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壮人胆,这话是再说不假。平常就跟一缩头乌龟似的,这会儿胆子却大起来了。
易楠臣不动声色的瞥了苏睿白一眼,又看了看她手中的杯子,淡淡的道:“你觉得你还能再喝吗?”
苏睿白撇撇嘴,嘟嚷道:“为什么不能再喝?冉冉说这酒又会醉人的。”
易楠臣抬腕看了看时间,冷哼了一声,道:“她还说你聪明可爱伶俐漂亮呢。你觉得可信吗?我还真就没看出来你到底哪里聪明了。”
上过一次当这次竟然还能死心塌地相信易冉的话,也不知道脑子是什么玩意儿做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苏睿白悻悻的。要是在别人面前,她还能反驳几句,可在易楠臣的面前,她就连反驳的底气都没有。
易楠臣懒得理她,说完之后站了起来上了楼。这大爷的脸变得也太快了,苏睿白吐了吐舌头,揉了揉有些发晕的头站了起来。
刚才玩着的时候不觉得,这会儿站起来,她才发觉身体好像不能协调了似的,完全不受大脑控制。
她用力的甩了甩像是灌了浆糊一样的头,扶住桌子定了定神,嘟嚷道:“果酒不是不醉人的吗?头怎么这么晕。”
头晕还不是什么大事,往楼上走的时候,她才发觉,脚下的步子竟然是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一般。短短的一段路,竟然跌跌撞撞的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
这果酒喝着的时候没什么,但后劲却极大,一不小心就会喝醉。刚才苏睿白那样子,八成是醉了。
易楠臣洗漱完,皱了皱眉头,正想打开门出去看看醉酒的某人。谁知道才刚打开门,一个温软的身体便撞入了他的怀中。
喝得也不是很多,怎么会醉得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易楠臣的眉头皱得更紧,想微微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谁知道怀中的人像是没骨头似的,立即又跌往他的怀里。
易大少什么时候伺候过醉酒的人,嫌弃的用一只手抓住苏睿白的手臂,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带开了一些,皱着眉头道:“你的房间在对面。”
他现在说这话,无疑是在对牛弹琴。苏睿白抬头眼神迷离的看着他,忽的笑了起来,伸手去摸他的脸,跟个傻大姐似的呵呵的笑着道:“你长得真好看。”
她纤细微凉的手指落在他的脸颊边,易楠臣平生最讨厌的事就是人碰他,以及说他长得好看。这会儿却像是着魔了似的,一把抓住了苏睿白的手,挑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哦,是吗?那你说说,我和肖骁,谁长得更好看些?”
苏睿白的手腕被他抓得有些痛,用力的挣了一下没挣开,苦着一张小脸看着他,连连的道,“你好看,你好看些。”
本以为说了易楠臣就会将她放开的,谁知道他竟然一把搂住她的腰,重重的将她抵到墙壁上,俊美的面容一点点的压近,嘴角勾了一抹邪魅,挑挑眉,道:“那你喜欢我吗?”
他故意的离她很近,带着果酒清甜味儿的气息打在苏睿白的脸颊上。他才刚刚沐浴过,微湿的头发下浴袍的领口并未合拢,露出了大片大片小麦色的皮肤来,慵懒姓感得让人忍不住流鼻血。
苏睿白虽然喝醉了,但却还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视,慌忙的别开眼。鼻间浓浓的男性气息让她别扭到了极点,脑子里只有一个赶紧逃开的念头。
她不敢同易楠臣对视,低下头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我我要睡睡觉了。”
易楠臣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的松了松手。苏睿白以为他是要松开她,正想夺路而逃,微凉的唇就压了下来。
易楠臣的吻有些霸道,像是知道苏睿白会反抗似的,一手禁锢住她的双手,一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困在他的身体与墙壁之间,辗转吮吃缠绵。
大抵是因为喝了酒,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放肆的掠夺摧残。底下温软如无骨的身体让他忍不住的想要得更多一些。
身下的人儿渐渐的安静了下来,他也不自觉的放柔了动作。细细的品尝着那如花瓣般娇柔的唇瓣,一手沿着布料在纤细的背部游弋。
身下的人也太安静了一些,他的唇滑到白皙圆润的耳垂旁,低哑着声音问道:“苏睿白,告诉我,我是谁?”
身下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易楠臣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微微的拉开距离低头看去,只见那人儿的脸色微潮红,长长的睫毛如羽翼一般轻轻的扇动,鼻息均匀。
这样子,竟然是睡着了!难怪会那么安静。
易楠臣像是被人狠狠的煽了一耳光似的,立即黑了脸。本是想丢开那人儿就走的,可她的身体是依附在他的身上的。他一走,她势必就会摔倒。
易楠臣站着没有动,好一会儿,嘴角才勾起了一抹自嘲,打横抱将苏睿白抱丢在床上,未再看她一眼,打开门走了出去。
苏睿白第二天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连带着昨晚发生过些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
睁开眼见自己竟然是躺在易楠臣的房间里,吓了一大跳,低头见自己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不由得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跳下床。
楼下的气氛有些诡异,易楠臣和往常一般,冷冷淡淡的。易冉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又什么都不敢说的样。
听见苏睿白的脚步声,易冉回过头来,殷勤笑着的道:“小白姐你醒啦,我去厨房给你端醒酒汤。”
苏睿白不知道昨晚自己有没有给他们添什么麻烦,偷偷的瞄了易楠臣一眼,有些不自在的说了句谢谢。
易冉蹦蹦跳跳的去厨房去了,易云尚大概是出去了。餐桌前只剩下苏睿白和易楠臣两个人。
易楠臣头也未抬一下,翻看着手中的报纸。苏睿白有些拘谨的在他的对面坐下,硬着头皮打招呼:“早上好。”
易楠臣这才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即又埋头继续看报纸,淡淡的道:“早上好。”
苏睿白对自己睡在易楠臣的卧室这件事耿耿于怀,虽然易楠臣和往常一般,并未说什么,但她还是不自在得很,纠结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我昨晚,给你们添麻烦了吧?”
易楠臣挑挑眉,抬起头来盯着她,似笑非笑的道:“你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难道她昨晚真是做过什么了?苏睿白的心里咯噔一声,不自觉得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道:“我我没想到那果酒也会醉人……想不起来了。”
易楠臣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笑了一声,没有再说话,将报纸折丢在一旁吃起了早餐来。
苏睿白哪敢再问他,咬着筷子绞尽脑汁的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结果那段记忆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她就连自己怎么到易楠臣的房间的都不知道。
易楠臣那样子,她分明是做过什么事。苏睿白的心里就跟千万只蚂蚁在挠一样,坐立难安的。想了半天实在是想不起来,只能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什么事都没发生。
酒色误人酒色误人,果真是不假。以后打死她她也不会在外面喝酒了。
好在易楠臣还算是个君子,并未再提昨晚的事,吃了早餐后便让苏睿白把她的创意给他看。
苏睿白自然是不敢不从,将东西给他,然后坎坷不安的立在一旁等着。
易楠臣粗略的看了一遍,瞥了苏睿白一眼,沉吟了一下,道:“创意倒挺不错的,只是后期是不是有些浮躁了?”
他倒是挺厉害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后期因为离婚的事情,她几乎静不下心来。
苏睿白有些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道:“我全改过。”
易楠臣不置可否,想了想,敲了桌子几下,冲着正在看电视的易冉道:“让冉冉和你一起做吧。”
易冉沉浸在电视中,不知道是什么事,睁大了一双眼睛茫然的看着易楠臣。
苏睿白则是脱口而出道:“这个案子,已经有人在做了的。”
也就是说,即便是做出来,也没什么用。要折磨就折磨她一个人好了,干嘛把易冉牵连进来?
易楠臣挑眉看着苏睿白,直把苏睿白看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我记得我说过,我不喜欢有人敷衍我。既然已经开了头,就应该全力以赴的去做,不能因为早已有了结果而懈怠。”
说罢,他站了起来,抬腕看了看时间,道:“我要出去一下,易冉冉,这次的设计,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以后就别回来了。”
他的语气和平常一般,淡淡的,易冉却打了个寒颤。明明不甘得很,却像是个马屁精似的,笑得跟朵花儿似的,连连的保证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易楠臣刚出门,苏睿白就一脸歉疚的对易冉道:“冉冉,对不起,连累你了。”
易冉嘿嘿的笑了起来,道:“能为小白姐你效犬马之劳,是在下的荣幸。”
微微的顿了顿,她揽住了苏睿白的胳膊,又认真的道:“我哥这人,从来不做没有目的事,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他就那德性,像个闷葫芦似的说不出一句好话来,你千万别和他计较。”
苏睿白笑了笑,摇摇头。她哪敢和他计较啊。
易冉属于那种火急火燎的急性子,但做起事情来却非常的认真。两人一直忙到了下午一点才稍作休息。
吃过午饭,苏睿白端着茶杯到二楼右侧的小阳台上去吹风,回来的时候,竟然看到对面未关拢的房间里放了一架白色的钢琴。
易冉好像最讨厌的就是弹琴了,怎么会有钢琴在?苏睿白的心里虽疑惑,不过也没进去看,待到看到易冉时,才疑惑的开口问道:“冉冉,你学弹钢琴了?”
易冉摇摇头,笑嘻嘻的道:“小白姐你还不了解我吗,我怎么会学弹钢琴。要我坐在凳子一动不动的,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那我刚才看见阳台对面的小房间里……”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易冉给打断,“你说的是那架钢琴啊。那是我哥出国第一次回来之后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到现在还没有人碰一下呢。他那人的心思谁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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