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楠臣还未将她给捞起来,又被她一踢,身体的重心不稳,双双的跌倒在地上。他的手又疾又快的护住苏睿白的头部,自己的手臂与地板接触,被擦得火辣辣的。
最要命的不是这个,他一手紧紧的搂在苏睿白的腰处,一手护住她的头,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在一起。他的浴袍虽然已经散开,他却像是感觉不到地板的冰凉似的,火不停地往一个地方窜。
头上没事,他那被苏睿白压在腰下的手臂却硌得她生疼,腰像是要断了似的。苏睿白吸了口冷气,正想让易楠臣将手拿开,抬起头,却见易楠臣的眼中带了些不一样的东西,她呆呆的愣着,还未反应过来,那姓感温热的唇便落在了唇上。
这是苏睿白清醒的时候和易楠臣第一次亲密接触。她的脑子里像是灌了浆糊似的,任由着那温热的唇一点点的吮吃啃噬。
易楠臣的嘴里有淡淡的薄荷味,很好闻,也很舒心。他的吻技高超,深深的吮吃,却又不让苏睿白有窒息感。苏睿白的脑子里像是缺氧似的迷蒙得厉害,竟然未想到要推开他。
苏睿白的青涩让易楠臣很满意,紧紧的搂住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纤腰,将她紧紧的禁锢在火热的胸膛上。
那什么也未穿的柔软隔着睡衣薄薄的布料贴在他的胸膛上,他甚至能感觉到那美好的弧度。他一向是很有自制力的,这会儿,却只想着做自己想做的事。
他控制不住的有了反应,美好的触感让他舍不得放开,一边吮吃着,放在腰上的大手也渐渐的游弋了起来。
她紧闭着唇不让那人侵犯,一边伸手去将他给推开。
她的手刚碰到易楠臣的侧胸膛,他突然就一下子松开了她。灼热的胸膛在苏睿白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一下子撤离,以一个优雅的姿式跃了起来。
这毕竟是两厢情愿的事,她臊得没脸再呆下去,转身往外冲去。
易楠臣比她淡定了许多,便系着浴袍带着,边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戏谑道:“你看吧,投怀送抱我也没兴趣……”
苏睿白羞得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他没兴趣,刚才那耸动的东西是什么?她真想立即回去将那浴袍拉开让他自己看看,可又没那胆子,只得哑巴吃黄连似的咽下,冲去了洗手间。
砰的一声将门关上后,站在小而静的空间中,苏睿白这才发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咚咚咚的,像是随时会跃出胸膛似的。
美色惑人,美色惑人,当真不假。她紧紧的捂住胸口靠在门上,脸像是被烧过一般,烫得她不敢伸手去触碰。
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易楠臣那淡淡的薄荷味,腰间似乎还残留着那大掌停留的温度。
苏睿白的脑子被熬成了一锅粥,乱糟糟的让她静也静不下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苏睿白吓了一跳,立即戒备了起来。
易楠臣并没有打开门,而是懒洋洋的开口道:“别把自己给闷晕在里面了,出来吧,我勉为其难的不要你负责。”
这当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苏睿白的牙齿咬得咯咯直作响,抵着门动也不动一下。
易楠臣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没动静,又伸手敲了一下门,这次他已经没了上次的好脾气,慢条斯理的道:“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我进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威胁味儿,苏睿白恶狠狠的磨了磨牙,用尽大力的拉开门。比起她的激动,易楠臣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气定神闲。懒洋洋的靠在门边的墙壁上,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厮刚才好像又冲过澡了,发梢上还滴着水珠儿。苏睿白到底还是道行浅了,虽然被易某人的无耻气得跳脚,但却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一溜烟的溜回了房。
虽然只是一次意外,意外而已,她也不可能再睡易楠臣的卧室了,一头冲进了客房中。
易楠臣靠在墙壁上没有动,眼中闪过了一抹笑意,慢悠悠的道:“昨天晚上我起床喝水,好像看见有一个穿着白衣,披着头发的女人在客房门口走来走去……”
这句话成功的让苏睿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回过头恨恨的看了易楠臣一眼,咬牙骂道:“卑鄙。”
易楠臣懒懒散散的走向了苏睿白,挑挑眉,道:“我哪里卑鄙了,难道我还没言论自由了?”
苏睿白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摔门进了客房。易楠臣在她房间对面的墙上靠了一会儿,想抽烟清儿又没抽,站了一会儿,上前敲了敲门,懒懒散散的道:“苏睿白,你要不在沙发睡就把被子抱过去。要是它半夜站在床头看你,你也能有过躲的地儿是不是?”
苏睿白气得牙痒痒的,屋子里因易楠臣的这句话好像一下子变得阴嗖嗖的,浑身的鸡皮疙瘩忍不住的冒了出来。
门外很快就没了动静,苏睿白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只盖一床薄毯身体暖和不起来,最重要的是,只要一闭上眼睛,就好像能听见门外有脚步声来来回回的走动似的。越是强制自己不去想,那声音就越清晰,脑海中甚至还刻画出它的样子来……
明明知道这世界上并没有那种东西,苏睿白却控制不住自己不去胡思乱想。像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她崩溃的爬了起来。
打开门,却见易楠臣靠在墙上抽着烟。看见她,强忍住笑意,掐灭了烟头。
苏睿白莫名的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道:“太冷了,我抱被子。”
易楠臣不置可否,待到苏睿白进了他的卧室,他随手就关上了门,慢悠悠的道:“睡吧,我都说不要你负责了你躲什么躲。”
这厮的无耻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苏睿白咬咬牙,顺着他给的梯子钻进了被窝里。
易楠臣却迟迟的没有睡,在卧室里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出去,没多大会儿,就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进来,在苏睿白睡的沙发头坐下,看着闭着眼睛假装睡着的苏睿白道:“给,喝点儿有助于睡眠。别晚上做些乱七八糟的噩梦。”
听起来他好像是好心,苏睿白一溜烟的爬了起来,接过他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易楠臣摇晃着酒杯看着她,见她的唇角有暗红的酒渍,手像是不受控制板的抬起,指腹轻轻的将那暗红的液体给抹去。
这个动作是无意识的,流利的做完,他自己倒先愣了愣。这也太那什么了,苏睿白的脸一热,将杯子塞给他一溜烟的钻进了被窝里,闷声说了句谢谢。
易楠臣慢摇摇的将杯中的红酒抿完,才起身搁下杯子,关了房间的灯。
肖家别墅。
肖云委说一不二,立即便搬了出去。他好像没有打算再回来,书籍之类的东西全都吩咐人搬走。
在儿子未来的儿媳妇面前,陈玉芬放不下脸先低头,兀自在小客厅里怄气。
肖骁拦着肖云委,低垂着头道:“爸,您别走,要走也应该是我们走。”
肖云委冷冷的扫了站在他身旁的莫嫣然一眼,有些疲倦的道:“你也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你们想怎么就怎么吧,我也累了。”
莫嫣然诚惶诚恐的低下头,肖骁知道父亲的脾气,终是没有再劝,侧身让开。
东西很快就搬走,汽车的声音从门口消失,别墅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陈玉芬这个时候才想起追出门,外面已没有车影。老头子走的时候连看也未看她一眼,她再怎么凶悍,也是以夫为天的人,这下面子也不要了,失声痛哭了起来。
肖骁这一夜忙坏了,好不容易将陈玉芬哄睡着,一回到房间,莫嫣然就红着一双眼看着他。
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还小,现在根本看不出来。肖骁压住心中的疲惫烦躁,上前一步柔声道:“怎么还不睡?晚睡对宝宝可不好。”
莫嫣然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红着眼眶道:“骁,爸搬走了你会不会怪我?”
肖骁脸上的神情一僵,扯出了一丝笑容,道:“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别想那么多。”
这么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莫嫣然明显的不满意,伸手搂住了肖骁,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幽幽的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爸嫌弃我也是正常。”
莫嫣然最擅长的就是装可怜,以前这一招百试百灵,今天肖骁却异常的烦躁,将她推开,淡淡的道:“累了一天了,你先睡吧,我去洗澡。”
说完转过身,打开门往外走了出去。门内的莫嫣然的脸上楚楚可怜的神情不在,紧紧的咬住下唇,被怨恨扭曲的面容丑陋至极。
肖骁洗了澡,却并没有再回房。而是去了以前他和苏睿白的房间。拿了一瓶伏特加坐在小沙发上一杯杯的喝着,在无数个他冷漠的夜晚,她的心,是否像他现在一般的疼痛?
在莫嫣然消失的那几年,他一边扮演着痴情汉,一边流连于花丛中。他时时刻刻的想到的,都是惩罚她。要让她,为将他捆绑在身边付出代价。殊不知,他以为的爱,早已不是爱。他以为的恨,却不止是恨。
脑海中浮现出今晚她离开时那纤瘦却又冷漠的背影,肖骁重重的靠在沙发,恍恍惚惚的想,如果,他不是那么过分,他们会不会,也早有了孩子?会不会,就不是今天的样子?
另一个女人有的他的孩子,现在,他就连挽回的资格也没有了……
过不了多久,他将成为别人的丈夫。耳边回响着清脆的骁哥哥骁哥哥的叫唤声,肖骁紧紧的抱住头。这是他的报应,他的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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