形模样了，大多数时候都是龙形。
“龙阿姨，我能抱抱吗？”二十多年过去，三三稳重了不少，但毕竟是亲弟/妹，龙霜依还是不敢冒险，“我抱着，你随便看，行吗？”
三三围着龙蛋转了大半圈，上下左右都看了看，“原来龙蛋刚生出来的时候是这样的？”看着软软的，好像随便一戳或者一摔就会破。“萧妩，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来看！”
“嗯。”萧妩路过晓添身边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看的晓添打了一个哆嗦。说他人形和二舅舅很像，他是同意的，有时候他揽镜自照，也觉得在镜子里的那个不是他自己，而是他二舅舅。但他现在可是龙形，他和舅舅的龙形应该不像的吧，他二舅舅那可是金色的，他是绿色的啊！
这二十年来，晓添无时无刻不希望二舅舅回归，因为这样的话，他就能想人形就人形，想龙形就龙形，而不用随时随刻担心萧妩会因为劈不到二舅舅，而拿他代替撒气了。
萧妩往三三所在的方位而去，经过百里赟身边的时候，萧妩回头看了他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百里赟被看得心头一抖，“萧妩啊，好久不见，你长大了很多啊。”
萧妩没开口，只是继续盯着他看，看的百里赟毛毛的。三三见萧妩半天没过来，忙过来拉她。
毕竟还是龙蛋，再看也看不出什么花儿来，萧妩和三三又待了一会儿，便离开了。此刻，三三在玩水，萧妩对着石壁发呆。那一面石壁，经过二十多年，上头已经满布‘十’字。
“萧妩。”
“嗯。”
“你不开心？”
“……我以为，今天这样的日子，他会回来的。”她要是爱凑这样的热闹，那么每天都要忙死了。
萧妩虽然没有明说，但三三知道萧妩说的是谁。“或许，他还不知道？也或者，他在回来的路上，只是有事耽搁了。”
“他应该知道了。”
“他知道不知道，萧妩你怎么知道？”
萧妩没回答。
“萧妩？”
“你刚才不是问我，我一直看着百里赟做什么吗？”
“哦，对啊，为什么呢？”
“我在他身上，闻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什么味？”
“龙双泽的味道。”
三三觉得萧妩疯魔了，龙双泽的气味？那是什么味儿？也许年幼的时候，她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可是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再浓的气味也早就淡了吧？
好像是看出了三三所思所想，萧妩拿出了一个储物袋，从里头拿出一块石头，一片龙鳞。
“这……这是？”三三瞪大了眼睛。
“这块留影石，是龙双泽当年托秦叔叔拿回来的，至于这片龙鳞，是他当初给晓添的。”
三三这才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萧妩依旧能记得龙双泽的气味，都是因为这些。“萧妩……”三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觉得萧妩这样，太奇怪。“龙双泽，其实咱们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呢。”怎么他就能让你这么念念不忘的呢？
“谁知道呢？可能因为……”萧妩一边把龙鳞和留影石收好，一边咧了咧嘴道，“这么多年下来，也再寻不到比他更好欺负的龙了吧？”
“对了，萧妩，以后晓添化作人形的时候，你能不能别那样看他。你把晓添吓的，都不敢以人形示人了。他生怕你把他错认成龙双泽，有事没事引雷劈他两下。”
“龙双泽……长得比他好看。”
“啊？”三三瞪大了眼睛，这是第一回，萧妩在她跟前评价龙双泽的长相，原来她们都是评价他的智商居多。
“你让晓添放心，我绝对不会认错。”
本来韩煦和龙霜依也是打算等龙夫人生产之后，他们在离开龙族的。只是没想到，龙夫人生的这么快。
“韩煦，咱们明天就回灵族？”
“嗯。”
“这回去临天宗，带着曦曦和小煜，合适吗？”
“怎么？”
虽然百里赟说申元道君一直很想见曦曦和小煜，但是……小煜年纪还小，大多数时候更习惯龙形。一条龙在临天宗内飞来飞去……那画面太美了吧？至于晓添，龙霜依本来也是打算带着他一块儿去的，但是龙夫人只生龙蛋，不管孵化，晓添带着他舅/姨，还是在龙族之中更妥当些。
最后，龙霜依想起了萧妩。
“晓添越大，长得越像龙双泽了，今天萧妩那丫头，看晓添都看呆了。龙双泽的消息，要和她说说吗？”
“晓添和龙双泽，长得都像你。”没想到，韩煦给她来了这么一句。
“晓添也就算了，龙双泽又不是我生的，怎么能说长得像我啊？”
“嗯，晓添长得像你，和龙双泽没关系。”
“……那是我弟弟。”你个醋坛子。“那，到底说还是不说呢？”
“我们先去确认下，再有，你也说了，萧妩是个小丫头，龙族五百年成年，这才过去二十多年，再过四百多年，她还能记得龙双泽是谁吗？”
“也对，小孩子，忘性大。”
听说龙霜依和韩煦带着小煜和曦曦，一同回了灵族，三三忙去安慰晓添，“晓添啊，你还有我们呢。是吧，萧妩？”
若是三十年前，他还只有几岁的时候，可能确实需要这样的安慰，但他早就长大了，晓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也要照顾小姨。”
“小姨？你昨天不是还说，是小舅舅吗？”
“嗯，就是不知道是小姨还是小舅舅啊，所以……在它孵化之前，一天叫小姨，一天叫小舅舅吧。”
三三：“……”
晓添和三三的注意力尚在晓添的小姨/小舅舅身上，萧妩已经抬起了头。
感觉到了萧妩的紧绷，三三抬头问道，“怎么了，萧妩？”
“结界有动静。”
“有动静，难不成，是龙双泽回来了？”
萧妩也是这么想的，因为这个微妙的时间点，让她有了期待。但她终究失望了。
“秦曼？你回来啦！”秦曼，跟着她那对没事不是睡觉就是四处走走的爹娘，去了族外游历，一去，就是二十多年。秦曼的爹娘想走，族内几乎没有人敢拦，能拦的族长都不拦，他们才不枉做小人。
“三三？”
“诶！”
“你是不是……又胖了？”
“……秦曼！小爷我没胖，小爷那是长大了，长大，你明白吗？”
“哦，知道啊，长大长胖了嘛！”
三三：“……”再理你，小爷跟你姓！
“给你和萧妩他们都带了礼物，要吗？”三三没吱声，只是看了她一眼，“不回答，那就是不要了？不要也好，省了。”
“要。”三三很小声地说。
“啊？什么？我听不到！”
“小爷要！”三三大吼一声，然后问，“什么礼物？”
秦曼没说话，扔了一个玉盒给她。
“萧妩。”
“秦曼。”
“这个，给你的。”秦曼拿出另一个玉盒。
三三一看，秦曼给萧妩的玉盒明显给比她的大，“秦曼，你偏心。”
“闭嘴！”
“谢谢！”萧妩先道了谢，三三忙跟着道了谢。
三三虽然嘴里说着秦曼偏心，但是玉盒再小，也是秦曼给她的，只是她的。一打开，三三愣了，“秦曼，这什么呀？”
“虾魁。”
“虾魁？”
“嗯，这是万灵山特有的，也是水族的一种，吃起来和鱼肉差不多，但是它的肉更有弹性。”
“好吃？”
“挺好吃的。”秦曼点头。
“那你怎么只给我带这么几头啊？不够吃啊。”
“谁让你现在吃了，养一段。”
“等它们长大点？再大也不够吃啊！”三三比划了下，她一口就能把这些全吃了。
秦曼：“……”
萧妩笑了笑，“傻三三，秦曼是让你把它们养起来，等它们繁殖得多一点，你再吃。”
“啊？那要等多久啊！”
对此，秦曼和萧妩都没回答，这是三三自己的选择，是尝尝鲜就算了，还是为长久计，忍一时之馋。
这样艰难的决定，三三一直下不了。她把玉盒一阖，转头看向了萧妩手中的玉盒。
“萧妩，秦曼送你什么了，打开看看啊！”
萧妩其实兴趣不大，但是三三很好奇，为了满足她的好奇心，萧妩打开了玉盒。然后，一股子诱人的香气溢了出来。
“好香啊！秦曼，这是什么呀？”三三想不明白，为什么一颗草，也可以那么香。看着就咽口水，多看几眼，就想吃。
秦曼没回答，萧妩抱紧了手中的玉盒，“……你居然，真寻到了？”
“凑巧。不过，它还是幼年期，成熟，至少还得七八十年。”其实不是没有遇上成熟期的，但秦曼没有要，有些事，需要经过时间的沉淀。
“七八十年？我能等。”
“那么长时间，或许你根本用不到，他就回来了。”
“不，用得到的。”
从刚才开始，三三就听不懂秦曼和萧妩的对话了，越听越懵，她终究忍不住开口问。“你们在说什么呀？这是什么？”
“化形草。”这个答案，是晓添给的。
“化形草？就是那种吃了就会提前化形的？”三三瞪大了眼睛，“萧妩？你疯了？听说提前化形很疼的！要是受不住，会疼死的。秦曼，你怎么能带这种东西回来给萧妩呢？”
“是我拜托她的。”
“萧妩！”
“幼龙不能化形之前，是不可以出族的，除非爹娘陪同。可我想出去。”
对于萧妩所言，晓添摇了摇头，“幼龙不能出族，还因为修为太低，你就算化了形，出族也是很危险的。”
“修为？对，修为不能低。”萧妩点了点头，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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