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难忍:恶魔婚约找上门-第24章 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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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才踏进电梯,包就给人拉住了。苏睿白回过头,易楠臣懒懒散散的靠在电梯边上,似笑非笑的道:“你好像还得送我回去。”

    “你不是没醉吗?”苏睿白有些恼。

    “你怎么知道我没醉?”易楠臣挑挑眉,忽的用力的拽了包一下。

    苏睿白不防他会来那么一下,身子一个趔趄,往他的怀中跌去。鼻子撞在硬硬的胸膛上,闷痛的感觉瞬间侵袭着感官,苏睿白闷哼了一声,泪花差点儿滚了出来。

    就那么一瞬间,易楠臣已经带着她进了电梯。也不松开,双手撑在电梯上,将她困在电梯壁与身体之间。无辜的耸耸肩,道:“你看,我脑子虽然清醒,但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

    苏睿白捂住鼻子,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好在撞得并不是很严重,那闷痛一会儿便缓了过去。

    易楠臣目光深邃的盯着她看了半响,忽的松开了撑在电梯壁上的双手,挺直了身体站着。又恢复了平常疏离冷漠的样。

    不知道这太子爷又怎么了,苏睿白是敢怒不敢言,出了电梯也没敢先走,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去了停车场。

    易楠臣还算是有点儿良心,苏睿白上了他的车,刚系好安全带,还未发动车子,他就微微的皱了皱眉,侧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刚有什么事?”

    难为易大少还知道关心人,苏睿白却不想说那些事,边发动车子边心不在焉的道:“也没什么事。”

    易楠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到底也没说什么,闭上眼睛假寐。

    谁也没有再说话,车中安静极了。苏睿白的道行到底还是低了一些,不适应这低气压,伸手开了音乐。

    第一首歌竟然泰坦尼克号中的插曲MyHeartWillGoOn,多多少少有些伤感。苏睿白想起饭局上,余带说的话来。

    他说,她,是他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孩。

    苏睿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惨然,她已经如愿所偿的坚强了起来,可,陪着她走过茫然无助,给予她力量的人,却成了陌路。

    夜色凄冷,灯光寥落。苏睿白深吸了一口气,将那翻腾的情绪压下,聚精会神的开起了车。

    易楠臣有自己的公寓,并不用回到易家别墅那边。他好像有些疲倦,停了车也依旧闭着眼睛。

    苏睿白解开了安全带,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要我送你上去吗?”

    易楠臣没有说话,打开车门下车后才瞥了一眼准备下车的苏睿白,淡淡的道:“开回去吧,明早我让司机过去。”

    说罢,也不管苏睿白,兀自走了。苏睿白本是不想开他的车的,后又想到这边是高级公寓,要走很远才会有车。

    她今天已经够累了,不想再折腾,僵着身体坐了一会儿,还是重新系上了安全带。

    肖骁好像还没有回来,苏睿白在卧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拿出了行李箱收好了东西,才去浴室洗漱。

    除了衣物,她其实没什么可带的,尽管这房子的一切,都是她精心布置的。

    就像是要舍弃身体的某一部分一样,各种的滋味杂陈,苏睿白直到天明才合了眼。

    苏睿白离开的时候还很早,清晨朦胧的雾气还未散开,暗黄的灯光在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浅淡的阴影。

    晚归的肖骁,还在睡梦中。

    她轻轻的关上门,拧着东西到停车场,在车中坐了许久才发动车子。

    苏睿白接到肖骁电话的时候已是搬到员工公寓后的第三天晚上,彼时她刚加班回到公寓,一身的疲惫。

    电话才接起,肖骁恼怒的声音便传到了耳膜中:“苏睿白,你到哪儿去了?你又想搞什么鬼?!”

    苏睿白拿着手机站到窗前,像是感觉不到肖骁的怒气一般,沉默了一会儿,靠在墙壁上,静静的开口道:“骁哥哥,离婚吧。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固执和自以为是耽搁了你那么多年。”

    尽管早已练习过无数遍,她的声音仍有些涩涩的,说到这儿,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一般,深吸了一口气,才又接着的道:“尽管知道对不起一点儿用也没有,可我能说的,也只有对不起。我明天早上……在民政局等你,肖伯伯那边,我会经常过去看,等你觉得适合的时候,再告诉他。”

    她已经许久,没有和他说过那么长的话了。电话那端的肖骁看不到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冷笑了一声,道:“你倒是挺有安排的啊,好啊,你等着!”

    说罢,啪的一下挂断了电话。苏睿白靠在墙边没有动,侧头看着阑珊的夜色。许久之后,才起身,去洗手间捧了一把冷水浸湿自己的脸。

    她依旧加班到凌晨才上床,怕自己会迟到,她将闹钟定到了六点。

    她凌晨五点多变醒了过来,睁眼看着空落落的天花板。闹钟响起后,才起床洗漱。

    艾青就住在隔壁,苏睿白本是想敲门请她替她请一早上的假的,看了看窗外还未完全明亮的天色,又改成了发短信。

    短信才发出没多大会儿,门就被砰砰的敲响起来。苏睿白打开门,艾青那一脸关切的脸就从门外凑了进来:“小白姐,我觉得你最近脸色好像有些不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我陪你去医院?”

    她估计是才爬起来,头发还乱糟糟的,跟个鸡窝似的。苏睿白低落沉闷的情绪因她倒豆子似的言语好了一些,伸手揉了揉她那乱糟糟的头发,微笑着道:“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儿事情而已。”

    这段时间的苏睿白好像比以前更沉闷了些,她几乎事从来不说自己的私事。艾青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只有关切的道:“那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苏睿白点点头,扯出了一个笑容。艾青这才放心,啪啪的趿着拖鞋回房间了。

    苏睿白到达民政局的时候还早,大抵是个好日子,才刚到点,便有好好几对情侣携手进了大厅。

    当初领证,她是那般的开心雀跃。可到了此刻,苏睿白才发觉,明明以为是刻骨铭心的时刻,此刻在记忆却是遥远得已经模糊。

    她甚至记不起来,当初肖骁,都有些什么样的表情。也对,再刻骨铭心的事,在久久的封闭和不去回想中,终是会被时间慢慢的模糊。

    苏睿白沉默的坐在大厅里,看着一对对的新人做着她也曾做过的种种。偶尔抬腕看看时间,又看看窗外。

    杂陈着的各种滋味从心底涌起,又被她一点点的压了回去,继续麻木的坐着。终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再痛,也要割舍。

    肖骁一直都未出现,临近十一点时,苏睿白给他打电话,却是关机的。

    她爱了他整整十年,他是她少女时代的初次悸动,是她青涩的初恋。更是她,漫长青春中,最炫目的色彩。

    他给过她很多的温暖,更给过她许多欢乐。教会她如何成长,给予过她,坚强的力量。

    苏睿白呆呆的看着已经变黑的手机屏幕,过了一会儿,又重拨了一遍号码。

    割舍,也同样是需要勇气的。她害怕,她没有勇气,再来一次。

    想象,永远比行动简单。

    肖骁的电话一直都没有拨通,眼看工作人员下班,她没有再拨打,就沉默的在大厅里坐着。

    下午两点半,工作人员开始上班,她才又拨打了肖骁的电话。这次很快便接通,肖骁明显的不耐烦,接起电话便道:“什么事?”

    “骁哥哥,你什么时候过来?”长时间未吃东西未喝水,苏睿白的声音有些哑。

    “我现在在B市。”肖骁不耐的回答,微微的顿了顿,冷笑着道:“苏睿白,你说你自以为是,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假!你觉得你想什么,全世界的人就都得配合你?!我不管你又想耍什么诡计,但是我告诉你,在我爸的病没好之前,我不会离婚!”

    “你不是对肖太太这个名号情有独钟吗?我让你多顶几天,你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说到最后,肖骁的声音里已全是讥讽。

    微微的顿了顿,又似笑非笑的道:“或者,你现在是觉得你委屈了?霸占别人的东西,人就不该泄泄愤吗?她所尝过的苦,比你现在的可苦多了,你有什么好委屈的?”

    所以,他的意思是说,他拖着不离婚,是想给莫嫣然名正言顺的报复她的借口吗?

    苏睿白一瞬间浑身透冰的凉,像是在寒冬腊月间被人给泼了一盆冷水一般。

    他都已看清莫嫣然的小把戏,可是,在他眼中,她却还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

    她并不欠谁的,她的错,只是错在,她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仅此而已。

    肖骁已经挂断了电话,苏睿白麻木的握着手机站着。过了许久,才机械的走出民政局的大厅。

    她只请了一早上的假,回到公司的时候却已是三点多。莫嫣然‘很巧’的等在门口,见到她,抱着双臂走到她面前,冷笑着道:“苏睿白,我发觉你可真是够闲的啊?你看看整个设计部,谁不是忙得跟个陀螺似的?你倒好,因私事请假也就罢了,竟然还来迟到!你是故意的吧?!”

    知道她是针对她,可此刻的苏睿白,却是连同她争辩理论的力气也没有,站在门口没有动,等待着莫副部尽情的发挥。

    苏睿白的沉默对莫嫣然来说,无疑是一种轻视,是在挑战她的权威。莫嫣然的怒火又烧起了几分,握紧了纤纤十指,正想训斥苏睿白一番,艾青就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道:“莫副部,我记得沈总还是挺开明的。什么时候有生病了也不能耽搁工作的规定了?”

    莫嫣然的指甲嵌入了手心几分,看向了艾青,讥讽道:“你怎么知道她生病了?难道你成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她的眼神犀利而冰冷,艾青却并未退缩,冷笑了一声,道:“小白姐的脸色那么差,只要有眼睛都能看出她肯定是不舒服。”

    “你……”莫嫣然咬紧了下唇,转念一想,又冷笑着道:“既然你那么心疼你的小白姐,那她的工作就由你来做吧。早上她没来,可没人做她的那一份!”

    既然工作是留着的,她有什么资格在这指责人?艾青气不过,还想和莫嫣然理论理论,苏睿白却拉住了她的手,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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