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妻难忍:恶魔婚约找上门-第45章 总有些人注定要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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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睿白被惊了一跳,赶紧的后退了一步,抬头看去,却见易楠臣的额头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你受伤了?”她脱口而出,立即就要上前。

    易楠臣的眉头仍旧是皱着,淡淡的嗯了一声,往里走去。

    苏睿白连鞋都没换,赶紧跟了上去,紧张兮兮的道:“要不要去医院?”

    易楠臣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松开了一些,道:“不用,那边房间里去拿药箱过来。”

    苏睿白将包丢下,小跑着去拿药箱。回来的时候易楠臣已经脱掉了上衣,大概是经常健身,他的身材极好。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小麦色的肌肤在柔和的灯光泛着诱人的光泽。

    苏睿白没想到自己会面对那么一幕,脸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埋下头装作镇定的匆匆上前。

    易楠臣却没在意那么多,趴在沙发上露出背部道:“没什么大碍,用跌打酒揉揉就行。”

    再怎么别扭,苏睿白也知道分寸,一声不吭的打开药箱找出跌打酒。

    易楠臣的背部是一条刺目的青紫痕迹,苏睿白拿着跌打酒上前,倒吸了一口冷气,犹豫了一下,道:“还是上医院看看吧?”

    易楠臣闭着眼睛,不甚在意的道:“没什么大碍,揉揉就行。”

    苏睿白还是不放心,坚持道:“那叫医生过来看看。”

    易楠臣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苏睿白,道:“你担心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玩味,苏睿白的脸一热,没再说话,上前倒出跌打酒给他揉。

    苏睿白别扭得很,她虽然是个离婚女人,但在生活中,这还是第一次见到男性的裸体,虽然只裸了半身。

    深秋的季节,就这么脱了衣服,易楠臣的肌肤却并不冰冷,反而像火一样滚烫的。与跌打酒一起,灼烧着她细嫩的手心。

    易楠臣不叫停,苏睿白只得硬着头皮的继续揉。空气好像变得稀薄,苏睿白的脸越来越热,呼吸也有些急促。

    好不容易等到易楠臣叫停,苏睿白飞快的收回了手,匆匆的进洗手间洗掉手上的酒味去了。

    易楠臣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扯过丢在一旁的浴袍穿上。

    苏睿白再回到客厅的时候,易楠臣已经不在。她将手机充上电,兀自拿了睡衣去浴室。

    实在是疲惫到了极点,站在温热的水下,她才有了身体真的是属于她的感觉。

    热水的冲击下,被撞破皮,又有些青紫的膝盖这下才痛了起来。她呲呲牙,这才快速的冲干净换上睡衣。

    因为神经绷得太紧,她几乎都已经忘了膝盖被撞到这回事,现在注意到,那火辣辣的疼痛好像变得不可忍受,脚下也一瘸一拐的起来。

    易楠臣也已经在主卧那边冲过澡,正拿着毛巾擦湿淋淋的头发。

    见苏睿白一瘸一拐的,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皱了皱眉头,道:“你的脚怎么了?”

    “跑的时候撞到了车上。”苏睿白的声音有些闷闷的。

    易楠臣拿着毛巾上前,她已经拿出了消毒水在沙发上坐下。一只纤细白嫩的小脚伸直了放在沙发,然后小心翼翼的用棉签涂抹着。

    那巴掌大,柔若无骨的小脚在掌心的触感仍是记忆犹新,再加上一截白皙匀称的小腿,易楠臣的脸热了起来,没再上前帮忙,别开了头。

    苏睿白浑然不觉他的异样,依旧低着头呲牙咧嘴的涂抹着。

    才刚涂抹完,门铃就响了起来。不待她起身,易楠臣便拿着钱夹往门口走去。

    苏睿白才刚收拾好药箱,他就端着两碗热乎乎的牛腩面走了进来。

    今天消耗的体力实在太多,闻到诱人的香味,苏睿白的肚子立即就咕咕的叫了起来。

    易楠臣挺细心的,搬了一张小桌到客厅中摆上,这才招呼苏睿白过去。

    他晚上的时候本来就吃得少,三下两下便将一碗牛腩面给解决掉。然后靠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狼吞虎咽的苏睿白。

    深夜,柔和的灯光,热气腾腾的牛肉面,这样的场景何其熟悉。不知道是被热气熏的还是怎么的,苏睿白的眼中竟然有些朦胧的雾气。

    在劫后余生后的此刻,她终于想起了肖骁。终于清晰而又理智的认识到,从今以后,真的会各奔天涯。

    奇怪的是,她竟然不难受。

    她抽出纸巾擦了擦鼻涕,没有看易楠臣,瓮声瓮气的道:“你怎么知道我还在停车场里?”

    “直觉。”易楠臣简单的吐出两个字,起身捡起一旁的烟盒抽出了一支烟。

    看电影出来,她的情绪不高,他是去给她买冰激凌的。回来的时候徐成岩给他打电话,他扯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还没说到正事上,就听见角落里两名穿着保安制服争执些什么。

    隐隐约约的听了些,想起她还在停车场中,前所未有过的慌乱不安将他淹没。徐成岩说些什么他没有听见,只丢下了一句赶紧过来,然后就朝着停车场冲去。

    所幸,徐成岩在附近。他这些年收敛了很多,连带着手也生了。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而已,苏睿白却一下子被莫名的情绪充斥着,鼻子有些酸涩,眼泪忍不住的就要掉下来。

    牛腩面放了辣椒,大概是辣,桌边坐着的人儿的鼻子红红的。易楠臣忽然想起无数次隔着玻璃远远看到的,埋着头认真的握着笔的纤细身影。他的呼吸一窒,夹着烟走向了阳台。

    苏睿白低垂着头,摸索着从一旁抽出一张纸巾捏了捏鼻头,这才埋着头吃剩下的面。

    吃饱了腹中暖暖的,虽然仍有些疲惫,但却一点儿睡意也没有。大概是还有后怕,苏睿白没有回房,窝在客厅的沙发中看着人影晃动的电视发呆。

    脑子里浑浑噩噩的想着那死猫和这次来的人是否有关系,他们冲着她的目的是什么?

    易楠臣问她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她最近唯一得罪人的事,就是他用了她的设计方案。但她不认为,为这点儿事,二组的人会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莫嫣然?她都已经和肖骁离婚了,她的目的已达到,她还有什么必要再报复她?

    那对母女?她和她们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就算记恨,她好歹是苏正旭的女儿,她们未拿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怎么会在苏正旭的面前毁了精心塑造的形象?

    苏睿白的脑子里就跟一团浆糊似的,越想越混,找不到一点儿头绪。

    正昏昏糊糊的想着时,易楠臣从阳台上走了过来,见她还坐着,皱了皱眉头,道:“还不睡?”

    苏睿白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嗫嚅着小声的道:“那个,你能不能也晚点儿再睡?”

    易楠臣是多聪明的人,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噙了一抹玩味的笑,靠近苏睿白,似笑非笑的道:“你要不要搬去我房间和我一起睡?”

    他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烟味,混合着特有的男性气息,苏睿白的脸一热,却又装作镇定的坐离得远些。

    易楠臣也就那么调笑一句,随即在她挪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懒懒散散的靠在沙发上,抓起一旁的遥控器开始摁电视。

    两人单独在一起,他不说话,苏睿白也找不到说的。客厅里只有电视细小的声音。大概是觉得那么坐着太尴尬,过了好一会儿,苏睿白才问道:“你在国外学的是法律吗?”

    易楠臣没有看她,唔了一声,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也算是。”

    他懒洋洋的,好像不怎么想说话,苏睿白打住了话题,也不再说话。

    两人各怀心思,电视成了一个摆设。像是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那么久,易楠臣才回过头来看了一眼苏睿白那中规中矩放着的手指,开口问道:“手指,现在有点儿感觉了吗?”

    他的声音和往常一般,听不出什么情绪。

    有些你不愿意面对的东西,在时间的河流中,在岁月的腐蚀下,总会心甘情愿的去面对。由最开始的锥心之痛,变得平淡得不再有任何的波澜。

    苏睿白动了动小指头,低头看了一眼,笑笑道:“也许不会再有了,不过也不影响什么。我都不怎么注意的。”

    易楠臣没有说话,伸过厚实干燥的大掌抓住苏睿白的右手,另一只手的手指,轻轻的去碰苏睿白那没有知觉的小拇指。

    细嫩,莹白如玉,如果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曾经受过伤。

    饶是知道他只是想看看她的手指而已,被那带着温热的大掌给握住,苏睿白仍是不自在得很。手指没有感觉,但他的指尖滑过之处,她却别扭的觉得痒痒的,立即就要抽回手。

    易楠臣意识到她要抽回,手指握紧,将她的小手,紧紧的握在大掌之中。

    他的眼眸深邃,带了些苏睿白看不懂的东西。时间一切都像是静止了一般,苏睿白甚至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那张俊美,线条柔和的脸缓缓的靠近,苏睿白的心像是要从胸膛中跳出似的,慌乱之下,她用力的去抽那被他紧紧握着的手。

    易楠臣很自然的就松开了她的手,脸也在离她的脸几公分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拨开她的耳朵,皱着眉头道:“你没感觉到疼吗?”

    她的耳背处被划了一条小口子,血已经凝固。再也没有比这更尴尬的事了,苏睿白的脸像是要烧起来了一般,结结巴巴的道:“没没事,没感觉到疼。”

    易楠臣却并不说话,小巧的耳垂被他的手指捏住。他甚至能感觉到指腹间的温软细滑。小腹处猛的有些燥热,他丢开了她的耳垂,掩饰般的道:“用消毒水消消毒。”

    转过身,他却用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声音低低的骂了句shit。还真是没出息……

    他很快便拿了药箱出来,不过并没有再去碰苏睿白的耳朵,只是用棉签沾了消毒水抹了几下。

    其实彼此都别扭,苏睿白不自在的说了句谢谢。易楠臣没有搭话,收拾了药箱后看了看时间道:“马上一点了,你要睡了?”

    苏睿白是知道他的事情多的,这个时候也该睡了。她有些悻悻的道:“你先睡吧,我再看一会儿电视。”

    易楠臣站着没动,手指在表上有节奏的敲了几下,道:“这样吧,我将书房的沙发搬到卧室里,你要愿意就将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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